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老石巷的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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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浩对徐如的话不以为意，甩了甩鸡窝一般的流海道：“所有的爱情都是从问名开始，听我师父说，他那个年代结婚的时候，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问名，被像你这样的美女问名，我当然是要慎重对待的了。”

    看了看张浩自以为是的模样，徐如很是无奈的道：“你爱讲不讲，反正赵局就是用‘老石巷那小子’称呼你的，我觉得应该叫‘老石巷的痞子’。”

    “太不贴切了。”张浩立马出声否定了这个称谓，顿了顿又道：“你可以叫我榕城第一才子，亦或者，榕城第一帅哥什么的，我都没意见的。”

    “哼，才子。帅哥，这些词跟你有一毛钱关系吗？”徐如哼了一声，白眼再次翻了过来，又道：“据我所知，你连学都没上过，你身后的这三个小家伙，也只是读了个小学，天天在家里瞎混而已。至于你的形象，算了，我都不知道用什么词形容，怕太深奥你听不懂，就这么跟你比喻一下吧！燕京捡破烂的乞丐，都比你长的帅，就你这样的，出现在国内任何一个大城市，都是属于严重影响市容的。”

    张浩闻言也不恼，争锋相对道：“哟呵，还知道点我们的事啊！倒是叫我刮目相看了，看过之后，我发现，你的确是一个纯种大美女，而且还是那种傻傻的不经人事的处女。”

    “流氓。”徐如显然被张浩调戏的话激怒的，骂了一句，就拍下手中准备记录的笔，起身准备离开。

    “你既然知道我们的底细，就知道我们完全没有杀人动机，就忍心看着那什么赵局长冤枉我们，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而且，凶手还有可能继续作案哟。”

    张浩说了这么一句，徐如的身体止住了，她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年轻学子，心中的正义感还没有被社会上的腐败消磨，即便张浩说话不中听，她也决定忍了，再度坐下道：“咱们好好说话，这样你们能尽快洗脱嫌疑，免得坐冤狱，我也能向上交待，得个好评推荐，一举两得不好吗？”

    张浩闻言笑的开心道：“这就对了嘛！咱俩好好说话，聊聊人生，聊聊理想，最好能把以后的美好生活规划一下······”

    “停停停，谁要跟你聊人生，聊理想了，咱们聊案子，跟你说，我可是学校专门派过来协助地方警局调查这起连环杀人案的，事情办砸了，我以后工作转正的事情可就泡汤了，要是那样，我就恨你一辈子。”徐如伸手打住滔滔不绝的张浩道。

    “哦，原来这案子还关系到你工作转正的事情啊！那咱们可要说道说道了，要是我能帮你破案，你用什么报答我？我看以身相许就不错，我一点也不介意的。”张浩一边说着，一边含羞猥琐道。

    才平息下来的徐如被张浩一两句又撩拨的火起了，厉声道：“滚一边去，人都说地痞油子难缠，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你爱说不说，等着冤狱坐到死吧！”

    张浩闻言缩了缩脖子道：“怎么我在你眼里的形象就是个地痞油子啊！你这判断能力也太低下了吧！得继续上学啊，像我这么优秀的人才没有震惊天下，那是我低调，我不说，至于冤狱嘛！赵局长他还是不敢让我坐的，要是找不到真正的凶手，就算他今天交了差，三天以后，他还是得倒台滚蛋。”

    “三天以后，你是说凶手三天以后还会作案，快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凶手是谁？”

    毕竟是公安大学的高才生，没有被张浩三两句话气昏了头，而且迅速捕捉到了张浩话里透出来的信息。

    “我有说我知道凶手是谁吗？或许吧！不过，这大热天的，说这么多话，我口干了，要不，你去门口小卖部帮我们买瓶汽水，还有，这审讯室太热了，搬个电扇过来，等凉爽下来，咱们再好好说。”张浩没脸没皮的道。一边说着，一边还把自己带着手铐的双手向上举了举，示意让她打开。

    “你这个小油子，就得拷紧点，说好了，要是给你买了汽水还不说，赵局长要怎么处置你我绝对不会帮你说一句话。”

    徐如说完有些郁闷的站起身向门外走去，屋内则又只剩张浩和三个小伙伴，通过张浩跟徐如的一段对话，三个小家伙早就放松下来，相视一笑后，马上就有忍不住的大憨道：“浩哥，到底是谁杀了人？又是谁被杀了？”

    张浩甩了甩头道：“这我怎么知道，得靠公安去查啊！”

    “哈啊，你不知道啊！那你还叫刚才那姐姐给我们买汽水，她要是知道你骗她，还指不定气成什么样。”二虎闻言，失望的语气道。

    “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刚才那个警察姐姐漂亮不，够格做你们嫂子吗？”张浩嘚瑟道。

    “够是够，就是有点太够了，人家是大地方出来的，浩哥你还是别妄想了，这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大憨老实道。

    张浩闻言当然不干了，道：“嘿，我说着你这臭小子，向着谁呢！小学文化还学别人用起典故了，难道在你们眼里，浩哥就这么差吗？”

    “呃·····”胖墩想说什么，但没有说出口，表情已经让张浩知道了他想说什么。

    “我就不爱跟你们这帮孩子聊，浩哥我三岁就跟着老头学本事，一学就是十五年，知道哥都学了些什么吗？告诉你们，多到我自己都记不清了，只是我低调，我不说。你们以为老头死后这两年我都在睡大觉呢！告诉你们，我是在安静的回想老头教我的那些东西，回头等我把脑袋里那本‘古今中外技能大全’编写出来，吓死你们。”张浩不服道。

    说到老头，三个小子都来了兴趣，前几年这几个小家伙还幼稚的很，只知道老头院里有好多好玩的东西，但那个时候张浩往往都是一脸深恶痛绝的表情看着他们在院子里翻找出来的玩具，等老头死后，张浩将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收到了老头的房间里锁了起来，现在很少能看到，但是有一件事是他们从小就好奇的，就是老头的年龄。

    打从他们记事起老头就是白头白眉白山羊胡的形象，据他们的父母说，就是他们小的时候，老头也是这样的形象，只知道那时候很多外地有身份的人时不时的会来拜访老头，不过一场长达十年的大革命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来过了，老头也是在大革命期间捡到了张浩，并开始用心抚养，到今年，正好二十个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