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君善书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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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方致远此次办案有功，皇帝赏银万两，命方晴为卓亲王伴读，方贺为静亲王伴读。哪个皇帝不聪明，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却又明显的将方家和礼亲王划分开来。而又将其两个儿子分别派给同样具有竞争力的靖亲王和卓亲王，为的就是牵制方家，将方家的掌权者收拢在自己麾下。

    王氏满心的不痛快，给方致远撒娇道：“坐那劳什子伴读，养善师傅不是教的好好的么？”

    方致远挑好的给娇妻解释道：“现在官宦子弟尤其是帝都的官宦人家鲜少有走科举之路的。都争先恐后地想做皇子伴读，将来即使没有参加科考，便也可以做官的，且不用下放，都是从六品以上的帝都官员做起，有何不好。”

    王氏心里不喜，可又不能说出原因，她又跑到紫英院叮咛方晴千万注意什么。方晴一个头连个大，连声答应才把王氏哄走。

    方致远上书说在家已经请来养善给孩子上课，皇帝一听很高兴，把静亲王和卓亲王以及不喜欢太学的黄浩通和赵杨风都打发到方府上学。只是书斋不是太大，得加急扩建。为此皇帝特批，方致远月俸安正一品大员发放。

    顿时方致远在朝堂之上名声大噪，很多达官贵人一时都来巴结他，那些诰命夫人经常把自己十二岁以下的女儿带到方府，为的就是引起方家两位公子的注意。方晴倒罢了，见到向自己献殷勤的姑娘，都是有礼一笑，温文尔雅的样子，迷得众多姑娘晕头转向，只是方晴对谁都很好，令满怀春心的姑娘即欢喜又难过。方贺见了主动和他搭讪的姑娘不是掉头就跑就是视如无睹，慢慢地她们也没那么大的兴趣再缠方贺。

    四月初方府的君善书斋的扩大规模已经完成，在一个花香舒心，鹂鸣翠柳的日子里，后加入者一起准时地来到君善书斋。

    第一排正中央坐着静亲王和卓亲王，方贺与方晴分别坐在他们的两边偏后的位子。赵杨风和王志颖坐在分别与两位亲王位子对齐的第三排。黄浩通就坐在最后一排，他不喜欢进太学就是因为人太多他得中规中矩，现在进了方府，人虽不多，但却得守规矩。还不如坐在最后面，不碍别人的事好。

    来了方府，他们的作息时间和原来一样，早上书本知识，谈古论道、写诗练字、商讨治国之道，下午就和离秋师父练习武艺，相互切磋、练拳舞剑。

    方晴的基本功比别人多练了两个月才出师，但却是有作用的，她现在打起拳来不再是花架子，能和拼尽全力的方贺打平手。终于她可以学剑术了。似乎在武艺上一向聪明伶俐的方晴总是比别人慢半拍，离秋师父对她更加严厉，别人都休息的时候还命她不停地练习，她有些不满地问“为什么啊？”

    离秋恨铁不成钢地说：“笨鸟先飞。”

    方晴满头黑线，好吧，我是只武学上的大笨鸟。

    方晴告诉自己，比自己小两岁的弟弟都开始学习心法了，连懒惰的黄浩通现在都像模像样的和赵杨风拿剑切磋了，自己还在入门，真是丢人啊，既然要做男子那么就得做个出色的男子。

    大家都在午睡，方晴一个人跑到书斋不远处的小院子练剑。刚挥起手腕耍了几下，背后突然响起一声提示性的咳嗽。

    方晴回头便看见卓亲王晟鸣站在走廊下，满脸笑容地看着自己。

    “卓亲王，你不午休跟我跑来这干什么？”方晴问道。

    晟鸣说：“可是我先来的哦，被柱子挡住你没看见。可不是我跟踪你。”

    方晴觉得跟他说话有点费劲，她又没说是他跟踪自己。她走了过去，问道：“你在这干嘛？”经过这个院子，再穿过一个小型的荷花塘便是内院了。

    晟鸣笑眯眯地挥了挥手里的书籍笑道：“偷偷看好东西啊。来咱们一起分享。”

    方晴有点好奇，是什么东西要卓亲王一个人偷偷地看，便将晶莹的小脸凑了过去。

    顿时她有被雷劈了的感觉。呆住了。

    “怎么样？好看吧？”晟鸣继续笑眯眯地问。

    方晴回神后，不加掩饰地鄙夷道：“还是卓亲王独自享受吧，方晴看不懂。”

    晟鸣见她一副不喜欢的样子不解地说道“方家大爷不喜欢么？这可是赵杨风花了八十两从一个花船老鸨那买来的。我排了半天队才从老八手上拿过来的。黄浩通可是排最后的。我给你看你却不欢喜是何道理？”

    晟鸣的话令方晴一个激灵，是啊，男生都爱看，自己变现的这么反常会令人怀疑的。但那么恶心的图片自己真的没有看过啊。即使是上世那样开放的国度自己都是个处女啊。

    方晴正色道：“君子非礼勿视。”

    晟鸣被他的话雷倒了，半天才说：“好吧。我现在还没成亲，不算君子。成了亲，哈哈，也用不上了。”

    方晴满头大汗，不是说卓亲王是个厉害的角色嘛，厉害的角色不是都很早熟的嘛，早熟的孩子不是都不喜欢......她自己都说不下去了。哪个青春男子不喜欢黄色的书籍啊，现在有些官家公子十三四岁都有通房伺候了。可是，卓亲王怎么会这样？难道没有通房？竟然在偏远的没人的地段偷偷看那种东西。还是，地位那么高的他有隐疾？

    方晴又看向正在皱眉看**书的卓亲王，别人看**都是一副享受的样子，这人看**却是愁眉不展的样子(她哪里知道某人因为下半身起了反应，而故作掩饰)，可见真的是有隐疾啊。不过她记得那也不算什么大问题，在那个时代的一些研究人员都说了，青春期的男孩子出现那样的情况也是可以治好的，不影响将来的结婚生子。

    想到这，方晴鼓足勇气说道：“卓亲王，在我心中你永远都是最优秀的男子汉。人生嘛不可能十全十美......

    晟鸣一时没明白她说了些什么，睁大眼睛不解的看着她，方晴压根不敢看晟鸣的表情，她怕两个人都尴尬，但嘴里继续说：“将来遇到个好妻子，那些毛病会逐渐好起来的，子嗣什么的都不是问题。”

    忍的难受的晟鸣克制住自己亮丽的春色幻想，整理了一下情绪，顿时明白方晴的意思。哪个男人被别人说是不举都会满腔怒火的，可他硬是压下这股火借势可怜巴巴地说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办？要不从此改变取向就喜欢上男人吧。看方家大郎生的倾国倾城相貌不亚于本王，且又是第一个知道本王秘密的人，你就成全了本王了吧。”

    方晴吓的“妈呀”一声落荒而逃。

    一直惴惴不安的方晴在下午练剑时又看到了晟鸣，见他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她终于舒了一口气，以后还是小心为好。可一想到，自己还是卓亲王的伴读，抬头不见低头见，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