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5.第415章 留下来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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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无疑是小说里面常常出现的极狗血的一幕,苏白惠将计就计顺势而倒,但因着她的身份,因着她脸上的伤,所以,震惊到了所有的人。包括邵允琛。
他正在吸着烟,想着是不是要给她打个电话过去,问问她在哪儿的时候,门锁转动的声音传来,防盗门打开了,进来的是一脸安静的戚妍。
她穿着素色的衣服,长发垂在肩头,神色间略有疲惫。浅紫色的围巾缠绕在脖颈上,遮住了小半张脸。
她显然是看到了正在客厅里抽烟的邵允琛,却只是淡淡地向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便关门,像往常一样的弯身换鞋,脱掉身上的大衣挂在衣勾上,然后静静地向着卧室走。
邵允琛看到她的脑袋上缠了一圈纱布,他的心头震了震,“你头怎么了?”一念之间,已是问出了声。
戚妍的身形略略一滞,淡淡的声音道:“没什么。”那种淡,就好像两个人依靠在一起,彼此间却隔了一层玻璃。
她从他的身边走了过去,安静得像是一株白莲。但那种异样的安静也让他的心头突地一沉。
他走了过去,伸手扯住了她的右臂,“谁伤了你,怎么会受伤?”深邃的眼眸里布满了血丝,看向戚妍却是带着意味深长的担心。
他的话让戚妍忽然间想笑,她怎么受的伤?不是拜他所赐吗?
他竟然还问得出来!她心底在笑,只觉得笑的心肝肺都疼痛难忍。
她果真就笑了,眉眼之间只有沧凉无限,“头碰到了石头。就这样,邵先生。”
她的眼睛里全都是讥诮一般,讥诮他的出手伤人,却不自知。
他的眉心处跳了跳,唇角有些抖,而她却是抬手轻轻地一拨,她扯着她胳膊的手便滑落了。她转身进了卧室,仍是纤细的身形,却被一种说不出的冷漠疏离笼罩。
她直接躺床上了。夜里没怎么睡,此刻虽然才上午十点钟,却又倦又乏。他还在外面站着,看着她在床上,辗转,时而似是碰到了伤口,口里发出嘶的一声。好半晌,才找到了看似好受一些的姿势,他却是被僵住了一般。
他想起自己情急之下,手臂那么一挥,她摔倒了,当时他的心头沉了一下,但还是抱着苏白惠离开了,就是那一摔让她受了伤不成?
兜里的手机响了,在这十分寂静的时候显得很刺耳,他掏出来转过身去接听。电话却是刘芳翠打过来的。
“匀琛啊,我刚听说妍儿受伤了,是不是啊?家里佣人刚刚说,昨晚看到她的头流血了。”
邵允琛的心头蓦的一沉,手机里面刘芳翠的电话还没有挂断,他却是一把狠狠的摁了电话,脚步迅速的进了卧室。
“小妍?”他走过去,大手伸起来,想摸摸她的头,但却又在咫尺的地方生生停住了。她侧着身躺着,向着窗子外面,外面日光高照,这是一个不错的天气呢!
他的手在她的脑后生生地停住,厚厚的纱布包扎着她的伤口,他给她造成的伤口,他的心尖蓦的一疼。
又是嘶的一声传来,他看到她敛起的眉心,苍白着的脸色,伤口应该很疼吧!他想着,他被她挥倒在地,头碰到石头的情形,他的心被什么撕扯着一般。
戚妍自是睡不好的,虽然倦意来袭,但后脑一阵阵的疼,一不小心就会触动伤口,她一动不敢动的侧着身子。
“小妍。”他喊她的名字,眼睛深沉如海。戚妍却并没有言语。她连看他一眼都不愿意,更别说是靠近
“对不起。”他说。
戚妍仍然神色漠漠,却是坐了起来,漆黑的眼睛里有他所不熟悉的疏离。“你没有对不起我,邵先生。”
她下了床,后脑一阵阵的疼,她不由伸手轻抚了一下,他看着她走了出去。眉头敛得更深了。
戚妍起身,径直就去了婴儿房,诺一正乖巧的沉浸在睡梦中,戚妍趴在小床边替诺一掖了掖被子,而后却是打开笔记本电脑,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
她的在笔电上滑动的手指有些发颤,半晌,笔电被轻轻地合上了。她只觉得心底有一个声音一直都在呐喊,离开吧,离开吧,离开吧……
“你饿了没有,我叫人送点熟食过来。”邵允琛从卧室里走了出来,深眉的看着她。
“你饿了自己吃吧,我还不饿。”戚妍声音仍然轻轻漠漠的。却是重新打开电脑,将视线落在电脑屏幕上。
“那我出去买一些了回来。”邵允琛一夜没睡,眼睛里有些倦色难掩,他拿了车钥匙出门了。戚妍没有抬头,只是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迅速的查看了一下这几天的飞机票。
如果说留在他的身边只是自不量力的伤害,那么她愿意从此消失在他的眼前。之前无数次想要离开,她总会害怕有一天诺一长大了会如自己一样想念缺失的另一半爱。
她轻轻捏着诺一的小手,指尖抚过他娇嫩的脸颊,眼神里一片的迷茫和感伤。
邵允琛买了一些熟食回来,稀的,干的装了好几个方便盒。他又把那些东西都放在了餐桌上一一打开,布好。
“来,吃点儿饭吧,饿着肚子伤口不容易好。”他走过来说。
戚妍仍然淡淡淡淡地在那里呆坐了一会儿,却是站了起来向着餐厅走去。餐桌上,有一碗混沌,戚妍淡淡的眼睛里有些意外掠过,但转瞬又是风过无痕。
她坐下慢慢地吃着,是呀,不吃饭,她的伤口不容易好,伤口好的慢,她就要晚些拆药线,就要多在这里住些日子。
可是在这里,每一天都只剩下煎熬。
她慢慢地吃着。邵允琛在她的对面坐下,他没有动筷子吃东西,他只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妻子,这样的她,太过平静,平静得不正常,让他担心那平静后面是不是酝酿着什么。
然而,一顿饭下来,她仍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吃完东西起身就去了卧室。她倚着床半躺着,神色恹恹淡淡的。他站在门口处看着她,他不知道她在想着什么,神色怎么会那么地疏离淡漠。她在恨着他,一定是的。他走了进去,在她床边蹲下,两只大手轻轻地就执起了她的两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