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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进入“余音客”,便见那阁中摆放着各式各样的乐器应有尽有,箜篌、古琴、唢呐、洞箫、排萧、竹笛、羌笛、巴乌、扬琴、琵琶、阮、柳琴、板胡、手鼓等等,令人看得眼花缭乱、目不暇接。一位长相胖胖的掌柜笑眯眯地问:“请问郡主想要什么?”
凌春水道:“把你们‘余音阁’里最好的古琴拿出来。”
胖掌柜陪着笑脸,笑呵呵地道:“有,有,请郡主稍候,小的马上去取。”
凌春水扬起笑脸:“喂,今天你替本郡主挡了一刀,想要什么东西尽管开口?”
阿风惊喜地问:“此话当真?”
凑春水抿嘴一笑:“当然是真的,本郡主一向说话算数。”
阿风道:“好!那么请郡主放了我家少爷?”
凌春水不高兴地道:“除了这件事,别的事情都依你!”
阿风脸色大变:“为什么?”
“柳乘风跟本郡主之间有赌约,他既然输了,自然不能反悔?何况明天就是比武之期,如果放了他,明天本郡主找谁去,岂不是输定了?”
阿风冷冷地道:“为什么一定要他去?”
凌春水得意地笑道:“谁叫他武功高,而且又恰好输在本郡主手中。喂,难道你想代替他去?”
“世上武功比他高的比比皆是,郡主为什么不去找他们?而且我相信王府中应该有不少高手吧!”
“你知道什么?乾亲王不但把持了朝廷,而且江湖好手都被他网落去了,你让我们上哪儿去寻找高手?”
“也不过是些二流货色,江湖上还有一些真正的高手只要王爷用些手段自然会事半功倍。”
“那有你说得那么容易?这件事本郡主说不行就不行,你重新提个要求吧!”
“你……”阿风眼神气得直冒怒火。
那胖掌柜进入里屋,进入廊道尽头,推开一扇门,里面珠光琳琅满目,光彩袭人,布置得极其豪华。正中躺着一位紫衣人,仰卧着,看不清面目,只见他漆黑的长发与俊逸的轮廓。
他轻轻动了一下,声音懒洋洋地道:“老仑,什么事?”
老仑恭敬地道:“少爷,郡主想买一张好琴,所以特来请示一下,那张‘灵玉’如果卖给郡主,说不定会赚一笔。”
紫衣人翻身坐了起来,便见他脸色苍白失色,似乎有什么隐疾似的,相貌却是俊俏出众。
站起身,紫衣人柔弱的目光如刀锋般射向老仑:“你知道什么?就算卖给郡主,她也不会知道她的来历?”
老仑笑容可掬地道:“少爷,如果郡主说出它的来历了,你卖不卖?”
紫衣人幽幽地长叹着:“唉,知音难求。只怕这世人找不到一个识货之人?也罢,卖就卖吧,你拿去吧!”
他走进玉架前,伸手握住一匹玉马的头上,轻轻一按暗钮,后面出现一道暗格,紫衣人小心地取出一张古琴。
那琴通体碧绿,琴弦雪白细腻,菀若蚕丝,却隐隐散发出淡淡的寒气,显得极其珍贵。
紫衣人伸手小心翼翼地递给老仑:“老仑,小心一点。”
“是,少爷放心吧!”老仑伸手接过古琴。
老仑步出后院,把古琴轻轻地放在桌上:“请郡主一观。”
凌春水惊奇地望着琴,伸手一触摸:“咦,这琴为何如此清凉,真是奇怪?”
老仑微笑道:“此琴乃是我家少爷的珍藏,一向不示与人的。如今少爷想出售,但又觉得太辱没了此琴,只有郡主说出此琴的来历,便分文不收,送与郡主。不过,如果郡主说不出来也没有关系,只有照价买去。”
凌春水一怔:“世上还有这么偏宜的事情?”
老仑大喜:“莫非郡主知道此琴的来历?”
