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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风下了朝便是回到了府中直接冲进了闻人思华的屋子。殢殩獍伤
“画画画,你整日坐在这里画来画去有什么用,有时间到不如会你娘家看看,你爹爹手臂断了,你也不会去关心一下?”钟离风没好气的坐在实木大椅上。
“我这不是为了让你多看我几眼吗,女为悦己者容,你若是多来来我这屋子倒是也能让我心中好受些,不过在怎么说也不至于拿我爹爹开玩笑啊,我爹爹是什么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大人,有哪个不要命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爹爹定时健康得很,断了手臂?真是天大的笑话。”闻人思华手中的画眉笔并没有停下,倒是莹莹的笑声听着钟离风更是恼怒。
“蠢女人,当初若不是为了你爹爹的势力我怎么回娶了你,胸无大志,毫无风情可言,实话告诉你,你爹爹真的受了伤,这不是开玩笑的,你若是脑袋不好使的话就自己到外面听听,都已经传开了,你还真是坐得住。”钟离风一把拽过了闻人思华:“赶快换好衣服回你娘家去,问问你爹爹现在是什么意思,本王说的话听到了没有?”
闻人思华看着钟离风近乎疯狂的表情心中不由有些害怕,想来他说的话都是真的了自然也就恨着着急了起来:“王爷,我爹爹真的受伤了,是怎么回事,什么人这么大胆,可是抓到了,我爹爹现在如何了,可是有性命之忧?王爷,你说话啊。嬖”
钟离风放开了她,闻人思华立即爬到他脚下拽着衣摆:“王爷,妾身知错了,王爷,您快说说啊,我爹爹现在怎么样了。”
钟离风心中不爽,一脚将他踢开:“想知道就自己滚回去看看,记着,问清楚了你爹爹那个老狐狸是什么意思再回来,明面上是帮着本王,可是暗地里做的事情全都是在拆本王的台,闻人思华,我可告诉你,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若是能够等上皇位你便是皇后,是这世界上最尊贵的女人,若是本王输给了钟离清,那你便是要做一个被人休弃了的下堂妇,这其中利害你可是想好了,到了闻人府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自己要掂量好,别偷鸡不成蚀把米。”
钟离清甩袖离开倒是闻人思华连呆愣的时间都没有急忙进了里间换上衣服去了闻人府廊。
城乡断臂一事在城中瞬间传开,丞相似乎毫不在乎依旧是没有给出一个让人满意的解释,七爱也觉得好玩,闻人钺自然是没有道理闲着没事自己砍掉手臂,能想到的只有一点,估计是暖之一族的人现了身,只是为何要这样对待闻人钺,七爱却是懒得知道,不到时候就权当什么都不清楚,人就是要有这样活着的原则。
五谷酒楼的生意好得很,重新开张自然是要回馈客户,七爱爱上了糖醋排骨每一餐都要到屋顶上的亭子里单独叫上这一盘子菜,花琼昇不喜欢他总是这样子吃肉七爱只好拍拖了家中的两个老人要将他留在家中吃饭。
这边刚刚上菜没多久,楼下的小二就上来将紫罗叫了下去,七爱看在眼中却是什么都没有说,一碗米饭下肚,排骨也下了半碟子,杠杠想要再添上一碗饭的时候紫罗却是急忙回来了。
“小姐,您好像要下去看看才行了。”
七爱用一边的帕子擦了擦嘴:“紫罗,你什么时候看我吃饭的时候停下了,下面发生事情了你们几个自己解决,这不是早就定好的规矩吗,人家没有动武也没有咄咄逼人,怎么就解决不了了?”
