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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嘻嘻哈哈的氛围中，他们吃完了一整张桌子的菜。阮玲、苗念舒吃完跟越昕打了声招呼就下线离开。
“说吧，你想问什么。”
齐芳有些犹豫。
“不用担心，你问什么都可以。别把问题憋在心里。”
越昕是笑着跟齐芳说话的，然而她的话中少了平时的活力。
“学姐……学姐这场比赛指挥的很棒……”
越昕努力撑起的温柔笑意化为苦笑。
“你啊……”
越昕朝夏天杰那看去，越昕什么话都没说。
“越昕不是第一次当队长。”夏天杰说到，“也不是第一次让队友当指挥。”
齐芳不解的看向夏天杰。
“越昕刚入学的时候年纪不大，但是当时的社长执意要越昕担当带队队长。当时的越昕只有个人赛的经验，对于团体赛的了解不多。为了稳妥，就将指挥权给了另一位学长。”
“为什么这样做？”齐芳不理解，“本来学姐那时候就根基不稳，再把指挥权让出去，那这个队长不是名存实亡？”
越昕摇头。
“队长的位置……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队伍能不能赢……”
越昕这句话说的很慢，想来这句话用了不少气力。
“那最后？”
“越昕有实力，不怕。”夏天杰说道，“没有那么容易被人抢去位置。而你，越昕信你。”
“信我......可是我自己都不信我自己.....”
齐芳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
越昕抓住夏天杰的袖摆，朝他摇摇头。
“齐芳......”越昕说道：“你但凡有心事，一定要跟我们说。我们是一个队伍的，不是吗？”
看不清楚他的表情，根本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得听进去。
“学姐，你不下线吗？”
“我等虚弱过去了再下。不然下次上线，这个状态还会有。”
“这个后遗症未免太严重了？正式比赛如果出现这种状况该怎么办？”
越昕想了想，把符拿了出来，还把衍月留下的秘籍一并交给齐芳。
“学姐！这是！”
“你好好了解一下我的技艺。也许你在想策略的时候能用得上。”
齐芳看着手里拿着的本子和符，有些纠结。
“学姐不怕我把这些东西据为己有？”
越昕只是笑着看着齐芳，没有说话。齐芳能从这个笑容里看到一种名为信任的情感。
“学姐，晚上早点休息。”
越昕点点头。
送走齐芳，包厢里就剩下夏天杰和越昕两人。夏天杰没有一点想要离开的样子，越昕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不走？”
“陪你。”
越昕看着这个虚弱状态的持续时间，有些为难，“时间可长了，你留着也是浪费时间。”
“这不是好多了？”
越昕一愣。
“话多。”
被夏天杰这么一说，越昕开口不是不开口也不是。
“我跟你还没当过队友吧。怎么我感觉像是在一起合作很久了？”
“我没少研究你。”
越昕凑近夏天杰，试图从他脸上看到什么端倪。可是夏天杰的这张脸啊，总是没什么表情。什么都看不出来。
“研究？作为对手？”
夏天杰摇头，“作为队友。”
越昕一怔，没想到会得到这个回答。她的这个表情反而逗笑了夏天杰。越昕想到之前和夏天杰在部室说的那些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抱歉……”
“怎么？”
越昕的这句抱歉来的突然，完全没有铺垫。夏天杰自然是没有听懂。
“我出事的时候，你很伤心吧。”
“对于这种事你不需要对任何人道歉！”
夏天杰厉声喝止住越昕想要往下说出来的话。
“这件事，受到伤害最重的是你。你不需要给任何人道歉。你不甚至需要强颜欢笑！”
“不是呢。”越昕听完，开心的对着夏天杰说，“我可不是强颜欢笑。”
越昕调皮的吐吐舌头，“该哭的时候哭，该振作的时候就该振作。哭够了，就没必要对着你们哭了，不是吗？”
夏天杰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就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见越昕闭上眼睛，这是不想再谈这个话题的意思了。
“队长，能不能教我用符？”
这句话，让越昕睁开眼睛，疑惑的看向夏天杰。
“之前的奇遇，我有剑修的传承。”
剑修这个词，修仙小说里经常可以看见，可这个词出现在《寻境》里显得那么格格不入。无怪越昕会觉得纳闷。
“大更新之前也有剑修的。剑术上了十级会有御剑的技能。”
解释到这，越昕好似听懂了一样稍稍点了点头。只是她点的很犹豫，很不确定。
“你说，你会御剑？”
夏天杰也不解释，直接从武器栏中拿出清虚。清虚散发着淡淡的蓝色光晕。夏天杰口中低语，清虚的蓝光越来越盛。他松开手，清虚直接就漂浮在空中。
惊得越昕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能控制清虚悬浮，更难的还做不到。之前的奇遇又跟棣华相关，多半跟道家离不开关系。”
提到道家很容易就想起符来。这样一想，就很容易明白夏天杰提出这件事的原因。
“师父她教过你吧。”
说完，越昕把她自己做的符拿了两张给夏天杰。
夏天杰看着手里的符不解得看向越昕，不知道越昕的意思。
“在符纸上写上符文就可以了。而符文的样式，之前师父让你背过。”
“就那么简单？”
越昕这么一听就乐了，“怎么可能那么简单。师父有免费的符纸给我练，勉强练到系统承认才停的手。你自己练，还不一定要花多少金。”
想到刚到手的八千金，越昕继续说道：“我可以给你一千金试试，不成就放弃吧。”
知道制符的技艺如此麻烦，夏天杰就只能打消这个念头。
越昕又看了一眼自己的状态，离虚弱结束的时间还有很久。
“阿杰。”
“怎么？”
“既然你要陪我，带我去小木屋那。”
夏天杰知道越昕说的是哪里，他点头。将漂浮在空中的清虚收起来，就抬手去扶越昕。
“怎么想起去哪？”
“万一师父留了什么给我呢？我就是过去看看。”
离开酒馆，抬头就能见到银月高挂于空。
“明天是廿三了。”
“是。”
“后天就比赛了！”
后天，就是新开始。
全新的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