凌春水摇摇头,转身向阿风望了一眼,阿风淡然道:“你用瞧我,我不知道?”
凌春水眼珠儿一转,俏皮地笑了:“好象有人自认是个神童,难道连张琴也不认识?”
阿风冷冷地道:“你不用激我,就当我是傻瓜好了。”
凌春水暗自一想,微笑道:“这样好不好?你如果能说出此琴来历,我就把你家少爷当侍卫的日期改一改,如何?”
阿风一怔:“怎么改?”
凌春水妩媚地一笑:“本来有半年,就改成三天,如何?”
阿风摇头:“不行!我看就改在比武之后吧!如何?”
凌春水点点头,笑逐颜开地道:“本郡主说话算数,只怕有人说不出此琴的来历,那就出糗了,还是算了吧!”
阿风淡淡地道:“那我就试试看吧,不知道说得对不对?”
他走近桌边,伸手轻轻抚摸着古琴,就好象抚摸着自己最心爱的人一样,一股凉意自手心透过全身,给一种清爽凉意的感觉。他细长柔软的手指轻轻触摸着琴弦,立刻有一种清脆悦耳的声音自他的手指尖传出来。
阿风抬起头,松开琴弦,赞叹不已:“好琴,名贵之极!可以说得上价值连城。”
凌春水把嘴一噘:“谁不知道它是一张好琴。”接而一笑,得意地道:“怎么,不知道它的来历吧,看来还是改为半年吧!”
阿风冷冷地望了她一眼,对老仑道:“此琴乃是整块绿玉雕琢而成的,玉泽晶润,可以除百毒,光此玉已经称得上价值连城,不知对不对?”
老仑高兴地点点头:“对。”
阿风又道:“此琴乃取自极寒之地的一种冰蚕丝为弦,此丝坚韧而又细腻,音质清晰而又柔和,不知对不对?”
老仑惊奇地道:“对极了!”
凌春水鼻子哼了一声:“谁都看和清楚它的价值和质量,这算什么?”
“等我说完了再说!”阿风瞪了她一眼,又道:“此琴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应该名叫‘绿玉’。乃是几百年前‘蝴蝶侠侣’之一柏云天之物。江湖传闻柏前辈琴技高超,手持‘相思’之琴寻觅知音,后终于与‘蝴蝶仙子’绿玉所识,结为夫妇。但好景不长,绿玉夫人病逝,柏前辈悲痛欲绝,一夜之间悲白发。为了纪念亡妻,他遍寻玉石,搜集冰蚕之丝自制了一张琴,取名为‘绿玉’。后因此心力交瘁,而吐血而亡。这‘绿玉’代表了柏前辈和绿玉夫人真挚的爱情结晶。”
老仑神色惊骇地望着他,连凌春水和灵儿也被这凄美的爱情故事所感染,流露出感动的泪花。
“啪、啪。”一阵拍手声传来,阿风寻声望去,便见自后院出来一位紫衣年轻人。
他苍白的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朋友好眼力。”
老仑恭敬地道:“少爷。”
凌春水伸手拉着阿风的手臂,佩服地道:“喂,你真的有本事,怎会知道这么多?”
阿风甩开她的手,淡淡地道:“郡主,我们之间的约定可算数?”
凌春水不高兴地道:“你怎么不相信人,小气鬼?”他朝紫衣人盈盈一笑:“你是‘余音阁’的主人,我们说出了古琴的来历,那么说话可算话?”
紫衣人微笑道:“在下秦森,郡主尽管放心?此琴以后就算是这位兄台的了。”
阿风淡然道:“秦阁主,此琴如此名贵,在下如何敢收?”
秦森笑道,苍白的脸色上浮上一层淡淡的红光:“人生难得一知己,秦某愿以古琴为礼,与兄台结友。大家都是同道中人,如兄如不嫌弃,不如到内堂一聚,喝杯茶水,再好好切磋切磋琴技之术,如何?”