“小姐,那二人不是普通之辈,怕是就连百生都敌不过的,紫罗是解决不了,人家已经找店主了,正好店主在这里,店主还是出面吧。”紫罗推了推紫兰,后者则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将七爱面前的饭菜收拾了:“小姐,您还是去吧,紫罗昨日里收了太子殿下的一个九节鞭,现在还摆在屋子里呢,您也知道,太子殿下不喜欢您只吃肉,明日还是多吃些蔬菜吧。”
七爱将帕子丢在桌子上:“呵呵,还真是无话可说了,这都是什么人啊,好,听你们的,我去看看还不行吗,不让吃肉,那就大家一起吃素,从明天开始家里不准在采办任何肉食,全都变成兔子就好了。”
七爱不喜欢白纱蒙面,索性戴上了一个艳丽妆容的半面面具,顺着台阶下到二楼,便见着两个黑衣人背对自己而立,虽说是一个背影,但只是从站姿上便不难看出俩个人都是武功盖世的。七爱甚是不用暖之物语的力量就感受到了二人身上的血腥之气,怪不得紫罗要自己下来呢。
“两位是要找店主,可是酒楼的饭菜不合二位的口味?”七爱素白的长裙上没有半点花纹却依旧是高贵得很,面具形状怪异只露出一只眼睛在外面,却也是风情万种。
听到声音神归尚未回头话已经出口:“就是因为饭还没有吃上这才会找店主不是吗,不过是想要个雅间而已,明明还空着一间非要说没有,我家弟弟在众人面前吃不下去饭,你们就不能体谅一下吗?”
转过身来却是见到一少女身形尚小,却是天生的一番风骨,神守见着神归不再出声也回头看去,只是这一望却是硬生生的停了呼吸。
七爱也是见到了黑袍外面的一双眼睛,回过神时泪水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流了下来,想要止住,可是连流泪的动机都单纯得很,这个少年或许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可是,实在是,太让人伤神。
“抱歉,抱歉,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只是,你,真是,为什么泪止不住,我不是,”七爱用手盖住露在外面的一只眼睛,却依旧是能够感觉到眼泪的温度,她知道,这些眼泪或许并不是自己想要流出来,只是她与这少年时有缘人,不过是一双眼睛便可以隔着两颗心传来这么多的过往,七爱看到了这个少年的回忆,或者说,那已经不再是属于他的记忆,伤心可以将他的心风干,七爱知道暖之物语并不会给与他随意的探寻别人过去的本领,至少七爱还没有这般的能耐,能感受到的充其量不过是有生命气息却不能够思考的生物记录下来的事件,可人是不同的,有了思想就会受上天的保护,只要还能够思考就不会放弃对于自己独立的过往,可是七爱却在一个少年的身上这般轻易的看到了一切,于是,眼泪流的更是自在,或多或少的参杂着自己的情感:“你放弃了身为人的情感吗?怎么能这样的舍得自己受到伤害呢,明明已经被别人伤的体无完肤,难道不应该更爱惜自己来弥补自己吗?”
紫罗紫兰在一边看得奇怪,百生则急忙赶回府中去找花琼昇。
少年听到七爱的话眼中有什么微微闪动,终究也不过是闭上了眼睛用长发遮挡,神归这些年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神守,只是心中对于面前的少女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自然地语气好了不少:“这位姑娘为何哭泣,难不成是因为刚刚我说的话有些过分了,若当真是如此,那还真是抱歉,在下在这里向姑娘赔罪。”
七爱眼中的泪水积攒了太多,似乎已经看不清面前的男人长成什么样子,只觉得一团红色的火燃烧旺盛:“不,不是的,是我失礼了,见到小公子竟是泪流不止,实在是说不过去,还请二位到暖阁里去吧,那里是留给家里人的所以也没有开放,还请两位不要怪罪店中的掌柜,他也是有难言之隐,而为今天这顿就算是我用来赔罪的吧。”
七爱说完又走到神守的面前,用还带着泪水的一张脸勉强的笑着:“若是公子有事情的话,可以随时到西瑞公主府来找我,我有些话想要对公子说。”
七爱知道见着两个人进了暖阁这才又回到屋顶上,花琼昇已经坐在亭子中等着自己,七爱整个人确实是了活力一般颓废了不少。
“这倒是稀奇了,什么样的人物会这样厉害,让你不过一个眼神就泪流满面,更是像朵枯花一样毫无生机?”花琼昇见着七爱坐在了对面的石凳上,倒是有些担心。
“你知道吗,那个孩子不过十四岁,可是他却放弃了生存。”七爱眼睛直盯着一处,但是一句话又涌上了泪水:“暖之物语,我还不能用在人身上,却是真么轻易地看到了他的回忆,你知道这是因为什么吗,因为他放弃了作为人活下去,他就好像是一个行走的石雕,不会有什么喜好,不会有爱,这样才不会有恨,因为担心因恨生怨,他是那么的善良,包容得了别人的伤害,自己心中该有多痛。”
花琼昇不知道七爱看到了什么样子的回忆,只是直觉不会是什么好场面:“因为痛的时间长了才会麻木不是吗,所以做出了自己的选择,你又为何提一个陌生人担心?”
