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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家的事情解决之后,苏幕遮又重新过上了安稳平静而闲适的寒假生活。¢£,连续好几日,网站里都没有在出现什么新的求助留言,他倒也乐得清闲。
趁着这几天有空,苏幕遮开始教导起自家小徒弟如何去感受体内的灵气的流动。这是最基础的修炼内容,只有熟悉了它才能继续学习接下来的种种技能,就如同修真第一步是要的“引气入体”一般。
话虽是这样说的,但窥探灵气对于普通人来说也是十分困难的,因为他们筋脉中所蕴含的精纯灵气少得可怜,而双眼又被世俗所蒙蔽;但对于渡灵师这一类拥有开挂体质的人来说,那就要容易得多了。
陆云本身就拥有渡灵师的体质,再加上她的悟性着实不低,所以才几天的时间,她就可以隐隐感受到自己筋脉中有一股细细的却十分有活力的灵气了。小姑娘兴奋的不行,苏幕遮适时地夸奖了几句,然后叮嘱她一定要多加练习。
又是一天早上,苏幕遮起床后,拿了一本古书坐在沙发上认真的阅读着。这时,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苏幕遮听到声响,还以为是陆云进来了,便头也不抬地道:“徒弟你这几日好好休息,勤奋练习就好,不用再送早餐过来了。”
然而这人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他轻声走到苏幕遮面前,十分麻溜地将手中的早点塞到了他手中,低笑道:“小苏,你这是趁机占我便宜么,我可不是你那小徒弟。”
说罢,他又浅笑了一声,那声线性感地简直让人浑身都要酥麻了。苏幕遮下意识地抬起头,先是看到了一只骨骼分明,修长白皙又是十分有力的手,再往上就是狐尊殿下那张几日不见却愈发丰神俊朗的绝色面容了。
苏幕遮没想到狐卿竟然出关了,他忙放下书,惊喜道:“狐卿,你出关了?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狐卿看着他惊喜的模样,心中十分熨帖。他点点头,道:“闭关几日,我已经将体内的污秽之气全都清除干净了,妖力不仅已然畅通无阻,还精进了一层。”
苏幕遮闻言,自然十分为好友高兴。但是他还有些不放心,便拉过狐卿的右手,为他把起脉来,半晌,感觉到那灵气流通得十分顺畅,这才真正地松了一口气。
狐卿面上始终带着笑容,任由他动作,眼底一片温柔,一点也没有对外杀伐果断的影子。他用另一只手撑着下巴,凝视着苏幕遮精致的眉眼,突然“咦”了一声,然后伸出手捏住苏幕遮的下巴,将一颗大头凑近苏幕遮的脸,仔仔细细观察了半天,才语气有些不善地问道:“你这几日又出去做什么了,怎么脸色如此苍白,还清减了这么多?”
苏幕遮疑惑地眨了眨眼,他早上在卫生间也照过镜子,并没有看出自己与往日有任何不同啊,狐卿究竟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狐卿看着他一副茫然无辜的样子,觉得心底刚刚升起的怒气就像被针给戳了一下,瞬间就漏了个干干净净。他松开手,认命道:“得了得了,我也不问你了,这几日我好赖也没事,就留在你家里,督促你好好吃饭吧。”
苏幕遮:“…;…;”能将蹭饭说得如此理直气壮清新脱俗冠冕堂皇,全天下恐怕也就只有狐尊殿下一人了吧。
他拿起手中的杯子,喝了一口,果然是自己最喜欢的红豆豆浆的味道。苏幕遮想了想,问狐卿:“袁氏企业被打压至今破产的事情,是你做的么?”
狐卿也不避讳,直言道:“是我做的,被几个人类冒犯至此,我若不做点什么好好‘回报’他们一番,怎么能除心头这口恶气!小苏,你觉得我做的,对不对?”
苏幕遮点头,道:“你做的没有错,虽然这整件事都是袁茗一人做的,可但凡她的父母能多管教她一点,便不会落得如此下场了。还有,”他稍微停顿了一下,瞥了一眼狐卿的脸色,才继续道:“袁茗死了,你知道么?”
狐卿道:“我知道。”他一出关,下属便将这件事告诉他了,狐卿心道,袁茗该庆幸自己死了,若是没死,落到自己手中,自己定会叫她生不如死。
一想到自己身为堂堂狐尊,竟然因为一时疏忽,就差点被一个心思歹毒地恶妇给强上了,狐卿的心中就愤怒得无以复加。现在他正在派人四处寻找袁茗的魂魄,只要一找到,就非得让她在死后也得受受堪比地府十八层中的酷刑不可!
当然,狐卿是不会对苏幕遮说出这些话来的,他在苏幕遮面前辛苦维持的形象,可不能被这些事而破碎了。
这时,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苏幕遮的注意力瞬间就被转移了,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然后按下通话键,问道:“徒弟,有什么事情么?”
