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天牢探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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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点了点头:“我从没想到老太太竟然会这般的算计我,她根本就在赌,若是我不忍,留下用饭了,她以后都可以用这一招对付我呢,我硬了心肠离开,可心中还是难过。”想起过去贾母对自己的情分,黛玉还是有些伤心的。
帝玄熙柔声道:“何苦难过?”说着只给她擦泪道:“很不用为这样的人烦心的。“
黛玉叹了口气:“到底她是我这世上的亲人了,我原也想替母尽孝的,可如今却如此这般的心硬,但愿爹爹娘亲在天之灵,不会怨恨我。”想起死去的林如海和贾敏,黛玉心中也是有些伤心的。
帝玄熙却笑道:“我觉得你爹娘不但不会怨你,反而会赞许你,因为你已经能自己保护自己了,再也不用担心,你会被人算计了去,只这一点就是你爹娘想看到的。”然后温柔的握住黛玉的双手道:“儿女是爹娘身上的肉,你也不会例外的,不管你爹娘再怎么尊重那府中的人,可是若是他们知道了自己的女儿受了这般的委屈,只怕生气的是自己,生气自己不该将你送来了这里的。”
黛玉点了点头,然后道:“我知道,我素来知道爹娘都疼我的,只是心中难免还是会如此想的。”
帝玄熙看了一眼黛玉,明白黛玉对亲情的看重,不过他心中还是自私的,不希望黛玉再为那贾母伤心,因此道:“黛儿,你可知道,若不是如今我挑明了你是我的未婚妻,只怕你那外祖母要将你送进宫呢。”
黛玉脸色微微一变:“炫雩,这是怎么回事,你来听听。”
帝玄熙点了点头,于是把自己所得的贾母和元嫔的话对黛玉说了一边,黛玉小脸气的都发红了:“真正是狠心的,她是不将我置于死地不甘心是不,明知道素来就不爱那宫廷生活,她将还这般算计我。”
帝玄熙忙拍了拍黛玉的后背,然后笑道:“好了,置气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算盘到底也是落空了的。所以我才劝你,不用为这样的人难过的。”
黛玉点了点头:“以后我在不想见他们了。”
帝玄熙点了点头:“好,不见就不见吧。”心中却盘算着,黛玉不见最好了,更有利于自己可是好好的折磨折磨那四大家族,想了想,心中有了底,只待将黛玉送回苏园后,他就去执行。
黛玉回了苏园,因为这一趟赏花风波,也是没了兴致,只早早吃了一点东西,然后就说要休息。
帝玄熙知道,黛玉需要好好的静静,倒也不打搅她,只让龙凤四卫好好守护了,又嘱咐了一干丫鬟,才放心离开,也不回无居,只出了苏园,朝宫中而去。
水玄昊见帝玄熙才出的宫,如今去而复返,有些诧异,不觉问道:“皇兄,你怎么就回来了。”
帝玄熙淡淡一笑:“你还不知道我为何来的,我先见见你那个元嫔。”心中有了些许打算了。
帝玄熙这般话一说,水玄昊心中可是有底了,只笑道:“看来皇兄打算动元嫔了。”
帝玄熙冷笑道:“这元嫔在宫中原也不过一颗死棋,该丢的时候还是丢了比较好,也省的自己不省心。”
水玄昊点了点头:“那朕让人将元嫔传来?”
帝玄熙微微沉吟,然后道:“让人将元嫔带到天牢来,也该是让她们这对心计过人的母女见见面,好歹也让元嫔知道点真相,不然她什么都不知道,好似也是太亏了她了。”
水玄昊听了,不觉为那元嫔叹惜,王夫人不是元嫔的母亲,而是她的杀母仇人,自己又为杀母仇人做了这么多事情,不知道元嫔知道了,会有如何一番的反应。
帝玄熙吩咐完了,只自己去了天牢,该和那位贤良的王淑人算算总账了。
天牢,终日没有日光照射,在天牢中的囚犯永远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也永远对阳放弃了期盼,在天牢,能出天牢的永远都只是尸体,从不会有一个活人。
帝玄熙走到一所最里面的牢房,但见王夫人此刻的眼神有些呆滞。
帝玄熙让人将王夫人提到自己面前,也不理会她的呆滞,只淡淡道:“王淑人,这里的招待如何,你们姨娘外甥见面有什么感觉。”原来王夫人竟然将她和早成了人彘的薛蟠关在了一起。
王夫人自小出身富贵人家,哪里见过这般可怕的人彘,此刻的薛蟠口不能言,因为嘴中无舌,目不能视,因为双眼只有两个空洞的窟窿,耳不能闻,因为双耳灌满了水银,手脚也无,只装在一只透明的琉璃大瓮中,里面装满的是蜂蜜,而每天总会有人来放一些蚂蚁,因此他的身体也早已经坑坑洼洼,每天,在王夫人的耳边,出现的都是哀叫声,那不知道叫什么的惨叫,震裂了她的心。
她一天比一天恐惧,如今似乎除了接受这每天的叫声,她再没什么期盼,她也曾求牢头让自己换个牢房,但是牢头直截了当一句,她是帝圣上的意思关在这里的,因此不得换。
她真的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得罪了帝圣上了,每天都在想这个问题,可是每天都没有想通,终于有人见自己了,因此她原本绝望的心似乎也有了一些希望,当看到那一张龙面具的时候,她知道眼前人的身份了,因此忙跪下:“罪人见过帝圣上。”
帝玄熙看了一眼王夫人,然后淡淡道:“王淑人,在这里可还过的舒畅?”
