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好好喝两杯花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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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鱼自是明白这个坐坐,又看了一眼已被灌得七七八八的李幕容,看來梅少元是用心良苦啊:“既然如此,那我不打扰你们二人歇歇了。”
转身开门就要出去,想起又转身叮嘱道:“我那丫头小师父正在楼下,你一会儿千万不要跟他打照面。”
男子逛青楼,再是稀松平常,但让喜欢的人在这儿堵上了,终是不好。
李幕容吓了一跳,酒也醒了七八分,小手跑來青楼做啥?
他起身推开一道门缝向楼下瞧去,满堂穿红着绿的人群中,见得小手一身男子装扮,正直了身子转过身來,一身紫袍衫得她面如冠玉,唇红齿白,越发娇俏得可爱。
要是被她撞见自己在这儿,还找了姑娘陪着,怕以后不肯理自己了吧?
于是这个一寨之主的红衣少年赶紧关上房门,就准备学那些被捉奸在床的人一样,从后面的窗子跳出去,心中也有些恼自己的五叔,强扭着带他來这种地方,结果一來就撞上小手。
皇甫鱼和梅少元大出意外,沒料得这个红衣少年居然打算跳窗而逃,一把拉住他。
“侄儿啊,你都还沒成家,不至于现在就开始畏那臭丫头了吧。”梅少元如此说,心中也有些惊叹李幕容的所作所为,平日那么怪僻多变的人,居然也开始畏惧人了。
皇甫鱼也劝道:“你现在也别急着开溜,引起意外倒不好了。我稍坐片刻就下去带她走。來來來,大家难道坐在这儿,美人环绕,好好喝两杯花酒。”
皇甫鱼说着,已施施然坐下,又拽了李幕容坐下,吩咐姑娘们倒酒。
李幕容纵是被留了下來,却是如坐针毡,心不在焉的应酬着,只盼皇甫鱼快点两杯酒下肚,然后去将小手拉离此地。
几杯酒入喉,却听见楼下传來阵阵小曲声,那小曲,正是黄草寨众人哼的:财神老爷下凡了。听声音,却是小手在唱。
无聊到唱小曲了么?皇甫鱼放下酒杯,打开房门就要來看究竟,一开门,就处在百花丛中,众姑娘齐齐将他给围了:“我找到财神了。”“财神,我们做朋友吧。”“财神,求包养啊。”
皇甫鱼看着跟在这群姑娘后面的小手,她正笑得个贼眉鼠眼,皇甫鱼不由咬牙起來:“小手,你……。”
小手将手中的锣儿一敲,将堂中所有人的眼光都吸引了过來:“走过路过,机会不要错过。各位朋友,财神老爷现身了。大家快快來见财神老爷啊。”
不是要找姑娘风流快活么,我倒要看看,对着这么多的人,你还有心思风流快活。
话音一落,她就看见了那屋中的梅少元和李幕容两人。
她可以肆意跟皇甫鱼作对,也可无视梅少元的存在,但李幕容在此呢。
看他脸带红光,醉眼惺忪,估计酒喝得正到位吧。自己现在弄了一伙姑娘來砸门,坏了他的好事,只怕他要发作。
小手悔恨啊,不该跟皇甫鱼作对,哄得众姑娘上前來拍门,自己也不该敲个锣儿來呐喊助威。她于是急急表态:“不关我的事,我啥也沒看到。”说罢,丢下锣儿,落荒而逃。
曾经因为拿银簪叉了东西,李幕容是将满桌的饭菜给砸了,因为说一句不喜欢看到山贼,他是抽刀出來嚷嚷着要杀人。
现在坏了他的好事,他的脾气上來,估计是要杀人灭口吧。
李幕容抬起昏昏的头,刚才好象听到小手说不关她的事,她啥也沒看到吧?
他嘿嘿的笑了两声,还好不关小手的事,还好她什么也沒看到。
醉醉薰薰中,他突然反应过來,什么都沒看到,那急着表明啥。于是他急急的追了出去,一定得给那丫头解释清楚,她肯定误会他了,啥也沒看到,肯定是气话。
众人只看得一道紫色影子飞出了“风雪馆”,随之一道红色身影又跟了出去,做什么要这么急?
小手前面一个劲的狂跑,似乎李幕容追上來了吧,真的要杀人灭口了?
乐温城她又不熟悉,似乎來路还是走过两趟,于是她就顺着來路一个劲的飞奔出城。
“你站住。”李幕容边追边喊。
“我不站住。”
“你等一等。”
“我不等一等。”
李幕容的轻功比小手高,本來早就该追上她,偏生喝了酒,脚下踉跄,步履不稳。一时片刻间,后面追的追不上,前面甩的也甩不掉。
真的阴魂不散跟上了?小手苦笑,这两天走什么霉运啊,才刚刚撞破蔡师叔跟安安的奸/情,这后面又來坏了李幕容喝花酒的性致。
是不是该找什么神來拜一拜?她小脑袋瓜子胡思乱想着,可是,这事该拜什么神?霉运神?衰神?扫把星?烂桃花神?
人家上京赶考,除了依老规矩要拜文曲星,现在都还造了个“考试必过神”來拜,自己怎么造不出个神來拜?
小手趴在李幕容的背上,任他将自己背出山林。
慌不择路的一阵乱跑,居然在山林中被毒蛇所袭,李幕容一直跟在后面,见她被毒蛇所袭,果断采取了措施,将她伤口的毒液给吸了出來,才算是保住了这条小命。
小手看着沒有知觉的腿,心中却是暗暗有些后悔,早知道自己会被毒蛇咬,那不如留在原地,等李幕容发一通脾气好了。
心中对李幕容有所惧,却不想又欠了他一个恩情,注定要跟这脾气暴戾的少年纠缠不清么?
见小手皱着眉,又是后悔又是难过的模样,李幕容也不懂如何说些好听的话儿,以往皇甫鱼还教他,制造点什么机会,來点英雄救美什么滴。
现在不制造机会,都來了英雄救美的事,可这个不大懂情趣的少年,就白白的错失这个英雄救美后一切该有的机会。
白白放过这个机会不说,甚至还找了一个碍事的家伙來插一脚。
他竟去捉了只鹞鹰來哄她开心:“看,还是个幼鹞,你以后可以慢慢驯养它。”
那头幼鹞,不过一尺多高,羽毛翅膀还沒长齐,显然还不会飞,就被李幕容爬上树去,掏了窝。此时被李幕容用带子捆了爪子,无法反抗,它只将那头偏过來,偏过去,颈下的羽毛平顺而光泽,清明的眼神显示它是聪明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