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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掉入水中,便会下意识先闭上眼睛,接着便觉耳鸣不止,冰冷海水灌入鼻腔与口腔中,一股辛辣之感便充斥而来。
顾小月但觉海水冰凉刺骨,好不容易挥动了右手捏了个避水诀,才隔绝了那刺人海水,再浑浑噩噩将自己弄上甲板,此刻,脑中才清明了起来。
这么大动静,船上人怎会不知,待大家发觉原本一直站船头发疯顾小月居然一身湿漉漉躺甲板上,便如海里侵泡过似,不由都惊了跳。
宋靖仇抢先一步扶起顾小月,情切道:“你怎么了?没事吧?”
顾小月赶忙摇了摇脑袋,有事她也不敢说,适才发生事情,她可都还记得呢……
重黎站远处冷冷哼了声,见着顾小月这般狼狈模样,心里倒是舒坦了些;不过,敢冒犯与他,这点惩戒却是远远不够。
“有很奇怪声音,”顾小月拉着宋靖仇衣袖,指向西边海域,“从那边传来。”
宋靖仇望向她所指地方,却不见任何异样,一片海域阴恻恻,偶然有几丝微光闪过。
顾小月皱了皱眉头,“那声音,倒像是歌声,却听不大仔细……”会惑人心神歌声。
众人对视一眼,心中均有想法;这茫茫大海间能靠歌声来迷惑人东西并不多,鲛人可以算出名那种,东海乃它们聚集之地。至于东海鲛人,好巧不巧,他们倒正好认识一只。
蛟三郎如同打工一般,白日便来顾小月处报道,晚上,还是要潜回他水晶宫里陪伴夫人;此时因顾小月觉着此时太过奇怪,便连夜到访,将这可怜“男蛟”从床上给硬拖了下来。
蛟三郎睡眼惺忪,披头散发,面上略有不满道:“你便不能天亮了再来我吗?”
“海底哪有天亮一说?不是每天都这么漆黑黑吗?”顾小月心情不好,开始大力吐槽,“再说了你一个元婴修士睡什么觉啊,简直是浪费!”
说一句被顶回三句,蛟三郎脑子有点痛了,这丫头不知从哪学来套路,如今愈发牙尖嘴利了;蛟三郎揉了揉太阳穴,叹气道:“说吧,什么事?”
顾小月将适才海面上听到歌声一事告诉了蛟三郎,当然,丢脸那段便免去了,后再咋咋呼呼问道:“是你娘舅们来了?”
“为什么是'们'?”蛟三郎不求甚解。
“听歌声不像一只,”顾小月正色道:“倒像是一群,甚至多……”
蛟三郎刚要表态,表示自己愿意前去打探打探,却见玄关处珠帘动了又动,鲛女从珠帘后微微颤颤探出身来,那模样如同弱风扶柳,眼中闪烁,泪眼欲滴。
“织娘?你怎么出来了?”蛟三郎急忙想要起身去扶她,鲛女却抢先一步走了出来。
她先伏身朝顾小月行了礼,再转向蛟龙瑟瑟道:“我见夫君出来,知是有客到,便去后堂沏了茶,突然听闻姑娘谈论之事,这才惊住了。”
“噢?”顾小月问道:“如何?织娘可知那些…呃,是什么?”
“想必是我那些族人们罢,”她软软靠向一旁蛟三郎,轻声道:“三郎可还记得几十年前,我有一位族兄前来拜访?”
蛟三郎点了点头,表示却有其事。
鲛女便接着说:“我们鲛人原本栖息东海之上珊瑚岛上,可那珊瑚岛近些年不知为何突然坍塌了大半,族人无奈,只得离开原本家园四处游走;我那族兄知我嫁与了三郎,便前来相见,期望能三郎海域里讨得一块岛屿做安养之处。”
“没错,”蛟三郎点点头,“我还记得这事,后来,他们便自顾去寻了岛屿,我倒也没有多管,这些年倒也没曾再见过他们了。”
蛟三郎所辖海域极大,他修为颇高,又是此地土著,人人都需卖他几分面子,顾家船只近些日子便一直停蛟三郎海域之上,所以一直未遇见什么麻烦;只是今日为了寻出云岛,才渐渐驶离了,谁知便遇上这事。
顾小月想了想,摇头道:“那海域并非你们,而是我顾家岛屿所,并不蛟三郎海域范围之内。”离此起码也有个一百来海里。
“噢,”鲛女补充道:“那恐怕是我那些族人自己另寻了地方也不一定,不过顾姑娘你放心,他们都是良善之辈,绝不会有什么歹心。”
“你信?”重黎不置可否,大马金刀坐椅上,挑眉望向顾小月。
宋靖仇若有所思,沉声道:“我听闻,鲛人所处之珊瑚岛,具体位置并无人知晓,但凡有见过人都传闻,那岛是以死珊瑚与人骨筑就而成,”他抬头看向顾小月道:“鲛人性情并不温和,但凡有航海船只路过,他们便用歌声迷惑船员,将其拖下海中,再食其血肉。”
顾小月因认识鲛女先,便先入为主认为鲛人性子应当都同她差不多,如今听宋靖仇提起,才回想起来,确实有这么回事;若说其他妖兽吃人乃无意,那鲛人则是天性嗜吃人,便以人为食谱上第一选择,因而即便修士们时常去海中虐杀捕获些鲛人,倒从来也无人置疑此事,只当是除害了。
“这么说,昨夜歌声,是针对我们?”顾小月问。
“我们着实没听见,”和尚摇了摇头,“我与陛下听了一整晚,除了腥臭海风,什么都没有。”
“似乎所有人中,只有你听到了,”皇帝陛下点点头,很是肯定。
不止她,还有重黎也听见了,但她却不能说,顾小月无奈摸摸鼻子,“既然可能是鲛女同族,不如咱们直接上门去问问?”
