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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简单和燕南归两个人来到了街上,街上人不多,总是三三两两。
简单走着走着对燕南归说到:“城里人好像不多。”
燕南归点点头。
简单继续道:“但城里的人即使再少也有几个地方是一定会有的。”
“酒楼,客栈,饭馆,当铺。”燕南归说。
“但你还少说了一个地方。”
“少说了一个地方?这我还真不知道还会有什么地方我没说的。”
简单抬头一瞧说:“不用我说了,已经到了。”
燕南归也抬头一看,牌子上面写着满春园,乍眼一看还真不知道这是
干什么的。
简单看着燕南归愣得出神,拍了拍他肩膀道:“这是个青楼。”
“这是间青楼!”燕南归惊讶地回答道。
“没错,是青楼,你没说上来的地方就是青楼。无论在哪,只要有男
人的地方就会有青楼的。”
燕南归只是在那傻傻的发呆,整个人都呆住了,像一个雕像一样杵在
那?,不知道该去说些什么。
简单拍了拍燕南归的肩膀说到:“二弟,还愣着干嘛,进去吧。”
“大哥,你不会今天就来这种地方一探究竟吧!”燕南归身上有些发
抖地说到。
“没错,就是这,这是一天人来来往往最多的地方,而这里面的女孩
特别是姿色还不错的女孩一天会见到很多男人的,所以她们会知道很多不
同人的信息,在这打探消息准会得到一些什么线索的。”简单说。
“但我是有家室的人了,来这不太好吧。”燕南归满脸难看的说。
“来这我们俩是打探情报的,又不是过来消费的,而且这种地方也不
是你想象中那样浑浊不堪,也是有一些很不错的女孩。”简单笑着说。
燕南归说:“很不错的女孩……”
简单说:“比如那公孙公子小白娶的小红。”
燕南归不语。
简单继续说:“而且在这会知道很多不为人知的事。”
“为什么?”燕南归问到。
简单回答到:“因为人总会喜欢把自己的秘密告诉枕边人的。”
燕南归站在那无法否定简单的话。
这确实是句实话。
紧接着简单拽着燕南归往满春园内走着,再迈几步台阶就能进入那满
春园大门了。
一刚进满春园的大门,一股扑鼻的味道向两人袭来,燕南归禁不住大
了个喷嚏。
有一个打扮得满头簪子抹着厚厚浓妆的中年女子赶忙来到二人身边说
:“这两位小兄弟估计是外地来的吧。我们这的姑娘估计你们在外地还没
见过呢。”
简单说:“呦,你们这满春园地方不大口气倒不小嘛。”
“那是当然,我们有实力说这句话。”中年女子说。
简单说:“说说你们有什么实力啊。”
那中年女子将手伸了出来晃了晃说:“那你得先让我看看你有什么实
力吧。”
简单微笑着重怀里掏出了一个手掌那么大的银子说:“五十两银子够
了吧。”
那中年女子伸手到简单的手前,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手掌大的银子,
贪婪的眼神和抽搐的嘴唇能体现出那中年女子心里很激动,在之后忙说:
“够了够了,我们这的你随便挑吧。”
“那你先说说你们这的头牌是谁?”简单问。
那中年女子娇声道:“那还用问啊,自然是小翠啦。”
简单拍了拍燕南归的肩膀说:“二弟,我们走吧。”说着把钱扔到了
那中年女子手上。
那中年女子连忙接过,看了下简单和燕南归两个人说:“两位公子难
道要一起去找小翠?”
“不行吗,大娘?”简单答到。
那中年女子只是感到很纳闷,可能她一辈子也没见过两个人享乐同一
个女子的,但这么多年她也算什么样的人都见过,她估计这两个人可能有
特殊喜好吧,也就没再问些什么。
简单带着燕南归走上了楼梯,只听楼下那中年女子说到:“上楼左转
最里面那个屋,门上面有个玉穗,进门之前记得敲门。”
刚一上楼,简单和燕南归就按着楼下中年女子所说的走到了最里面那
个屋。
屋门是半开着的,里面坐着一位女子,她头上的发簪是翠绿色的,她
的连衣裙是翠绿色的,她连衣裙外的薄纱也是翠绿色的。
简单和燕南归在屋外偷偷地往屋子里看,屋子里窗帘是翠绿色的,床
边的床帘是翠绿色的,就连床旁的梳妆台也是翠绿色的。
现在虽然算作冬天,可是在小翠的屋里却是生机盎然的。
这时只听坐在那的那个女孩说:“既然都到门口了,何必在外面偷看
呢,门都为客官打开了,客官不会想让刺骨的寒风冻僵我的手吧。”
简单和燕南归一听感觉有些惭愧,身体不自觉地向前倾往门里进。门
很窄,俩人进门时差点还挤在了一起。
那女子缓缓地站了起来,回过身,突然露出了吃惊的表情,说:“您
二位是一起来的吗?”
