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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将她也看成可以交换的物品了?
朱攸宁对李洛这一行人已厌烦至极,可此时她只能自救。
“好,那就咱们来比。”
穆羽大笑道,“你说比什么吧,哦,要是玩娃娃,我可能也不是你对手。”
李洛等人哄堂大笑。
朱攸宁认真的道:“我和你比武。”
“比武?”
笑声戛然而至,众人瞠目片刻,随即又爆发出更加震耳欲聋的笑声。
燕绥眉目含笑的望着朱攸宁,温和的问:“你行吗?”
朱攸宁从他的眼中看出了关心。
她想了想,就点头道:“应该行。”
“好,就依你的。”在笑声中,燕绥站起身,摸了摸小姑娘的头,转而高声道:“诸位请移步到院中吧。”
众人都三三两两的说笑着出去,剑拔弩张的气氛已荡然无存。
尤其是朱彦岚,出门前还指着朱攸宁捧腹大笑:“比武?你这是找死,你放心,看在亲戚一场的份儿上,你死了,我会叫你爹来给你收尸的,哈哈哈!”
李拓北双拳紧握,骨节泛白,后槽牙咬的咯吱作响。
屋内很快就只剩下朱攸宁和李拓北。
“小九妹妹,我今天不该带你来的。”李拓北担忧的道,“你为什么说比武?那个穆羽一看就是军中历练过的,你比不过他的。”
“就算他没有历练过,我也打不过他啊。”朱攸宁苦笑,安慰他,“你别担心,我有办法,我看燕公子先前的言论,并不是会随意将人当做物品一般来交换的,就算我输了,他也舍不得妙墨香姑娘呢,我想他一定是有后招,咱们先随机应变吧。”
李拓北觉得有道理,就点了点头。
院子里传来众人的说笑声。
“小丫头莫不是怕了。”
“她自个儿说要比武,莫不是趁着咱们放松防备,趁机逃了?”
又是一阵大笑。
朱攸宁安慰的拍了拍李拓北的手臂,就大步走向院中。
李拓北咬着牙,也跟了出去。
阁楼前的院中有一块空地,中间铺着整齐的石砖,两旁花丛处铺着鹅卵石小径,一直绕进花圃和假山石。一阵风吹来,湖面上波光粼粼,垂柳叶子轻盈的飘舞,沙沙作响。
朱攸宁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刚要说话,就看到燕府的下人抬着兵器架子过来,那上头“刀枪剑戟斧钺钩叉”,样样俱全。
“选兵器吧。”燕绥笑着拍了拍架子。
朱攸宁嘴角抽了抽,这家伙还真不怕事儿大!
穆羽看了看兵器,犹豫着道:“算了,我还是赤手空拳好了。”
对付小鸡仔儿一样的小丫头,让她一只手他都觉得是欺负人。
朱攸宁却道:“你还是选个兵器吧,因为我也要用兵器,若我赢了,会觉得胜之不武。”
“哈哈哈!”李洛等人笑的胃疼,就是最讲究的大家闺秀邵静宁都掩口笑的花枝乱颤。
“好吧好吧,那我用这个好了。”穆羽哭笑不得。
他选了个齐眉棍,心想:这东西好歹没尖儿。
朱攸宁径直走向兵器架子。众人止了笑声,都想看看她会选什么。
谁知她到了跟前居然什么都没选,直接绕过去了。在鹅卵石地上看了半天,最后捡了几块小石头。
李洛“噗”的一声笑喷了,“你这是要比暗器?”
“对,我用暗器。你出招吧。”朱攸宁认真的选了距离穆羽最远的一处站定。
穆羽无奈的抄着齐眉棍,举步向前。
那场面,就像屠夫走向了待宰的小羊羔。
众人都禁了声,女孩子们即便与朱攸宁不熟的,也都屏息凝神,为她捏了一把汗。
就在穆羽拿着棍子,刚要前冲之时,朱攸宁忽然一扬手,大喝一声:“小心暗器!”
穆羽下意识弓步弯腰,侧身抬臂格挡,做出完美的防御姿势。
什么都没有。
他没感觉到疼。
穆羽这才认识道自己被耍了!
他怒火顿起,抄着齐眉棍再度冲来。
还没跑两步,就见朱攸宁狠狠一甩手。
“看镖!”
习武之人闪避的动作几乎是本能,穆羽下意识的敏捷的一侧身,结果又是什么都没有。
这下子穆羽彻底被激怒了,大呵一声“你找死!”就挥着棍子向朱攸宁冲来。
朱攸宁这次玩真的,手里的石头一股脑都砸在他身上了,将穆羽的暗色外袍砸出了几个小灰点。
可穆羽来势不减,眼瞧着就要打到朱攸宁,朱攸宁忙抱着头蹲下:“我都打中你了,你怎么还不认输!”
“住手,你输了。”李拓北挡在朱攸宁面前。
穆羽的棍子高举着,虎目圆瞠,愤怒的喘着粗气大吼:“这叫什么输了!她使诈!”
“那也是你输!输了就要认!你一个大老爷们,难道还真想跟小姑娘比武?”李拓北看他的眼神宛如在看一个弱智。
燕绥拍了拍手,微笑看向李洛,“精彩。看来你是得不到妙墨香姑娘了。”
“为何!我还没有输!”穆羽大叫。
燕绥眉眼含笑的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小丫头才刚说的是,各方面都要胜过她。听懂了么?各、方、面。一是个大男人,武力上或许使使劲儿也能赢了她。可是你这个脑子呦。你的智慧比不过她,认输吧。”
什么叫使使劲儿也能赢?
穆羽的体力和智力都遭到了惨无人道的嘲讽!
“不行,这样不算,你们……”
“罢了。”李洛摆摆手,打断了穆羽的话,再争论下去也是徒增难看,“我们走!”
见李洛面色不愉,邵文清等人都急忙跟上。
朱彦凤、朱彦岚和朱彦丘也回过神来,缀行在一行后头。
他们根本没想到朱攸宁能想出这种损招来过关。
李拓北长吁了口气,大手毫不客气的揉乱了朱攸宁的刘海,“小丫头,你行呀,想不到你竟然想到这样过关的法子!”
朱攸宁笑着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转而对燕绥行礼,“才刚多谢你帮我的忙,不然最后一句还要我来说服他们,怪累的。”
燕绥忍俊不禁,“你的意思,还是有些怪我的?”
“当然。”朱攸宁仰头看着他,“你原本可以不攀扯我,直接说妙墨香姑娘如今已是自由身了,不会给任何人。可你怕他们背后找她家人的麻烦,才将我拉下水,之所以选我,就是看我年龄小,好欺负,你欺负我,当我是好捏的软柿子,我为什么不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