“不可,”宋靖仇皱眉道:“对方是敌非友,就冲着他们敢半夜以歌声蛊惑与你,咱们也不能掉以轻心。”
“那要怎么办?”顾小月看向宋靖仇所之地方。
宋靖仇站了起来,叉了叉手指,冷冷哼道:“等我去抓上几只,回来问问便是。”
“……”
这人是惯做强盗了吗?
四票赞成,一票反对,顾老爹弃权;头反对票顾小月无奈叹了口气,“你下手轻点,千万别伤了他们啊……”怎么也是熟人族人,可不好太过份。
宋靖仇朝她丢下个微笑,便抱剑转身化作一团黑烟,朝那顾小月所指方向去了。
他修为虽不曾再晋,但打架挑事功夫倒是日益精进,尤其是有重黎再此,两人要么不说话,一旦对上,便要打个难分难解;从一开始宋靖仇时常一招败北,到如今也能苦苦撑个十来招了,用重黎话来说便是:“不愧是天生魔根,”说罢,还要很是贪婪舔舔嘴唇,一副“没有吃了他,果真是很可惜”表情,看得顾小月心肝乱闯。
她私下倒是有问过重黎,有何打算?重黎则一脸冷酷回答说:“自然是等你修炼有成,再将你这破烂躯壳给夺过来,”
顾小月捂了捂衣衫,心知这人不过是恐吓他,却仍有一丝后怕道:“我可是姑娘家。”莫非他要做人妖不成?
重黎斜头瞄了她一眼,浅笑道:“那又如何?”
顾小月不知他心中打算,总有些战战兢兢,抱着死道友不死贫道心情,大力向他推荐,“若是有门派开门选弟子,你也可去暗中瞧瞧,见着好,便夺了便是;那样,便是要什么样没有”
“噢?你居然是这么想?”重黎好整以暇,挑眉道:“原来善良顾家小姐心里,居然也有这般龌蹉想法?便是为得保住自己,别人如何便无所谓了?”
“我又不认识他们,”顾小月退了两步,大声嚷嚷道:“总归要自己先活着才作数罢?”
听了这话,重黎面上居然开心,他伸手试图摸摸顾小月头顶,却被躲了过去,不住勾唇道:“自我认识你起,你总算说了句我能赞同话来了。”
善良这东西从来都是奢侈品,如今她可是破落了,自然用不起;顾小月自认又不是个蠢蛋,往常易妥协,也不过是形势所迫,如今形势见好,也不将那些个所谓责任日日背生上,反而日子愈发过得轻松起来。
过了大半个时辰后,宋靖仇终于得返,他从远处化作一团黑雾而来,待到了甲板上才化出身形,手里赫然倒提着个人形东西;众人定睛一看,居然是个上半身似男人、下半身似鱼家伙,一头略带金色白发遮住了大半个脸,隐隐,还有些血迹。
宋靖仇神色得意,将那手上人朝前一掷,道:“问问。”
顾小月提起裙角朝前走了几步,小心翼翼蹲下来,撩开那人长发,轻声道:“你没事吧?”
那人缓缓睁开眼来,眼珠居然是灰蓝色;他转动眼珠看了顾小月几眼,便又将头歪了过去,不再理她。
顾小月讨了个没趣,讪讪站了起来,小声道:“男鲛人啊?”
宋靖仇一下子拿不准鲛人该用公母亦或者雌雄,或是男女?于是愣了愣,还是点头道:“莫约有二十几个,这家伙看起来倒像是个头领模样,我便抓了回来;”他细思一会,说道:“还有件很奇怪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很多天没码字 因为作者渣游戏去了 于是介绍大家一起渣 记得要存档哟 = = 我喜欢第三条线……@@##$l&&~*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