燕南归说:“是大哥带我来的。”
女子看向简单道:“你就是那位公子口中所得的大哥吧。”
简单默默地点了点头。
女子说:“你们俩我看不是本地人吧。”
燕南归问:“姑娘你怎么看出来我们不是本地人的。”
女子说:“如果你们是本地人是不会不知道我们满春园的规矩的。”
“哦,什么规矩?”简单问。
女子站起来说:“满春园里的女孩无论是谁一天也不会服侍两位公子
的。”
“这是为什么呢?”简单问。
女子说:“虽然我们是贫贱女子,但是我们每一次都会很认真的,不
会一心二用,三心两意的,这点其实我觉得我们比来这里的那些公子要强
得多。”
“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和你口里的那些公子不一样。”简单说。
“那你们来这到底有什么目的?”女子问。
女子的声音很清脆,就像树林里的鸟,燕南归心想:没想到这污浊之
地竟也有让人感觉心旷神怡,心情舒畅的地方。
那样的地方不是别的地方,就是他所在的地方,小翠的房间。可能这
女孩身体是无法去自己支配的,但是她的心却可以达到她想去的地方。至
少从屋子来看,燕南归觉得小翠的心达到了她想要去的地方,其实也是大
多数男子也想去的地方。可以想象那碧碧的青草,成群的牛羊,还有野花
的花香,那更像梦中的地方。
现在燕南归能够清楚为什么小翠会是整个满春园里最有名的女子了,
不仅因为她的眼睛很美,她的嘴唇很性感,更重要的是她抓住了男人的心
,每个男人都做梦的心。她掌管了男人的梦,所以男人把她当作了一切。
还好她很清楚,很多事情不过是逢场作戏,就当是两个还未长大的孩
子的玩游戏吧。
不用说那女子就是小翠,因为只有她才会有这样的魔力,至少她能吸
引住燕南归的目光。
简单这时与小翠四目相对,就在这一刹那,简单闭上了双眼。因为小
翠的眼就像看不清的丼,她太深了,简单也很怕自己掉进那深不可测的井
底。
所以简单闭着眼睛回答到:“我是来问你一个问题的。”
“你问问题时为什么不敢看着我。”小翠笑着。
简单说:“我的眼里进了沙子,我有些辣眼睛。”
小翠走到了简单身前说:“我看你是不知道眼睛该看我身上的哪了吧
。”
小翠笑出了声,她在简单身边,连笑声都是清脆的。
“你的哪我都不想看。”简单回复到。
小翠贴在简单耳边说:“我不是你想看就能看的,也不是你想不看就
能不看的。”
简单的头上冒出了汗滴,他紧紧地握紧拳头,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睁开
了眼睛。
一双温暖的手拂过了简单的脸颊,就像微微的春风,吹开了花苞。
简单连忙躲开,说:“我想问你最近在这驻扎的军队里的士兵爱去什
么地方?”
“你先睁开眼我就告诉你。”小翠说。
简单睁开了眼,他发现这时小翠已经坐回了之前的位置,燕南归在一
旁呆呆地看着简单,也不敢说话。
简单说:“我把眼睛睁开了,你可以说了。”
小翠也没转过身说:“我信你,你想知道的地方应该是清雅轩。”
简单跟燕南归说:“我们可以走了。”
简单和燕南归来到了走廊只听那屋传来声音:哎,还是俩乳臭未干的
孩子。
刚要下楼梯,那中年女子正好要往上来,中年女子看到了简单和燕南
归吃惊地问:“二位公子你们这么快就完事了?”
简单和燕南归也没回答那中年女子就径直走出了满春园的大门,那中
年女子在楼梯上自言自语地笑道:“还是两个孩子。”
可能在无论多大的女人心里,男人都是她们口中长不大的孩子吧!
一出门燕南归问到简单说:“大哥刚才你问那小翠清雅轩怎么走了吗
?”
简单答到:“不要提了,刚才能顺利走出来已经很来之不易了,没问
也没有事,找别人再问吧。”
于是简单找到了一位正在砍柴回来的老人,简单向老人问到:“老伯
伯,请问您知道清雅轩怎么走吗?”
那老人说:“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简单贴在老人耳朵旁大声说到:“老伯伯,请问清雅轩怎么走?”
“哦,沿着这条路一直走,走到城西头就到了。”
燕南归眼睛转了一圈,向那老人问到:“请问老伯伯这是哪啊?”
“现在这是城东头,小伙子。”
简单和燕南归相视一笑,对老人家说:“谢谢您了,老伯伯。”
老伯弯着个腰也笑道:“小伙子还是年轻,刚在满春园玩完就去做点
清淡的事,我老头子老喽,不能像你们一样喽。”
简单和燕南归一听不知道再该说些什么了,只好将头一扭,前往城西
头。
城西头与城东头大概有二十里路吧,一路上人不多,只有三三两两的
行人和零零碎碎摆摊的人。简单一路上不禁想:战争确实给百姓带来了很
多灾难啊。
阳光很足,正是晌午,虽说还是冬天,但有阳光的地方,即使有风也
是温暖的。
走了不到一个时辰,两人终于来到了那位于城西头的清雅轩。这清雅
轩牌子不大,但却能看到有人进进出出,至少看来清雅轩的门口可比街上
要热闹多了。
一进门简单向伙计摆摆手,有一个伙计连忙过来道:“两位公子需要
点什么?”