阿风一怔:“这……”
凌春水高兴地道:“好呀!”
她拉着阿风道:“何必忸忸捏捏,干脆不是更好?哼,连我们女孩子都不如?”
秦森哈哈大笑:“郡主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大家都是爽快之人,请……”
阿风拱拱手:“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秦森把三人迎进厅中,便有一名秀美的侍女奉上茶铭、点心,凌春水含笑道:“秦大哥,我在京城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秦森笑道:“郡主有所不知,在下身体不太好,很少出门,而且不太喜欢见客,京城里没有见过我的,何止郡主一人?”
凌春水点点头,笑了:“难怪我见你脸色苍白,好象很久没有见过太阳似的。秦大哥,还是多出来晒晒太阳,结交一些朋友还是好的。”
秦森高兴地道:“多谢郡主建议。今天我有幸能认识郡主和这位兄台,认识这么久了,还不知道兄台尊姓大名?”
阿风淡淡地道:“不敢,在下姓沈名春风,只有一无名小卒。”
秦森神色一闪,含笑道:“兄台过谦了!原来是沈兄,幸会,幸会。”
凌春水微笑道:“你们也别文绉绉的,好酸哟!我也喜欢弹弹琴,今天想见识见识两位大师的琴技,如何?”
秦森微笑道:“秦某不敢当大师之衔,如论大师,自然非沈兄莫属?”
沈春风淡然道:“不敢,在下在秦兄面前只怕也是班门弄斧,难登大雅之堂!”
凌春水笑嘻嘻地道:“你们都别谦虚了,我可想听听你们的琴技,做个见证,评评你们的琴技的高低,如何?”
秦森把‘绿玉’轻轻搁在琴架上:“秦某不才,先献丑了!”
他盘膝于桌前坐定,深吸了一口气调匀呼吸,心与境合,抡指缓缓拨动琴弦。
刹时曼妙的琴声,犹如天籁纶音,悠悠响起。
初时琴音宛似空山鸟语、幽谷鸣泉,引得窗外的彩雀亦吱啾争鸣相合,蝶飞盈舞。
忽面琴声低啭,像煞风吹翠竹,雨打窗棂,以凑而密集的直叩人心,惊走飞鸟;一忽儿,琴音回折,恰似珠走玉盘、露滴牡丹,予人喜悦详和之感!
蓦然地,琴声倏停再起,犹如平地炸响的一声焦雷,音韵铿锵似铁,如同急风骤雨,雷电交加,千军酣战、万马奔腾,充满壮烈凛然,刀光血影的杀伐之气!
琴音越拨越急,越奏越紧,使得旁人闻之血脉贲张,只想长啸而起,投入那种激烈的战场之中!琴音就在最为激昂澎湃的顶点,嘎然而至,但室内仍旧是余音绕梁,久久不能平息。
一时之间,只见那凌春不竟然紧紧抱着沈春风的胳膊肘儿,惊魂失色,灵儿也是花容色变,不能自制。
沈春风尴尬地推开凌春水:“郡主。”
凌春水忙松开手,美艳的脸上通红,双目闪烁不定,担心地道:“对不起,我太激动了!秦大哥的琴技真是出神入化,好听极了!阿风哥,你没有问题吧!”
沈春风淡淡地道:“好久没有奏琴了,今天难得遇上好琴,而且兴致也不错,我便来个以琴会友吧!”
