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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大多数是感性动物,她们说话做事,靠的不是脑子,而是感觉。心里有什感觉,嘴上就说什么话。爱你的时候,你是天,你是地,你是小苹果,你是全世界。不爱你的时候——你爱是谁是谁。
十三一直都没法理解徐婉婉对他那股莫名其妙的敌意——第一次见面,自己是正当防卫。第二次见面,完全是因为抹不开余姨的面子,顺便还帮她抓了个抢包的。第三次见面,救了她一命。
所以,十三觉得贾宝玉说的很有道理——女人是水做的,不是因为女人爱哭,而是因为水是无固定形态的,她们可以根据环境、温度进行任何形态和质地上的转变,让你永远也猜不到下一秒她们会变成什么样。
别墅区距离医馆有些远,再加上早高峰堵车,用了大半个小时,车子才在医馆门口停了下来。除了徐婉婉,身后还多了一个跟屁虫秦初夏。一来是实在没办法拒绝,二来是这丫头对于一切不了解的事物有着一颗强烈的好奇心。按照她的说法,这种好奇心叫“活到老学到老”,可在十三看来,她纯粹就是闲的发慌想凑热闹。
三人刚下车,孙佳文便快步走了过来,道:“秦大哥,人在楼上雅间呢。”
“什么病啊?”十三奇怪道。医馆里的员工都是从医学院中医学院招的应届生,不说经验有多丰富,可毕竟都是中医专业中的佼佼者,最起码的诊断能力还是有的,现在居然连病人是什么病都看不出,让他很纳闷。
“我也不知道。”孙佳文解释道:“不是病奇怪,是人奇怪。”
十三更纳闷了:“这又是啥意思?”
“她什么都不说,来了就要求你亲自过来。”孙佳文说道。“对了秦大哥,徐总也在上面。”
“徐总?”
“徐浪。”
进了医馆,十三先写了个方子,让孙佳文带着徐婉婉先去抓药,便领着秦初夏向楼上走去。刚拐过楼梯口,徐浪就迎了上来:“大哥,你可算来了,赶快去看看吧,这主真他妈难伺候啊。”
“什么情况啊?”十三笑着问道:“你认识?”
“算是认识吧,从燕京来的。”徐浪苦着脸解释道:“你知道的,我有家传媒公司。”
“不是皮条公司吗?”十三揶揄道。
“哥,咱先正经一会成么?”徐浪郁闷道:“我跟燕京那边一家娱乐公司有点合作,这不是抹不开面子么,人家找上门来了,我又不能不帮忙,本来是想让杨子那边联系个大医院的,可人家死活不去医院,我这也是没办法才带你这来的。”
十三诧异道:“还是个明星?那进去看看吧。”
徐浪带路,走到一间用来做推拿按摩的雅间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个女人颐气指使的尖锐声音:“你们是怎么做生意的?我们都等了多长时间了,人呢?人怎么还不来?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搞的,这么大的医院,连个病都看不了吗?”
“我们这是医馆,不是医院。”十三推门而进,示意一脸为难的实习生先出去,才那目光转向说话的女人。
女人三十多岁,长相很普通,打扮的倒是挺时尚。在她身后的沙发上,还坐着一个女人,身材高挑妖娆,脸上带着口罩和能遮住大半边脸的墨镜,看不清长什么样。
“你就是医生?”女人一脸怀疑的看着十三,一副老娘天下第一的高傲,指使道:“赶紧给看看,知道我们的时间多宝贵吗?”
“谁的时间不宝贵?”十三笑了笑,看在徐浪的面子没生气,目光落在沙发上的女人身上,说道:“把手给我。”
“你要做什么?”女人皱眉道:“我们晓晓的手也是你能随便碰的?谁知道你这里有没有针孔探头,万一被拍下来传出绯闻怎么办?”
十三哑然失笑,他现在明白徐浪说的难伺候是什么意思了:“那把口罩和眼镜摘下来。”
“不行。”女人断然拒绝
“那我问几个问题总可以吧?”十三看向墨镜女人,笑道:“你哪不舒服啊?”
“你这人怎么回事啊?”墨镜女人还没说话,那女人就抢先道:“你到底是不是医生啊?我们才是病人,有你这么问的吗?”
“是,我是医生,还是个中医。”十三收起笑容,道:“中医四诊,望闻问切,不让看,不让问,不让切脉——恕我学艺不精,她的病我看不了,你的病倒是能看一看,毕竟症状表现的这么明显。”
“我的病?我有什么病?”女人愣道。
“什么病你自己不知道吗?”十三似笑非笑道:“你这种病在西医里叫‘癔症’,中医一般称之为‘疯病’——听不懂?那我说通俗点。你这种病,一般人都叫它精神病。”
这娘们不是难伺候,是非常难伺候,悬丝诊脉十三也会,可他不想伺候。
“你怎么说话呢?”女人顿时就叫了起来:“你会说人话吗?啊?——徐少,这就是你说的神医?这病我们不看了,牧公子那边我会亲自跟他说的。”
“别啊。”徐浪一脸晦气,却不得不陪着笑:“病情不等人,张姐,我这朋友你别看是中医,可医术真的特别厉害。牧公子那么忙,这些小时就没必要打扰他了。”
“那你说怎么办吧。”女人丝毫不给徐浪面子,哼道:“青城不是你的地盘么,你看着办吧。”
徐浪还没说话,一直站在一边看戏的秦初夏却开口了:“喂,你说的牧公子是不是叫牧阳啊?”
女人闻言一愣,听出秦初夏有着明显的燕京口音,狐疑道:“你知道牧公子?”
“知道,太知道了啊,你等会啊。”秦初夏摸出电话,在电话本里翻找号码播出去,还顺便打开了免提。
电话嘟嘟的响了几声,里面就传来一个男人深邃而沉稳的声音:“哪位?”
“哪位?牧羊犬你想死是不是?还是说你用的是小灵通?上面没来电显示吗?”
“你是——”电话那边明显愣了一下,估计是去看来电显示了,好半晌,声音才再次传来。跟之前的沉稳天差地别,反而带着一股讨好的笑意:“哎哟,对不起对不起,刚才忙的没看到——秦大公主亲自亲打电话给我,受宠若惊啊。说吧,公主殿下有什么吩咐?”
“吩咐你个脑袋。”秦初夏咯咯的笑骂一句,道:“找你问点事,你那破皮条公司是不是有个演戏的叫什么晓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