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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影痕虽陷入令人心乱的迷离,但仍保持着最后的一丝清醒,她知道此刻不是温存儿女私情的时候,在慕修尧将她吻得快要喘不上气时,她用自己仅存的力气将慕修尧推开,“好了,还有正事要处理呢。”她用尽力气说出这句话,但说出口后却像极了欲拒还羞的娇羞语气,连她自己也有些愣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慕修尧宠溺地抚着她的头发,嘴里却痞痞道:“我当然知道现在不是时候,等事情处理好了,咱们再回来做‘正事’,舞儿说好不好?”司空影痕不傻,自然明白他所谓的正事是什么意思,她有羞有恼,用力挣脱了慕修尧搂着她的狼爪,她没好气地说道:“哪儿来的浪荡子,敢调戏本公主,待本公主办完正事定不会放过你。”
觉得自己好容易硬气了一回的司空影痕露出满意的笑容,却不想慕修尧靠在她耳边一口热气呼进自己耳中,他那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哦?不知公主殿下一会儿是怎么个‘不放过’法?”他故意加重了不放过三个字,叫司空影痕恨得牙痒痒。
她实在想不到自己到了这一世还是只有被慕修尧调弄的份,她可是拥有两世记忆的人,居然被只有二十多年记忆的慕修尧吃得死死的,这叫她的面子往哪儿搁,想到这里她拍了拍自己烫得厉害的脸蛋,随即推开慕修尧道:“你最想要什么,我便让你一辈子只有看着的份儿”说着她靠近慕修尧耳边得意的说道:“修尧,你要知道,我的身子可是折腾不起的哟。”
话音一落,她便以最快的速度从窗口处跃出房间,一袭素色长袍随风翩跹起舞,如月下仙子般灵动纯净。慕修尧看向那一袭身影时眼中满是宠溺之色。他手指摩挲着下巴喃喃道:“说得也是呢,该好好补一补。”语罢他长臂一伸,一件素色披风落在他手里,拿着披风,慕修尧也一个飞身跟上前面的人儿。
慕容峰在一座屋顶上迎风而立,看到向自己跃来白色身影,眼中不知是何表情。待司空影痕在他面前立定时,慕修尧已经跟了上来,他将披风披在司空影痕身上,语气中略带责怪道:“你也真是的,还是这么任性,晚间的风这样大,也不知道主意身子。”慕修尧一副对司空影痕极为关心的样子,全然不把身为他敌人的慕容峰放在眼里。
慕容峰看着对面被别的男子拥在怀中的司空影痕,胸中怒火中烧,像是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了一般。他毒蛇一般的目光射向司空影痕与慕修尧两人,但两人眼中只有对方,他再狠辣的目光也被司空影痕与慕修尧无视。
“东楚的悦阳公主殿下,果然藏得够深,本宫还真是小瞧你了。”慕容峰狠狠地攥住自己的拳头,努力克制着自己快要爆发的情绪。
司空影痕转过头望向对面风采依旧的慕容峰,她眼神坚定,与慕容峰以往看到的暗影公子一般,她的眼眸中永远带着自信的光芒,即便是处于最危急的情况下,他也从未在她眸子里看到任何慌乱之色。对于这样一名永远自信满满的女子,慕容峰原本是极为欣赏的,他希望得到她,他一直认为只有这样的女子才有资格与他一道携手看天下,但是现在他恨极了这样一副眼神,他暗暗发誓,他得不到的,别人也别妄想得到。自己得不到也要将之摧毁。
司空影痕神思敏捷,读懂慕容峰心中所想后,她嘲讽地扬起嘴角,“西凉太子真是客气了,比起慕容太子的大手笔,悦阳自愧不如。”
慕容峰轻嗤一声,“公主殿下当真是说笑了,公主殿下以暗影公子之名在四国奔走多年,您才是大手笔,否则如今的江湖就不会是公主殿下做主了。本宫倒是有些好奇,究竟我们其余三国内,还藏着多少公主殿下早就备好的帮手。”
司空影痕冷哼一声,暗道慕容峰果然够卑鄙,他这话根本就是说给藏在暗处的那两人听的,他果然是无所不用其极地挑拨东楚与其余三国的关系,看如今这情形,她实是不必隐忍下去,到了这个时候,若只一味隐忍反倒叫人将她悦阳公主轻看了去。
“二位还要在一旁观望多久,既然人都到齐了,咱们出来一块儿谈谈可好?”话虽是在询问那两人的意见,实则已经替那两人做了决定。
司空影痕话音落下,便有两道身影出现在另外的屋顶上,正是北周皇帝宇文浩与南越二皇子赵牧笙,司空影痕见状心底冷笑不断,“很好,人都到齐了,紫月姐姐,你还要再隐藏吗!”