他缓缓站起身来,又缓缓地走近桌前坐了下来,提手拂掠琴弦,一阵流水也似的清脆悦耳之音,浅浅细细地流溢出来。仿佛要渗入人心一般,充盈着倾听者的众人耳中,慰贴众人的胸怀。
一阵细碎的琴音,虽是轻悄的若有若无,几近不可听闻,却又恁般清晰绵延,源源不绝地、汩汩地洋溢出来。
无形的音韵,此时仿佛已化为有形的小溪,由潺潺细流,越聚越广,终于汇成滔滔江河,悠长豪迈地向前奔流不息。
于是滚滚的琴音带领众人的思绪奔向浩荡的大海,纵情翻腾于无边无际地宽阔海洋中。
忽而奔腾的琴音变成袭卷海面的和风,那股祥和又无所不在的拂动一切,那股轻灵而又飘逸地掠向大地……
蓦然——
琴音一沉,那阵掠过大地的风,顿时来到沙漠,变和恁地低哑呜咽,宛如细述着沙漠里沉冷的寂夜,述说着驼铃声的悠长……
骤昂的琴声,像煞沙漠之中突现的沙漠,令人措手不及的呼啸而至,压得人心沉沉,几欲窒息。
琴音在飘,悠悠荡荡宛似座座移来移去的不定沙丘,诉说着大漠幻海的永恒;诉说着古兰美人的舞姿……
琴声渐扬,沉寂的冷夜已逝,代之而起的是酷日当空的白昼,那种逼人的闷热,似乎随着琴声袭向众人,使得众人宛若置身瀚海,额际不自觉地沁出汗渍。
忽而——
琴声激烈澎湃,但是窒人的压力逐渐消失,变成广袤、沉寂融合着虚空的无垠夜空,殷殷召唤着众人内心深处的奥妙。同时,了无痕迹地涤净众人心灵曾经受过的创痛和哀伤!
忽然,琴声中传来一阵辈伤的哭泣,琴声随之而停了下来,琴声若隐若现,不绝入耳。
沈春风停下手,向凌春水望去,却见她此时哭得恍若梨花带雨,口中不停地叫道:“不是我的错,我也不想呀!”
灵儿在这琴声牵引下,思想起自己从小父母双亡,被狠心的嫂嫂卖入青楼,幸亏郡主搭救,替自己赎身,待自己亲如姐妹,不由得泪眼潸潸,啜泣不已。
秦森不由激动地为之喝彩:“沈兄的琴技果然精彩之极!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啊!可惜啊!”
沈春风淡然一笑“秦兄过奖了,在下愧不敢当。”
此时,凌春水回过神来,羞涩地低下头去,灵儿擦拭着泪水,小脸儿也变得红通通的。
听到秦森的赞许,凌春水尴尬地擦拭去泪花问:“秦大哥,什么可惜?”
秦森神色忧郁地道:“可惜以后没有机会再听沈兄奏曲了!”
“为什么?我们可以来找你呀!”凌春水不解地问。
秦森无言,神色更加深沉。
沈春风站起身,走近凌春水轻声问:“郡主,天色不早了,我们该走了吧!”
凌春水此地对他倒是极为好奇,真不敢相信他会是一个侍童,在她的印象中,沈春风简直是博学多才、文武双全。
她的心不知何故跳动起来,不敢抬头去望他,这是她从来没有的感觉。
灵儿轻轻地道:“小姐。”
凌春水站起身来,瞅了沈春风一眼,妩媚的笑容展开,目光似乎有情似地:“阿风哥,我们走吧!”
沈春风向秦森拱拱手:“秦兄,后会有期。”
秦森端起‘绿玉’递给他:“沈兄,秦某说过的话绝不失言,你收下吧!”
凌春水伸手接了过去:“给我吧!”
沈春风淡淡地望了她一眼,便转身而去。
不觉天色已近黄昏,正是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天边变得一片通红娇艳。望着艳丽的夕阳,沈春风只感觉到自己平静的日子只怕越来越远了。
‘余音阁’中,老仑恭敬地道:“少爷,潘公公传话来,皇上请你马上回宫。”
秦森点点头:“我马上动身。”
京城,一场龙争虎斗马上开演了!
