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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2-11-28
等染相消失后,那人轻跳了下来,推开房门。
小心翼翼的拢上门扉,轻手轻脚的走进阁中,径直的走向书架,睨了几眼为数众多的古董瓶子,他想也不想的将手伸向青瓷瓶,拿着羊皮书,他迅速的退了出去。
步履轻盈的几个纵跃,他飞身隐进樟树中。
樟树中。
独留带面具的男子一人,而另外一个桃花眼男子没了踪影。苏予墨问道:“他人呢?”
“染如轩。”面具男子惜字如金。
听他的意思,那人定是跟踪那染如轩去了,苏予墨了然,举着偷到手的东西,冷笑道:“猜的没有错,染相确实将通敌卖国的证据藏匿在此。”
为首的男子,剑眉使终皱着,他的视线冷冷的睨着阁子,片刻不离。
好一会儿,他才摇了摇头:“依本王对他的了解,染相这老贼十分狡猾,他绝对不会如此简单就让我们偷到他卖国的证据。”
黑衣男子微微凝眉,细想之下觉得也是!随及他打开手中的羊皮书卷,果然,上面压根就毫无字迹。
该死,上当了!
黑衣男微恼,紧攥着羊皮文书,怒道:“好一个奸诈的老贼。”
他话音落刚。
面具男子便敏锐的察觉到了异样,他伸手制止他的燥怒,目光冷冽的望向黑暗的阁楼。
黑夜中。
染相去而复返。
他望着四下无人,便又再次偷偷潜入阁中。
黑衣男子早便猜到他会如此,冷冷一笑。
忽然,黑夜中轻跃出一个黑影。
他小心的落在屋顶,掀开薄瓦,从窄小的洞口里偷看屋中的染相。
苏予墨大惊,沉声道:“竟然还有其他人?”
面具男子脸色微沉,他万万没有想到此时会出现岔子。
屋中。
染相将蜡烛点燃,吹熄火折子,他拢着火光走到书架旁伸手一探,果然不出所料,假的羊皮文书被人偷了去,这也证实刚刚确实是有人在监视他,染相冷声哧笑。
好在他留了个心眼。
染相自认为聪明,料想偷文书的人将假的文书拿去后,便不会再傻的来偷第二次,现今,他将真的文书放进去,他想,这回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
他将书柜顶端的一个小玉瓶轻轻扭动,机关设在书架旁的地面上,不一会脚下的位置便凹陷一个方形,那里面放着一个黑色的小木匣,染相将木匣取出,用脖子上的钥匙将黑匣子的锁眼打开,将真的羊皮文书自袖中取出放进去,最后,他欲将黑匣子的锁落上,可是就在这时,他的肩膀一痛,整个人便被人点住了穴道。
染相大惊,怒吼:“是谁?你想...”
话刚说一半,便没了声音,染相被点了哑穴,无奈只能半合着嘴巴,惊慌的侧睨着眼晴。
昏暗的墙面倒映着一个高大的人影。
那人带着头上绑着灰色的绦条,脸上蒙着黑巾。他站着染相侧面,冷冷一笑,在染相的面前,将盒子打开,取走文书:“这个,就帮忙代收了。”
将书卷放在袖中,转身。
转身那刻,男子脸色大变。
门外站着一个人,他修长的身子遮住微微的月光,在阁中投出黑影。因为夜黑,看不清楚对方是谁,只是同样一身夜行服,只不过那人脸上带着黑皮面具。
黑衣男子微惊。
他什么时候来的?虽不知来人是谁,但是内力修为定是比他高出数倍,不然,他绝对不会连他什么时候在身后也不知道!
黑衣人抽出利刃,直着面具男子:“是敌是友,报上名来。”
男子凤眸轻敛,下巴微抬,指了指男人手中的文交出来。”
也是来抢羊皮书的?
“做梦呢?”黑衣人冷笑一声,他不肯,说完便出其不意的向男子扑了过去。
男人轻巧的几个闪躲,躲开他的攻势。
见他与他缠斗,丝毫不惧怕惊动侍卫,黑衣人有些心慌,打斗间,他想抓住机会准备逃跑,可是一次又一次的被那人抓住,他似乎在与他耗时间。那人看讨不了好去,出招越发狠戾。
面具男子凤眸微冷,他的动作不疾不徐,心思聪敏,趁躲闪之间,脚下扣了石子,在躲避黑衣人的同时,把石子击射出去
正巧,击中了屋里染相的肩膀。
染相得到自由,厉声喊道。
“来人啊,有刺客。”
听到叫喊,周围巡夜的侍卫纷至沓来,乱成一团的脚步声,显示着来人的众多,黑衣人微惊,未反应过来时,微冷的气息袭进他,黑衣人大惊,顿时觉得手中一轻,羊皮书卷已经落到面具男人的手里。
男人见东西已经到手,几个纵跃,来到染相身侧,抓起他的手将羊皮书卷交还于染相。
黑衣人见侍卫冲自己奔来,看面具男子一眼,迅速的在相府园中隐去。
见文书交还在自己手中,染相惊疑道:“你是?”
凤眸微敛,男子说:“染相只需记住与我家主子的约定,其他的不要多问。”
说着飞身离去。
相府一角。
苏予墨疑惑问道:“主上为什么会将文书送还染相?”
