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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幕降临,
渐渐的,镜花城之上原本白蒙蒙的天空也开始变得深邃,像极了被一块存在于无形中的帷幕笼罩。
镜花城的街道上,人流依旧来往不息,甚至两相比较之下竟觉比白天里还热闹了几分,街道两旁原本紧闭的门户不知何时已经开启,略作打量就会发现家家户户的门前都挂了一个大红灯笼,灯笼之内燃有红烛。
“真是太怪异了!秦天,你瞧那些打开的门户,朝里一看全是黑洞洞黑漆漆的一片,完全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也不知道大街上这么多人影是何处而来……”周围越是热闹,龙若舞就愈发觉得不对劲,不由得就有一句没一句的和秦天说起话来,若是一直静悄悄不说话她真的感觉自己有可能要发狂。
现如今的秦天和龙若舞正跟随着前方不远处纳兰青沧的脚步,所行的方向正是镜花城的中心区域,而城主府就在这个区域。
一路前行,镜花城内的条条街道开始不断交汇,秦天和龙若舞也看到了越来越多的铸鼎境武者,有熟悉的面孔,当然更多的是一些生面孔,其间又有少部分保持着一种与当前而言算作是“清醒”的状态。
“这些清醒着大抵便是那些没有在那面镜子前面胡乱许过愿的铸鼎境武者。”
龙若舞暗自思量着,同时有着疑惑,因为随着不断靠近镜花城中心区域,主街上出现的铸鼎境武者已经远超出她在城门口处所见。
“难不成进入镜花城的入口不止一处?否则如何会出现这么多数量的铸鼎境武者?”龙若舞暗自嘀咕着。
“既然是城,想必城门也不可能只有一处。”眼见龙若舞将疑惑的目光投来,秦天淡淡说了一句,扫视着那些好似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的铸鼎境武者,眼中不由出现一丝思量。
说话间城主府已经近在眼前,
单从外面看,这城主府倒是看不出什么稀奇之处,只是紧闭的府门前有两座似狮非狮的白玉雕。
少顷,许是时辰已到,不知何处突然响起一阵鼓点声,便见那原本紧闭的府门自行开启,门后红光一片,有着数名红衣女子分为左右齐齐而立,而两排大红灯笼看上去则如同两条红线一般,一直延伸向城主府深处。
“诸位里面请!”
府门处的红衣女子收过那一张张请帖,然后轻声软语道,话音听上去有着软绵绵的感觉。
随着人流,秦天和龙若舞也踏进了城主府门。
面上带着丝好奇,龙若舞不由暗暗打量了那些红衣女子几眼,可一时却没看出什么异样,只是依稀觉得她们好似比之前大街上那些来往的人流更显真实了些许。
青青池塘,游鱼欢戏,有长桥卧于其上,行过处,楼阁林立,廊腰缦回,城府幽幽,难辨东西,仿若走进的不是城主府,而是一座城中城。
“这城主府,从外面看时不觉有何稀奇之处,没想到里面倒是别有一番光景,却不知道那镜花城主究竟为何人,说不得要见识一番!”除了一开始有些惊奇之外,龙若舞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若真要打个比喻的话,她感觉这城主府就宛如截取了武殿学宫的一部分,就算说不上气象万千,但也差之不远。
踏进府门,又过一扇门,行过一座桥,其后曲曲折折而行又不知道穿过多少扇门后,秦天等人面前出现一排白玉石阶,石阶之上是一座灯火通明的大殿,只是殿门紧闭故而看不见里面的情景,大殿之前有着一尊笼罩在白蒙蒙光团之中的鼎。
“这城府还真是够深的。”人群中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
听见此语,龙若舞表示赞同,不由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此际,大多数铸鼎境武者都已驻足,好似冥冥中收到了某种指令一样,默默注视着那座灯火通明的大殿,看起来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没什么异样的龙若舞忍不住就有着独自一人闯入那座大殿一探究竟的念头,可是默默将四周的铸鼎境武者观察了一番后,她暗暗压下这种念头,没有选择轻举妄动。
这个时候的秦天同样没有什么动作,目光在人群中搜寻着什么,镜花城内所发生的种种虽说有着极大的怪异,可对于他而言还真是不算什么,此际正好静观其变。
秦天并没有言语什么,可目光中却有着一丝奇异,突然之间他敏锐感知到一股阴寒的气息。
这种阴寒的气息很是熟悉,秦天瞬间联想到了凌惜体内的那种阴寒之气,曾有过为对方化解寒气的经历,并且都已经能将这股气息纳入体内化为己用,故而他对此的感知自是敏感无比。
感知到这股若有如无的气息,有所联想后,秦天第一时间觉得凌惜就在附近,毕竟此女来历莫测便是英灵郡王也没有多加提及,她看上去病恹恹的,可来到武殿学宫后却很是容易就通过了入门摸底考核,更罕见的是在铸鼎境便已经可以做到‘心如明镜,映照外物’,委实超出了常人想象。
“若真是凌惜,那么她现在又在何处?”秦天暗暗疑惑,因为目光在人群中不断搜寻,他一直没有发现凌惜的踪影,而且那股阴寒的气息若有若无,根本分辨不清来源何处。
按照秦天的推断,简单而言进入埋骨之地的铸鼎境武者,如若踏上白骨路并且没有迷失其间,那么遇到那紫色的雾气后应当受到某种指引,最终都会来到镜花城。
依着对于凌惜的某种了解,或者说单单只是一种感觉,秦天可不认为对方会在白骨路上迷失,更何况此际发现来到城主府的铸鼎境武者人数众多,于是更加确定了这种想法,只是不知为何一直暗暗观察留意,却未曾有所获。
就在秦天的疑惑间,那紧闭的大殿之门掀开了一条缝隙,好似正在缓慢开启,若是此时出现在殿内便会看到一座雕像,离了雕像几步远有着一个蒲团,蒲团上正跪有一名身着月白衣袍带着面纱的女子,这女子双手合十,看样子像是在虔诚祈祷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