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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婧曈没料到他话题转移得这么快,微楞了一下之后揉了揉眼睛,“没有啊!刚才沙子进去了。”
她明显是在扯谎,冯子督压根就不信,正准备继续问,聂惟西将话题自动转移了,“你说要把曈曈调走是什么意思啊?”
“来之前罗司令叫我去办公室,说d军区现在急需人员,特调我过去支援一段时间,还说曈曈也被那边的随军医护站给征用了,让我多照顾你一些。”
“不是吧?”聂惟西讶然。
贺婧曈也是紧皱眉心,“我们院长还没跟我提这事。辶”
她嘴巴刚合上,手机铃声便“叮铃叮铃”的响起来了,是个陌生手机号码,三人心中同时想到一个人。
“不会说曹操曹操就来了吧?”聂惟西惊呼。
贺婧曈按下接听键,果然是院长的电话,很客气的和她说了一大堆,然后缓缓将话题引到正题上,说什么d军区的随军医护站紧急缺人,那边的领导和他关系很好,他想这也是一次历练的好机会,便想到了推荐贺婧曈去澌。
说完之后,还问了一句,【曈曈啊!你觉得呢?】
“呃......”
贺婧曈心里想道:你们都已经决定好了,还来问我的意见干嘛?
但嘴里还是答应了,“嗯,要呆多久呢?”
【目前还不知道,可能个把月吧,那边的环境还好,就是事情比较多,相对来说接触面也更广一些,能学到很多东西。】
“哦,谢谢院长栽培。”
【......如果在那边实在适应不了,就跟我说,我想办法把你调回来。】
她才不会当逃兵!任何时候都不会!宁愿迎着困难上去,也不要半途而返。
“我会在那边好好工作的。”一句话,将自己的决心表达得很清楚。
【真是个好孩子。】院长乐呵呵的称赞道。
贺婧曈心想:你们都替我安排好了,我能不答应吗?
“什么时候动身呢?”
【十一假期过后吧。】
“嗯。”
聂惟西在一旁凑着耳朵听,字字不落,半晌才蹦出一句,“我怎么觉得这件事有点蹊跷啊!”
“蹊跷?”冯子督挑眉。
其实他也觉得很纳闷,首长怎么突然给他安排这么一个活儿,他几乎要以为首长是故意给他和曈曈制造机会。
“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怎么早不调走晚不调走,偏偏选在阮梦萦出现的这当口,该不会是我表哥搞的鬼吧?”聂惟西发现新大陆似的嚷道。
贺婧曈咬着唇没有说话,这件事太莫名了,给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阮梦萦?!”冯子督貌似还不知道某人“复活”了。
“是啊!她没死,又回来了。”聂惟西哼哼。
“她没死的话这四年去哪呢?阿臣他......还是忘不了?”冯子督面色凝重,他心里不知道是喜还是忧。
“子督哥,爷爷奶奶一定很想见你,我们进屋吧。”贺婧曈似乎不愿意再纠结那个话题。
“好。”冯子督点了点头。
贺婧曈朝好友挥手,“回去吧。”
聂惟西此刻很生气,“表哥真是太过分了!我去找他理论!
然后气呼呼的开车走了,也不理会贺婧曈的呼喊,反正她现在就是一只炸毛的狮子,十头牛也休想拉回来!必须给她一个说法!
贺婧曈对于好友的冲动挺无奈的,叹了口气,率先走进家门。
冯子督看了一眼她的背影,她红肿的眼睛绝对不是自己的错觉,只能说明她确实哭了,原因是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
拳头不自觉的捏紧,很心疼曈曈的坚强。
他理了理头绪,阮梦萦的出现,曈曈和他的突然调离,或许......事情又有了新的转机。
*****
贺家二老对于冯子督的到来表现出了极大的欢迎,完全把他当做亲孙子一般对待,房间早就替他准备好了。
冯子督自小就是个孤儿,经常到处混饭吃,自来熟方面还是很擅长的,再加上他性格好,没一会儿便和贺老爷子聊上了,一家人其乐融融。
吃饭期间,贺老夫人忽然想起了孙女婿,“阿臣呢?他怎么没来家里一块吃饭?”
贺婧曈依旧埋着脑袋扒饭,“不知道,可能有事吧。”
贺老夫人狐疑的瞅了一眼孙女,“闹别扭了?”
“奶奶,没有啦!难得放几天假,他有他的朋友,我也有我的朋友啊!总不能天天黏在一块吧?”贺婧曈娇嗔着说道。
“没有就好。”贺老夫人笑眯眯的夹了一坨粉蒸肉给孙女。
冯子督心里了然曈曈是不希望爷爷奶奶担心,他也不拆穿她,但他不会放过薄夜臣。
*****
夜色渐浓。
济世医院门口的人流依然络绎不绝,薄夜臣走在其中很显眼,他疲惫的揉了揉额角,阮梦萦还真是不好应付,缠人功夫堪称蜘蛛精了。
也不知道曈曈现在怎样了,她其实很脆弱,只是习惯于用一个坚硬的外壳把自己牢牢包裹起来,假装成很坚强的样子。
开着车直接去了贺家,打她的手机,无人接听,便知道她生气了。
敲门,贺老夫人一看到他,眼睛都笑得眯成一条缝了,“吃饭了吗?”
“还没。”
他不是没饭吃,是没胃口吃。
“曈曈不是说你和朋友聚会了吗?怎么还没吃饭?”
薄夜臣连忙自圆其说,“吃了点菜,没怎么吃饭。”
“那我让厨房去给你做。”贺老夫人慈爱的看着孙女婿。
“奶奶,不用了。曈曈呢?”薄夜臣只想见到媳妇,再过几天她就要被调走了,想见都见不到,好郁闷!
“她呀!吃完饭就上楼玩电脑去了。”
薄夜臣随着她走进屋,愕然看到好友冯子督也在,“你,怎么在这?”
冯子督笑容可掬的看向贺老爷子,“爷爷,阿臣他现在是不是应该喊我一声大哥?”
贺老爷子捋着胡须呵呵笑了,“按道理来说,是应如此,子督现在是曈曈的哥哥,也就是我家的大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