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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小盛子离开半盏茶的时间后,虞挽歌猛的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心中忍不住低骂道,这是有了身子,连脑子都变笨了么?
起身叫来一名神龙宗的暗卫,开口道:“你可知道昨日侥幸逃脱的那名男子住在哪里?”
暗卫回话道:“在西街南巷的一户人家。罗”
“快,备马。”虞挽歌吩咐道。
暗卫很快备好马匹,虞挽歌也没来得及同冯家家主说一声,便出门去了得。
顾不得那么多,带着隐身的暗卫,一路来到西街南巷。
寻了几家之后,便瞧见了正往回走的小盛子。
“主子?你怎么...”小盛子见到虞挽歌惊了一惊,开口问道。
“那户人家走了么?”虞挽歌没有回答,反问道。
小盛子点头:“已经离开了,奴才还让两名暗卫送他们快些出城。”
“他们家在哪?”
“奴才这就带您过去。”小盛子也没再多问,直接在前面带路。
走了大约千米左右,便瞧见一家房门紧闭的矮房,虞挽歌仔细打量着四周,如今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只有几家点亮着依稀的灯火,她不得不小心谨慎一些。
连同几名神龙宗的侍卫一起查探过一番,小盛子确信那些杀手还没有赶来灭口,对着虞挽歌道:“主子,看样子那些人还有赶来。”
虞挽歌点点头,对小盛子开口道:“如果那些人真的来灭口,你有多大把握将他们拿下?”
小盛子一愣,似乎明白了虞挽歌的来意,细细衡量之后开口道:“主子,这次我们的人虽然不多,也不知道对手的实力到底如何,但是奴才想如果他们前来灭口,想要杀掉这一户人家,怕是不会过来太多人的,毕竟这逃出生天的男子也不过是个平头百姓,想来不会引起他们的重视。”
虞挽歌沉思了片刻,想着即便是有人在暗中监视他们,可这次她也不过是命着小盛子一人先行出府的,想来是不会惊动对手的。
“你带几个人藏身在这户人家,若是有杀手过来,留两个活口即可。”虞挽歌嘱咐道。
小盛子招手,带着几个暗卫进了这户人家。
小盛子躺在了床上,盖紧了被子,另两名暗卫一人藏身在房梁之上,还有一人藏身在米缸之中。
见着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小盛子抬手飞出一片柳叶刀,将屋内的烛火熄灭,像是寻常的百姓家一样。
虞挽歌对跟在自己身边的暗卫道:“将门前的痕迹仔细清理一番,不要留下什么破绽。”
两人应声前去,虞挽歌坐在这户人家对面的一家小作坊里,仔细打量着这户人家所处的地形和结构,随后命两名暗卫上了屋顶,三人藏身在斜对面的客栈里。
待到一切妥当,虞挽歌便低着头,搅动着碗里的豆花,耐心的等待着。
月明星稀,夜色彻底沉寂下来,只有几家两着昏暗的烛灯,在窗子上倒映出一道道影子,不知是谁家的狗汪汪的叫着,在这一片寂静中却有着一种出奇的和谐。
等了约么半柱香的时间,虞挽歌所在的作坊已经收摊了,不得不进入斜对面的客栈,要了一间房间,站在窗前打量着对面的动静。
忽然,狂风大作,一阵喧嚣声自远处而来。
举目望去,几匹快马伴随着哒哒声,卷起一阵尘烟出现在自己面前。
虞挽歌瞧的清楚,来人大概有五人,依旧是一身黑衣,而为首的虽然蒙着面,却是个光头无错,在夜色里折射着月光。
气氛一时间紧张下来,光头停在这户人家门口,长刀一指道:“确定是这户人家么?”
“回大哥,确信是这家无疑!”
