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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3-11-23
则民开着车,一开始便问林深旅行的收获,然后又跟他说了下公司这两天的情况。林深四年前从美国回来,回来后跟则民两个人合伙开了家英文培训机构,主要客户是出国留学的学生,还有一小部分业务是针对大学生英语。因为在国内也有一定的资源,自己也在国外呆了十年,虽然前两年吃了不少苦,这两年也算风生水起。
聊着聊着,则民又忍不住问:“我说,你在搞什么鬼啊?突然说走就走,张老板好不容易来一趟,要不是我顶着,这笔单怎么办?”
他笑了一下,没回答。
“玩什么神秘啊,不会去见什么秘密情人了吧!”则民看他笑而不语,更是一头雾水。
“你的高尔夫呢?最近还去打吧?弟妹没说你吗?”
“别岔开话题,说你呢。”则民一口气被堵了回去,无话可说,只好转移话题:“对了,听说跟陆影一起去的,怎么没见她人?”
“谈不上跟她一起去,只是刚好同路而已。下飞机就让她直接回家了。”
“还在你家啊?这鬼精灵看是不想走了。”
“迟早得走,等渡过失恋期,各自交了约会对象,自然就没趣了。”
“你这段时间要觉得不方便,我那里还有张空床。”
“谢了,弟妹不是有时候会过来吗?要让她看到,估计得找你算账。”
“婚还没结,哪里是她管的!”
“切!”他发出嘲讽的声音。
“话说,你也有大半年没动静了。这么久没看到喜欢的人?”
“今天在机场,见到一个让人很动心的女孩。”
“然后呢?”
“然后,坐在旁边的咖啡厅看了很久。”
“呵!”则民嘴里发出一个很重的音,表示很不可思议,然后慢慢拐过弯,“这一点也不像你。”
“有想跟她要电话,但是一转眼人就不见了。”
“这个女孩子不简单啊,让你这么入神。”
“后来在飞机上也遇到了,不过,还是让我给错过了。”
“也来上海?那挺巧的。长什么样,兴许能打听打听。等会儿,马队长来电话了,估计知道你回来了。”则民塞上耳机,“诶!在路上了。回公司,有节目吗?他能有什么约,行,到时候见。”
则民挂断电话,问道:“秋季联赛你真的要上场?”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晚上八点,足球场。老马叫过去练球。”
夏天的夜空特别蓝特别亮。则民和老马踢完球坐在球场边的凳子上纳凉,林深还在球场上跟着一群球友狂奔,头发都被汗浇湿了。
“阿深最近状态不错啊。”老马说道。
“能再回到球场上,真是万幸。他这辈子,爱的人只有两个,一个就是足球。”
“那我是不是该问另一个呢?”
则民叹了口气,摇摇头喝起水。
“这家伙还藏着秘密呢。”老马看着林深在球场上驰骋,一副狂野自得的样子,皱着眉说道。老马是则民大学时候的师兄,比他高两届,工作后加入了flyer队,凭借实力当上队长。则民是老马多年的球友,也跟着他踢球,林深回国后,也介绍他加进来。老马对林深的球技很赞叹,但知道林深出国前出过车祸,并且受了很重的伤,一整年都处于昏迷状态,所以这几年都没让他参加联赛,平时只让他在练习的时候踢。直到现在,林深的主治医生已经同意他参赛,他这才放心了。
“切,”则民用披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他鬼算盘多得是!”
“嗨,读书的时候就他鬼点子最多,哪件坏事能少了他!”老马说,“说起来,你跟莉亚也是他最后推了一把才成啊。”
则民哈哈大笑起来。
“你了不起,莉亚是谁啊,那可是学校第一才女。熬到大学毕业还是跟了你,多少人在后面鬼哭狼嚎!”
“我大学的时候也不赖好吧,都是初中跟了林深那帮损友,交友不慎哪!”
“话说,你们婚期定了吗?”
“一月份,还有几个月,多攒点礼金啊。”
“没想到,我们仨还是你这老小先成了。”
“我就要步入恋爱的终结时代了,你们,也珍惜眼前人吧。”
“莉亚的性子,眼里容不下沙子,十年长跑,要知道珍惜的人是你。”
“啧啧,我也没你们那么好命咯,年纪一把了还成天一群群小姑娘屁颠屁颠跟着。”
林深一边擦着汗一边向他们走来,“呼,这帮年轻人,实在太凶猛了!”
“几日不见,球技又长了啊。”老马鼓了鼓掌。
“你真别说,徒步完整个人力气都出来了。”林深说道,抬起胳膊露出鼓起的肌肉,然后又想起什么,拍了拍腿,“来来来,看谁能扎得住马步,谁先趴下这顿就请了!”
“你还敢来,今天就你踢得最来劲!”
“我不来了,要来你们来,谁输了我跟他对半分。”则民听到扎马步就累趴,倒在椅子上摆了摆手说。
“这话你说出来也不丢脸,来!”林深发出挑衅,走过去直接把他抬了起来,则民两脚离地不停地喊饶命。
“别动啊,一会儿站不稳可不是我们逼你的。”
“好,停停停,我跟你们比!”则民站起来用大拇指扫了下鼻翼,信心满满的说道。“公平起见,我们比别的。”
林深跟老马看了看对方,问:“你说比什么?”
则民大声的宣布:“比谁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自己的女人叫到这里来!”
林深哈哈大笑,站在他身旁,大声地说道:“比谁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叫把操场的女人带到这里来!”
“比谁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打通电话!”
“比谁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接到电话!”
“比谁约会等的时间最长!”
“比谁的恋爱时间最长!”
