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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儿,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二哥?”
柳心珍还沉浸在昨晚在戏院里从杨振瀚手中接过花儿时的情形,虽所不是送她,但却让她一宿未睡好。睍莼璩晓
回过神来,瞧着严敏之一副严肃认真样,她挑了挑眉:“我是喜欢他,你不是也喜欢他吗?”不想这么快被拆穿,有意死撑下去。
“我喜欢,跟你喜欢是不一样的,若是让琳琳知道,闹不好连朋友也做不了了。”
搞半天担心的是这个,赵宝儿却觉着没有眼前人说的那般严重,只要不说出来就没事的。
正想着,杨琳琳的声音由远至近:“你们躲到这里来了,可让我好找。”来到近前见二人面色不对:“你们在聊什么呢?是不是在说我坏话?”
“那有?我们是在商量一会去书局看书。”
“是啊!你去不去?”柳心珍挽住杨琳琳臂膀,说实话心里还是怕失去这份友谊。
回到家里,从吴管家那得知爹爹在书房里等她,不知是不是这几日去杨家次数勤了,又要说她不懂礼数给人家添麻烦了。
没想到爹爹接到调离通知,让他尽快赶往法兰西,他不想一人过去,想要把一家人都带过去,可是她在这边还有未完成的学业。
“你们过去好了,最好把心瑶也带走,我不过去,我留在这里为你们看家好了。”她说得轻巧,却十分刺耳,瞧着爹爹脸色变了,又道:“您若是不放心,那就送我到杨家或者是严家,我跟琳琳和敏之在一起,是不会有事的。”
隔了好一会儿,一声重重的叹息在耳边响起:“没什么事了,你先回房。”
对于她来说,这是个好消息,至少不用整日面对不喜欢的人了。若爹爹真按她意思,那么她就把敏之和琳琳都接到这边来,随意怎么玩都行。
两日后,柳心珍在站台上送走了家人,陪在她身边的是严敏之和杨琳琳。爹爹将她送到了杨家,院子由林妈照看着,昨日得知消息后她又一宿又未睡好。
随着优美的琴声响起,似有一股清泉从台上少女嗓子里流泻而出。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人生难得是欢聚,唯有别离多,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问君此去几时还,来时莫徘徊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李叔同#送别#)
剧场里的人们被她们那自然、朴素圆润的音色迷住了,鼓掌声喝彩声经久不息。这其中也包括杨振瀚,他戴着墨镜,看不清她所望何处,但嘴角的那一抹笑痕却透着邪气。
送走学长,算算日子再读一年她们也要离开这里,一晃时间过得可真快。不过是放暑假而已,却不时回头四下望去,有着依依不舍。
杨振瀚的车子就停在校门外,说好了晚上带她们去大饭店,不过必须换掉校服,再稍微打扮一下才行。
三人被老白带到美发店,离吃饭还有一段时间,商量过后决定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反正有人请客,再说明天也不用去学校报道。
才进大饭店,便听严敏之一声惊呼。柳心珍倒是一副淡定样,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像她们这样的大户人家千金,没有出过城远门的千金小姐,更别说来这种抛头露面三教九流的场所。
据杨振瀚说,这里与别处不同,可以边吃西餐边欣赏到歌舞表演,一般人家是进不来的。正如他所说,在他们的周围有着不少洋人,包括这家酒店的老板,他手执红酒来到桌旁与杨振瀚打起了招呼,甚至命人将最好吃的西洋点心端给她们三姐妹。
柳心珍与杨琳琳,严敏之对视一眼,三人极有默契地笑了。
待酒店老板离去,杨琳琳对正瞧着别处的杨振瀚,道:“二哥,这点心真好吃,我们能不能再来一份,还有是不是真的能随便吃?喝洋汽水?”这样的话,也就只有杨琳琳才说得出来。
杨振瀚爽快道:“当然,你们想吃什么随便点,今晚我请客。”
三人当即笑了,犹如三朵盛开的花儿,娇艳美丽。认识也不是一两天了,嫉妒之心虽有,但不会长存心中。
期间又有几人上前来打招呼,经杨振瀚一介绍,都是响当当的公子爷。碍于来时定下的规矩,不和陌生人交谈,所以并未有坐一桌。
杨琳琳又提议让他教她们跳舞,严敏之害羞没上,杨振瀚对柳心珍做了邀请。犹豫间,听得杨琳琳说:“去吧,让我二哥好好教你,他舞跳得很棒的。”
既然这样,那么恭敬不如从命,她起身随他来到舞池中,虽不语但难掩脸上娇羞之色。一不留神瞧见身旁相拥二人,她尴尬地低下头去。
“你害羞时的样子真好看!”
