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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地的身体没什么问题。”陈毓关心的道:“倒是白叔叔您,最近身体怎么样?”
“挺好,挺好的。”老头儿哈哈一笑,道:“吃的下睡的香,再活个三五十年也不成问题。”
说着,老头儿看向十三,那一身长袍顿时吸引了他的目光,不由一愣,问道:“丫头,这后生仔是你男朋友?”
“不是男朋友,是朋友。”陈毓解释了一句,介绍道:“白叔叔,他姓秦,名字倒是有些怪,叫十三。十三,这是白鹤陵白叔叔,与我爹地是好友——白叔叔,说起来你们还是同行呢,他也是中医。今日让他瞧过我爹地的病,他说能治,喏,这是药方,我们是来您这抓药的。白叔叔,您可不能藏私,得是最好的药材啊。”
白鹤陵闻言一愣,旋即眉头就皱了起来,盯着十三打量了一阵,又接过药方看了看,道:“你这药方,是健脾的?”
十三点点头,如实道:“脾主运化水谷,负责吸收营养供应身体所需,陈老爷子目前的状况,很明显脾脏已经不能吸收营养,健脾是关键。”
“胡闹!”白鹤陵气的把药方拍在桌子上,怒视着十三道:“年纪轻轻不学无术,老陈得的是渐冻症,你却开出这种方子,说你是庸医都算夸你。”
“白叔叔,您别生气。”陈毓连忙宽慰道:“十三也说了,这药方是以后才用到的——而且有个好消息,早些时候他用银针替爹地针灸,爹地说腿上有感觉了。”
“什么?有感觉了?这怎么可能?”白鹤陵转怒为惊,一面不可置信,一把拉住十三,催促道:“快说,你做了什么?”
“白先生你先松手,俩大男人拉拉扯扯的不像话。”十三急着把手抽出来,见白鹤陵瞪着眼睛看他,才说道:“不知道白先生听没听过以气运针?——陈老爷子得的是渐冻症,中医典籍里并没有记载这种病症,但我觉得它与萎症有些相似。当然,我不会去按照治疗萎症的方法去给陈老爷子治病。检查了一番陈老爷子的腿部筋脉,虽然萎缩的厉害,不过幸好,还是有感觉的。按照我的想法,是先替陈老爷子疏通腿部筋脉,然后再辅以健脾的方子还恢复脾脏的功能。”
“以气运针?以气运针吗?”白鹤陵仿佛没听到十三的治疗方案,神色变的有些激动,眼眶通红,不顾十三强烈的挣扎,死死的抓住他的手,说话都带着颤音:“你刚才说什么?你姓秦?”
十三一头雾水,我刚才说的是治疗方案啊?
没听到十三的回答,白鹤陵却自言自语的嘀咕了起来:“没错了,你姓秦,又会以气运针,你跟鬼医秦怀仁是什么关系?”
“那是我师父。”十三说道。
“难怪了——”白鹤陵突然松了口气,缓缓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苦涩的笑了笑,然后眼神灼灼的看着十三,道:“小子,论辈分,你该叫我一声师叔的。”
“啊?”
这回轮到十三惊讶了,已经有了大老王那么一号极其不靠谱的师叔,现在听到师叔这俩字心里就有一种莫名的抵触和下意识的警惕。
“啊什么?”白鹤陵大笑:“我跟你师父虽然不是一脉,可当初也是好友来着,一直以师兄弟相称,你叫我一声师叔不应该吗?”
“师叔——”十三苦笑着叫了一声,心想,这位师叔看起来倒是比大老王靠谱点。
“好,好的很。”白鹤陵满意的笑了几声,转而问道:“你师父这些年还好吗?”
十三点点头,道:“跟师叔您一样,吃的下睡的香,唯一不如意的就是三天两头被师娘骂一顿。”
“过的好就行啊。”白鹤陵感叹道:“当年那件事对他来说打击实在太大了。”
十三眼前一辆,心思电转,小心翼翼的问道:“师叔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白鹤陵摇摇头,看了十三一眼,笑道:“当年的事估计除了你师父,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就他那脾气,你问也白问。”说着,他一脸感慨道:“一眨眼几十年了——不过还好,他那一身医术没有失传。”
“小子,你不错,很不错。”白鹤陵赞许道:“以气运针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当年你师父也教过我如何练气,只是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有任何进展。呵呵,看来这种事情也是要讲天份的。”
陈毓听不懂两人在说什么,一脸莫名的问道:“白叔叔,你觉得十三的治疗方案行得通吗?”
“不知道。”白鹤陵摇头道:“不过可以试试。”
陈毓正要再说什么,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刹车声,接着警笛大作,一辆特种运输车车厢打开,几个持枪的特警从里面飞快跳出,另外两辆警车上也下来好几个穿着制服和西装的警察。
十三伸着脖子往门口看了看,看这架势是有大动作啊,不由得有些好奇,警匪片看过不少,可真人版的还是头一次见。
接着,十三便惊讶的发现,这一大堆全副武装的警察和特警竟然把医馆包围了,然后,一个穿着西装,一脸古板的中年警察在两个特警的陪伴下走了进来,目光四周扫视一圈后,落在了十三身上,然后亮出证件,用一口有些别扭的普通话说道:“我是重案组高级督察岳家明,现在怀疑你跟一起凶杀案有直接关联,请配合我们的调查。”
“我?凶杀案?”十三一脸惊愕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这位警官,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是医生,救人的,不杀人啊。”
“错没错需要你配合调查后才知道。”岳家明板着一张脸,冷声说道:“请你跟我们回去配合调查。”
“没开玩笑?”十三转头看了看陈毓:“不是你安排的惊喜吧?”
“我很无聊吗?”陈毓翻了个白眼,看着岳家明道:“岳SIR,我是陈家陈毓,我可以证明他没有杀人,他一直跟我在一起,给我爹地治病。”
“我认识你,陈小姐。”岳家明似乎是想笑来着,扯了扯嘴角,却是比哭也好看不到哪去,不过语气却缓和了几分:“不好意思陈小姐,你也要跟我们回去配合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