舒畅?怎么可能,王夫人脸色惨白的看着帝玄熙道:“帝圣上,罪人知道错了,求帝圣上给罪人换个牢房吧,那人彘好可怕啊。”
帝玄熙微微一挑眉:“朕以为王淑人对于那人彘会有一番心疼呢,怎么就觉得可怕了,好歹他可是你的外甥呢。”然后淡淡一笑:“不过既然王淑人不想见自己的外甥,那么朕就给你换个房间吧。”
王夫人忙磕头道:“罪人谢过帝圣上。”
帝玄熙这会却又开口道:“王淑人口口声声称自己是罪人,不知道犯了什么罪?说个出来吧。”
王夫人不明白帝玄熙为何这般说,也不明白她的意思,因此只得低头道:“回帝圣上的话,罪人杀了人。”
帝玄熙的手指敲了一下椅子扶手,然后道:“哦?你杀了什么人,又为何杀人?”
王夫人不明白帝玄熙的意思,可还是照实回答:“罪人杀了曾经是罪人身边的三个陪嫁丫头,因为罪人不会生育,设计让芸娘生下了珠儿,元妃娘娘和宝玉,结果为了怕别人知道,所以就杀了她,也杀了知情的另外两个丫头,最近又杀了赵姨娘。”王夫人并不知道元妃已经被降了位份的事情,因此还是说这样的话,然后抬头看着帝玄熙道:“帝圣上,看在罪人养大元妃娘娘的面上,求帝圣上开恩啊。”
帝玄熙却笑了起来:“王淑人,你这求饶可是求的有些怪了,你想想,你杀了人,却求朕开恩,那么那些苦主怎么办?”
王夫人微微摇头:“哪里来的苦主,并不曾有苦主啊。”
帝玄熙冷笑一声:“就是你口中的元妃娘娘。”然后又道:“忘记告诉你了,因为你的元妃娘娘善妒,因此如今已经被降为了元嫔。”说着喊道:“元嫔,朕说的没错吧。”
但见元嫔竟然在一处角落,元嫔原本不明白为何水玄昊突然开恩,让她来天牢探母,如今才知道,这不过是水玄昊设计让自己知道一些原本不知道的事情,可是她有不能怨水玄昊,她只是震惊,震惊眼前的母亲竟然却是自己的杀母仇人,因此苍白着脸走了过来:“淑人,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你不是我的生母,你还杀了我的生母。”
王夫人从没想过元嫔会来这里,此刻的心中可真是绝望加绝望,只是看着元嫔道:“娘娘,娘娘,不管如何,你可看在我养你长大的份上,好歹救我一命啊。”
元嫔露出一笑,可笑比哭还难看:“淑人,你让我怎么救你,别说我不过是个小小宫妃,就算是皇后,也不能随意赦天牢囚徒的,虽然你将我养大了,可是你却让人做了天底下最不孝的女儿,淑人,你说,我到底是该谢你还是该很你。”
王夫人见元嫔这样说,眼中露出一丝的惊慌:“娘娘,你万不可恨我,我原本这样做,一切都是为了娘娘啊。”
元嫔抬头,忍住欲落的泪水:“淑人,你老实告诉我,你做了这样的事情,有没有后悔过?”她要知道她到底是否后悔过,若是后悔,她又为何当初能这般的绝情。
王夫人看了一眼元嫔,然后低头道:“现在说后悔不后悔又有什么关系呢,都已经过去了。”
元嫔微微一愣,是啊,自己为何一定要执着她后悔不后悔,这事情早已经过去了,就算她后悔有如何,人死不能复生,死去的魂魄的怨气不见得能消散,而自己这不小的罪名却也是背定了的。
元嫔的心此刻可谓是枯竭了池水,再不见得能掀起一番波澜,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王夫人,那眼神似乎是绝望,竟不见有一丝的生气在眼中,王夫人见了这样的眼神,心中一愣,只跪爬过去一把拉住元春的袖子:“娘娘,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可是你好歹也要记得你是我养大的啊,这一会,只当是还了我的恩,你就救救我吧。”
