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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从过程上来看,还是从结果上来看,山贼联军与长垣守军的交锋,都无疑是长垣守军占了上风。虽然长垣守军一时不查,被山贼派出的夜袭队贴近了城墙,险些被搭出一块可以直入城墙的沙包攻城梯。但由于夜袭队在被发现的第一时间就乱了手脚,没能够完成他们此行的目的,反倒被几乎全灭在了城墙外不远处。所以,山贼联军这次夜袭并没能够占到什么便宜,反而还搭进去了不少东西。
“废物!都是废物!”
山贼联军的营地内,一顶最大的帐篷中。司马空当着王岗的面,跳脚骂道:“如此大好的局面,居然被那些个蟊贼给白白的浪费了!如果那座攻城梯能够搭成,我们的大部队就可以借着这座跳板,源源不断地涌进城中!结果这几个蠢货居然怂了!他们居然将东西随手一丢就往回跑!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帐中,三名寨主在听完了司马空的破口大骂后,面色顿时黑了下来,是的,他们三个便是组成先锋队的那些山贼的当家。
自己的手下不争气,他们这些个做大哥的自然也面上无光。可这也没办法,他们这些小寨子并不像鬼头寨这般,平日里靠拦截商队、打劫镖车为生,他们人数不够,只能做一做打家劫舍的买卖,应付的也都是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农夫、农妇。
如此一来,他们帐下的弟兄自然没有鬼头寨众人来的血勇,一向欺负弱者欺负惯了的他们,遇到了真正的大场面时,难免会乱了阵子。这时,生命的本能便占据了上风,为了活命,他们理所当然地朝着他们所认为的最安全的地方跑了回去。但是他们却不知道,看似最安全的地方,其实最为凶险,而看似最为凶险的地方,往往最为安全。
若是他们能够将沙包攻城梯筑起,那么城墙上的守军势必会将视线转移到后续源源不断的通过攻城梯向城墙上涌来的山贼援军身上,到了那时,他们便可以陆陆续续地撤到阵线后方去,也不至于像刚才那样,毫无章法的四处逃窜,结果被各个击破,沦为这场战斗的第一批牺牲。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司马先生,现在我们夜袭不成,看来得强攻此城了,不知司马先生可还有良策?”王岗在司马空发泄的差不多了的时候略微地安抚了一下他的情绪,接着,他便如此问到。
闻言,怒火攻心的司马空也逐渐冷静了下来。他知道,再怎么抱怨再怎么发泄都于事无补,现在,唯有考虑如何强行攻下这座小小的县城才是关键。
长垣县城城墙虽矮,但构筑城墙的黄土却也夯实,凭人力是很难摧毁的,因此攻入城内的方式不外乎两种,一种是攻打城门,一种是翻越城墙。
若是他们有几辆攻城冲车的话,攻打城门便是最佳选择。可惜,冲车、霹雳炮等大型攻城器械即使是司马空的主人也无法调用,不然这司马空也不会选择夜袭这样的手段了,直接往城墙上轰上几炮,就什么难事都没了。
可惜,这类大型攻城器械唯有皇都禁军的库存中才有几具,除了南北二军之外,地方上的军队一概没有制作、使用此类武器的权力。因此,即使是神通广大的左相,也无法在不惊动朝野的情况下,从禁军库存中调用攻城器械。
这样一来,他们便只剩下了制作云梯,强行攻城这一选择。不过,就算是强行攻城,也有一定的讲究。在研究了一下连夜粗制滥造赶工出来的长垣县地图后,司马空眉头稍稍的舒缓,说道:“妙计,我是没有了。现在我们没有其他选择,只有强行攻城这一条出路。”
“这。”诸位当家对视了几眼,都有些不知所措。他们都没有强行攻打一座城池的经历,因此也不知道该如何攻城才能够尽量的减少己方的损伤。于是,在沉默片刻后,王岗再度开口,问道:“那么,司马先生必然是有攻城的法子的咯?”
“攻城的方法,我自然是有的。”司马空点了点头,说道:“长垣县城守军最多不过一千,而我们足足有三千人,这就是我们的优势,只要利用好这个优势,便可以堂堂正正地攻破长垣县城。”
说罢,他走到了地图旁,用炭笔画了三根线,说道:“明天一早,我们将队伍分为三支,分别是鬼头寨一支,以及其他山寨组成两支,每支队伍各自一千人,分三路,围三缺一,将这座县城围住。”
听到司马空这么说,帐内的大当家都围了过来,看着地图上的标记,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当然,他们大多数人的脑海里其实是空空如也,只不过做出这么一副样子,好叫人以为他们是真的明白了司马空说的是什么。
只有少部分读了点书、还算有点文化的寨主明白了司马空的意思,其中就包括了大当家王岗。
“司马先生,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你让我们分兵三路,是想让我们牵扯长垣守军的注意力,拉长他们的防守面积,是这样吧?”王岗在揣摩了一下司马空的言语后,如此说到。
“正是此理。”司马空笑呵呵地点了点头,向尚不解其意的当家们解释道:“对面总共只有一千人,这一千人若只是防守一面城墙,自然是绰绰有余,可要是防守三面城墙的话,就有些勉为其难了。到时候,三支队伍分别攻打三面城墙,他们人手不够,定然会生出乱子!而我们只要趁乱一鼓作气,便能够拿下长垣城!”
说到最后,司马空用手中的炭笔,在象征着长垣县城的方块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叉!接着,他拍了拍手,将填补作战细节的工作交给了大当家王岗,而他自己则是悠悠的走出了帐门,似乎一点都不紧张地回去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