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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小的抽噎声从休息室的角落里想起,赤司正廉离开沙发走到名濑镜面前,他抓过名濑镜的右手放在掌心,从口袋里掏出手帕,用力的擦拭着名濑镜脸上花花绿绿的妆容。
名濑镜鹅蛋脸上挂着深深浅浅地泪痕……西瓜红色的腮红沾染上了白色的手帕。
赤司正廉嫌恶的将手帕揉成一团,随手丢给旁边的佳奈,温润地说着,“佳奈,带你妈妈去隔壁的化妆室,那里有专业的化妆师,脸上的妆容是该好好补补了……毕竟宾客还在外面等着我们敬酒,小镜怎么能在这时候消失不见呢,”
“啊……”佳奈拉着名濑镜反射性地往后退去。
他们身后的镜子折射出一大片的反光,名濑镜僵硬着身体浑然不解的望着赤司正廉,乌黑一片的眼眶直愣愣地瞅着赤司正廉。
黑子佳奈牢牢地抓着黑子镜的手,她倔强地捏着手帕,拉着名濑镜远离了赤司正廉。
赤司正廉皱着眉头瞪了一眼佳奈,谁料佳奈紧咬着双唇不动如山地站在原地。
他拉高西装衣领扯动着,“婚礼还要继续下去,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赤司正廉一如既往地沉敛,他淡然地走到一边兴味十足地看着赤司征十郎和黑子时也。
他们两个拥抱在一起,赤司赤红色的刘海扎在了时也的上眼皮上,他抬起手揉着,赤司温暖的手掌盖在了时也的眼睛上。黑子时也闭气双眸,抿着唇一脸淡漠地推开了赤司。赤司反手将时也的手抓在手中,十指紧扣。
他附在时也耳畔,低声道,“时也,你不打算半路落跑的吧?”
“不,怎么会呢?”时也轻笑,“我向来比赤司君敬业多了。”他吹起额前的刘海,说道,“赤司君刚才,并不是在演戏吧?”
“呵。”赤司讪笑,好笑地摇了摇头,“也只有时也能看穿现在的我了。”
“别说笑了,赤司君。”
黑子时也止不住冷笑,“佳奈,你带着妈妈去隔壁的化妆室,我等一会会过来找你们的。”名濑镜红着眼眶,机械地擦着脸上的泪痕,黑子佳奈沉默地点了点头,她抓着名濑镜的手一步一步地朝门口走去,佳奈拉开门,转过头将视线投注掉黑子时也的身上,“哥哥,刚才你说的话还算数吗?”
“算。”她破涕为笑,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名濑镜迷迷糊糊地望向时也,视线落在他和赤司交握的手上,擦着眼泪一字一顿地说道,“时也,你幸福妈妈就满意了。”
回答名濑镜的是黑子时也唇角勾起的冷笑和黑子佳奈关上的休息室门,以及名濑镜被匆匆拖走的脚步声。
站在一边的赤司正廉冷笑,“就为了刚才那句话,黑子时也你的戏演够了吧?”
时也淡定地从赤司手中抽出自己的手,他拍着双手笑道,“不愧是赤司叔叔,观察的真敏锐啊。”
赤司怅然若失地垂下手掌,一步跨到时也的面前伸手拦下了时也的动作,赤司朝时也摇了摇头,时也不解地皱眉,然后他耸了耸肩,“我知道了,接下去是赤司君你的时间,我不会打扰你的。”
退到一边,时也双手抱在胸前,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他看着赤司一步步朝着赤司正廉走过去,然后“噗通”一声跪在赤司正廉的面前。
赤司征十郎的脊背挺的笔直,黑色的燕尾服擦在了地面上,双手放在膝盖上,柔软的丝带落在他黑色的西装裤上。
黑子时也一反常态地睁大了眼睛,他张了张嘴,落下放在胸前的手,困难地吞咽着喉咙口的唾沫,崩直了身体站在一边。落在身侧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握成拳头。
赤司正廉一改闲散地态度,他震惊不已地看着跪在他面前的赤司征十郎,恼怒道,“跪天跪地跪父母,赤司征十郎,我有教过你随随便便给人下跪吗?”
“这是我对您的道歉,父亲。”
他的碎发耷拉在耳垂边,后脑勺的一缕头发可笑地翘起。明亮的灯光打在赤司征十郎的脊背上,晕染了一片。只见赤司抬起头和赤司正廉对视,他金色的眸子里闪烁着异样的情绪,赤司抬手盖住金色的眼,随后,他放下手,双手握成拳头放在膝盖上。
“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做?”
