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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鸣果然说中了,在第五天还没来临,晟载的所有人马全部进攻,晟鸣余下的火弩以及火弩箭很快用光。在第五天太阳升起的时候,晟鸣的火弩几乎没有一架还能继续使用,御林军陷入了真正的恐慌之中。
关正天脱掉自己厚重的盔甲,手持大刀对三千御林军说道:“第一批兄弟跟我出去杀敌。剩下的兄弟做好防御,时刻看准时机前来接应我们。”
此刻正是人与人之间、肉与肉之间的较量,手起刀落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以往辉煌的庄严的宫门口现在已经被鲜血染成一片诡异的红色,整个帝都似乎都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杀喊声震耳欲聋,所有的战士都在为自己的主子卖命,此刻的他们都已经麻木没有对死亡的恐惧,没有对亲人的挂念,没有对自己的残忍感到惭愧,他们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杀”。
被困在正阳殿里各位大臣的家丁和护院,在方晴的游说下都拿起武器前去支援御林军,虽然他们加起来还没有一千人,但是他们的这份热心令关正天十分感动。他们,都不是在孤军奋战。
在敌我力量如此悬殊的情况下,关正天想要胜利几乎不可能,眼见御林军的人数即将不到两百人时,方晴跃上城楼给关正天发放示令,关正天带着受伤的一两百命弟兄狼狈的跑进城楼,宫门随即关上。晟载的人开始抬起千斤木砸门,晟载军队的士气一下达到了最高点。
正在晟载的人砸门砸得忘我的时候,他们感到自己的脖子上身上黏糊糊的,城楼上有东西浇洒在他们身上。突然,那几千名接近宫门的人身上的盔甲突然就着了,顿时火光四起,将傍晚的天空映的发出夺目的红光。
晟鸣站在城楼似乎看见不远处晟载气急败坏的表情,他得意地朝那个方向招招手,然后对方晴说:“晟锦大概明早就能到。我刚才接到消息,卫东和晟岚马上就到了,他们带的人马虽少但足够撑到晟锦回来了。”
方晴说:“靖亲王以这样的速度回来,他带的兵马怕是不多吧?”
晟鸣轻蔑一笑,“虽然人马不多,但是对付晟载足够了。”
晟载的人尝到水油的厉害后都害怕起来,他们觉得关正天的诡异武器太多,都不敢再贸然前进。
天慢慢黑了,晟载陷入了焦虑,士兵的气焰低落甚至出现个别贪生怕死的逃跑情况。他跑进晟寅的别院大发脾气,厉声对晟寅说道:“老大,我带了五六天兵累死了,现在就由你带兵攻打。只要攻下城楼,在我登基之后我就封你的嫡子为亲王,享受皇子待遇。”
晟寅腆着大肚子说道:“我不方便露面吧。”
晟载冷哼一声,“有什么不方便的,你的存在就像我们都知道晟鸣回到帝都一样明显,你还想掩盖什么?”
晟寅憨厚一笑,说:“三弟你怕什么,你的手上可有五六万的人马,老八不在帝都不说,他在阳城的人马也不过三万,你还担心什么。”
晟载怒火冲天口不择言的骂道:“你个饭桶知道什么,整天活的像个白痴,我要是你的话还不如死了算了,难不成你那卑微的母妃把你生在马桶里时把头撞傻了?!不明白人话的东西,我懒得理你!”
晟寅一贯在晟载面前都是卑微的,不管晟载再怎么辱骂他,他都是大度的甚至傻兮兮地一笑,今天也不例外,他继续憨厚一笑,给晟载递上一杯茶水温和地说道:“三弟不要动怒,先喝杯水压压火。你说什么为兄听你的就是了。我们怎么会输呢,实在不行还不是有秦大人吗?你的舅父秦领宇可是个人物,将来你做了皇帝他是个最佳的辅佐之才。”
晟载傲慢地接过杯子仰头喝下茶水,然后将杯子摔在晟寅怀里说:“你们都能帮我干些甚么!我现在的成就还不是都靠自己!没用的……”
晟载的副手张捷是秦领宇亲自挑选的得力干将,是一名完全忠心于秦家的死士。张捷接到秦领宇的指令,不管晟载是否决定出击,他都要想办法带领士兵将宫门打开。可是眼见天都黑透了,晟载还不出现,张捷知道现在抓住时间对于他们来说是多么的重要,否则敌方的援兵随时都有可能赶回阳城,那时候他们就彻底地失败了,那么秦家这几十年的大计就毁在他的手上,他一死都不能谢罪。
以张捷的经验来看,这次逼宫按理说应该是九成的把握,但是谁会想到关正天竟然有如此神奇的秘密武器导致他们收到重创。在他快速调整好方案的时候,哪知道竟然又受到更大的打击,令他们差点全军覆没,但是,好在他提前分散风险,将余下的一万多未受伤的士兵分成三拨进攻,在第一拨收到火攻后,第二拨和第三拨全力进攻的话还是能够打开宫门的,只是,却出现人心涣散的局面。这,像是人为安排的,为的就是阵前倒戈,令礼亲王的逼宫大计失败。会是谁呢?张捷沉思起来。
“报!”前锋的声音打断张捷的思考。
张捷条件反射的挑起长刀问道:“战场又出现了什么状况?”
