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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崎祥吾拉开羽绒服的拉链,他褪□上的衣服抬手盖在了时也身上,“我一想到时也要把我和他们一样对待,我这里。”他摸向自己的胸口,“疼的特别难受。”
“所以,你现在是在指责我对你不够仁慈不够体贴不够关怀吗,”时也双手抱在胸前,一脸嘲讽地看向灰崎祥吾。
口中哈出的冷气正对着照样,照出了淡金色的光芒,黑子时也歪着头,身上披着灰崎祥吾的外套,不屑地说着。
“没有。”灰崎说道,“我怎么敢要求时也你做那么多事情呢,我现在只要时也看见我不把我赶走就心满意足了。”灰崎蹲到地上,双手抱住头,“这件事,是我错了。”
他抬头看着黑子时也,口中吐出艰难晦涩的词汇。脸上闪过茫然,黑子时也朝灰崎祥吾伸出了手,灰崎愣愣地抬手握住了时也的手。
黑子时也一把将灰崎祥吾从地上拽了起来,“别在我家门口露出这种难看的表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了你。”时也松开手,双手放在一块儿拍了拍,他脱□上的衣服丢到灰崎祥吾的怀中,转身走进门内。
背对着灰崎祥吾,黑子时也平淡地说道,“灰崎,别再这样了。”他低下头,手掌盖在脸颊上,“这可一点儿都不像你。”
“在时也心中,我应该是怎么样的呢?”
“唔,大概是在球场上的灰崎祥吾吧。”黑子时也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意气风发,好像没有什么你做不到的事情,就算输掉比赛也可以倔强的仰起头告诉别人你不在乎。”
“那是因为时也你在我身边,我才会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他嘲讽似地嗤笑一声,身体慢慢地退回到帐篷中,“时也,你放心,我不会打扰你的。”
黑子时也暴躁地转过身,他双眉皱的紧紧地,一言不发地瞪着灰崎祥吾,一脚踹在旁边的门框上,宽大的睡衣衣摆随着他剧烈的运动摆动着,他“咚咚咚”地连踢三下大门,“你那是在耍赖!灰崎祥吾!你害怕我再也不理你了所以你现在开始耍无聊了是不是?”
时也站在门口,双手握成拳头,“信不信我揍你啊!你还是不是男人!这点小事唧唧歪歪个不停……”时也烦躁地一掌拍在后脑勺上,他在玄关口团团转着,“你觉得这样很好玩儿吗?”
在灰崎祥吾的记忆中,黑子时也从来没有这么烦躁过。他站在门口,满脸不耐烦,时而拍着后脑勺,时而去踢着一旁碍事的大门。灰崎祥吾只当没看见,他站在一边,任由时也安静下来。
直到最后,黑子时也深呼吸一口气,他淡然地说道,“既然你不走,那就算了。”他关上门爬上二楼,就在灰崎祥吾以为黑子时也要放弃抵抗的时候,他看到黑子时也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重新出现在他的面前,这一次,黑子时也穿上了宽大针织衫和羽绒服,手上还拿着一顶灰白色的绒线帽。
双手包裹在手套中,黑子时也戴着口中,鼻梁上架着眼镜,他朝灰崎祥吾看了一眼,从口袋中摸出要是锁上了门,他走到灰崎的身边停下脚步,“既然你喜欢留在这里,你就留在这里好了。”
“我等你回来。”
“不会回来了!”时也怒气冲冲地一路跑到马路尽头,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师傅,抱歉,能转个弯去隔壁街的花店一趟吗?”
“好咧。”司机师傅踩下油门,将黑子时也带离市中心,他从车上下来时,脚下踩着不真实的水泥地,黑子时也带上口罩,一双湛蓝色的眸子透过镜片在墓园里搜寻着。
“喂,说的就是你!”一个五六十岁模样的老人拿着一根棒子快步走到黑子时也的面前,他用手中的棒子指着黑子时也,“说的就是你!我注意你很久了,一路上都在鬼鬼祟祟地找什么?我可告诉你,这里都是一堆堆的死人墓地,没什么好让你偷的。”
黑子时也弯下腰冲对方打招呼,“抱歉,可能我的装扮引起了你的误会。”时也摘下口罩,他揉了揉冻得通红地鼻尖,“我是来找黑子俊太的墓地的。”他摘下口罩后,扭过头又是一阵大大的喷嚏,老者挥了挥手,“戴上吧戴上吧。最近天气太冷了,小孩大人可都要注意保暖呐。”
他手中的棒子敲击着地面,“黑子俊太?”老人精神抖擞地转过身,“你说那个长年累月只有儿子过来的人吗?”老者的目光在黑子时也的身上搜寻着,“你和他的儿子倒是有点相似啊。”
“我是黑子俊太的小儿子,之前一直在国外。”
“一直直走,到第二排就可以看到了。”黑子时也冲看守墓园的老人点了点头,他看到老人皱巴巴地皮肤在寒风中一阵颤动,随着黑子时也的走远,老人的身后出现了一个少年的身影,老者向后退了两步,恭恭敬敬地站在少年的身后,“赤司少爷,您真是料事如神。”
赤司征十郎嘴角勾起一抹笑,他拍了拍老者的肩膀,说道,“您辛苦了。”
“哪里哪里,能为赤司少爷服务是我的荣幸。”
他点头哈腰地对赤司说道,“赤司少爷今天怎么有空来这里了?这里可是墓地,你来这边可不太吉利。”
然而赤司只是侧过头,淡金色的眸子扫过老者,亲笑一声后离开了墓地。而老人站在原地,如同惊吓住了一般,他一只手抓着棒子当做拐杖,慢悠悠颤巍巍地走回了一旁的小屋,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一只手摸向扑通扑通跳着胸口。
“你怎么了?脸色惨白惨白的?”一个年老的女子冲室内走出来,不解的问着。
“你懂什么!”
