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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慕容?销声匿迹?易容?剐皮?
单单听这些字眼,就够教人胆寒的了。而这里同时又出现了一个和黄子睿身形差不多的尚主,这一切集中在一起就绝非巧合,而是……‘密谋‘?脑子里突然滑现的这个词,骇得我整个人都停了呼吸。
黄子睿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外面那帮人居然想密谋剐下他的脸皮,利用易容术替换他的身份?而外面那帮冷血残忍的家伙又是什么人?为了自家的仇怨,甚至连先前从禁衣口中听闻而来的江湖易容第一术士苏慕容也惨遭其毒手?
说话间,黑衣人已将黄子睿从蜘蛛网般的困局中捞了出来,反缚着双手押解至石桌前,接下来更多的侍卫将他按倒在石桌上。即便身陷囫囵,黄子睿的面容上都不现一丝慌乱,他斜睨着被他们称作尚主的黑衣人,语带讥诮。
‘你们究竟授意于何人?对于已经成为俎上鱼肉之人,你们主公怎么都没种出来见上一面?‘
见他们不答,黄子睿又换了一种问话方式。
‘你们口中的那个主公,本王认识么?‘
尚主闻言,冷笑一声。
‘你认识与不认识,又有何干?你只须知晓我家主公必定是认识你的,难不成你还指望今日我们剐了你的脸皮后,还能留你性命,伺机向我们寻仇不成?‘
一言既出,他手下的那帮黑衣人奸邪地笑作一处。
笑罢。着手易容的那名黑衣人从后腰处解下一只布袋展开在石桌边的石凳上,内里依次排放着各自型号的易容刀具,小到密不留痕的缝合用针,大到用作牵引撕拉用的镊刀。件件泛着清冽的寒光,只看着便叫人头皮一阵紧似一阵的发麻。
他手上预备着刀具,嘴上依旧不忘在他的尚主面前变态的洋洋自得。
‘不干燥、不**、不失光泽、不乏弹性,若非此番现剐的易容术又岂能做到?‘
我一时沉浸于眼前巨大的恐惧中,心跳几乎完全停了下来。孰料,肩头此时竟遭人重重地一掌,骇得我差点魂飞魄散。好不容易定了心神,控制住差点飞出嗓口的心脏,回头却见身后的狼王给我递了个眼色,便领着那帮侍卫冲杀了出去。
行走于江湖。收人银两。替人谋事。那帮蒙面黑衣人武功自是不弱。厮杀了若干回合,我们的人竟无人能杀至黄子睿近前。
尚主看到双方势均力敌的局面,颇为不奈地催促道。
‘休受他等蚁辈牵制。不用同他们做过多纠缠,在这躺着的这个人的面皮可比他们那区区几条贱命重要得多。苏慕容你着力施刀,他们几个闲兵散将留由其他人去对付,一会完了事,主公还等着我们回去复命呢!‘
听他一席话,原本隐在暗处我再也按捺不住,从草丛中跳了出来,乘着双方厮杀的混乱,侥幸闯到了苏慕容的近前。苏慕容正要手起刀落,我情急之下。拔出一根头上的发簪狠狠地刺向他的手臂,受了痛的他,手背一颤,刀具‘哐当‘一声掉落于脚前。
越来越多的细密血珠顺着苏慕容的手臂蜿蜒而下,一滴,又一滴地溅落上黄子睿白皙的面庞,他注视着面前的我,嘴角勾起一弯似有若无的弧度。
我刚想替他松绑,却突然惊觉脖后一阵掌风扫过,后襟一轻,整个儿便被人临空给拎了起来。
‘这个自不量力的东西又是从哪里窜出来的?!‘
不用去眼睛去看,光凭阴冷的音质,我就已猜出自己落进了谁人手里。见我不答话,那个gp尚主也失了耐性,手掌向上翻起,意欲直取我天灵要害。
在恭候死神的万分之一秒时间里,暗自将斯塔达蒙在心底问候了无数遍,若非她将我体内禁衣的功力还了个干净,今日我岂会如此轻易送命?倘若他世再让我碰到她,她的那口蛊缸怕是一样要碎得个干净。
咦?奇了怪了,就着我问候的频率应该早就过了万分之万秒了,意料中那钻心的钝痛竟还没有落下来。不可置信地睁开眼睛,可以确定的是,我的天灵盖方才确是躲过了尚主那一掌的恶劫,双脚此刻已踏踏实实地踩上了地面。
仍是那身飘逸的白袍,仍是那般灵韵的眉目,仍是那个无论是花楼抑或是蛮荒之地,都誓死相随的男人禁衣。以颀长的身躯、矫捷的身姿将黄子睿和我护在身后,左右翻飞在黑衣人的寒光剑影中。一盏茶的功夫,已将尚主手下的黑衣人悉数砍翻在地,剑势却独独收在离尚主喉咙不到三寸的地方。
‘说,究竟是何人指使你们这么做的?‘
‘就凭你也想知道?‘死到临头的尚主目光恨恨地看向禁衣,眸中浮上的全是轻蔑。
‘只要你肯说,我势必留你一命。‘禁衣进一步规劝到。
尚主半晌不语,片刻间,有污浊的黑血从他的遮面下缓缓溢出,整个人随之重重地向后倒去。
禁衣用剑尖挑开他的遮面,眉头倏然皱了起来,紧接着第二人、第三人,依次将地上的那帮黑衣人的遮面统统挑开。最终,无奈地怒喝一声。
‘该死!‘
当我看清这帮人的面目后,才洞悉了他愤怒的真相。所有的黑衣人,几乎都是一张模糊不堪的面容,若非要形容,他们的容貌竟都像是被浓硫酸烧成了十级伤残,个个面目全非惨不忍睹。
更让人出乎意料的是,缓过神来的禁衣并没有第一时间向我走来,而是来到黄子睿面前跪拜行礼。
‘禁衣救驾来迟,还请王爷责罚。。‘
‘起来说话,你我两人素来不授虚礼。只可惜,这帮人的真实身份……。‘黄子睿不疾不徐语露感慨。
‘禁衣一早便听闻江湖上有一帮残虐无道的无皮死士,收人钱财,替人谋事。只无奈这帮人并没有固定地归属哪家哪派,而今这条线索断了,怕再也无从查起。‘
‘这个我倒认为未必。无皮死士今日失手,势必打草惊蛇,量他们背后的那个主公暂时也不会再贸然出手,我们不妨陪着耐心同他们玩下去。假以时日,他们势必还会筹谋其他法子谋害于我,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看中本王面上的这副皮囊?‘
‘你们认识?‘看着他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不甘受人冷落的我,终于插话进来。
禁衣凝眉不语,而黄子睿仅回了我俩字,便再无多言。
‘旧识。‘
我想再细问个清楚,黄子睿却不容我开口,已将话题突兀地转向狼王。
‘朗朗,你今日之举着实让本王有些看不通透,你们兄妹儿人先前不是一直盘算着要脱离我的控制的么?刚刚何不乘着歹人挟制我的时机逃脱呢?‘
狼王似乎没有料到他会出此一问,单单回复了他一个属于草原男人的无害的笑。眼底的笑未及褪尽,站在黄子睿身侧的禁衣却给出了一个令所有人咂舌的答案。
‘因为他便是当年草原勇士林贝赫王唯一的子嗣,而今射濯藩王--狼王。王爷您过于轻视他了,流淌在他身体里的王裔血脉怕是容不得他做出此等乘人之危、背信弃义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