“我与他定是有缘的,所以不忍心看他这样子,行尸走肉不是自己选择就可以心甘情愿接受的,他只得更好的人生不是吗,至少,作为人来到这世上,也应该作为人走过生命的始末不是吗,这样子算是什么,因为重要的东西全都被抢走了,所以就连最后一点守护的心也要对着别人拱手奉上吗,他不能忘了他是一个人,事实上不会有什么不像话的抉择会被成为选择,事实很凑巧的没有了别的路而已,这孩子不能笑着走过去,只好将自尊心留下,就像是什么都没有一样,就像是连自己都没有存在过一样,在这里将一切结束,花琼昇啊,他不过是因为太痛了所以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还在痛而已,这个时候,在他身边的人难道不是应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吗?”
花琼昇桃花眼扇动,红唇微启:“你说他与你有缘或许是真的,有缘又怎么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做你应该做的事情吧,暖之物语的能力看来还是有些用处的。”
七爱看着花琼昇起身,目光追随着:“你不阻止我什么吗?”
“你要做的事情都是你想好了再决定的,我有什么理由一定要拦着吗,况且你有没有做错什么,堂堂正正的生活就是在努力的生活,缘分,这般特别的东西世间少有,遇上了又怎么是可以逃避的呢,重要的东西总是要在交流中才能保留下来,可是只有有缘才能开始交流不是吗?”
七爱看着一身浅粉的人影瞬间消失在眼前,像是在太阳上面划了一道唯美的弧线。
“紫罗,去问问与那问小公子同行的人是否愿意与我谈谈。”
神守与神归二人皆是有神兽养大的每十年神兽便是会被放出来一次,被神兽选中了的孩子会被带回暖之一族的神兽宫中,转为侍奉神兽,只是这样说着,到底是很少有人能继承的了神守神归这两个名字,神兽养大的孩子身份特别的很,只是这些孩子性格也特别。
圣女只要不出现原则上应当是这两个人长有权利,但是大祭司掌权多年,两个人也不只是为了什么竟是成为了大祭司的杀人工具,战场上战神的眼神,地狱使者的冰冷,满目的血腥这样也能抱有一颗什么都不在乎的心吗,七爱做不到,自然也不会强迫别人去做,只是,暗自心疼。
神归靠在暖阁的长椅上,死死的盯着神守:“你说说,问什么那位姑娘见到你就哭了,可是你又做了什么不应该做的事情?”
神守不自觉的收了收手:“不知。”
“你不知道人家却是说有缘分呢,我觉得那姑娘像是在哪里见到过,你不觉得似曾相识?”
神守不再出声只是低下头思考着什么,直到饭后才问道:“府,哪里?”
神归听到这话下像是受到了不小的冲击,整个人都从椅子上弹起来:“你真的想去那个西瑞公主府,你想要见那个姑娘?”
神守将黑色的帽子拉的更低,半晌从喉咙中挤出来一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