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夜：认亲的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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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高贵的英灵失态的纠缠在一起掐作一团在地上滚来滚去，身上突然发出刺目的亮光，这突如其来的亮光让没有准备的众人感觉到眼睛一阵刺痛，甚至出现了暂时失明的症状。

    “暴力大婶！快点从我身上滚下去！你这变态把我按倒在地趴在我身上到底想对我做什么啊色魔大婶！！！”

    “就你这货色就算是赔上我一百万倒贴我也不要！死吧你这该死的自恋狂！快点和我一对一决斗！输的人就直接滚回英灵座！”

    “呸！我才不要和你这个暴力的大婶打架！我又不是长大之后那个不长脑子的二货！”

    “哼！算你自己有自知之明！知道吉尔伽美什就是说世界上最古老的二货王！”

    “暴力的大婶！”

    “二货！”

    “老奶奶！”

    “笨蛋！”

    “嫁不出去的暴力女！”

    “没人要的白痴王！”

    “口嫌体正直的傲娇！”

    “平时看上去是S其实是遇S则M的真M！”

    “闷骚病娇女！”

    “可恶！逼我出绝招！

    ——你这个世界上最古老的基佬王！”

    ！！！！

    “噗……”

    有谁忍不住笑了……

    刺眼的光芒渐渐退去，众人的视野由一片纯白恢复了正常，接着就看见一个橙红色头发的小萝莉左手拿着银白色的剑在追杀四处逃窜的幼年英雄王，少女的气势异常凌厉，只是非常奇怪的是少女一直用右手捂住右边的眼睛行动。

    “哼哼～动作太慢了啦大婶！省省吧，现在的你……就算拥有强力的宝具也是没办法使用的吧！要王亲自出手的话，你起码要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啊！”

    “太天真了英雄王！虽然现在我确实筋力和耐久都是E但是力量不足就用技巧不上，不能近战的话就用魔术辅助！我现在的魔力是A＋，看见了吗我手中银色的剑，这可是……专门为我打造的，它不仅是剑也是魔杖，这样我战斗的时候就可以随时用魔术辅助！

    确实……综合实力的话我比不上长大后的我！但是！现在的我对付一个每次只能从王财里召唤出一柄宝具的小屁孩来说！还是绰绰有余的！”

    冲刺、上挑、回转、直劈，少女的剑法毋庸置疑的强大。

    转身、切换、攻击、闪躲，少年的战斗显而易见的从容。

    “……这两个家伙……”爱丽斯菲尔瞪大了双眼“明明已经服用了还老还童的魔药，身体和心灵都会回复到少年的状态，也就是说，他们只是在这个年纪的时候能力就已经……”

    这么说来远坂家不是……

    爱丽斯菲尔的目光移向了远坂时臣，然后她奇怪的发现掌握了如此强大的两个英灵的远坂时臣不仅没有露出胜券在握的高兴神情，反倒是一副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情形一样的不敢置信。

    “远坂……”爱丽斯菲尔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

    眼睛的颜色……和……相似的摸样……魔力的应用方法……

    没错……不会有错的，身为远坂家家主的他怎么可能会认错远坂家引以为傲的特征呢？

    是啊……是这样啊，怪不得明明没有任何的圣遗物却召唤出了这么强大的英灵，明明是暴虐孤傲的黑魔术师却对远坂家这么的放任，明明换了master有数值降低的危险，但是却还是态度奇怪的一再放任着，原来原因在这里吗，可恶，明明只是眼睛和头发颜色的改变而已，他竟然被误导到这种地步！

    但是……这种事……怎么可能……

    “没用的，都说过了，小琉璃，现在的你，连眼睛都瞎掉了一只，根本完全……不是我的对手呢！”小了不止一号的英雄王愉快的笑着，闪身躲过之后攻击过来的魔法。

    “还有，你这家伙是不是忘记了什么更加重要的事情？”

    少年的王可爱的眨了眨眼睛，红玉似的眸子里却盛满了不可言喻的恶趣味。

    听到这句话，橙发少女攻击的动作就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样停顿下来，同时，放佛是为了回应少年英雄王的话语一般，红色的英灵慢慢的上前一步，颤抖着轻声开口。

    “——琉璃……”

    再也无法回避，少女收起了手中的银剑转过身来，碧色的眸子里透出一瞬间的痛苦和挣扎。

    “你又何必……明明装作不知道，战斗起来会比较轻松的……”