男子冷睨眼神,答曰:“今晚突然出现的黑衣人破坏了计划,如果冒然将文书取走,染相定然会毁灭一切与碧落勾结的证据,说不定会将反朝计划提前,一量如此,我们便还来不及做好完全准备,但是如果以碧落皇朝的名义,将文书送还的话,他定会加倍小心,但是绝不会轻举妄动。”
“主上认为今夜的黑衣人,是何人指派?”
男子冷笑,道:“除了太子,还有一个人可能性最大,那便是五殿下,君易阳。”
面具在无月的夜色下,泛起幽光。
苏予墨暗自揣测,似乎也只他们两人最有可能。
夜色逐渐加深,两人的身影渐渐的在雾中隐去。
苍园。
咚咚咚!
一声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飞烟睡的有些不安稳,她感觉有些冷,下意识的裹紧被褥,就在意识模糊之间,她忽然听到一串急促的敲门声,这突然的响声惊醒了她。
阁中,男人还在安静的看书,听到敲门响和她的动静,他看了她一眼。
飞烟看他一眼,微微愣了愣,随后惊撅的从床上跳起。她披了外衣,便慌忙的起床想要去打开了房门,可是,刚跑了几步,她的脚步就生生的僵在了原地,整个人僵在了阁中。
半开的窗子,飘着冷风。
临睡前,她明明是将窗子关紧的。
窗子飘着微风,窗帘在夜风中舞动着,飞烟不留痕迹的冷眼观察着阁中,似乎一切没有什么不同!她望一眼君慕然,他也在看她,目光里百年难得一见的夹带着一丝异样。
他在紧张?
飞烟认为很可能是自己眼花!她收回视线,佯装若无其事的模样走到房门前,打开了门。
晚上向来是黑压压的苍园,此时已经被火光充满,数十个侍卫举着火把,围拢在狭小的苍园内。
未曾见过如此阵势的染夫人,见飞烟开门后,吓的紧紧抓住飞烟的手。飞烟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冷声质问为首的侍卫。
“大半夜的,这是出了什么事?”
为首的侍卫长回道:“有刺客夜闯相府,属下追查到此,深怕刺客藏匿在苍园,还望王妃行个方便,让咱们进去搜查一番以确保王爷与王妃的安全。”
刺客?飞烟脸色微变。
她忽然想到,那扇半开着飘进风的窗子。
回头不经意的望阁子一眼。
压住心底莫名的慌张,飞烟怒斥道:“你们到哪别处去搜,苍园哪有什么刺客?”
见飞烟发火,侍卫道:“王妃息怒,相爷有命让属下一处不落的搜捕,唯恐刺客潜藏,还望王妃行个方便,别为难属下了!”
飞烟怒道:“怎么,本王妃的命令你们敢不听?”
侍卫恐慌道:“属下万万不敢。”
“那便甚好。”飞烟恶狠的瞪他一眼,随及放柔声音,说道:“也不是本王妃不肯放你们进去,实则是王爷已经睡下了,叨扰了王爷你们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砍的。”
“这...”侍卫长有些为难,道:“如今王爷与王妃身在相府,属下不得不顾虑到王爷与王妃的安全。”
飞烟怒斥:“这苍园阁是本王妃出嫁前的闺房,岂能容得你们这些大男人窥探?”
“可是...”
“可是什么?”
苍园里,响起一声冷沉的声音。
侍卫长的话被人截断,众人将视线调转,齐刷刷的望向阁中。
昏黄的苍园里,男人掌控着轮椅从屋里行了出来,他凤眸阴冷,睨着一众侍卫,冷声道:“难不成你们认为本王会私藏刺客不成?”
看着静王脸色愠怒。侍卫长慌作一团,道:“奴才不敢。”
侍卫长惶恐的垂头。
飞烟睨一眼身后的男子,脸色有些凝重。
火把燃烧的声音在耳边噼啦啪啦的响着,槐花香四溢泛滥。
男人眼色极冷,环视众人。
侍卫长偷偷的打量一眼静王,看着他一身白色单衣,面如冠玉、眼睛冷凝。侍卫长心头一惊,还来不及细细打量,慌乱低下头去,扬声道:“奴才该死,这便率领侍卫退下,望静王息怒。”
侍卫长率领一众侍卫退了下去,小声嘀咕了一声。怎么回事?静王明明就在啊!
一众侍卫匆匆退去后。
飞烟再也伪装下了,她忽然感觉心头有些累,她呆呆的坐在阁中屋檐下的台阶上。
看她脸色惨白,染夫人担忧的问:“丫儿你怎么了?”
“娘,我没事!你先回去睡吧。”飞烟扯着僵硬的笑,安慰道。
染夫人看她一眼,再看脸色凝重的静王一眼,点了点头,回了房。
重新陷入黑暗的苍园里,过份的安静。
槐树在凉风中摇动,花香淡淡。
飞烟低头呆坐了许久。
男人仰头看着黑沉沉的天空,芬芳的花香仿佛绽放进他的眼底,深蓝的眼晴深黯凌厉。
两人这样僵持着。
男人摸擦着手中的玉扳指,轻嗅着花香。
“你有话要说?”
飞烟微僵,怔怔的抬头看向院中的他。
他一脸淡漠,凤眸深蓝,坐在轮椅中静静的仰头看着天空的星辰,仿佛那一句话,并不是出自他口,月牙白的单衣在寒风中略显单薄。
她轻笑。
反讽道:“在我看来,是你有话要对我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