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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儿愣了下,抬眼看樊离,见他唇角虽上挑着,那眼睛里的神色却是阴沉沉的,没一点笑的意思。
爽儿动了下眉,心里不忿:我救了你的小老婆,刚才当着人又那么顺从的和你回来,给足了你面子,你还不痛快要罚我,那可不就是欲加之罪了吗?
不由暗自冷笑:我这小命都攥在你手里,是死是活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儿,想怎么罚我做的了主吗?
这么想着,爽儿倒不慌了,慢悠悠走到案前坐了,捧起那碗酽酽的药汁皱着眉喝了一口,“好苦……”
抬起头来,“侯爷,妾身每天都喝着这么苦的药,这不就是罚我了吗?妾身可是最不爱喝药的,天天这样都要难受死了……”
樊离淡淡看了一眼她手里的药,“我看你今天倒是精神的很,不像是难受的样子。”
论起来,她气色比之前又好了些,只是身子还是太凉,刚才回来时,在他怀里就跟抱了块冰似的。
樊离想到御医说的话,不知为什么,心里那种憋闷的感觉又升起来了。
他挑眉看着那人,“你之前也不认识玉梅,怎么一出去就和她聊上了?”贺氏闺名玉梅,因为是诗书家的女儿,有些清高的性子,平日也不怎么和人说话,倒和她聊得来,真是怪了。
爽儿眼睛眨了眨,想说因为贺氏也是被你这禽兽强抢来的,我和她惺惺相惜!
但知道这么说了就是自己找死,于是笑嘻嘻的,“妾身被侯爷这么宠爱着,实在受宠若惊,今天碰见五夫人,是特意向她讨教如何服侍侯爷满意,好回报您的恩宠呀。”
樊离的眼微微眯起来。
他对爽儿何其了解,她哪句是真哪句是假还能听不出来。见她笑得假惺惺的,眼睛里又讥又讽,便猜到她心里指不定又骂他什么呢。
樊离自刚才误以为她遇蛇起就不痛快,待到贺氏的屋子里,看到那柄短剑,心里的郁结便更深了,现在看她这么一付疲疲沓沓,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眉头不禁皱了起来,“回报?本侯养了你这么些日子,可是一点回报都没得着;便是养只鸟,本侯天天投喂它,见了本侯还知道叫声好听的,你又给了本侯什么呢?”
她不愿做他的侧室,说是自己已嫁过人,怕连累他受人指摘;但她嫁给柳乘风时,便已是不洁之身,怎么就不怕柳乘风被人指摘了?
还一直留着那剑,不就是睹物思人吗!
她倒好意思说要回报——是报恩还是报仇呢!
爽儿见樊离脸色十分难看,想着这禽兽喜怒无常,可真是难伺候,但再难伺候也得哄得他高兴,不然吃亏的可是自己。
于是纵然心里不满,仍把药碗放在案上,袅袅婷婷的走到樊离面前,伸手缓缓抚着他胸膛,“侯爷,您这是冤枉妾身了。您养鸟叫得再好听也不过是悦耳,哪里比得上人知情识趣呢?妾身日日想着要服侍侯爷,只是您这么忙,总是不得过来,又不让妾身出去,妾身见不到您,又如何服侍呢?”
一面说,一面将身子偎过去,软软的贴着樊离胸膛,“妾身,其实是日夜想着您呐……”
他这段日子都不怎么过来,来了也是看一眼就走,从不要她;既这样,她不如口头上给他些好处,反正说了这些话她也不会少块肉,赶紧糊弄走他是正经!
樊离被那软软的身子磨蹭着,心里一荡,不由自主揽住了爽儿的腰。
那腰肢又软又细,他一只手臂便可环过来,樊离稍一用力,将那身子托在怀里。
爽儿的脚一下离了地,摇摇晃晃的呆不稳,只得将双臂环上樊离的脖颈,“侯爷?……”
她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樊离的唇角扬了下,“你不是要报答本侯?本侯现在给你这机会。”
直搂抱着她的身子来到床前,带着她一起坐了上去,反手拉下了床帐。
光线瞬时暗下来,气氛便暧昧了许多,他看着她,那意思再明白不过。
爽儿没想到弄巧成拙,本来是想假意讨好樊离的,怎么竟真撩拨的他起了兴?
她暗暗皱眉,一手松松搭在樊离胸口,看上去是在迎合,其实是想推开他一点,尽量拉开两人的距离。垂在床榻上的手慢慢抓紧了床褥,她心里真是觉得不甘又恶心,虽然这事她做过不止一次,但是每次过后她都会沉浸在深深的自我厌恶情绪里,很久摆脱不了。
她真是……下贱透了!