“妈的,这小子害的我断了两根指头,今夜决计不能放过他们!”话落,光头便一脚踹开了房门。
随着他的动作,其余几名黑衣人纷纷从窗子或者门口翻了进去。
白晃晃的刀子在夜色中如水波荡漾,却让人生寒。
大汉进入屋内,便直奔床铺而去,不曾掀开被子,便举刀刺去。
小盛子翻身一滚,避开长刀,壮汉瞬间心生警惕,暗自警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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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盛子掀开被子,手中柳叶刀飞出,轻薄的蚕食环绕在壮汉的脖颈上,随着柳叶刀的飞舞,壮汉的脖颈瞬间掉落了几块皮肉。
壮汉吃痛,想要将蚕丝扯下,奈何蚕丝太细,环绕的他又太紧,他粗壮的手指根本无法将其抓住,只得扯住黑暗中的那一抹银线。
银丝瞬间将他的手割破出千道口子,壮汉只觉自己快要被勒死,丝丝抓住蚕丝不放手。
小盛子的力道远不及他,几番拉扯之下,整个人被壮汉从床榻之上拖了下来。
小盛子不得不放开壮汉,却也不忘趁机在他健硕的胸肌上狠狠踹上一脚。
而与此同时,房间里也同时展开了数场厮杀。
柜子里和米缸里的暗卫齐齐现身,趁其不备,暗中下了黑手,瞬间就解决掉两人。
而剩下的一人眼见情况不对,看了眼光头男子,没有恋战,转身便向外跑了出去,看样子是想要回去报信。
虞挽歌看着此人逃跑的方向,对着身旁的暗卫道:“跟着他,但是不要太近,只要知晓他去了何处就好。”
暗卫悄然尾随而去,而屋内此刻的战斗也将要终结。
前来的刺客最终只剩下光头的壮汉同小盛子僵持不下,纵然满身血迹,小盛子却也无法将他拿下,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体力上的劣势越来越明显,倒是有渐渐被紧逼的态势。
另外两名暗卫虽然也在帮忙,却也仅仅是可以为他争来一个喘息的气机,小盛子心理明白,若是杀了面前的光头男子,他们可以做到,若是想要将他活捉回去,实在是难上加难。
虞挽歌眼见僵持不下,回头对身后的另一名暗卫嘱咐道:“让屋顶的人动作。”
暗卫点头,随后一记手势,藏身在屋顶的两名暗卫腾空而下,手中一根铁链哗哗作响。
光头没有想到房顶上还藏有敌手,一个不查,整个人的腰身便被铁链锁住。
小盛子眼见他要撕扯铁链,柳叶刀再次飞出,毫不犹豫的就切断了光头壮汉手上的筋脉。
壮汉只觉手一软,手中的刀应声落地,几名暗卫齐齐配合,一同将他用铁链锁住。
小盛子知晓跑了一人,催促道:“快走,快些离开这里!”
几人将他放在了马背上,齐齐策马离开。
见着他们走远,虞挽歌依旧等在这里,她倒是想要看看,是否会有人前来相救。
不过等了一盏茶的时间,街道上却依旧没有动静,反倒是先前派出的暗卫折了回来:“主子,那刺客进了城中东头的一户老宅,属下没敢追过去,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那老宅中似是有不少的杀手。”
虞挽歌微微蹙眉,有些诧异。
这同她所想实在是有些出入,他本以为这些杀手是某个高官所圈养的,会回到某个王侯之家,没想到,他们却只适合回了一个普通的宅子。
“你带几个人继续去暗中盯着,若是有人出去,看看他们去往何处,尤其是同那些官宦有联系。”虞挽歌再次吩咐道。
暗卫带了几人应声离去,他今日尾随而至那座宅子,只觉得宅子中一阵血腥之气,凭着多年的经验,他知道,那里一定高手如云。
索性,他只需远远的盯着,否则有没有命回来还真是两说。
等到侍卫离开,虞挽歌又等了一会,没多久,小盛子便赶了回来。
瞧着他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样子,虞挽歌不由得笑道:“你这是急什么?”
小盛子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如今虞挽歌有了身子,应该注意休息,眼见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他哪里有不快些的道理。
似乎知道他的心思,给他倒了杯水开口道:“怎么样?人已经藏好了么?”