她知道今夜司空紫月一定回来,不为别的,只因那种面对对手时才有的直觉在今天非常强烈。她便知道司空紫月已经到了。
宇文浩等人现身后,司空影痕并不理会他们,只看向司空紫月冷笑道:“紫月姐姐跟了我一路,今日这是找帮手一道来杀我吗?”
司空紫月一袭紫衣迎风而立,眉目冷凝如霜,殷唇鲜艳欲滴,皮肤光洁如雪,不带一丝红晕,一双明眸深不见底,眼中寒光凛冽,怀里抱着的那把长剑更是威风凛凛,宛如冰山一般,浑身上下满是寒气,让人轻易不敢靠近。这便是武林中最有名的冰山美人——司空紫月,她有一根傲骨,从来没有人能将她的傲气磨灭一丝一毫。
司空紫月并不愿意多看司空影痕一眼,她用一贯冰冷的语气回答司空影痕道:“公主殿下有的是本事脱身,紫月这点小伎俩怕是不够给公主殿下挠痒痒的吧。”
“紫月姐姐,你这么做,是想让司空家蒙羞吗,你不要忘了,司空家是东楚的,无论生死,都是东楚的,你司空紫月一人恣意妄为,也想将司空家带入坟墓吗!”司空影痕冷着脸质问司空紫月,她司空紫月一人死不足惜,但若是将司空家族一道拉下水,这么做才是犯了司空影痕的逆鳞。司空家于她有养育之恩,如今她怎么也不会任由司空紫月肆意妄为,将司空家带上倾覆的末路。
司空紫月闻言冷笑一声,“悦阳公主还真是菩萨心肠,不过是养了你十几年罢了,别说得好像你真是司空家的人一般,你不过是捡回来的弃子,你是真正的悦阳公主又怎么样,现在悦阳公主的车驾在扬州,悦阳公主也由太子少师文玦、司徒博文将军护送回京,而你,就算今日我将你杀死在这里,也不过是个无名之辈。”就算她嘴里说着极为狠辣的话,脸上也如刚出现时一般,没有任何表情,冷若寒霜,生人勿进。
慕修尧闻言尖锐得如利刃的目光射向司空紫月,他搂着司空影痕的腰肢冷笑道:“今日本座倒是要看看,谁敢动本座的人!”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气,一时间一道嗜杀的气息由慕修尧为中心向周遭四散开来,他的气场太过强大,在场每个人都不得暗中运出内力抵抗他的气场。离他们较近的慕容峰甚至被激得心神动荡,这样的气息犹如地狱归来的死神,只要是他看中的人必死无疑。
许是慕修尧的挑衅,司空紫月也豪不掩饰的自己的杀气,从她身上散发出强烈的冷意,叫人不寒而栗。在场其他人不禁对司空紫月刮目相看,他们惊奇司空紫月的武功修为竟然高到可以与慕修尧相抗衡,这么说来,慕修尧、赵牧笙、司空紫月以及宇文浩的武功都在同一平面上。反倒是心狠手辣的慕容峰修为要略低一等,令众人惊奇的是,所有人皆不知其深浅的司空影痕在这样的强烈气场下居然没有一点异样反应,她就像是完全感受不到那压抑的气场一般。
莫说旁人,就连慕修尧也有些好奇,原本司空影痕这些天身子一直虚弱,他怕司空影痕受到这些人内力的压制,特意暗中护住她,却发现自己根本不需要刻意保护她,她自己就能很好应对。
司空影痕像是读懂他疑惑一般,冲他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放心,我命大着呢,自有神仙保佑”慕修尧当她是在玩笑并没有当真,只宠溺地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子。
这一场景被司空紫月看在眼里,她不屑地冷哼一声,嘲讽慕修尧道:“慕教主还真是心宽似海,连仇人的女儿也能宽以待之,这份心胸司空紫月不得不佩服!”说着她毫不掩饰自己对慕修尧的鄙夷。
慕修尧冷笑一声道:“本座做事还不用你来指指点点,况且本座就算再恨仇人也不会与外人联合对付自己的国家,愧对先祖名声。”论嘲讽人,慕修尧也是绝不输人,司空影痕对于他这一点相当放心。
司空紫月不以为然,“哦?我竟不知慕教主还有这般忠烈之心,只不过我司空紫月不信所谓道义,我只知道我要她的命,我司空家乃是武林第一世家,无论这个国家叫不叫东楚,我司空家都是第一世家,别人不能保住它,我司空紫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