一只温热的手握住了她的,爽儿眸光闪了一下,仰起脸柔媚的看着樊离,“侯爷……”
左右都是躲不过,他这么久不碰她,总不可能白养她一辈子。
她便是他养的那只鸟,投喂了那么久,现在,该是要她叫给他听了。
爽儿的唇角慢慢扬起,那笑十分动人,让人看不出一点不情愿的样子。
樊离微眯着黯沉的眸子,细细打量面前的女人。
她的肌肤像是细瓷一样,又滑又嫩,原本苍白的面色,经了这一阵子的恶补,有了些血色,白里透红便像将熟的果子一样,让人想要尝尝味道。
情不自禁的将手抚上那面颊。
那张脸那么小,真的只有他巴掌大,他的手慢慢蹭过去时仿佛能感觉到手掌下的肌肤一寸寸盛开,便像鲜花一般的样子,这是他上一世最喜欢做的事,那时候他有多宠着她。
“把衣服脱了。”
爽儿的眸光闪了闪。
她看着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那个人面无表情,脸上找不出一点情/欲的影子,那双眼睛的颜色异常黯沉,像是黑夜里的海水,让人捉摸不透。
只略微停顿了一下,爽儿便将手抚上了领口,一件一件,当着他的面慢慢脱下自己的衣服。
这个过程中他一直看着她,她也看着他,仿佛他那视线是一双无形的手,随着那衣服一点点剥落,那双手便一寸寸抚过裸/露的肌肤。
最后,她不着寸缕,曼妙的女体一览无余的呈现在樊离面前。
樊离的眸子眯了眯,身形微微晃动,把自己的衣服都褪下。
露出精赤的身体。
爽儿微微带着笑意,慢慢向后躺平了身子,舒展开四肢,以一种任君采撷的样子等着樊离。
待男人强健的身子覆上来,爽儿的手臂便环住了樊离的脖颈,一双白玉般的腿也主动分开,缠住男人的腰。
“侯爷……”
她樱唇轻启,吹气如兰,唇边的那抹笑淡淡的,像是结在冰里的影子;她怕冷一般把身子都缩进他怀里,贴合着他,慢慢阖上了眼睛。
面对身下完全臣服姿态的女人,樊离的眸色已然黯沉成如夜一般的黑色,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叫嚣着冲到身下那个地方,在寻找某个出口。
他的手臂微微收紧,把那个冰凉柔软的身子牢牢锁在怀里。
上一次这样抱她的时候他还是萧义山,而她当时几乎和现在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他们之间隔着一层薄薄的亵衣。
那时候他比现在还要激动,他不是没碰过女人,但却是第一次有那种把宝贝抱在怀里,生怕不小心碰碎了的感觉。
他当时那么温柔,小心翼翼的像对待稀世珍宝,但还是吓着她了——都到最后一步了,她却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像只受惊的小鹿:萧义山,我怕……
他当时被憋得几乎要吐出血来。
终是不舍得迫她,不舍得看她的眼泪,他在最后关头硬生生逼迫自己停了下来,他说,四四,我不碰你,我要你在成亲那天,清清白白的成为我的人。
然而最后,他没有等到那天,等到的却是一记炸雷……
樊离定定看着眼前那张娇嫩的面孔,一时愤恨不已,恨不得化身禽兽,将那虚伪害人的面孔撕碎;下一刻,他却又似乎能感觉到由自己心底涌出的那种酸胀的疼,这疼因为无从告白,只能在身体里胡乱冲撞,樊离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好像都被那种疼挤碎了,疼得他连气都要喘不上来。
……她到底是怎样的女人?
当年他视她如珍如宝,也曾有过山盟海誓,然而她直到最后一刻都不肯把自己交付给他;如今他不过换了个身份,侮辱过她,凌虐过她,视她如草芥敝屣,她却心甘情愿了——原来,他所有的真心所有的珍惜,都抵不过一个逍遥侯的头衔!
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在这个头衔之下:她的柔顺是给逍遥侯,她的臣服是给逍遥侯,便如此刻,她坦露开身子,把自己最珍贵的毫无保留的呈现出来,也是给的逍遥侯;而他的恨,他的疼,他的无法言说的上一世的记忆——关于萧义山的记忆——又有谁还会记得!
樊离的脸色黯沉似水,他一伸手将那双纤细的腕子握住扯到头顶,毫不怜惜的将身子猛压下去,将那双洁白的腿弯压到几乎要折断一般紧紧挨着她的身子。
他锦衣玉食的养着她,已经对她够好了,他决定不再顾惜她也打算放纵自己沉沦,然而——
萧义山,我怕……
很细很小的声音,从谁的记忆里冒出来的,像是一根细细的线,把已经迈出悬崖的那只脚牢牢牵住。
樊离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崩紧的状态,像是一张拉到极限的弓,几乎马上就要失控的射出那支箭,然而那丝极细极小的声音却像有种魔力,让那支箭骤然消失了。
别怕,四四,我会对你好……
身下的女人微微蹙着眉,额上浮起一层薄汗,这样的姿势并不舒服,然而她始终没有睁开眼,柔顺的任人施为。
樊离握紧了拳。
终是略微抬起身子,将那双腿慢慢放平下来,手臂收紧,把那个冰凉的身子圈在怀里。
……萧义山,你就是一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