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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身体验过景福楼的美味佳肴和如天堂般的服务,走出大门,食客们在人们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飘飘然。
这一天,整个镇所谈论的话题除了是景福楼还是景福楼,有的人因为幸运的体现了一把,被所有亲戚围住,一遍遍地陈述在景福楼的所见所闻。
夜幕低垂,镇上渐渐静了下来。临街商铺的灯火逐渐熄灭。一座酒幡已收起来的酒楼里,烛光透出窗外,依稀可见从楼前的树上飘下落叶。
靠近些,便可看见映在窗纸上的两个凑在一起的脑袋,诡异的是,脑袋上的头发梳成一扎在脑后绾住,明显是男人装扮。
内里两人说了许久,才分开。然后,烛火移动,门扉打开。就着烛火仔细瞧,那从门里出来的不是张三却又是谁?
里头的人只送到门口,待张三出来后,复把门闩上。
初二的上弦月朦朦胧胧,勉强能分辨出酒楼上三个陈旧的大字:桂花楼。
桂花楼是镇上年代最久远,规模最大的酒楼,据说是一位落第秀才创立的,此人性喜桂花,所以给酒楼起了这么一个别具一格的名字。
不是乡绅,没有官身,只着布衣,那是进不了桂花楼的大门的。人家也没有赶你,但是你坐半天,未必会有店小二递上菜牌,茶水更是没有一口。这儿的东西又贵得要命,就算一盘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水绰白菜,也得八分银子。
今天景福楼隆重开业,桂花楼同样大受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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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了一天,店小二们已腰酸背痛,却又满脸红光。早知道在东家的策划下会是满满的开门红,只是没想到生意会这么好,一天两餐做了九轮桌面呢。
楼上开了四桌,坐的全是景福楼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康文、陈西在座,店小二们也在座,就连窝在后门洗了一天盘盘碗碗的沈叔,也在座。
乐思齐坐在上首首席,笑盈盈站了起来,道:“今天大家辛苦了,我在这里敬大家一杯。”
老板敬酒,那是多大的荣耀。众人都站了起来,忙忙的举起了酒杯。
一杯酒喝完,乐思齐道:“大家都坐下吧,今天都辛苦了,现在打佯,可以放心吃喝。”
桌上不是火锅,而是由厨房炒了十二个菜,有鱼有肉,比往日都丰盛得很。
陈西坐在乐思齐下首,低声道:“我们今天赚了很多钱吧?”
他在这儿的工钱可比在药店当伙计多得多,不过他有一种乐思齐是他的未来娘子的错觉,免不了急不可耐关心起收成来。
乐思齐笑着点了点头,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可算过了第一天了。
乐思齐眼睛望向韩先,这两个月,他招募了十多个护院,一个个武功高强。要不是他们,今天肯定没这么顺利,那些有可能暗中生事的人一定会趁机捣乱。他们也把厨房护得密不透气,那些起了不良心机想投毒的人也没能进去。据说,有好几拨人装着出恭,在厨房附近晃悠,被护院们给拎回桌上。
韩先感应到乐思齐的目光,朝她微微一笑。
现在他是景福楼的三总管,负责景福楼的安全,跟两个月前凄凄惶惶到这儿寻亲真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他心里很感激乐思齐,既帮他找‘到妻儿,又给了他一份工作,人工还挺丰厚。
庆功宴吃过,乐思齐在韩先以及两个护院护卫下,带着冬儿往家里走。
她现在搬到一座后有小花园,前有池塘,池塘边还种两株柳树的小巧院落,她给这个像当代小型别墅的院落起名雅居小筑。院落离这儿不远,也就是一刻钟功夫。她来回都是步行。韩先担心她的安全,先次都带人护送。
陈西和山子还住在原来的小院。两人倒是想搬来这儿住。乐思齐坚决不答应,开玩笑,她需要有个人*和自由好不好。
开业之前,秀英让陈东来了一次,问她要银子,说是家里的猪圈需要修整。乐思齐没揭穿他的谎言,给了他二两银子。
陈东临走前又吞吞吐吐地问,她什么时候和山子成亲。
乐思齐抚了抚额,怎么他们现在还想这个呀。
一路想着心事,回到雅居小筑。已身为她的贴身丫鬟的冬儿忙让人烧热水,对乐思齐道:“小姐,你也乏了,快洗个热水澡。”
秋天天气,白天还算热,晚上可就凉得很了。这儿,早晚温差大。
泡在浴桶里,乐思齐总结着今天员工们的表现,想着哪里需要再加强,虽说以后不一定生意这么好,但是她还是希望做到最好。又想着什么人得注意观察,如果能培养,尽可能培养起来独档一面,为以后开分店做准备。
或者受现代到处是连锁店的影响,乐思齐一开始就有开分店的想法。不过,这个想法还没跟三位股东谈过。今天一天赚了很多钱,他们都高兴坏了,居然在李清泉的房里藏了一整天,直到最后一位客人结帐走后他们才出来。
李朝临走前还放话,明天继续过来。
乐思齐问他:“你不用上学了吗?”
他得意洋洋道:“先生被我气跑了,现在我爹正忙着给我找先生,一时半会儿我有的是时间。”
以李翔的严格家教,肯定不会放任儿子天天在外疯跑。看范阳和纪刚一脸窍笑,乐思齐瞬间明白,这小子肯定在老娘那儿下了功夫。只不过,要是一直希望他能考上秀才的李县令知道儿子对做生意兴趣浓浓,不知道会不会气得闭过气去。
想着,乐思齐唇边浮起笑容。要不是说好一个月分红一次,今天他们恐怕会嚷嚷着把利润分了吧?
想是她泡在浴桶里太久,冬儿的声音在门外道:“小姐,要不要给你加点热水?”
这时,她才发现水真的有点冷,忙从浴桶里出来,边穿上衣服,边道:“不用了。”
宴息室里,冬儿娘已经端了炖好的燕窝,热气腾腾放在案几上。
见乐思齐墨黑的长发披散在肩上,一件家居常服松松挂在身上,赤着双足走了进来,忙道:“地上凉呢。”
提了绣鞋放在她面前。
对这位像大姐又像妈的冬儿娘,乐思齐有点无可奈何。她对自己的的关心,比对冬儿还多。据说,她常对冬儿道,要注意身份,千万别恃宠而娇。也不知她这些道道听谁说的。
冬儿还只是十岁的小女孩,要耽在现代,怕是会被父母捧在手掌心,上学接送。她现在这样乖巧懂事,已经很难得了。
才吃饱不久,乐思齐对着燕窝有点吃不下,唤过冬儿,道:“你吃吧。”
冬儿欢呼一声,才伸出双手要端过碗,她老娘双眼圆瞪,吓得她双手又缩了回去。
乐思齐只好道:“行,我吃。”
想着在现代,花燕窝的钱不一定吃得上真正的燕窝,等会吃完做五十仰卧起坐减减肥吧。闭着眼,把一碗燕窝倒进嘴里。
冬儿娘才满意地收了碗和托盘出去了。
乐思齐到书房,摊开纸,拿起鹅毛笔,沾上墨,把刚才所思所想写了下来。冬儿端上一杯清茶,轻轻放在案上,悄悄退到一旁。
直到三更鼓,乐思齐才放下笔,伸了个懒腰。当老板是累了点,可这感觉真好。
收拾洗漱了上床躺下,劳累了一天,很快就进入梦乡,脸上还带着甜甜的笑,却没料到阴谋已经步步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