(二)
走出‘余音阁’,沈春风便后悔了!他后悔不该暴露出自己的一切,他不想出风头,也不想结交什么朋友!可是,事与愿讳,也没有什么挽回的余地,只想不要露出自己高深的武学和自己的身份就行了。唉,最好不要跟郡主太接近,她可是闯祸的妖精,说一定会把自己的一切表露无遗。
凌春水歪着头,朝她妩媚地一笑:“阿风哥,你可真不简单,居然能操琴,而且武功也不赖,说得上文武双全,真不相信你会是一个侍童?”
沈春风道:“郡主缪奖了,请你还是叫我阿风吧!论文也不过是附庸风雅而已;论武是为了强身健身,学了一些花拳绣腿罢了。郡主,不知道我们之间的约定算不算数?”
凌春水娇笑道:“如果不算数呢?”
沈春水眼神倏变,狠狠地瞪着她:“你……岂可言而无信?”
凌春水瞧他的神情,不由格格直笑:“瞧把你急得,好象恨不得把我吃了似的,真是小气鬼。不过呀,我也有个条件?”
沈春风目光中流露出一股逼人的火光,如果目光能杀人,凌春水不知死了多少回?
凌春水似乎装着没有看见似地笑道:“你不高兴就算了,我们的约定也取消了,这台古琴也还给你。”
沈春风气得火冒三丈:“你是存心耍我是不是?”
凌春水瞧着他的模样,觉得很有意思,噘着嘴:“你不要生气嘛!条件又不苛刻,只不过是这三天里,只希望你当我保镖,好不好?”
沈春风一听,头可大了,连连摇头:“不行,我武功又不是很高强,万一你又闯了什么祸,我又保护不周全,王爷不杀我才怪?”
凌春水不高兴地道:“其实武功高不高无所谓,只要有诚意就行。阿风哥,最多我答应你不闯祸,好不好?”
一声‘阿风哥’听得沈春风头皮发麻,他甩开凌春水的手:“郡主,你不要这样肉麻好不好?”心里暗想:你不闯祸才怪?我又不是傻子,陪你一起疯?
凌春水把整个娇柔的身躯靠近沈春风,水灵灵的眼睛带着迷惑人的媚态望着他:“阿风哥,你答应好不好?”
沈春风眉宇一皱,急急推开她:“少用这套美人计,我不会上当?”
凌春水不高兴地道:“那这样吧,你能跟我们一起去看比武,帮我们助助威,好不好?这个条件不苛刻吧!”
沈春风犹豫片断,心里暗想:“为了少爷,也只有如此?唉,乘风呀!你总是给我带来这么多麻烦?早知如此,何必跟你来京城?”
凌春水催促道:“阿风哥哥,你说呀!”
沈春风烦恼地抓抓头发:“郡主,求你不要这样叫我,我可承受不起?好吧,我勉为其难地答应你!等比武过后,你可要放我们走!”
凌春水“揶”地跳了起来:“谢谢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本郡主说话绝对算话。”说完,目光中流露出狡黠的神色。
沈春风似乎感觉到她的回答有些不对,一时没有想到这么多,心中总算松了口气?不然,继续跟这位嫦娥郡主疯,自己也会变成疯子。
凌春风此时心情舒畅,欣喜之极,俏生生地道:“阿风哥哥,我们走吧!”
沈春风瞪了她一眼,凌春水却调皮地吐了吐香舌,气得他哭笑不得,她那模样还真是可爱而又美丽。
灵儿奇怪极了:“郡主怎么了?她难道喜欢这个叫沈春风的人了,她对待别的公子可从来没有什么好脸色?就算是庄少爷也不例外?”
她忍不住睢了瞧沈春风,只觉得论相貌身形,绝对比不上庄宇少爷的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论文采,不过操琴高明了一些,其他地方绝对比不上庄宇少爷;论武功,更不用说了。可是,郡主不知那根筋不对,偏偏看上这个叫沈春风的侍童。一定不是喜欢,也许郡主闲着没事胡闹,郡主经常是这样的;也许郡主是想让沈春风帮王爷做事,才对他好的。一定是这样,我灵儿最聪明了!
想到这儿,灵儿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