元嫔看着王夫人,眼中是嘲叽是陌生,好一会嘴角泛起一丝古怪的笑容:“淑人,你让我怎么救你,如今只怕我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救自己了,你难道不知道当今皇上是以孝治天下的吗,如今我却是天下最不孝的人,你说,我还有什么生机,而你又给了我什么恩。”最后一句是大喊,也许是喊过了头,元春的眼中落惜一丝泪花:“如今,你我的命之交给老天去处置吧,只怕,天地都那再容得下你我了。”元嫔的心中早已经没有什么希望,只缓缓转身,然后朝外走去,不想才走了几步,脚步却颠簸了一下,竟不自觉摔在了地上,她似乎没有什么感觉,只木然的起来,再度朝外走。
眼尖的帝玄熙却看见了,元嫔走过出,留下点点血斑,不觉微微摇头,只怕这元嫔腹中的胎儿也将不保,好在水玄昊原本对于这个胎儿就没怎么重视,因此也不会在意这孩子的生死。
王夫人想不到元嫔会这样决然的离开,只得喊道:“娘娘,我虽是罪有应得,可到底是你嫡母,你见母不救,你真的是天底下最不孝的人。”
元嫔似乎身子顿了顿,也不理会这王夫人,只自己一个人继续超前走着。
帝玄熙看着王夫人,却不觉笑了起来:“王淑人啊,真是要多谢你了。”
王夫人一愣,这才想起旁边还有帝玄熙,忙回头惊恐的看着帝玄熙:“帝……帝圣上。”
帝玄熙淡笑道:“王淑人,你没看见,元嫔走过的路吗,那可是一条真正的血路呢,元嫔原本可是怀了龙嗣的,如今龙嗣没了,而且还是被你冲撞的,你说,这当今皇上会如何处置元嫔,一个没有能力护住龙嗣妃嫔,不去冷宫似乎有些对不住她了。”
王夫人的脸色更加的白了,只看着帝玄熙:“帝圣上,罪人并没有心要害娘娘啊。”
帝玄熙点了下头:“是啊,朕知道啊,不过朕却也知道你的自私绝对会让元嫔绝望,不然,你以为朕为什么要让皇上见元嫔送来你这里。”帝玄熙又冷笑一声:“你以为朕真的那么无聊吗,没事来这里和你话家常啊。”
王夫人这会有些明白帝玄熙的用意了,眼中不觉有些骇然:“你在设计我。”此刻的王夫人竟然一扫方才的呆滞,眼中似乎有了一丝的精光。
帝玄熙似乎有些满意了:“这才是王家当年厉害的有名的小气财神。”
王夫人听了帝玄熙这‘小气财神’四个字,整个人的脸一霎时就白了:“你怎么知道的,对外,那小气财神可不是我。”
帝玄熙冷笑道:“这天下又什么事情是朕不知道的。”又看了王夫人一眼:“没错,对外,小气财神的确不是你,而是你兄王子腾,但是只要有心的人随便一想也是明白了,若这王子腾真有这般的能力,就不会在快三十岁的时候才有这个名声,而事实上真正这个名字的拥有者应该是你,当时王家的大小姐王惠香。”
王夫人的眼神有些迷离,似乎想起了什么:“好久远的名字,远的我都忘记了自己交王惠香了。”
帝玄熙看了一眼王夫人:“其实王府会有如今的荣华地位,不光是因为你祖上留下的祖荫,而最主要的是你在幕后操纵,你虽不识字,可却处处会算计,你让你的妹妹王惠珍嫁入了薛家,你自己则选择了贾府的荣国府作为夫家,如此一来,你们王家要钱,有薛家这皇商支持,要权势有荣国府支持,如此才有了今日这王家的风光,你在荣国府一面做贤媳妇,一面算计人,芸娘三人就是你算计下的牺牲品,其实随便一想也明白,你一个闺阁女子,若是没点能力,怎么可能得到那云南的一脉息,不但得到,还能将事情做得这般隐秘,若不是这次朕刻意让人查,根本就查不出来的。”
王夫人听了叹了口气:“可到底还是让你查出来了。”然后看着帝玄熙:“为何你要查我?”
