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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零九章 我有选择吗
“你知道我？”孙雨辰有些愕然的看着张野，似乎比张野更加的惊讶。
“你真的是孙雨辰？”
张野还是不敢相信，他知道孙雨辰是因为孙爷爷以前喝醉后总是念叨，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责怪自己该死，当年把唯一的孙子弄丢了，当时因为孙雯雯还不到两岁，所以根本不知道，张野和孙爷爷后来也没告诉过她。
这个秘密，张野一直藏在心中，也曾想过去发动一些力量寻找，但毕竟过去这么多年了，恐怕希望也十分的渺茫。
但他没想到，孙雨辰不但还活着，还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你这么多年都去了哪里。”张野又疑惑的问道。
孙雨辰没有直接回答张野的话，而是笑着扯开了领口，露出他消瘦的身体，而就在前胸的位置上有一个很明显的刺青，是一个凶狠的狼头。
让张野看到自己身上的纹身之后，他这才开口：
“这是西伯利亚雪狼训练营的标志，里面的每个人身上都有。”
西伯利亚训练营？
张野心中微微一惊，他虽然没见过，但却也知道这个地方，据说这是全世界最残酷的训练营之一，是专门培养杀手的地方，死亡率非常的高，没想到孙雨辰居然会去过那里。
“这些年是怎么活下来的？”他好奇的问道。
孙雨辰淡淡的笑着，这才开始平静的讲述自己的经历：
“当年我被拐卖，去了东北三省一个靠近华沙边境的小山村，被卖到那里给别人当儿子。不过我这人有点倔，从去了第一天开始就计划着怎么逃跑，但我知道，没有足够的实力是不行的，所以我就一直表现的很乖巧，同时暗中锻炼自己，并且学习野外的生存技巧。三年后，我十三岁，终于有了一个机会，我就跑了。”
“之后你就跨过了华沙边境？”张野灵机一动，想到了这个。
“是啊，当时我只顾逃跑，有些慌不择路，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跨过了边境，说来也是够幸运的，没有被边防发现，否则我早就被突突成筛子了。”
孙雨辰平淡的笑着，但张野却能够感受到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在那种情况下是怎样的绝望，但孙雨辰现在却好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平静的让人惊愕。
“跨过了边境之后，我逃到了一个小村子，这才知道自己到了沙俄的地方，本来以为有机会被当作偷渡人口被遣送回国的，却没想到这天下的坏人实在太多了。村子里的人看似对我很热情，但其实却是在算计我，把我打晕后卖到了西伯利亚训练营。”
“在那里，我终于学会了一个名词，残酷，你根本无法想像那里到底是怎样的黑暗和血腥，每个从那里活下来的人除了疯子就是神经病，没有一个是正常人。”
孙雨辰说到这，看着张野笑了笑，又道：
“别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没错，我活下来了，所以我也是疯子之一，而且还是他们之中最疯狂的一个。我在训练营学会了许多杀人的本事，就这样足足经过了七年，当我二十岁的时候终于有了逃跑的能力和机会，所以我杀了许多人，终于从那个地方逃了出来。”
“然后呢，你又怎么变成了刺？”张野继续问道。
“变成刺，算是一个意外吧。”孙雨辰的口气变得有点古怪：“当时我逃出了训练营，跌跌撞撞的再次逃跑了另外一个小镇，但这个时候我已经没有了丝毫的天真和怜悯，我直接闯到了一户人的家里，把一家三口都杀了，连他们的狗都没放过。在那里我过了几天，有了足够的钱之后就逃到了莫斯科。”
“不过就算是逃到莫斯科，我没有身份，而且还是一副东方人的脸，很容易招惹注意。我只能尽量躲着别人走，然后在地下拳赛打黑拳赚钱，直到我遇到了贝利克夫，他不是个好人，但至少还没有丧尽天良。他或许是看中了我一身的本身，反正他帮我搞到了一个巴西的身份，我就这样摇身一变，成为了巴西华侨，可以不用到处躲着别人走了。”
“其实就算是这样，我也没有完全相信过贝利克夫，毕竟我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从来没有遇见过好人，而且贝利克夫也的确不是个好人，后来我才知道，他是个老杀手，圣堂的上一任老大，救我的原因就是看中了我一身的本事，想要我继任他的圣堂。”
“哦，你说道这里，我终于明白了。”
张野淡淡的笑着点头，他是被贝利克夫带去了圣堂，所以才化身为刺，成为了全世界闻风丧胆的杀手，直到贝利克夫去世之后，他就顺理成章的接任了整个圣堂，成为圣堂之主。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继续做你的圣堂老大？”
“呵呵，我有的选择吗？”孙雨辰笑着反问他。
“怎么会没有呢，只要你离开就好了，那些人恐怕巴不得你离开圣堂，好把位置让出来的吧。”张野笑着道。
“你说的没错，但那以后呢？”孙雨辰又问道：“我毕竟还活着，那么圣堂的秘密就有可能泄露出去，所以必然会成为他们追杀的目标，就算我死了，他们也同样会把和我亲近的人杀死，以防我告诉别人。”
这……
张野倒是一时间没考虑到这个问题，主要是他毕竟不是生活在黑暗中，自然不如孙雨辰了解那个黑暗世界的法则。
“这么说，你不打算和孙爷爷相认了？也不想见雯雯？”
“见了又如何，不见又怎样，我在他们的心中早就已经死了，现在突然出现反而会吓到他们。更何况我一身血债早就已经偿还不清了，不和他们相认，别人就不会把我们联系在一起，他们就是安全的，不是吗？”
孙雨辰咧嘴一笑，见张野又要劝自己，连忙抬手打断，继续道：
“张野，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请你不要说了。这些年，爷爷和雯雯被你照顾的很好，爷爷现在的生活没有什么忧愁，雯雯甚至已经成了大明星，这些都是拜你所赐，我孙雨辰感谢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