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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偲睡得很沉,这是当然的,任何人在被折腾了大半夜之后都会睡得这么沉。
他安安静静趴着,仿佛是潜意识中不敢亵渎神祗——也或许单纯只是被折腾怕了,远远一个人躲在大床的边缘。
睡梦中,忽然感到一股坚硬的炙热推入体内,早已被摩擦过度的地方顿时火辣辣地刺痛,他浑身一颤,两眼甚至都未睁开,就像一只溺水的猫般四肢胡乱弹动起来,手脚并用试图往前爬开。
旋即他就被拖回来,那股炙热开始一进一出,如同活塞运动似的来来回回不断重复。
至此6偲不可能还不醒,眼皮睁开眨了几下,却又重新闭上。反正根本不用回头看,他也知道现在在后面做运动的人是谁。
过了一会儿,大约是觉得压着这么一条砧板上的死鱼很无趣,梅凌搂着6偲的腰将他抱起来,经过一番调整姿势,最后变成梅凌背靠着床头,6偲跨坐在他身上。
标准的骑乘位,身体随着重力下沉,体内的入侵者因而被吞得更深,肚子里像是要被戳出洞来,以至于连死鱼也不由得又吐出了一口泡泡。
越是看他这样,梅凌越是故意拍拍他的屁股,说:“你自己动。”
“……”您看我像是还能动得了的样子吗?
6偲脖子一歪倒,视线无意间滑过了墙上的时钟。
九点半。
从昨晚到现在他一共睡了多少时间?两个小时?三个小时?
6偲气若游丝道:“我真的不行了……”
有句俗话说——女人不能说“不要”,男人不能说“不行”。
梅凌伸出手,宛如陶瓷艺术品般精致修长的手指张开,把6偲腿间那根颓软无力的玩意收了进来,微微眯起的双眸中漾起深邃的流光,似真似假地说:“真的不行了?不会是被我玩坏了吧?”
6偲顿时浑身僵直,不明显的红潮从颈部开始上涌,逐渐遍布整张脸。
昨晚他们总共做了三次,前两次梅凌都只管自己满足,完全没顾及6偲那边。到第三次,约莫是那股新鲜的冲动劲缓和下来了,这才注意到6偲一副惨遭万人摧残过似的颓废状——尤其是那个可怜兮兮毫无精神的小东西,不知怎的仿佛善心大,居然主动给他撸起管来。
期间梅凌并未冷落自己的**,有条不紊地持续抽|插着,6偲觉得自己那里说不定已经肿了,每被摩擦一次就痛一次,痛着痛着渐渐竟也有些习惯甚至麻木了,而且梅凌手上的功夫平心而论还是不错的,那么玩捏揉弄着,6偲终于也开始有了该有的感觉。
如果以为事情真这么简单,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欺负人的精髓就在于——先给他很多很美味的糖,趁他吃得津津有味忘乎所以,毫无预兆就赏他狠狠一鞭子。
此前梅凌已经纾解过两次,第三次自然不会太着急。而6偲这才是刚刚第一次,感觉一上来比较快,就当他亟欲释放的时刻,突然被梅凌紧紧掐住,不许他在自己之前达到。
**在高|潮的临界点上被一把打回来,这种滋味恐怕是任何言语都形容不了的。
这下6偲后面也在痛,前面也被憋得胀痛,双重的痛苦叠加在一起,他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看着他的样子,梅凌似乎更加有种施虐般的快|感,越地攻势雄雄,仿佛身体里有个恶魔在催促他必须一口气把人彻底玩坏似的。
其实在隐隐约约之间,6偲偶尔也会感觉到一丝丝异样的刺激,这种刺激是从穴内传来的——你看,不论你找或不找,g点始终存在那里,多多少少还是给开出来了吧?
然而这点刺激的快|感转瞬就被吞没在痛楚中,每当他想去追寻去捕捉的时候已经捉不到了,于是他的胃口被吊起来了却又始终求而不得,倍加折磨得人苦不堪言。
到后来他实在受不了,真的哭了出来,含泪讨饶:“求求你,求求你好不好……”
梅凌明知故问:“求我什么?”
6偲呜呜咽咽:“求你让我射……让我射……”
梅凌望着他脸上闪光的泪痕,眼神玄妙,说话的语调与手上的动作一样不紧不慢:“想射是吗?那就仔细想想到底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这不是6偲第一次听见类似的问话,上一次就是在演唱会之后的休息室里。
还算6偲没完全糊涂,从满脑子的迷雾中勉强抓出了什么关键,说:“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用迷药侵犯你,呜……我是个贼,从你身上偷借了东西,都是我、是我对不起你……”
“为什么是我?”
梅凌的语调快了起来,近乎咄咄逼人,“为什么不去找其他人?”