赤司征十郎。这个名字从一开始就被带上了帝王的象征,赤司集团在整个日本乃至整个东京市都算首屈一指的集团,旗下涉及地产业遍布整个日本。老者坐在椅子上,手掌还在颤抖,他摇头叹息,“不愧是赤司少爷,就连瞪人都这么有气势。”
黑子时也捂着口罩,干咳一声,身影站立在墓碑前面,看着照片里笑的爽朗的黑子俊太,黑子时也的身体缓缓地跪了下去,膝盖跪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时也低下头,“爸爸,我来看你了。”
“不好意思啊过了这么久才想到来看你。”黑子时也朝着照片上的男子重重地磕了一个头,继续说道,“本来是想在过来的时候给你买一束花的,可是后来我发现爸爸你好像在小时候就告诉过我们,你不喜欢花花草草这些柔弱的东西。”
说着,黑子时也从怀中掏出一个酒瓶放到黑子俊太的墓前,“妈妈要结婚了。”他端坐在目前,神色茫然,“为什么呢?爸爸,我从来不敢和别人说。和你说的话,他们都不会知道。”
时也从低山站起来,后背靠在墓上,“她可能不记得我了。或者是她根本不愿意想起来有过我这么一个儿子吧,她连哲也都不记得了。”时也低笑一声,“哲也总是被我拖累呢,小时候我们两个爬树什么的,爸爸你发现了也不管是我们两个人谁出的主意,总是一人揍一顿,完了之后你说,这叫做公平对待。”
黑子时也仰起头,看向阴沉沉的天空,“好怀念那个时候啊。”他睁着双眼,摘掉手套放在一侧,“妈妈会做好吃的等我们回家吃,爸爸你会每天来学校接我和哲也放学,然后再去接佳奈放学。”
黑子时也低下头,喃喃自语地说,“好想回到那个时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黑子时也从地上站起来,一只手落在墓石上,“有时候啊,真想睡在爸爸你身边,但是爸爸现在一定会嫌弃有我这么一个儿子吧?”
“因为我这么脏。”时也低垂下头,“而且,我还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做呢。还有和哲也的约定也没有完成,哲也这个笨蛋,要是我不履行诺言的话,他一定会追上来杀了我的。”
“我可不想在阴曹地府过上被时也追杀的日子啊。”黑子时也的手掌摸上冰冷的墓碑,“所以,爸爸,对不起。今天离开之后,我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看你,如果可以,请一定要记得你还有过那么一个儿子,不要和妈妈一样把我忘记了。”
说完,黑子时也捡起地上的手套戴上,他拉起口罩和围巾,拉下帽檐,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地往回走。
他水蓝色的双眸在看到来人时,弥漫起笑意,而后故作惊讶地问道,“赤司君,你怎么在这里?”
“别装了,黑子时也。”赤司征十郎跨前一步,一把拽住黑子时也的手腕,“我可不信你一点都不知道我在这站了多久。”
“是吗?”时也耸了耸肩,“原来赤司君看出来了。”他挣脱开赤司的手,“那么,聪明又精明的赤司征十郎君,除此之外,你还看出了什么吗?”
赤司唇畔泛起笑,“婚礼,你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真是聪明的赤司君。”
作者有话要说:写这里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了三爷对艾伦和白毛对女王的告白,因为有那么一个人,让他变得无所不能。嘤嘤嘤太帅了好嘛!
嘛,其实时也对灰崎的感情很复杂的,一边觉得很生气,一边又觉得这不是灰崎的错。┭┮﹏┭┮
嗯,这里的话时也要和赤司联手了╭(╯3╰)╮没有永远的敌人哈哈哈……
(^U^)ノ~YO 给你们送上一个圣诞节的赤司,其实我有一套来着超级萌的哈哈哈
话说隔壁那个文我好想改成主青黄副赤黑呀,梗都想好了QU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