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9章 再次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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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秀梅，好，我答应你！”马建军吐出这几个字后，转身便往门外走去。

    从青柳区委出来，马建军的脑子一生混乱，他实在弄不清甘秀梅到底想干什么，难道那天甘秀梅在槐树庄不是跟踪万芳菲？而是碰巧在那里？

    程叶说看到甘秀梅和万芳菲在车旁边说话，难道程叶看走了眼？跟甘秀梅说话的那个女子，不是万芳菲？毕竟程叶跟万芳菲不熟悉，看错人不是没有可能！

    想着这些，马建军不由得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理不出个头绪来……想到那二百万莫名的从万芳菲的车里消失，马建军更是混乱，到底是谁拿了那二百万？唯一可疑的就是甘秀梅！

    如果不是甘秀梅，难道其他人？或者昌隆根本就没有送钱到万芳菲的手上？不对啊，万芳菲已经电话明确说，钱已经到手的，不可能有错！

    难道那二百万真的落到了甘秀梅的手上？

    马建军胡思乱想，开着车子回到了市政府，刚走出电梯，吴一楠便迎了上来，道：“胡副市长到处找你，打你手机一直打不通，干嘛呢？你是胡副市长的贴身秘书，你去哪里，要随时跟她说一声，不要找你的时候，找不到人，也不知道你去哪里。”

    看着吴一楠一脸的严肃，本来心情就不好的马建军。火气突然窜了上来，道：“难道我上个厕所也要报告吗？你这个秘书长也管得太宽了吧？”

    听着马建军气呼呼的话，吴一楠笑了笑，道：“如果你认为我是管得宽的话，我刚才的话你可以当做为耳边风，但是，到时候你别怪我提醒过你！”

    吴一楠说完，转身便往余晓兰的办公室去。

    看着吴一楠的背影，马建军咬着牙狠狠地低声骂了句：“让你猖狂一段时间，到时候老子要你跪着求我！”

    ……

    一个月后，万芳菲的后事处理完毕，交警这边也得出结论：万芳菲的车子撞击停在路边的大货车，大货车的周边有警示标志，但万芳菲似乎没有看到，直接撞了上去，全责在万芳菲一方。

    至于车上的刹车被人弄过，交警方没有提及，特别是车上那二百万人民币更没有提。杨天明跟吴一楠说，这些由公安局刑侦队侦破，他们只负责配合。

    万芳菲的车祸表面上尘埃落定，马建军似乎也慢慢地接受了这个现实，几乎没有了那几日万芳菲出车祸时的悲伤和无奈。对于甘秀梅的种种可疑之处，再也没有去中甘秀梅纠结。

    这天，吴一楠走进马建军的办公室。

    “哟，吴秘书长，这么久不来我这里，今天稀客啊！”看着吴一楠走进来，马建军从办公桌后面站了起来，一脸稀罕的看着吴一楠。

    自万芳菲车祸之后，马建军完全变了，那咄咄逼人的气势似乎已经消失，对人谦逊礼貌有加，这让吴一楠百思不得其解，认为万芳菲的意外死亡刺激了马建军。

    “我这不是忙着吗？”吴一楠笑道：“明天上午咱们跟胡副市长到青柳区检查工作去。”

    “又是甘副书记那个事？”马建军疑惑地看着吴一楠，道：“不是都调查清楚、都退钱了吗？”

    马建军说的就是甘秀梅主管的干部集资建房的事。自甘秀梅拿到余晓兰等领导的银行账号之后，市纪委书记洪峰一直就在暗中调查，到底是这些领导把自己的银行账号给的甘秀梅，还是甘秀梅通过什么手段拿到的。

    不久，调查结果出来了：有一部分领导是为了拿到那一栋别墅，听信甘秀梅的话，自己把账号给的甘秀梅。有部分领导，包括余晓兰在内，是甘秀梅通过多种渠道拿到的。

    结果出来之后，按照相关规定，纪委对甘秀梅进行了约谈，并给了她一个警告处分……这样的结果，让程叶大失所望，她就是想以此事把甘秀梅拖下马，没想到仅仅就一个警告处分而已，不仅青柳区委副书记照当不误，而且经常拿她的这个处分挂在嘴上，意思我就是这么着了，不也就是一个处分吗？那算什么？

    程叶不动声色地看在眼里，心里想着再怎么跟甘秀梅撕逼下去。

    除了程叶，对甘秀梅一怒到底的，还有马建军。他始终认为，万芳菲的死跟甘秀梅有关，那二百万元人民币极有可能就在甘秀梅的手上！

    心里这么想着，马建军终于按住气，不动声色的做了周全的谋划……

    现在，吴一楠说要到青柳区检查工作，马建军装疯卖傻，一副无知地问吴一楠。

    这样的问话，很让吴一楠诧异，不解地看着马建军，道：“甘秀梅的处分决定已经通报，你没看通报吗？”

