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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莫明眼中闪烁着革命的光辉，补完整个灭国计划后连口气都不喘。
淑晓笙两眼一翻，没好气道：“你这浓眉大眼的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在莫名其妙的听完莫明的“灭国计划·补全篇”后，淑晓笙已经默默地把解开第一层封印的剑士之证收回，一身汹涌澎湃的灵力涌动愣是毫无用武之地。
果然，想要和这个不正常的老爷子来一场正常的决斗，这个念头从一开始就不正常。
不过也多亏莫明老爷子这么一闹，盘踞在胸口处的这份戾气终于散去。淑晓笙深吸一口气，握紧的拳头缓缓松开，平息激荡的情绪，尽可能地将思绪从环坎城拉回来。
当初在环坎城为非作歹的人已经被他亲自手刃，以血祭城。若他真要复仇，也就还差罪魁祸首的中枢机关诸位中枢卿与摄政王而已，不着急。
是的，不着急。
以后有的是机会。
现在重要的不是内讧，以老爷子的城府，他特意将这事提出来就一定有他的理由。
心念电转，淑晓笙轻轻推开莫明，露出无比灿烂的笑容，笑容中透着满满的恶意：“老爷子，先不提倒地要不要反他娘的。待我环游大陆的时候，冒险家工会的小金库，不必我多说了吧？做好心理准备。钱嘛，该花的时候不花，就没有意义了。”
“卧槽？！”
莫明眼中的革命烈火瞬间就被浇灭。
“不，不好吧？单是南洛里亚的分部还能接受，你还想环游大陆啊——”
“在你心疼小金库之前，还是先心疼心疼自己。”淑晓笙指了指他身后，莫明这才反应过来，战战兢兢地回过头一看。
爱妻幽沐正抬着头，直直地盯着他，美丽的眸子里透着冰冷的杀意。
“这是安泽丽塔用命撑住的国家，在我死之前，我不会让这个国家倒下。”
听到‘安泽丽塔’这个名字的瞬间，莫明脸色骤然一变，深深地吸了口气。
“听到了吧？”莫明不动声色地回过头，轻声道：“在我老伴死之前，这个国家是她的底线，敢越这条线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等你环游大陆的时候，小金库什么的都拿去。好好活着，别整天想着搞大新闻。”
秒怂？
变脸也变得太快了吧？
安泽丽塔，哪位？淑晓笙歪了歪脑袋，直直地看着莫明，不语。
被一前一后两人相互盯着看，莫明这老不羞的也难免心生别扭。
“行了行了，看什么看，晓笙都怪你！没事乱打岔，跑题了都，谈正事呢！”
莫明强行将话题拉扯回来，“现在教会手上有着封印英雄之证的底牌，这对我们来说是绝对的致命伤。我原本抱有侥幸心态期望仅是骑士之证被针对，但听你之前所说，剑士之证也被封印过，看来七张英雄之证都无法幸免……”
莫明抬起手，一根一根竖起手指，道：“根据目前掌握的情报，有三张英雄之证遗失在不明之处。剩余四张英雄之证，则分别掌握在各自的持有者手上。本来教会想要除掉戒漠就是为了夺回剑士之证的控制权，却没料到被你拿了。骑士之证在莉歌手上，希望她还能够多撑一会，别那么快被教会抓捕。祭司之证，在诺尓受伤之后消失不见，现在有可能在行踪不明的帕……夜盺手里。最后，勇者之证的持有者则是圣职教会的兰特蕾娅·克里德西昂。”
数到这里，莫明镇定地拍了拍淑晓笙的肩膀。
“作为我们唯一的攻坚手，晓笙同志，你的任务十分艰巨。目前我们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你在没有剑士之证的情况下依旧持有最高战斗力……用爪子和牙齿挠死咬死敌人吧！”
“我什么时候是你们的人了！还有，就不能选择破解教会的封印术式吗？”
“说的好！我就等着你提出这个建议！想要破解教会的封印术式，就得先去了解术式。除了术式施法者之外，我们还可以去找受害者。我觉得中过术式的莉歌·伊洛斯特就是很好的人选，不如晓笙你去圣洛里亚将她带回来吧？”
淑晓笙翻了翻白眼，气得不行。你绕这么大一圈回来不就是想让我去救骑士之证的持有者吗？有话直说不就得了，能力越大责任越大，难不成我还会推辞？
淑晓笙一脸决然，坚定不移道：“我不去！我要是被封印剑士之证，不就是送双杀吗？”
“不怕，在那之前我们会好好锻炼你。刚才就说了，要让你在没有剑士之证的情况下保存最大战力。”
莫明后退一步，半蹲身子将双手放在幽沐的肩上，介绍道：“附带一提，她就是你的实战教官。根据你之前的言论表现，我觉得你会死的很惨……活下去，为了小金库，别死了！”
“……我可以用剑士之证吗？”淑晓笙瞥了一眼摩拳擦掌的幽沐，心里咯噔了一下。考虑到对方很能打，特别能打，连圣剑都能复制粘贴的战斗力，他有点慌。
“不能。”
“告辞！”
淑晓笙扭头就走。
望着他的背影，莫明不慌不乱道：“魔女莉莉丝，当我们在废墟里发现她的时候，她躺在一座冰棺里。冰棺上被施上不属于这个世纪的术式，换句话说，是千年前被世人遗忘的古魔法。最重要的是，我们在冰棺上发现了圣职教会的古文字，以及剑士之证的符文。”
淑晓笙脚步一停，转过头来。
莫明看着他，平静道：“你很聪明，比戒漠要聪明多了，哪怕是微不足道的小细节，你也能轻松的演算出多种可能性……这样的你，就算推测不出莉莉丝的身份，也能明白她现在是什么处境吧？”
淑晓笙缓缓握紧拳头。
最初相遇，兵刃交戈，他就感受到对方绝对的意志。数周后，圣职教会所属异端审判厅不远万里袭来，不是为了诺斯城城主死亡，也不是为了圣职教会分部毁灭之事，而是为了她。
莉莉丝是为了完成什么目的才重新活在这个世界上。
当她完成目的之后，她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理由活下去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