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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欣然看着地上的那把水果刀后,恢复了神智,江叙宁可冒着生命危险也要紧紧拉住自己的手,果然还是在乎她的对吧,之前对她所做的种种,是因为对她太失望才这样的。于是在心里不断安慰着自己,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江叙如果死了,她也会随他而去,想着就把水果刀放回了自己的斜挎包里面。
这件事情很快传到了远在海外的楼兰耳中,得知此消息后,激动得差点晕厥过去,随即让她的助理订了回国的机票。
江宗临刚好从外地出差回来,崔锦程就给他打了电话。
“叔叔,江叙出事了,在市人民医院里面,您快过来一趟吧。”
“怎么回事?”
“听说是坠楼了,现在还在手术中,情况怎么样不清楚。”
江宗临的脑子嗡了一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你看着他,我马上就到。”
云萱不相信江叙就这样死了,用手擦了擦眼泪,赶紧爬起来拦了一辆出租车。“师傅,去人民医院,要快。”
司机师傅见云萱一副惨兮兮的样子,又要去医院,想必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就道:“姑娘,你坐稳了。”
江叙家离医院很近,江宗临很快就到了,看到崔锦程一个人焦急地站在门外,就问:“情况怎么样了?”
“不清楚,还在手术中。”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好端端地江叙怎么会突然坠楼了呢?”
“不知道啊,江叙坠楼的时候我没有在场,接到同事的电话才赶过来的。”
江宗临看着手术室门上的灯,仿佛又回到了十二年前的那一天,两个儿子出了车祸被送进医院里面,他也是像现在这样无力地站在手术室门外等着,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干着急。死神夺走江贤生命的时候,他无能为力,难道现在又要失去江叙了吗?自认为从没有干过任何亏心事,为什么老天要这样惩罚他?
云萱到了医院里面,逮住一个护士就问:“这里有没有刚刚送进来的患者?”
“你是他的家属吗?”
“是啊,我是,他现在在哪里?”
护士指了指拐角的地方,“那边的手术室里面。”
云萱连谢谢都忘记说了,慌忙跑了过去,快刀手术室的时候,脚步慢了下来,不敢再上前去,怕听到不好的消息,再次失去江叙要她如何承受。但站在这里让她更是着急,该来的躲不掉,像现在这样跟掩耳盗铃有什么分别?于是深吸了一口气,一步一步地向前迈去。
云萱看到江宗临,便轻声地喊了一声,“伯父。”
江宗临看向云萱,“你是谁?”
“我叫云萱,是江叙的……”
崔锦程赶紧接话,“叔叔,她是江叙的大学同学。”
江宗临“嗯”了一声,又把目光转向手术室。
云萱不懂崔锦程为什么这样说,但现在江叙生死未卜,不是解释这些事情的时候,况且江叙爸爸怎么没心情听她废话。
时间过去了一小时,医生满头大汗地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外面的三个人立刻围了上去。江宗临问:“医生,我的儿子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回答道:“病人的脑部受到严重的创伤,身体多处骨折,因为肩膀上的刀伤,有流血过多的情况,因为送过来得及时,已经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具体情况还需进一步的观察。”
江宗临从医生的话中听到重要的信息,“我儿子肩膀上怎么会有刀伤?”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但他肩膀上确实是有刀伤,这一点错不了。”
江宗临看向崔锦程,“你不是说江叙是坠楼的吗,他肩膀上怎么会有刀伤?”
“叔叔,这我完全不知情啊。”
云萱听到江叙脱离了生命危险后,眼泪便夺眶而出。但听到他肩膀上有刀伤时不由地瞪大了眼睛,她来到天台的时候,只看到许欣然很落魄地坐在地上,而江叙已经掉了下去,当时情况紧急也没有来得及细想,现在想来难道是许欣然想杀害他?可是为什么啊?她以前不是喜欢着他吗?就算现在有了新的恋情,也没有理由置他于死地啊?云萱被自己的猜测惊到了,没有证据之前,不敢随便说出来。
江宗临则是在想江叙坠楼不是偶然,肩膀上有刀伤,说明是有人故意害他。想着就接到了楼兰的电话,明显很焦急的语气。“儿子出事了,你回国了没有?”
“我现在就在医院里面。”
“情况怎么样了?”
“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楼兰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谢天谢地,你好好照看儿子,我正在去往机场的路上,大概明天早上就能到了。”
“放心吧,我会看好他的。”
江叙现在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里,除了医护人员,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云萱隔着玻璃,静静地看着病床上戴着氧气面罩,毫无生气的江叙,心里很难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几个小时前,他还像个小孩子一样耍小脾气,感冒了也不去医院,自己还用棒棒糖哄他去医院来着,现在不用哄,他却被人送了进来。说到底还是怪自己没有拦住他,明明有预感会出事的啊。
江叙,你快醒过来吧,说好的带我去露营的呢,答应给你做曲奇饼,我也还没有做,求你快起床数落我一顿。
趁着没人注意,许欣然从包里拿出那把沾着江叙血液的水果刀扔进了人工湖里,努力整理好情绪再回到家中。
刘怀玉看到她,立马走过来问:“你跑到哪里去了?”
许欣然现在很紧张,不敢直视刘怀玉的眼睛,“心情不好,就出去走走。”
“江叙出事了,你知道吗?”
许欣然故作镇定道:“他能出什么事情啊?”
“江叙坠楼了,现在闹得沸沸扬扬的,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什么?”许欣然抬起头,用很惊恐的表情看着她,“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几个小时以前。”
刘怀玉从桌子上拿了包包和钥匙,便说:“走吧,我们去医院里看看,你爸爸一会儿直接从公司里去医院。”
许欣然很心虚,当时捅江叙刀子的时候什么也不怕,已经想好和他一起去死了,事后却怕得要死,双腿都是发软的。可现在不去医院会被老妈看出端倪的,想想还是去吧。“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