“我……”6偲刚出一个字,身体忽然一阵战抖,像是体内的痛苦堆积到一定程度所生的条件反射。
他大口喘着粗气,喉咙里断断续续溢出不知是呻|吟还是哭啼的声音,好不容易才说了下去:“因为只有你……只有你可以,别人都不行,我要的……只有你能给我……”
梅凌所有的动作戛然而止,似乎整个空间的气息都停止流动。
不知过了多久,只见他脸色一沉,冷冷地带着点傲慢与嘲弄道:“人为求一个爽快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哼,想射就射吧,现在问你也是白问。”
说着,终于松开了那只要命的手。
也许是因为快|感已经被压着太久,挤压到了异乎寻常的强度,强到甚至与痛苦有些混淆不清,释放的瞬间6偲就像一条遭到电击的鱼般浑身抽搐,脑子一片空白,旋即翻着死鱼眼半休克过去。
当然后来他还是在一阵阵律动中被迫醒来,只恨自己怎么没能彻底昏死过去。
——时间回到当下。
命根子再次被这个人掌握在手中,6偲简直又有想哭的冲动,实在是有心理阴影了。
蓦然一阵音乐声响起,是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梅凌长臂一伸拿过手机,接通电话的同时,另一只手开始上下□起来。
6偲猛地一抖险些惊呼出声,连忙捂住嘴巴,想把那只手拽开,结果却被捏得更紧,惩罚似的用指甲在顶端刮了几下。
顿时欲哭无泪,望着一边戏弄自己一边还在从容讲电话的人,想说什么但又不便打搅。
好在整个电话总共只讲了寥寥几句:“到了是吗?……还没有……随便,你在楼下等着也可以……嗯,就这样。”
通话到此完毕。
6偲听出了端倪,眼前绽放出一线希望之光,问:“有人来找你了吗?”
梅凌说:“嗯,助理来接我。”
梅凌的助理有好几个,而能够如此精密掌握他动向的,只有张晚,这个时间过来接人也是昨天梅凌留给他的授意。
“既然接你的人来了,那我们……就不要再继续下去了吧?”6偲试探道。
看着他眼里掩饰不住的窃喜,梅凌深奥地笑了,把腰往上顶了顶,让他清楚感觉到自己的硬度:“你问问它可不可以不做?”
6偲囧了:“可是,可是让别人久等不太好吧……”
“既然是我的助理,等我不是应该的吗?”满不在意地说完,梅凌扣住6偲的腰作势要动。
6偲一个激灵,连忙紧紧按住对方的胳膊,急中生智道:“那我用嘴可以吗?让我用嘴帮你好不好?我那里……那里真的很难受,吃不消了。”再这么折腾下去,待会儿他恐怕就可以直接去看肛肠科了。
听闻他的建议,梅凌微露一丝怪异的表情:“你知不知道你的嘴上功夫有多糟糕?”
6偲汗了汗:“呃,我会加倍努力的……”
梅凌无语半晌,扣在6偲腰上的手忽然把他抬了起来,往旁边一放,旋即起身,一边下床一边说:“算了,今天先放过你,下次再让你补回来。”
6偲先是为逃过一劫松了口气,紧接着又倒抽口气:“下次?”难道还有下次?!
没理会他的反应,梅凌径自进了浴室,身下欲|火在淋浴的过程中渐渐熄灭。
昨晚毕竟已经做过三次,**并没有那么饥渴,之所以先前会袭击睡着的6偲,其实是因为——之前睡觉时梅凌记得这人是躺在自己身边,当他在半睡半醒之间想伸手抱人,却抱了个空,睁眼一看,现那人躲在大床最边缘,仿佛对他避如蛇蝎,瞬间就令他冒出一股邪火。
当梅凌回到卧室,6偲正静静侧躺在床上,背影呈现出流畅的曲线,堪称优美如画,直接可以拍成照片裱起来,挂在墙上供人观赏。
事实上,如果现在绕到床的另一边去看他正面,那么你会现他脸上是一副世界末日到来般的绝望表情。
梅凌打电话把张晚叫上来,张晚还给他带了一套干净衣物,他拿到后就在客厅换上,全然不顾忌张晚在场。反正张晚始终目不斜视,仿佛就算天崩地裂他也不会动摇分毫。
换好衣服,梅凌说了句:“你再等我一下。”
重新回到卧室,见6偲还保持着那副静态画的模样,梅凌甚至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扬声说:“我要走了。”
绝望状态中的6偲一动不动,慢慢张口,声音轻飘飘地荡过来:“再见,请慢走。”
梅凌眼帘一眯。居然背对着他讲话是吗?
走到床边,弯下腰倾身而去,一口咬在6偲肩上。
6偲惊呼一声痛得直躲,在床上打了个滚,再抬手往肩上一摸,居然真的摸到了血丝,简直不知道是该崩溃还是该抓狂:“你你你……你咬我干嘛?”顿了顿,忽然满脸黑线,“你该不会是很久没进食了吧?”
梅凌:“?”
……他还真的被当成吸血鬼了吗?
白皙剔透的面颊上缓缓拉开一抹微笑,阴森森道:“是啊,如果你再不给我坐好,我就拿你当早餐了。”
6偲忙不迭爬起来,面朝对方正经跪坐,忽而记起自己还赤|身裸|体,连忙又把双手往胯|下一遮。
这动作,这画面,看上去实在是……太喜感了。
梅凌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6偲见状,心里也暗暗苦笑。
其实6偲当然知道人家不是吸血鬼,怕的只是万一自己不听话,会被人当做另一种早餐“吃”掉……
梅凌一手挑起他的下巴,另一手探向他的肩膀,指尖在那块牙印上划了一圈,居高临下地说:“打上我的印记,以后你就是我的东西,记住了吗?”
6偲犹豫了几秒,就感觉到掐在下巴上的手指紧了紧,并听见“嗯?”的一声,声音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于是飞点头:“记住了,记住了。”
梅凌这才放手,满意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