    “我至少要知道你究竟经历了什么样的事情……”卫宫士郎颤抖着伸出双手朝着少女走了几步“琉璃……我知道……我大概连道歉的资格都没有，但是……就是这样，我也……”

    “……你不用知道……”少女摇了摇头转过身去“也什么都不用说了。

    我从未想过在你的面前暴露身份，也不想利用自己和你的关系约束你什么，这只是一场意外而已，请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吧，现在的我们都只不过是已经死去很久，连人类都算不上的英灵罢了，生前事情……根本不用在意不是吗……”

    “琉璃！”卫宫士郎冲了上去“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生前的事情不用在意？！别开玩笑了！”

    红色的英灵大吼道“这种事明明是连你自己都做不到的吧！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要是那个时候你用来砸我的头的不是擀面杖而是刀剑的话，战斗早就结束了吧！真的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话！你为什么手下留下了！

    你……不想杀了我吗？！明明是我连累你变成这副摸样的！如果当初我要是遵守和樱的约定不离开的话！”

    众人的眼光微妙的移向不知所谓的紫发小姑娘身上。

    远坂樱不知所措的看向了自己最信任的英灵。

    “那么整个世界都会毁灭，无论是你也好我也好，都不会有现在了！你做的没错，确实保护了大多数的人拯救了世界，这总比大家一起去死好多了不是吗……”少女少女并没有注意到master投过来带有询问的目光，看着红色的Archer弯起嘴角露出了一个苦笑的表情。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你也不用把过错揽到自己身上，就算是你提前知道了自己未来，知道了自己会陷入杀戮的轮回之中再也不得脱身，即使努力想要去改变，到最后却也还是走向了这条路不是吗？

    所以你大可不必这样，在围攻Caster的时候我说的是实话，就算你当初留了下来，世界也侥幸没有毁灭，该走上这条道路的我到最后也还是这样的结局。

    ——一切都是因为我原本就是这个样子而已，以前的……才是错觉……”

    卫宫士郎情绪激动的开口想要反驳，但是却立刻被少女打断了。

    少女满脸的无奈，美丽的碧色眼睛里露出忧伤的光芒。

    “我知道，你肯定不会承认我的说法，但是我没有理由骗你不是吗？

    ——证据就是没有变成黑魔术师的现在的我再次面临选择的话，答案还是没有改变……并且……即使很遗憾……我……仍然没有后悔……”

    “是……么……或许事情真的如你所说吧……”红色的英灵勉强的勾起嘴角，钢铁色的眸子里露出的确实顽强不屈的光芒。

    “但是，这样的话我也是不会退让的！不管你的决定是什么都无法改变我的决定不是吗？！我会阻止你的，我一定会让你能变回从前那样的……我发誓……”

    “……但是很遗憾，这个假设成立的前提从一开始就不存在……”少女慢慢的摇了摇头“别说了……我……”

    卫宫士郎的眼睛忽然瞪大，神色变得紧张起来“琉璃……你的眼睛……”

    少女严严实实捂住右眼的指缝中有红色的液体慢慢的渗透了出来。

    “暴走了吗？那只眼睛。”少年的王伸手想要把那只捂住眼睛的手拉开却被少女毫不留情的将手打开了。

    “切……”王揉着被打痛手不满的哼了一声“你这无礼的暴力女……

    我的魔药只能将你现存的身体恢复成从前的样子，但是你那只眼睛是假的就没办法了，如果你那只眼睛是按照你将来的身体状态制造出来的话，那么现在它并不能和你的身体很好的融合在一起吧，你还是快点把那只眼睛取出来的好，不然嵌入身体的宝具暴走的结果是怎么样的你心里相比清楚得很。”

    “……现在拿出来等身体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再把眼睛安进去吗？！别开玩笑了！”少女气急败坏的将手边的花瓶扔了过去。

    那只眼睛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安装上去的，为了让那只眼睛尽可能的具有真眼的功能和与左眼外光尽量一致，整个就是按照真正眼球的物理状态制造的，虽然是颗假眼，但是上面的仿真神经和血管却是像真眼一样和她的身体紧密相连，现在说什么要把眼睛摘下来在安回去根本就等同于把好好的眼珠挖出来在安回去！不说其过程繁琐痛苦，那根本就不是她一个人能够办到的事情！