“说说你们这有什么吧。”
“客官一看就是外地来的吧,我们清雅轩当地人都知道是喝茶的地方
。”
“只有喝茶?”
“那得看二位公子钱袋够不够鼓了。”
简单问:“怎么讲,说说看。”
“只要二位公子钱袋够鼓,那就能享乐更高雅的东西了。”
简单一听从怀里掏出来一张一百两的银票,说:“这够不够说你口中
享乐的东西啊。”
那伙计看到这张银票吓得像丢了魂,磕磕绊绊地说:“二位,二位客
官等一下,我叫一下我们这的管事。”
不一会那伙计跟在一个四十多岁男子身后出现了,那位四十多岁的男
子穿着黄色的绸布衣,手上还带着个玉扳子。那人上下打量了简单和燕南
归一番说到:“没想到二位公子爷竟穿得如此随意啊,能像两位公子爷这
样的人可不多啊。”
燕南归说:“我们不是什么公子爷。”
那四十多岁的男子说:“在下姓贾,一般来这里的人都叫我贾二爷。
”
这时简单从怀里掏出了刚才那张银票递给贾二爷说:“我们俩想享受
享受你们这最高雅的东西。”
贾二爷也没客气,立马将银票塞进了袖子里头说:“一会二位公子跟
我走,我派人给二位去拿筹码。”
贾二爷用手指头挥了一下,那身旁的伙计瞬间从眼前消失,等再次出
现的时候他的手上已经多了一盘铜镀的筹码。
简单看了一眼道:“这是什么东西。”
“二位公子跟我来你们就知道了。”
于是简单和燕南归跟在贾二爷的身后走过一个屏风,屏风之后有一个
花瓶。贾二爷向左扭了一下花瓶,地上便出现了一个小口,从小口看能看
到下楼的小楼梯。
等到贾二爷,伙计,简单和燕南归都从那个小口下来之后,下面是一
块别有洞天的地方。
屋子不大,但屋子里站满了人,有几个人手里拿着杯子和碗组合的东
西正在摇晃着,口里还喊着:买大买小,买完离手。这帮人起初玩得都很
兴奋。有的人叫着:大大大大,有的人叫着:小小小小。可不知为何有些
人看见了简单和燕南归后立刻扔下了手中的铜牌,争先恐后地从小口里往
上出。
再之后,只听屋子里有人说到:督战使来了,督战使来了。不久屋内
的玩客少了一大半,到这时燕南归才看明白原来这地下竟隐藏这一个地下
赌坊。
再过一阵子,屋里已经没剩下几个玩客了。
简单说:“你口中所说的最享乐的地方难道就是这?”
“没错,但可能今天你们就不能这么享乐了。”贾二爷答。
“这是为什么呢?”简单问。
“因为你们的出现突然吓跑了我的很多顾客,所以就要委屈你们了。”
贾二爷说。
简单问:“那你要如何解决呢?”
此刻贾二爷身旁出现了几位彪壮的的大汉,身高都在八尺左右,一个
个晒得皮肤略黑,浑身腱子肉。
这时燕南归也将腰间的刀抽了出来,还是那把薄刀,刀光很寒,有些
晃眼。
贾二爷看到了这把刀脸色瞬间一变,他像那些大汉,挥了挥手,大汉
们便都退下了。紧接着贾二爷说:“在下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是燕大侠大
驾光临有失远迎,刚才多有得罪,实在有难言之隐。
简单道:“什么难言之隐说来听听。”
“我虽然是这里管事的,但我并不是这里的老板,真正的老板姓甄。
,如果甄老板怪罪下来我可惹不起啊!”贾二爷表情沮丧地说。
燕南归说:“你说这的甄老板是不是部队里的甄大将军?”
贾二爷很无奈地点了点头,说,没错老板正是甄大将军,很多事因为
他在城里的控制范围太大了,我也是出于无奈才去做的。
简单看向燕南归说:“这个事我们一会儿回去一定要好好问个明白,
他身为将军做这样的事情属于紊乱军心,理应当斩的。”
贾二爷说:“两位大侠,这事跟我可无关啊,我只是按甄大将军的命
令去办事的。”
简单和燕南归四目相对,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只看稍过片刻后,二人同时往楼梯上走,临走前燕南归还留了一句:
以后不要再这样做了,迷途知返为时不晚。
那贾二爷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已经走出楼梯的简单和燕南归
二人说到:“谢大侠不杀之恩!”
简单和燕南归的脚步声渐渐远了,贾二爷瘫在地上长舒了一口气。
等简单和燕南归刚一出门,燕南归对简单说:“这个甄大将军真像大
哥说得不一般。”
“什么也别说了,二弟,我们该快点回去好好把事情弄个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