“什么?征十郎,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笑了?”震动过后,赤司正廉责怪地望向不远处的黑子时也,他站直身体,抱歉地朝赤司正廉摊了摊手,“抱歉,你们父子间需要解决的事我一个外人就不在这边旁观了。”
“时也。”赤司背对着时也,声音僵硬,“你留下来。”
即使是下跪,赤司征十郎的骄傲也不容许任何人的践踏!那一瞬间,黑子时也忽然想起了赤司曾经说过的这么一句话,他绷紧的身体松散了下来,站在门口停下了脚步。
“没错啊,黑子时也君的话,我并不介意让你听到我们父子之间的对话。”赤司正廉感慨地捏着下巴,他走到赤司面前,意味深长地说道,“征十郎,你还在怪我是不是?”
赤司正廉的视线和赤司平视,相同的发色在灯光下耀眼地闪烁着。黑子时也修长的身体立在门口不动如山,他抓着门把动作僵硬地回过头,听到赤司用平缓地声音说道,“是的。”
“因为我不让你去见他所以你一直恨着我,所以你和他联手了,是这样吧?征十郎。”
赤司正廉站到赤司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别忘记了从小到大你身上背负的是什么!”
答案呼之欲出。
黑子时也站在门口,他突然不想听到答案。脚却仿佛生了根,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黑子时也难受地吞咽下一口唾沫,掌心一片汗水。
“对不起,父亲。”说着,赤司征十郎从地上站起来,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沉默地望向赤司正廉,“正因为如此,所以,父亲,接下去的日子,我会好好接手赤司集团把他的精髓发扬光大,还请你和名濑阿姨好好的度过晚年生活。”
“怎……怎么可能!”
“抱歉,父亲。我借用了一点名濑琉生的力量顺利的侵入了董事会内部,下周开始的董事会选举,担任董事长的将是我。”
赤司征十郎是什么时候开始做这件事的?现在又做到什么程度了?赤司正廉惶恐地看着面前的儿子,他一手养大的儿子以他从未见过的冰冷目光直直的看着他,嘴唇张合,“不止是时也的事,还有很多事情,我看不惯父亲的做法,所以很抱歉,我答应过爷爷,不能让赤司集团毁在你的手中,这是我我迫不得已做出了选择。”
“你别胡说了!董事会那群老顽固怎么会听命于你?你现在才多大就开始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起来了?”
不远处的黑子时也好笑的看着赤司正廉抓狂的模样,他摇了摇头退到一边。
赤司正廉大踏步地越过黑子时也,他打开休息室的门,冲着站在两边的保安喊道,“还愣着干什么?把少爷给我带回家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允许他踏出赤司家半步!”
赤司冷笑道,“又要故技重施吗?父亲。”
他笑着转过身,走到赤司正廉的身前,淡定地看着赤司正脸,“抱歉,父亲,这一次你不会得偿所愿了。”他笑着转身,对身后的保安说,“拜托你们请父亲大人和名濑阿姨一起回家,婚宴上的事我会做最后的处理。”
“好的,赤司少爷。”
尽管赤司正廉再不愿意,仅凭保安的态度他已经明了。赤司正廉再没有反抗,反而高昂起头,大踏步地走在保安的前面。
赤司征十郎无所谓地解开燕尾服的纽扣,目送着赤司正廉走出了视线范围之内。
“啪、啪、啪!”名濑琉生笑着从拐角口步行而来,他眼角的泪痣向上提起,笑意盈盈道,“真没想到可以欣赏到这么精彩的父子对决,我真是太小看你了,赤司征十郎君。”
“名濑先生。”
“舅舅。”
“哦——我亲爱的小时也,真是好久不见了。”名濑琉生说着,张开双臂走到黑子时也的身边,时也闪身避开名濑琉生的拥抱,名濑琉生抚摸着一头长发,“啧,时也真是太伤舅舅的心了,怎么一见到舅舅就躲开了呢?”
“是你太神经病了。”时也面无表情地说着。
名濑琉生做出一个悲痛欲绝的表情来回应时也。
赤司沉默地站在一边,他朝名濑琉生点了点头,名濑琉生勾起唇角的笑,“好久不见了,赤司君。”
“好久不见。”
黑子时也朝赤司和名濑琉生挥了挥手,“我去医院了,你们好好聊。”
他还未移动脚步,赤司身形一闪拉住了他的手腕,“时也,我有话跟你说。”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码字码的好无力好痛苦┭┮﹏┭┮这是为神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