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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贝泽被楼下的嘈杂声吵醒。
很长时间都没有如此安逸睡眠的他,此刻仍留有一丝睡意,十分勉强的才从床上爬了起来。
灰白色调的房间里,墙壁破损不堪,部分剥落侵蚀严重的地方甚至露大片的青绿霉斑,还有已经没有任何隔音效果吱嘎作响的地板,陈旧的床单被褥,快散架的木床。
好吧,即便如此,这里也要比自己学院宿舍中那完全石制的洞窟好上不少,自己毕业后是不是应该换个地方住了?
泰德看样子早已经起来了,坐在房间靠窗户的椅子上低头翻着一本老旧的笔记,大概是法术书之类的吧,对于没有什么攻击天赋的血魔,钻研一下各类法术无疑是较好的出路了。
而透过他身边的窗户,还能看到外面纵横穿插的街道,川流的汽车,偶尔响起的鸣笛,各种欧式尖顶风格的建筑,嗯,一切都那么真实。
“队长,他们已经下去吃饭了,邓普斯来打过招呼。”泰德转头见到贝泽起身,把手中的笔记收了起来。
“嗯,我们也下去吧,今天还有很多事要去办。”贝泽翻身下地,拿起桌上的水壶到了杯水,一饮而尽。
在保持身体伪装的情况下,一些人类才具有的生理需求此时也被凸显了出来。
此时的酒吧大厅颇为喧嚣,吃饭、看报、大声喧哗相互笑谈不绝于耳。
邓普斯三人为了避免麻烦则是挤到了一个角落里,看样子已经享用完了早饭并且还给贝泽,泰德也捎上了一份。
“老大!”眼尖的迪恩最先看到了走下楼梯的贝泽,已被角落卡的浑身难受的他略带激动的抬起手臂,想要挥手,却无意间差点把面前的桌子给直接掀翻掉。
“不要乱说话!”贝泽快步走了上去,皱着眉对迪恩提示,随后接过昆西手中的黑麦面包和小罐黄油,坐下一边吃着一边在心灵频道中向众人分析自己的推断和眼下所要面临的局势。
“这么说,人族是可以信任的了?”邓普斯看着大口进餐的贝泽,话语间明显缺少底气,先前提出每一个意见都被证明是错误的结论,让他有些不太自信,但却又不甘心,迫切想要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可惜,维克托讲师话中的肌肉脑袋明显就是说他,没看到昆西、泰德包括迪恩都一直闭不做声么?
不过也有可能这三个傻货连听都没听懂······。
“你觉得会吗?”贝泽用小勺挖出一大块黄油,涂到手中的长条黑麦面包上端,张大嘴狠劲的咬了一口,同时在心灵频道中十分不屑的回道:“如果人族可以信任,那契约怎么解释?”
“可能只是预防手段?”邓普斯的语气再次往下将了一个档次。
“预防什么?你?我?还是他们三个?”
贝泽拿着仅剩的面包末端,挨个点了一圈接着道:“你要明白我们到这里只是来考核的,只要考核通过,插下了深渊前哨站,那人族的利益肯定就会受损!这样一来你还会觉得人族是可以信任的吗?”
“那怎么办?考核失败是死,违反契约也是死啊!”邓普斯脸色顿时惨白一片,连带其他三位也都面露惊恐,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安心,安心,总会有办法的!”贝泽语气淡然,一口将手中仅剩的面包残骸吃掉,顺手又将明显没有食欲的泰德手中面包也拿了过来,无视其幽怨的眼神道:“好久没吃过这么美味的面包了,泰德你不是喝血浆就好了吗?别浪费了哈!”
众人面面相觑,又什么都说不出口,这就是深渊中恶魔的法则,一旦承认他的地位,就要服从他的命令,如果不想服从,那就去打败他,杀死他,而后你便会取代他成为新的领导者。
正当贝泽吃的开心时,‘嘭’的一声闷响,破釜酒吧壁炉内突兀的燃起大蓬绿色火焰,紧接着一队身着制式灰袍的巫师从中走了出来,引起四周一片惊呼。
“执行司的走狗!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该死,这是什么情况?我今天明明用了福灵剂的!”
“令人恶心的下作生物,他们让我刚烤好的火鸡都沾上了鼻涕味。”
四下轰起的言语攻击显然没什么效果,一个灰袍镶嵌黑边的领头巫师往前迈了一步,轻挥魔杖释放了一个扩声咒‘声音洪亮’后,开始大声宣读道:“昨夜,魔法部接到举报,有人在伦敦贝克街警局内使用黑魔法击杀了15名麻瓜,现征集线索,举报人可获得1000加隆的赏金!”
“1000加隆?魔法部吃错药了吗?”
“15名麻瓜可不值这些钱,还只是举报?”
“看来我的福灵剂没有过期,嘿嘿。”一个坐在吧台不远处身材高瘦,深棕色夹克的中年男子,直接抬起手来指向角落中的贝泽一行人大声喊道:“就是他们,我举报!他们是昨天深夜里入住这里的,而且还是用麻瓜的钱!”
贝泽等人具是一愣,尼玛,不带这么玩的好不好,深夜里来住宿的就是杀人犯?
难道我们身份就这么暴露了?
看着脸色不善的执法司一众灰袍巫师,贝泽下意识觉得今天这茬好像真的不能善了了。
“该死的,布鲁诺你要把你欠帐赶紧还清,你这个下三滥的人渣!”一个沙哑低沉的闷吼声突然从厅内吧台后传了出来,打断了众人迷惑的目光,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接着一个半秃的矮个子老人从里面绕了出来,半瘸着迈到了,刚才指正贝泽等人的中年男子面前,一把扯住他的衣服,从内袋里翻出一个小瓶子,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大声吼道:“Fuck!干寻麻、蛇牙、豪猪刺!我的天,你该不会认为这是福灵剂的配方吧!我说过的,你再在我这里耍你那下三滥的手段!就给我滚出去!”
“这,这只是,我用来治疔疮的!”中年男子脸顿时涨的通红,双手用力的撕扯着自己的衣服,试图将其从老人手中多回来,却徒劳无功,他压根憾不动老人的一个根手指,只能怄气大叫道:“我是在家里喝的福灵剂!我刚喝完!”
“哈,哈,哈,哈!”
大厅内顿时哄笑一片。
“你都已经欠了三个月旅宿费了!要不是好心的汤姆,你早就睡大街啦!”
“哈!哈!布鲁诺,这是我今天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我应该让我的孙子也听一听!”
“布鲁诺,你竟然还有家?你母亲让你气死后,你不是已经把它还债了吗?!还是我一直没睡醒?!”
就在大厅众多巫师乐得前仰后合时。
“轰!”的一声爆响传开,大厅顿时变得压抑起来,就见领头的灰袍巫师高举着魔杖,其上方还有一团没有完全散开的魔法灰烬。
“先生们,我可不是来听笑话的!”说话间,领头的灰袍巫师已是板起面孔,带起一股肃杀之气大踏步的径直向着刚刚进入看戏模式的贝泽一行人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