    “随便你吧，反正我是提醒到了。”少年的王耸了耸肩膀英灵话消失了。

    “你这家伙……惹出了这样的乱起拍拍屁股就想走了吗？！”少女火大的跳起来再次抽出银色的长剑“等等！你这混蛋！”

    “你才是要等等！”卫宫士郎表情严肃的按住少女的肩膀姿态强硬的把她按到沙发上好好的坐下，然后用少女不能拒绝的力道将一直捂住眼睛的那只手掰开“别开玩笑了！都这副样子了你还想要怎么办？！就算是想要乱来也是要看清你自己现在的条件吧！”

    “不……”少女慌乱的想要阻止红色英灵的动作，但是无奈现在的少女的筋力只是最低等的E，完全不是卫宫士郎的对手，所以只能不情愿的让那只流血的右眼暴露在空气之中。

    眼球微微的向外凸起，瞳孔已经歪掉了，鲜血浸透整个眼球之后顺着眼眶不停的流出来，看起来非常的恐怖而丑陋。

    “……”卫宫士郎艰难的喘了一口气，捏住少女手腕的力道不自觉的逐渐收紧。

    “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

    “你问这个做什么……”右手不行就用左手捂住眼睛，毕竟是女孩子，想也知道现在那只眼睛是多么的恐怖，她不想被人……特别是父亲看到自己那个样子。

    但是她看到红色的英灵那难过到好像比自己瞎掉还难过的表情的事情，少女心中难堪的感觉就一下子消失了大半。

    “……战斗的时候受伤是平常的事情吧……”少女伸手把卫宫士郎推开，脸上带上了厌倦的神色。

    “够了……乱七八糟的烦死了，我要走了。”说着起身走到走到远坂樱的身前单手将她抱了起来。

    就这么一个动作，让Saber狠狠的皱起了眉头“脸……”

    现在放在一起对比的话，确实一眼就看出了，Berserker和那个叫做远坂樱的小姑娘面容十分的相似，看起来确实如爱丽斯菲尔所说，两个人一定存在着深切的血缘关系。

    “很像……”爱丽斯菲尔接着开口，脸上震惊的神色一直没有退去“同样的起源……难道说……Berserker是……这个小姑娘的……”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得知自己喝下的是返老还童药的那一刻，少女就没想这个秘密还能继续隐瞒下去。

    “远坂……不，在我的世界是间桐樱……是我的母亲。”转身瞥了一眼脸上一片空白的远坂时臣，少女一脸的无所谓“不过其实这种事情早已经无所谓了，因为这里并不是我的世界，这个世界的历史早在我们出现的那一刻就已经改变了，无论是卫宫士郎还是卫宫琉璃……

    在这个世界都不会存在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琉璃这件事情我还没！！！！”红色的英灵忽然表情扭曲着胡乱的摆手“不不不不……那个……”

    “你……”接下来一脸空白的的人变成了爱丽斯菲尔和Saber，同时少女还隐隐约约听到楼上有什么重物狠狠的摔到了地上。

    “你刚才说……卫宫……”爱丽斯菲尔好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你不知道？！”少女的脸色也空白了一瞬，完好的那只眼睛看向手忙脚乱的红色英灵“父亲……难道……”

    父亲……那是什么……

    远坂时臣的脸色扭曲成了面条。

    “……”卫宫士郎双手捂住脸蹲在房间的角落里“……那个……总而言之……我……这件事……”

    “呜呜呜……”爱丽斯菲尔最先回过神来，她的双眼饱含着泪水，露出温柔的慈母表情冲着卫宫士郎抱了过去。

    “儿子！！啊……我的孩子……”

    “不不不不……爱丽……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红色的英灵凭借着职阶带来的高敏满头大汗的在房间里乱窜躲闪着爱丽斯菲尔充满母爱的怀抱“虽然我确实……但是……我不是你亲生……”

    “什么？！！！”爱丽斯菲尔一愣。

    “也就是说卫宫切嗣背叛了爱丽斯菲尔吗？！”Saber脸色一凛，提着看不见的圣剑就往楼上冲。

    “那个人渣我就知道他靠不住！没关系爱丽斯菲尔！我这就帮你砍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捂脸）好吧，这章我好像不知不觉悲剧了很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