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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先出去吧。”伊玄澈刚把徐宗平放在床上,乔茜就把他往外面推。“我留在这儿帮你吧。”伊玄澈并不肯走。
“不用了,你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的。”说着乔茜就用力地把他推出门外,闩上了门。
此话倒是一点也不假,解这“嗜血仙”的毒,旁人的确是帮不上什么忙。
虽然“嗜血仙”在《南山毒志》中是首屈一指的毒物,但也并非无方可解。这“嗜血仙”是嗜血仙的针刺,也就是它的叶子。而嗜血仙是仙人掌科的一种植物,从仙人掌变异而来的。其对培养技术的要求很高,所以并未流传很广。乔茜则是为数不多的了解种殖嗜血仙的人。种殖嗜血仙,必须得要适宜的土壤环境,在成长期的时候还得主人用血浇灌。成熟之后便可采摘针刺,隐与体中。
据《南山毒志》记载,想要解“嗜血仙”的毒,其方法有三。首先可以从根源解决问题,这嗜血仙不同于一般仙人掌,茎与叶分离后依旧可以独立生存,叶也可以依附于主人生存。但是,一旦茎被毁掉,叶也会枯萎,便不再具有攻击性,毒也就不攻自破。
但毕竟是南山的奇物,又怎会轻易为人所破。这“嗜血仙”便是一种灵物,大概是由于它是以主人的血浇灌的,所以它认主人。
当生人靠近它的主体的时候,它会带领整片仙人掌地主动对他们发起攻击,伤害极强。所以通常情况下这个办法是行不通的。
而这种附着在嗜血仙上的毒是一种慢性剧毒,若是不在七日之内将体内的针刺取出并及时进行有效的治疗便会毒发身亡。而取针是解铃还须系铃人。所以呢?另外两种解毒方法也都必须得有主人参与。
其一便是在吸出针刺后用同根针刺在人体的百会穴、太阳穴、神阙穴、膻中穴、肺俞穴、心俞穴、肾俞穴、命门穴这八个穴位上扎八八六十四针:“嗜血仙”的煞气通出,便可成功排毒。由于这八个穴位均是人体要害,又怎敢轻易去动,轻则伤肺伤肾,神智不清,重则性命不保。
其二则是显得有些奇葩了,《南山毒志》上有着如下记载:“南山始创乔鲁与其夫人乔苑氏嬉于房中,不慎以‘嗜血仙’伤之。鲁肉袒端坐于榻,乔苑氏亦袒。鲁以腕血入乔苑氏之口,黑血渗,集于胸腔,以清水濯,则毒藏于黑血之中,黑血尽则毒无存。”
乔茜纠结着到底要用哪一种方法来帮徐宗解毒。
她打心底抵触最后一种解毒法,她着实不愿与一个男子一丝不挂地相对。
而第一种方法可行性不高,毕竟这种有灵性的植物的根茎与主人的脉络之间很有关系,一旦嗜血仙的主体遭到破坏,主人也会受到侵蚀。
第二种方法风险大,毕竟徐宗曾经救过她那么多次,并且还是她在这个大陆上目前唯一的依靠,这次又是被自己所伤,怎么能让他变成白痴。所以经再三衡量她还是决心用最后一种方法。
她褪去了最外面的一层堇色纱衣,然后解开了腰间的淡紫色腰带,轻解罗衫,褪了裙袍,露出了她的白皙的**。她斜眼看了下徐宗,脸唰的一下就红了,掩在薄薄的中衣下的酥胸明显地起伏着。她坐在床边,开始帮徐宗宽衣。
刚伏在徐宗身前为他解衣,她便觉得脸上愈发烫了,手轻轻触碰到他结实的胸膛,心中竟有些许触动。
他的胸膛竟使人有种安心的感觉呢?好想就这样,就这样蜷伏在他身前,什么都不用想。
“不行!”她心里在坚决抵抗这种想法:“我的心中一直只能有乔墨哥哥,更何况,他,不爱我。”
毕竟,他的伤是自己造成的,总归是要帮他治疗。不能再用这种方法了,这样下去,指不定还会生出什么奇怪的想法。
“让他陷入如此境地的人是我,哪怕是那样会没命,我也要救他!”她已经暗暗决定要毁本除毒。
她翻身下来,拿起刚刚脱下的衣衫,穿戴整齐。她溜出房门,东转西转来到她的房间,从那屋中的书桌下取出了一个小花盆,那里面种着一个类似仙人掌的东西,色泽略偏黑,刺尖有浓浆,看上去有些恶心。
“这便是“嗜血仙”的幼体,还未将毒性完全敛于尖刺中。
“唉!你还未长成便要早夭了。是我对不住你,但如今救人之事不可耽搁,就别怪我了。”乔茜对这“嗜血仙”说道,那“嗜血仙”竟似有灵气一般律动起来,尖刺上的浓浆似要滴落,极像是含泪。
她端起花盆便走了出去,又来到了徐宗的房间。
她看了看,四下里无人,徐宗仍静静地躺在床上,她不由自主地拂开覆在他脸颊上的游丝,抚摸起他的脸来。
“我这是在干什么!”乔茜一怔,便后退几步,坐在桌边的凳子上。
一直以来都是在逃避的对吗?其实,不知道在何时,心里已经为他腾了一块空位了,并且不可磨灭。
“呵呵。”乔茜不禁苦笑出声:“徐宗啊徐宗,我纵是用命来救你应该也不会有感觉吧。我在你心中,真是就只是她的替身吗?”
“如今便成全你罢,不教你为难,我便用我命换你命。愿你能够等到那个女子,那个回眸莞尔,与你相敬如宾的女子。”乔茜不觉眼角竟有泪珠渗出。
她把“嗜血仙”放在桌上,运内力于双手之上,便将那“嗜血仙”的尖刺都吸了过来,裸露在外的只剩下了那块暗绿色的掌,显得不堪一击。乔茜蓄力一击,将那“嗜血仙”的本体震得破碎不堪。
与此同时,乔茜口中一抹殷红绽放在地上,喉咙处有血腥的气息,一直往外涌。没多久便觉头晕目眩,倒在了地上,旁边尽是黑色的浓浆和那尖刺蔫了以后化成的粉末。
徐宗这边,从伤口处渗出了暗红色的淤血,浸在他的衣袍上。
情到深处,自是无怨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