帝玄熙看着王夫人道:“为了黛儿。”
“黛儿?”王夫人先是一愣,然后惊讶的看着帝玄熙:“你是说林如海的女儿林黛玉?”
帝玄熙点了点头:“朕在年幼的时候就认识了林大人一家,也蒙林大人的帮助躲过了好几次的后宫暗算,可惜林大人去的早,让朕不能报答,凑巧遇上了林大人的唯一的骨肉黛儿,当时黛儿发着高烧,朕亲自给她诊治,却发现,她竟然身体甚为虚弱,而这份虚弱都是因为她吃的人参养荣丸中的人参被换成了高丽国的高丽参,高丽参在我们中原知道的人甚为少,就算来了中原,也被好些人当做人参用,可是朕却知道,它的药性跟我们这里生存的人参的药性根本就是两回事情,能用高丽参的人绝对不简单,而朕从黛儿身边的丫头那里了解到,这人参养荣丸是你让人配的,因此朕让人去查,如此也就扯出了你好多事情,不然你以为你藏的那么深的事情,朕会有兴趣知道吗?”
王夫人听了不觉眉头一皱:“看来,我还是输在了贾敏的手上,即使她生出的女儿也能让吃如今这般的苦,这贾敏,当日死的太便宜她了。”
帝玄熙听了这话,脸色一变:“看来,林夫人果然是你害死的。”
王夫人只当这帝玄熙全部知道了,因此也就爽快的说道:“没错,我进荣国府费劲了心思,可是进去才知道,虽然我是名门闺秀,就是比不上那贾敏的一身气派,那贾敏凭什么可以有这样一幅气派了,她也不过是个闺阁千金,为何就给人一种高人一等的感觉,这也罢了,为何那么多名家富贵人求婚,她不要,偏选一个探花,凭什么那林如海就只对她青睐,却不肯看别人一眼。”
帝玄熙看到王夫人的眼中此刻有一种狂乱和恨意,好似是因爱生恨的样子,因此心神一闪:“你不会是喜欢林大人,却被拒绝了吧。”她可是贾敏的嫂子,若真有了这种想法,可真正要不得了。
王夫人冷哼一声:“他林如海有什么好,什么几代世爵,可不过就是个纨绔子弟,我看上他是他的福气,他凭什么说我不知羞耻,竟然想红杏出墙,说我不贞,说我是个虚伪的人,他不虚伪吗,他不就是看那贾敏比我年轻比我漂亮吗,所以我恨他们,我要让他们断子绝孙,所以我给贾敏下了药,让她不得生育,可是不知怎么的居然治疗好了,不过却也只生了个赔钱货,后来我听说她竟然又得了个儿子,我怎么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我买通了一个丫头,将一件别处得过麻疯病的小孩穿过的肚兜放在了那个才不足一岁的孩子身上,就这么轻轻一放。”王夫人此刻的脸上是疯狂之色,手却做了一个放的动作:“就这么一放,林如海的儿子果然没了,那贾敏也因此病了,于是我又买通了人,再贾敏的药中放了高丽参,就这样补气成了下气,就这样,贾敏很快就没了,可是我想不到贾敏的女儿竟然生的闭贾敏更风流几倍,何况她还让我的宝玉迷上了,要知道宝玉虽不是我生的,可到底是我的掌上珍,我怎么容许别人来破会我们母子之情的,因此我就在她吃的人生养荣丸中也下了高丽参,可惜这个狐媚子命厚啊,竟然这样都不死,不过当我知道宝玉对这狐媚子的情,为了断绝宝玉的情,我让人在宝玉出的东西中下了五石散,让他整日迷迷糊糊的,然后我故意说他是没了精魂,要冲喜,于是成就的金玉良缘,为此我特地还让人去刺激那狐媚子,我以为那狐媚子也该死了,可是老天不待我啊,这狐媚子居然得了那么重的病都不死。结果居然还让她安全的离开了我的眼前,离开就离开吧,我就放出风声说她死了,让她不能回来。可是那老不死的,却总想着让她回来,哼,我还不知道,她以为只要那狐媚子回来了就好了吗,我偏不如她愿,我要让狐媚子死。”
帝玄熙越听,心中越火,尤其这王夫人更是一口一个狐媚子,一口一个要黛玉死,让帝玄熙的心火直上来,他冷冷的看了看了这个貌似疯狂的女人,却也不再去管她是否真的疯狂,只是一挥手,但见有人抬了一个铡刀进来。
王夫人见状,不明白的看着帝玄熙:“你要做什么?”眼中似乎有了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