“比谁最长时间没谈恋爱!”
“比谁出的糗最大!”
……
三个人说到没力气了,倒在跑道上望着天。仿佛发泄完内心蠢蠢欲动的少年的心声。
安静了片刻,老马突然说:“阿深啊,你今天一回来就让陆影自个儿回去了,真亏你做得出来啊。”
“那不然怎样?我是她的室友,可不是监护人。”
“我说你也真狠得下心,一年轻漂亮姑娘天天在你面前晃来晃去,这不明摆着是给你机会!”
他拿起水瓶往嘴里灌水。
“在你眼里,她还是十几年前的小女孩吗?”则民问。
“不是,”他说,“是一个我不会想到她是女人的人。”
“哎呀……”老马和则民拍着脑袋发出凄厉的叫声:
“男人对一个女人最没有的感觉莫过于此。”“女人最怕的事情就是男人没把她当女人看吧?”
林深包里的电话响起来了,他站起来拿出手机一看,说了句:“说曹操曹操到。”
则民和老马对他投去“加油”的励志眼神。
他挂完电话收拾起东西,“陆影在酒吧,旁边的人打电话来叫我过去接。”
“喝很多吗?”
“大概吧。”
“等会儿,我开车送你过去。”
则民把林深送到酒吧门口就独自回去,林深把陆影送上她的车,载着她回家了。陆影喝了几杯已经醉醺醺的,一上车倒头就睡。
车开到小区停车场时,陆影已经渐渐醒过来。
“你醒了?”
她嘴角翘了一下,“醉得再厉害,也不能被男人抬着进屋,太丑了。”
他没说什么,只是下车帮她开门。
她踩着细细的鞋跟一摇一摆地走回屋里,一进门就躺倒在沙发上。他留了沙发的台灯,把天花板的灯关了,拿出毯子帮她盖好。
“深哥……”她用无力的声音叫了下他。
“怎么了?”林深坐在茶几上,问。
“我卸妆水在箱子里,帮我拿出来。”
醉了还想着卸妆?林深暗笑,眼睛看了一下旁边带蝴蝶图案的玫红色箱包。刚问她密码多少,陆影就打着呼噜睡着了。
箱子被打开了,千萦顿时傻了眼,这是什么东西?箱子里乱七八糟的塞了好多五颜六色的短裙和包裙,还有一个红色手提包,另外还有一个装满大大小小护肤品的盒子,连内衣裤也变成深色和豹纹的。
“哎……!真是要疯了!”千萦忍不住骂道,下午回来后就因为箱子死也打不开跟柏仁在电话里头闹脾气,以为他把密码改了又忘了,结果柏仁一直否认,两人还以为锁坏了。刚刚又拖着个箱子到楼下找开锁老板帮忙,但箱子锁是特定的,一般店面的师傅还真解不开,要去专卖店又太远,赶着明天上班有资料要急用,千萦干脆让老板把锁砸了。回到家才发现原来不是锁的问题,根本就不是自己的箱子!
柏仁下班回来,正好看到千萦坐在地上看着行李箱,一脸担忧。
“怎么了?”
“好像被掉包了。”
“什么?”
她打开行李箱,“里面的东西都不是我们的吧?”
他忙把箱子里的东西翻了一遍,确实没有他们的东西。他突然想起在西餐厅的一幕,一个女孩跟他拉着同款箱包。“难道……?”
“你想到什么了?”
他起身去找托运条码,跟箱子上的条码对了又对,没有错。
“条码是一样的呀,会在哪里给掉包了?”千萦担心的问。
“我大概知道在哪里了。”
“嗯?你知道?怎么回事?”
“在机场,有个跟拉同款箱包的旅客,买午餐的时候还碰到了她,估计是在餐厅里拿错的。”
“那怎么办?能找到他吗?”
柏仁蹲下来仔细地查看箱子里的东西,有打开内侧的黑袋子,找到了箱子主人的护照。“陆影,女,1986年生。”
“应该就是拎这个箱子的人吧?”
柏仁继续在袋子里找,想找找看有没有联系电话或名片,但无济于事。
“要不我们去公安局报案吧。”千萦说道,“或者,对方也有可能打开箱子发现不是他们的,我箱子里有几本书,上面有我的名字和电话,他们应该会联系我的。”
“箱子里有电脑,上班要用,报案估计得好几天。再看一看有什么没翻到的。”
千萦翻了翻衣服,想找找还有什么蛛丝马迹,突然一个金属盒子从兜里掉了出来,打开一看,是个名片盒。
“联系名片上的人,应该能找到她的联系方式。”柏仁说完,将盒子里的名片分一半拿过来看,他手上拿的第一张写的名字是“林深”。
千萦拿着自己手里剩下的半打名片,说:“这个点打过去太冒昧了吧,明天一早吧。”
“没事,明天我来搞定。”说完,在她额上亲了一口,“你就负责安心睡美容觉就行了!”
“还美容觉,都快1点了,怎么又这么晚下班?”
“下个月店庆,事情多。哦,可能最近要经常加班了,我要回来吃晚饭的话再给你电话。”
“我看,加班不是因为店庆,是因为工作吧?什么时候不是这样?”千萦嘟着嘴,放下头发躺上床去了。
“宝贝,不许生气哦,生气就不漂亮了!”他抓了抓她的头,“我先去洗澡了,回来的时候要看到你睡着哦。”
她闷闷不乐地闭上眼睛。
柏仁洗完澡出来,看到千萦已经睡下去了。走到客厅打开箱子,拿出几张名片看了看,取出几张联系上的可能性较大的,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