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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较于不知来历的梦而言,注入念想要温暖了许多。
或许是因为浊阳的解释起了作用,我此前的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对他的思念以及不能释怀的情感。
想到念想,我不禁想到了当初的念灵灵儿,这个念头刚刚浮现就被我给甩开了,他是唯一的,永远都是。
哪怕那个人长的跟他再如何相像那也不是他!
我想这换成任何人都不愿意这样的事情发生。
正当我沉思的时候,门外传来了轻微的敲门声,是隐刀。
我起身打开了房门,面色有些疲倦的将我的手机递给我道:想给谁打电话现在就打吧,等一会儿要进玄洞了。
这么快?
我诧异的望着他,郑重的点了点头道:谢谢。
他轻嗯了声道:我去前面等你。
隐刀离开后,我打开手机看了看,上面有十几个未接电话,其中有几个是楚明打来的,还有几个是齐太岁的号码,最近的一个则是腹黑女的。
望着腹黑女的号码,我犹豫了下,回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几声后里面传来了久违的声音:喂?
我心里忍不住颤了一下,万般思念都在这一声喂的瞬间涌现在脑海中。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努力的平复了下内心的激动,轻声道:是我。
电话那边顿了顿道:你在哪儿?
我回答道:在晋省,接了个任务,等会儿就得走。
她那边应了声道:是这样,你还好吧?叔叔的事情我听说了,你也不要太伤心,毕竟那是他自己的选择。
我心里顿时一阵酸楚,应了声道:我知道了,你过的好吗?
她轻嗯了声道:凑合吧,太爷爷又闭关了,现在徐家只剩下我了。
我苦涩的叹了口气道:不要把自己弄的那么累。
她幽幽的回答道:你又何尝不是呢?
我顿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
是啊,我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能力有多大担子就有多沉这样的话说的是我父亲他们那些人,而我们只不过是生错了地方。
如果她不是徐家的格格,就不用担负两千多万满人的期望,如果我不是人屠的儿子就不用遭遇这么多事情。
平平淡淡的生活在我看来早已经遥遥无期了,仅仅一个死循环就可以让我这辈子都活在这种犹如炼狱般的经历中,永远无法摆脱。
她的疑惑声将我从这种思绪中拉扯了出来:在想什么呢?
我轻咳了声道:没什么,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爸的事情?
她重重的叹了口气道:齐太岁跟楚明昨天来过,说了你父亲的事情,还说联系不上你。
我赶忙解释道:因为任务的关系,手机昨天并不在我手里。
她关切的问道:是什么样的任务?危险吗?
我犹豫了下,开口道:是关于一件名为乾坤浩矢长生甲的任务,扛鼎人的委托,是要前往太行山的一个玄洞里取出来,应该没什么危险。
事实上,说出这样的话,就连我自己都觉得有些自欺欺人,无论是罗布泊的玄洞还是日本的须弥境,都是危机四伏的。
不过嘴上却不能这么说,我不希望她为我担心,这也是为什么此前在准备给她回电话时,我会犹豫。
于是佯装轻松的道:应该没什么危险,放心吧,我很快就会出来的。
她轻嗯了声道:出来后给我回个电话。
挂掉腹黑女的电话后,我又相继给楚明以及齐太岁各回了一个。
楚明人在首都,齐太岁的电话并没有打通。
想来也是有些郁闷,此前一直在猜测他的身份,却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是齐凤山太岁真人的分身,而本尊我却没有再见到的机会了。
安妥好一切后,我将手机放进了背包里,随后背着包走出了屋。
来到前面的堂屋时,于洋跟麻子脸正在一旁小声的说着什么,杨柳坐在另一边的椅子上发呆,看起来情绪颇为低落,吸取之前的教训,我没敢在去搭理她,而是径直的朝门外的隐刀走了过去。
隐刀瞧见我出来了,朝我点了一下头道:还有什么遗漏的?
我耸了耸肩,没好气的道:不要用遗这个字眼,这不是去刑场。
隐刀听到我这句话,脸当时就黑了,转而尴尬的轻咳了声道:看起来还行,起码还能开的出来玩笑。
随即朝我身后道:于洋你跟陆兴(络腮胡)先过去,陈铎(麻子脸)跟我们一起。
两人也没多说什么,相继从我身边擦肩而过,正准备去旁边取车时,隐刀沉声道:就开着辆车吧。
说罢,将手里的车钥匙递给了于洋,于洋面色微微一变,似乎想说什么,却被隐刀的冷眼瞪了回去,一旁的络腮胡倒是颇为豪爽的接过钥匙道:这小子怂了,我来开!
于洋当时脸就挂不住了,一把将钥匙从他手里夺了过去,不屑的望着他道:到时候别尿裤子!
说完冷哼了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我颇为不解的望着眼前的这一幕,不是说好了已经扫清障碍了吗?难不成这路上还有什么危险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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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朝一旁的隐刀看了过去,然而他这次故意的没看我,自然也不会给我解释这件事情。
两人在里面叨叨絮絮的将车子开了出去,见两人车子驶出后,隐刀对准备跟上来的杨柳道:你就不用去了。
杨柳眉头一挑提高音调道:为什么?
隐刀冷哼了声道:以你现在的状态根本不适合这个任务。
杨柳深深的吸了口气,紧攥着拳头道:我可以的。
隐刀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后,没再说什么,转身朝旁边的那辆车走了过去。
上车后,我依旧跟杨柳坐在后面,麻子脸开车,隐刀坐在副驾驶上手里紧紧的攥着他的那把特制的短刃,两人神情都有些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