小盛子点点头:“已经藏好了,一会送主子回去之后,奴才便去审问他,看看从他嘴里能套出什么消息。”
迟疑了一下,虞挽歌开口道:“你带我去一趟吧。”
小盛子似是有些不愿:“主子,关着他那地方阴暗又潮湿,到时候少不得又得见血,怕是对小主子不好吧。”
虞挽歌抚上自己的肚子,想了下,最后还是坚持道:“还是带
我去上一趟吧,这孩子也陪着我经历了不少的风雨,想必是不会怕的。”
见着虞挽歌如此开口,小盛子不好再劝,只得在前面带路,周身的侍卫则是继续隐藏在暗处,暗中保护着虞挽歌的安全。
绕过两个巷子,向西怪了一条街,小盛子将虞挽歌带到一座宅子的后门。
“这处宅子是猎人在天水里的一个落脚点,里面有一处地牢,所以奴才便把人先带到这里来了。”小盛子解释道。
一路走进庭院,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庭院里的几人仿佛没有瞧见虞挽歌一般,看都未看一眼,依旧低头忙着自己手中的动作。
小盛子点了只火把,直接将虞挽歌带入了地牢。
地牢里有些潮湿和阴冷,小盛子也不知从哪拿了一件披风,给虞挽歌披上。
地牢深处传来阵阵闷哼声,再往里走,听的更真切了些,一阵阵鞭打带起阵阵风声,空气里也弥漫着一阵阵血腥气。
虞挽歌依旧是化着妆,简单的易着容,倒是也不怕被壮汉瞧出什么来,便直接出现在了壮汉身前。
瞧见小盛子出现,屋子里行刑的两人便悄声退至一旁。
虞挽歌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壮汉,健硕,独眼,光头,独眼上带着一只黑色的眼罩,光头上是一只苍鹰,左边的耳朵上带着三只铜环,面目狰狞,看起来有些骇人。
而壮汉此刻也抬头看向来人,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在今晚栽了,更没有想到这幕后之人竟然只是一个相貌平平的女人,想到此处,不禁有些怀疑。
小盛子给虞挽歌搬了张椅子,一旁放了张小桌,怕她冷着,便又命人拿了壶热茶。
小盛子的动作彻底让壮汉落实了自己的猜测,面前这个女人才是这只不知名势力的掌控者,此先他同他们交过手,知道这一群也绝非泛泛之辈,只是有些想不通他们想从自己身上知道些什么。
小盛子扫过秃头壮汉,而后对虞挽歌开口道:“主子,奴才查过此人,此人外号叫做秃鹫,在江湖上也算是凶名赫赫,专门接一些杀人的买卖,也算得上是个人物,只是五六年前开始,此人便再江湖上消失了许久,甚至很多人都怀疑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壮汉蹙着眉,自己的消息早就已经被抹除了,没想到竟然还能被探查的如此仔细,看来,自己这一次凶多吉少。
虞挽歌轻抿了一口热茶,黝黑的眸子落在壮汉身上:“我只问你几个问题,若是你愿意配合,我便留你一条生路,若是你不愿配合,就不要怪我无情。”
淡淡的声音有些沙哑,没有什么起伏,却丝毫不会让人怀疑她的话。
壮汉原本有些瞧不上这个帮派,不管怎样,也轮不到让一个女人来掌控吧,可是对上那双沉寂的黑眸,壮汉的心便不由得有些发怵!
“你是谁?”壮汉秃鹫用一只眼睛打量着虞挽歌。
“这还轮不到你来问。”小盛子蹙眉道。
“哼,连是谁也不敢说的小娘皮,也敢再这里对本大爷吆三喝四!还是乖乖去男人身下躺着,等着被人上吧!”壮汉激道。
小盛子有些气红了脸,虞挽歌也不恼,从上到下扫视了壮汉一遍,而后开口道:“你为谁办事?”
壮汉依旧嗤笑,可笑意还不达眼底,左手再次断掉了一根手指!
又是一声闷哼,虞挽歌倒是也得承认,这男人虽然嘴不干净,却不失为一条汉子。
壮汉心中有些发怵,这女子连声招呼也不打,便削去他一根手指,手指上的剧痛带的浑身都忍不出颤抖起来,都说十指连心,可没有想到,短短一日的时间,他便没了三根指头。
“你若是不想自己这剩下的七根指头也都断掉,另一只眼睛也从此瞎掉,我劝你还是乖乖回答我的问题。”虞挽歌垂着眸子,看着手中的茶盏。
秃鹫依旧嘴硬道:“有种你就来啊,脑袋掉了不过碗大个疤!老子还怕了你不成!”
小盛子这时上前一步道:“主子,奴才刀法已成,主子也许久没有检验过奴才的刀法了。”
秃鹫没由来的打了一个冷颤,面前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阉人,刚刚可是同他交过手,功夫虽然不大好,但是那一手轻细的柳叶刀却是使得出神入化。
虞挽歌没有
拒绝,轻声道:“既然如此,你便去试试吧。”
小盛子来到秃鹫面前,嘴角流露出一抹笑意,劝道:“若是你改变主意了,可是告知我家主子。”
秃鹫尚未明白他要做些什么,小盛子手中的银线便已经飞舞起来,薄薄的丝线同时控制着数只柳叶刀。
“啊!”饶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在此刻也忍不住惊恐出来,瞳孔猛缩,仿佛受着极大的痛楚。
再看此刻秃鹫的左腿上,数片血肉横飞出去,俨然已露森森白骨。
秃鹫的脸上滴汗如雨,唇色发白,整个人猛烈的颤抖起来,终于在小盛子的刀行至他的膝盖时开口道:“我说!”
小盛子缓缓停下动作,退到一旁,虞挽歌没有看他的腿,只是盯着他的眸子道:“说吧。”
“我的主子是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