前锋说道:“城门处有上百来人和守城门的人开仗了,他们正是从东南战场上凯旋而归的勇亲王一行人。”
张捷的左眼突突地猛烈地跳了几下,他几乎颤抖地说道:“快,我们现在就去攻打宫门。现在你派上两百名兄弟去支援城门处,勇亲王那群人你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张捷再次站在宫门外对士兵们大声喊道:“弟兄们给我杀,要是礼亲王胜利了咱们将来都是五品以上大官。天元帝好色荒废朝政,是时候由新皇接替他的位子了!”
晟鸣此时退去灰色的衣袍,一身轻便的白色长衫衬得他玉树临风英俊不凡,他以俯瞰天下之姿高高站在城楼上对张捷以及众叛军说道:“俗话说顺天者昌逆天者亡,反贼凌晟载何来王者风范,怎能一统天下令大丰百姓过上丰衣足食的安稳日子?”
城楼下众将士开始动摇了,他们甚至纷纷议论起来,张捷怒声说道:“你们这群没有衷心的狗东西,逼宫都逼到一半了,你们以为现在阵前倒戈人家会放过你们么?还不如跟我一起拼命奋战,搏出一个胜利的机会,将来大家都做主子!”
晟鸣笑道:“楼下的众将士,你们要是现在放下手里的武器,本王就放你们一马,曾经在何处任职将来还归何处,并且在将来对外的战场上立下军功还能正常升迁。”
“兄弟们,你们忘记礼亲王对我们的恩情了么?当初他将我们这些死囚安排在西南兵部为的就是今天帮他成就大业,我们怎么能忘恩负义呢!”人群里不知谁一喊其余的士兵都开始呼应,一场恶战又开始了。
同荇站在晟寅,他欲言又止,晟寅一边欣赏窗外的美景一边温和地问:“同荇你想说什么?”
同荇说道:“下人不明白,明明以您的实力可以一步到位将那个位子拿下,可是为什么现在还要上演助晟载一臂之力的戏码?既然这样了,为什么还要在最后讨好晟锦?再说了,晟锦那个人满心猜忌,他也不一定能完全接受你。”
晟寅一手摸着自己圆润的大肚子,一只手伸出窗外折下一支开得最繁盛的海棠花说道:“我不是助晟载一臂之力,而是用牺牲他向天下人讨个好名声,可以铺平将来的路。以我现在的实力虽能侥幸取胜,但是面对这几个麻烦的人,我的皇位能坐稳几天?那还不如利用他们互相斗争将这几个利齿逐个的拔掉,我乐得坐享其成又有什么不好。至于晟锦对我信任与否都不重要,他想夺得皇位必须要在天下人面前做一个有恩必报的君子,所以,表面上他对我会很优厚的,哪怕他知道我心怀不轨。”
同荇愤愤地说:“叫晟锦他们坐享其成,我的心里真是不舒服。还要继续不能高他们,我更是不舒服。”
晟寅短叹一声说道:“同荇,我都忍得你又有何忍不得?再说,晟锦不是晟载那般酒囊饭袋之人,和他势必有场恶战。加之,晟鸣那个阴晴不定的人,我一直都猜不透他,这次还好有老三打头阵,否则就是我中晟鸣那只狐狸的计了,那些秘密武器,想必他晟鸣准备的不是一日两日,他日晟鸣要是和晟锦有了分歧,晟锦不难想到晟鸣是个极其有准备的人。将来任谁做了皇帝都难容忍晟鸣这般出众的人。”
同荇点头答道:“晟鸣的确是个人才,不过跟王爷您比起来还差得远。属下跟随您从后*宫一步步走出来,您受的苦受的罪是常人难以想象的,总有一天,曾经小瞧你的人都要得到千百倍的惩罚。试问整个大丰,除了您,谁还能坐上那个位子。该死的晟载就是最好的例子,从今往后,我同荇发誓,不要您再受半点委屈。”
晟寅慢慢转身看向一脸坚定的同荇,他满眼含笑地伸出一支白胖的手,轻轻地放在同荇肩上缓缓抚摸,同荇如同着魔般十分享受地闭上眼,用脸去蹭晟寅的手,满脸的幸福与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