那头的陆云道:“师父,我本来正在外面买早点,突然有一个带着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的中年男人过来问我,知不知道你住在哪里,说是有事情来找你。”
陆云并不认识这些人,而且师父并没有亲人,所以也排除了是亲戚来拜年的可能。在有关师父安危的这一类事情上,小姑娘最为警惕了,她一边小心地与他们周旋着,一边趁机给苏幕遮打来了电话。
“哦?”苏幕遮挑眉,道:“他们是不是都姓闻?”
陆云道:“是的,师父你认识他们么?”
苏幕遮调整了一下坐姿,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道:“我的确认识他们。准确来说,他们可是我的‘故交’,你带着他们来苏记吧。”
陆云“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然后转身对着这三人----也就是闻家三人道:“我知道他住在哪里,你们跟我来吧。”
闻家大长老闻任本来只是随便找了一个小姑娘问路,但见她在打了个电话之后就一改之前语焉不详的态度,便猜到这小姑娘与渡灵师大人的关系不浅。于是他小心地问道:“敢问姑娘和渡灵师大人是什么关系?”
陆云乍一听“渡灵师大人”这个称呼,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等她意识到这是在叫自家师父的时候,便也不隐瞒,直接到:“他是我的师父。”
闻任这一下真的是惊到了,来这里之前,他并没有听说苏幕遮收过任何徒弟。而且他头上的三位师兄还没有出师,亦没有收徒,苏幕遮的这种做法怕是有些情理不合吧?还是说,苏幕遮打算与张家决裂了…;…;
虽然脑中有各种猜想,但自己毕竟是一个外人,也不好多加置喙。于是闻任的态度更加谨慎,他带着自己的一双儿女跟在陆云的时候,再不多言。
而在苏记里,狐卿看苏幕遮挂了电话之后,就一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由问道:“小苏,你遇到什么难办的事情了么?需不需要我帮忙?”
苏幕遮摇摇头,道:“无事,闻家人赶过来了,我让小云将他们带过来。”
狐卿一听,神情也变得微妙起来,他站起身,变成了普通人的模样,然后按住苏幕遮的肩膀,道:“这件事怎么处理,你要听我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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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等陆云敲门的时候,来开门便是狐尊殿下了。陆云对这个和师父关心很好的狐尊一直有几分忌惮,便乖乖地对他行了礼,狐卿也对她点了点头,然后扭头,对着她身后的闻任说道:“闻长老,别来无恙啊。”
闻任和他身后的闻韶在见到狐卿的一刻起,便同时在心里苦笑----没想到狐族尊主竟好巧不巧也在这里,看来,今天这个赔礼若是不能让他满意,那事情真的不好办了。他们也向狐卿行了一礼:“狐尊殿下别来无恙。”
而闻菲完全没有听到父亲后兄长的称呼,因为她在见到狐卿的那一刻,就已经痴了。闻菲万万没想到,这世间竟还有长得这般好看的男子,简直魅惑地如同长在深渊中的曼陀罗一般,让人即使跌的粉身碎骨,也要去采摘一朵。
狐卿随意地扫过一眼,将她的表情收入眼底,暗中冷笑----本来他还以为这个女人为了张行若(苏幕遮的二师兄)可以陷闻家于不义,一定是对张行若用情极深,但现在看来嘛,她也就这般德行了。不知张行若看到她这副模样,心里会作何感想…;…;
想到这里,狐卿一笑,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几位请进吧。”
他的姿态实在太过理所当然了,以至于闻家几人根本没有意识到(闻菲姑娘已经被狐卿迷得五迷三道,连自己姓甚名谁都忘记了),狐卿这一副主人的作态有何不对。
几人在屋外说话时,陆云早已跑到了苏幕遮的身边,软磨硬泡地非要问这几个人是谁。也不怪她好奇心重,实在是狐尊殿下的态度太过阴阳怪气了,看着就瘆人。而这阴阳怪气的原因,貌似就是因为自家师父…;…;
苏幕遮看着小姑娘眼里写满了“师父快告诉我吧告诉我吧”,只能无奈地揉了揉她的头,道:“这几人是闻氏家族的人,之前我们之间有点小恩怨,他们今日来就是为了化解这点恩怨的,你一会儿对人家可要有礼貌啊!”
陆云乖乖地点头,心中却把这三个陌生人划入“拒绝往来户”的名单,哼,敢得罪自家师父,她就是这么小心眼!
当狐卿带着三人进来时,苏幕遮放下手中的古书,站起身,对着闻家几人道:“闻老先生,闻公子,闻小姐,别来无恙。”
看着父兄都回礼之后,来之前已经被叮嘱无数遍的闻菲也只能不甘不愿地回了礼。她已经被禁足两个多月了,真的再也受不了那种日子了。
寒暄了几句后,闻韶把带过来的赔礼交给了陆云,这些都是他们特意找来的用以补血养气的珍贵药材,其中很多甚至都是有价无市,也算聊表歉意。
狐卿大喇喇地往沙发上一坐,没什么诚意地说道:“真是让几位破费了。”
闻任忙笑道:“狐尊殿下言重了,这本来就是我们做的不对,如今多花些心血,只要对苏先生的身体有好处,那我们也能稍稍安心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