    “哦哦，我以为要对她第二次进行调查呢。”马建军面露笑容地看着吴一楠。

    吴一楠惊讶地看着马建军，道：“你说还要调查她什么？难道她还有其他的问题？你怎么知道……”

    “不……不，吴秘书长，你误解我的意思了！”吴一楠的话还没说完，马建军立即挥手打断了吴一楠，一副傻逼的样子看着吴一楠，道：“我看你这个大秘书长亲自出马，我以为她的那个事还没完呢，还要继续追查。”

    吴一楠更是傻愣，道：“我去甘秀梅就有事？这是哪的话啊？余市长到京城开会还没回来，胡副市长让我一块去，说我担任过青柳区区委书记，对青柳区的情况更为熟悉些。”

    “哦，是胡副市长让你一块去的啊。”马建军面带笑容地说道：“好的，我知道了。明天几点出发？”

    “八点半吧。”吴一楠答道：“没什么事，我先忙去了。”

    吴一楠说完，便往门口去。

    “哎，吴秘书长！”吴一楠刚走到门口，马建军在后面叫住了他，道：“有个事，我想问你一下，不知该不该问。”

    吴一楠愣了一下，看着马建军顿了片刻，道：“问吧，可我不一定能回答你。”

    马建军脸上挂着平和的笑容，道：“回答不了也没有关系的，我只是问问。”

    吴一楠疑惑地看着马建军，心里想着眼前这个把自己视为眼中钉的副秘书长，到底要问自己什么。

    “吴秘书长，我听说万芳菲的死是刑事案件，是吗？”马建军眼睛紧紧地盯着吴一楠。

    吴一楠心里一震：消息到底还是泄露了出来！万芳菲所开的车子刹车失灵及那二百万元一直没有公开，公安局刑侦队也在秘密侦破当中，马建军去哪得到的消息？

    想到这里，吴一楠装着吃惊的样子看着马建军，道：“啊，怎么会是这样？你这是听谁说的？如果是刑事案件，那就意味着万主任是被杀的？不会啊，那天第一时间，我跟你到了车祸现场的，亲眼看到万主任的车子撞到大货车的屁股上的，怎么可能是被杀呢？”

    吴一楠的一番质疑，让一直盯着他的马建军愣笑了一下，道：“吴秘书长，情况你都知道，你还装着什么都不懂，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伤害万主任的嫌疑人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饭可以乱吃，话怎么可以乱说呢？”吴一楠更是吃惊地看着马建军，虽然知道公安局也在暗中调查他跟万芳菲的关系，但也不至于怀疑他杀害万芳菲的程度。

    马建军低头深深地吸了口气，再抬起头看着吴一楠，道：“吴秘书长，你不告诉我，我也不会怪你！对，没错，我跟万主任是上下级关系，但是，我们仅限那样的关系，其他什么关系都没有！那几天，你看到她跟我在一起，我是请她吃饭，你想想，一个老部下出差来到这里，我请她吃饭也是应该的吧？”

    听着马建军的话，吴一楠脸上挂着淡淡地笑容静静地听着，一边听心里一边想着：你现在为什么要急着撇清跟万芳菲的关系？你帮着万芳菲说情，要调到秘书科的时候，那样的关系，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现在又来洗白，难道万芳菲的死真的跟你有关？

    心里这么想着，吴一楠的嘴上却说道：“请吃饭很正常啊，况且那天晚上我还跟你们一块吃了呢，只是我可能让你们不高兴了，没有帮上万主任要调到秘书科的忙。”

    吴一楠话音落下，马建军跳了起来，道：“哎，吴秘书长，话不能这么说了！你应该说没有帮万主任的忙，而不是我们，我跟万主任只是上下级关系，我只是给她引条路子，她能不能调上来，跟我完全没有关系！”

    这下吴一楠完全傻愣，眼前这个人，让他突然感到了一阵恐惧，明明做过的事情，怎么就可以翻脸不认？怎么就可以完全否认？

    看着吴一楠愣着不声响，马建军咽了一把口水，道：“吴秘书长，你是不是忘记了？当时你跟我和万主任吃饭的时候，我还这么说的，只是给她引路子，能不能调我无能为力！”

    “你这样说了吗？”吴一楠终于抬起头来看着马建军。

    马建军的脸顿时涨红起来，道：“我当然这么说了！吴秘书长，你是不是忘记了？那天晚上吃饭的时候，万主任让你帮帮她的忙，你是怎么说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