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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风还没把下午的功课做完,就听到莉莉家来了一辆小轿车的声音。霁风认识小轿车,还是过年时跟爸爸妈妈回爷爷家时在县城车站门口看到过,当时霁风感觉很好奇,就一直问爸爸关于车子的问题,像那个两个轮子的是什么车,那个三个轮子的是什么车,那个又高后面又空的又是什么车。最后,就吵着要爸爸买一辆车。可爸爸说买不起后,就一直板着脸,一副没精打彩的样子。直到回到爷爷家,等叔叔弄明白霁风为什么这个样子后,还带着霁风去买了一辆玩具小轿车才愉快地挨个长辈叫了一遍。现如今那辆玩具小轿车都还放在霁风的房间里。
这时听到小轿车的喇叭声,霁风说什么也静不下心来学功课了,放下手中的书就跑到莉莉家去了。原来是莉莉的大伯何必从广东回来了。她大伯是国家改革开放后,村子里第一批出去的人,一开始去了虔州,后来南下又去了广东。据说,何必是现在村子里最有钱的人。他走南闯北这些年结识了不少奇人异士,而这些人这些年在生意上也帮了他很多。但是他的生意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陷入了瓶颈,无论怎么努力都不能再上一层楼,有人告诉他可能是因为他们家的祖坟就那么多气数,他能走到今天已经是到头了。何必当然不甘于此,所以回了老家珊背林场,想找先生帮他再找一处宝地,他想迁坟!毕竟是村子里出去的,知道先生有点手法,这不,刚下去,家门都没进,从车里拿下一袋又一袋的礼物,就直接走向先生家。
先生把何必迎进中堂后,嘘寒问暖了一翻。何必等黄遥遥泡好茶后,便对先生说:“曾先生,这次我从广东回来,给黄姨带了一瓶‘梦巴黎’香水,这可是高档货,上海产的,沿海城市可畅销了。我知道你喜欢喝几口,呶,这是88年茅台,你肯定喜欢。”
黄遥遥放下茶杯,刚想去接礼物,先生用手拦了一下,对何必说:“你破费了,我和你黄姨一直在乡下住着,用不着香水。88年的茅台,应该很贵吧?这么贵的酒,我这个乡下人喝不起啊!这些你还是带回去吧,你父亲也喜欢喝几杯,我们两家这么近,到时到你家讨两杯喝喝就好。”
何必一听,知道先生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只是不知道自己的要求,所以不敢冒然答应,所以把礼物放在茶几上后说:“曾先生,你在我心中是个高人,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才一直在我们这隐居。我实话跟你说吧,今天我是有事求你。我这些年在广东做生意,也赚了不少钱,所以想给我的母亲大人换个宝地,虽说她早已过生,但也希望她在九泉之下能过上更好的日子。你看,这事能成不?”|
先生听后,也不急着回答,认真地考虑一下,对何必说:“何老板,你我不是陌生人,我也实话跟你说吧,你母亲现在的坟,风水还是不错的,这个我知道。如果不是有必要,我建议还是不要动了。”
何必正想说话的时候,霁风从厅外进来,一看何必也在这里坐着,就大声嚷嚷:“先生,先生,有一架小车到莉莉家门口了,我刚才去看了,真漂亮。莉莉还进里面坐了一下,我也想去坐坐的,可莉莉爸爸提了一桶水来了,说要洗车。我还没坐过小车呢!”说完,霁风挤到先生怀里,抬起头,满怀希望地看着先生。可看到先生皱了皱眉头后,霁风脸上堆满了遗憾,双目中充满了失望。
先生低下头对霁风说:“没礼貌!没看到有客人在这里吗?怎么能大声嚷嚷?没规没距的,成何体统!快去房里,罚你把今天要读的书读十遍。”虽然先生知道霁风是想让自己带他再去看小车,但先生也知道霁风看到了何必在这里,而车子是何必的,又故意说这样的话,其实就是想让何必带他去坐小车。这样的心思不是说什么正与歪,只是一点点小聪明而已,但先生已经心里已经不想帮何必了,就当做不知道霁风的小心思。
“曾先生,这么可爱的小男孩是谁啊?我记得前年我回家时黄姨可还没有……”
“哦,这是林场的陈斌的小孩。陈斌夫妻俩上班没空,就把小孩扔我这里了。”
话虽这样说,但何必从罚读书中隐约猜到了点什么,马上从身上拿出钱包,掏出十张四人头,对霁风说:“小朋友,乖,叔叔等下带你去坐小车,咱们从这里开到村头再回来,好不好?来,叔叔第一次见你,这是叔叔给你的见面礼。”何必边说边站起来走到先生与霁风身边,并把手里的钱直接塞到霁风的口袋里。
霁风抬头看了看先生,从口袋里拿出钱,又塞回何必手里,说:“谢谢叔叔,我不要。”
这下,可把何必弄尴尬了,手里拿着钱,是再塞一次,还是就势拿回呢?1000元,对何必来说不多,只是不知道先生是什么意思,如果先生真的不接,何必就知道这事可能真的不成了。所以何必只好手里拿着钱,看着先生说:“你看,这个小朋友要上学了吧?给他买点学习用品也好啊!要不,我在广东找个学校,让他去我那里读书怎么样?”
先生看着何必站在那里,只好说:“何老板,这钱你还是收回去吧。霁风不是我的小孩,我做不了主……”
“阿曾,我儿子在你这里吧?这小子,家门都没进,就直接跑你这来了,看来还是更疼你哦!哈哈哈……”人未至,声先达。不用说,这肯定是何必的父亲何富贵来了。何富贵的父亲盼望他将来能大富大贵,就起了个这样的名字,现在,何必发了财后,经常给家里寄钱,也算是富贵起来了。而何富贵平时也和曾先生一起喝酒,且人直爽,经常心直口快。“何必,你是不是有事求阿曾?不然怎么老爹都不见,就跑这里来喝茶了?”进门一看何必手里拿着钱,就对何必说,自己拿了把竹椅坐下,又对先生说:“阿曾啊,我们也不是什么外人,你看,能帮的就帮帮他呗?正好何必回来了,晚上到我那吃饭,何楠正在迟鸡。咦,这还有两瓶什么酒?茅台?好酒啊!你还藏着好酒呢?……哦,是不是何必孝敬你的?那算了,咱们以后再喝。”
何必一听门外父亲的话,再看到看父亲进来,霎时脸上一红,家都没进还被父亲追到这来了。后来听父亲进来说的话,心里一缓,觉得应该还有戏。可父亲想拿桌上的酒,心里一急,这可是给曾先生的,不管事成与不成,送出去的礼也不能收回啊。还好,父亲还算有眼力,知道是送给先生的。等父亲坐好后,就对先生说:“曾先生,你看,我爸与你是老朋友了,而我又常年不在家,平时也是你们哥俩在一起喝酒,今天难得我回来了,晚上你们就过来喝几杯呗?我今天还带了海鲜回来,酒我那也还带回有,少不了我爸那份,这两瓶就留着你们哥俩以后喝吧。”
黄姨看了看香水,又看了看霁风,转身去拿杯子给何富贵倒茶。她什么都没说,先生抱起霁风站起来,对何必说:“何老板,你先坐,坐下喝下,不要一直站着嘛,上屋来到下屋客,让别人看到,还以为我怠慢客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