听他这么一说,她愣住,难道被他发现了?
“今晚开心吗?”
这句话她听清了,对着他点点头:“谢谢,二哥。”
“过段时间有个慈善拍卖会,听小茹(他妻子)和琳琳说你油画画的不错,好好准备一下,也给你父亲长长脸。”
“好!”
这时,听得有人在叫他名字,回头一瞧是电影大明星。他略带歉意地松开手,朝吧台处走去。
柳心珍回到餐桌前刚落座,杨琳琳问她:“我二哥对你说了什么,你脸怎么那么红?”严敏之小心翼翼地瞧一眼杨,便将目光转移到她这边。
她吃两口冰激凌,才缓缓地道:“他说过段时间有个慈善拍卖会,让我画一幅油画拿去拍卖。”
杨琳琳知道这回事,一下子来了兴致,道出家里会以她母亲的名义捐上钱。有钱人家就是这样,富得只剩下钱可捐。
当天晚上她没有回杨家,以要专心画画回到了自己的家,幸好还有林妈在,也不至于太孤单。
睁开眼时已是晌午后,淡淡的花香由窗外飘来。
“大小姐,趁热喝了它。”
“林妈,这是什么?”
“是姜汤水,昨晚你在椅子上睡着了,若不是我进来将你扶到床上,还不知你要受风到什么时候。”
柳心珍鼻子一酸,林妈是家里的老人,之前也伺候过母亲,只可惜时间不长,又随了新主人。她一度也讨厌过眼前人,直到后来才慢慢明白人家也有家,人家也需要挣钱来养活自己的家。
天气晴好,杨琳琳和严敏之一起到的。她们在院子里的空地上忙碌着,柳心珍已想好了画什么,而她这两位好友则心甘情愿地在一旁做着下手,不忙的时候吃吃瓜果点心,喂喂两只猫儿,说说闹闹转眼暮色来临。
杨家人不放心她,回来天可以,但今晚必须跟着杨琳琳回那边住,要是出了什么事,他们不好向她爹交代。林妈也不好在挽留,想想老爷夫人临走时交代,只是让她有空时回来看看。
她被安排在三楼面向花园的客房,与杨琳琳的房间是通着的,想必是有意安排。推开门往里走,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不知谁在门后放了一个香蕉皮,等发现时整个人已摔坐在地上。
隐约间有怪异的笑声由耳后,她回头瞧杨桐由门外探出半个脑袋来,这孩子与妹妹年龄相仿,是杨琳琳大哥的儿子。她心中虽有气但不好发作,在起身面向他时,杨桐对着她做个鬼脸便速速跑下楼。
这小家伙外表看似纯良无邪内心,却是个小恶魔,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了他。
迷迷糊糊间觉着有东西在手背上爬行,柳心珍猛地睁开眼,此时窗外已明亮一片,在看清楚是毛毛虫后,她忙将其从手上甩开,将身子缩到床头惊恐地望着在床尾慢悠悠爬行的四只毛毛虫。
她很想大叫出声的,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有了不适的异样反应……忽然想到爹爹曾经为此事训斥过她,说遇到这样的小东西能自己处理就自己处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惊扰到别人。
不知何事,餐厅里的气氛有些怪异。杨父失了好脸色,没吃几口便起身离开,杨振瀚优雅地吃着早餐,还不是与身旁人亲密耳语,而杨桐像没什么事地埋头吃饭,瞧也不瞧她一眼,只有杨琳琳瞧出了异样。
“昨晚睡的不好吗,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如果身子不舒服就说出来,我带你去见大夫。”
“没有不舒服,一会陪我去趟邮局。”柳心珍低声岔开话题,若不是前日晚与林妈一番交心,还不知二娘为她做了多少事。
为了慈善拍卖会,杨母请来裁缝有意为她做新衣裳,想起之前二娘送的洋装,哪想不是这个季节所穿,只有作罢。
她的画《姐妹》在慈善会上拍出高价,而拍画之人正是杨振瀚,他之所以拍下来,因为在他眼里主角是奔跑中的三个姐妹,却不知在她眼里主角是跑在最后面的小不点,她想念她的家人。
如果没有离开,是不会有如此孤独的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