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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谢氏不相信,她宁可选择相信,这会儿她只是在外人面前这般云淡风轻罢了,谁知道死私底下会不会跟她一样,嫉妒得想哭。
这样想,小谢氏的心里,明显舒服了许多。
待正要说点什么缓和一下眼前的气氛时,便听沈沁道:“是啊,谢姑娘,王妃怎么会在意你说的这话呢,我口中说的男人可不包括靖王,靖王可是从一而终的好男人呢,是吧,若晴?”
她转眼看向柳若晴,调皮地眨一下眼睛。
靖王身边的小妖精,她也是见过不少,什么神武云爱,什么幽妙,什么凤漪公主等等,一个比一个极品。
就是这会儿,这小谢氏虽然明着没表现出什么来,可谁看不出她心里那点心思。
正好沈沁这几日心情堵得慌,难得遇上一个自己送上门来让人消遣的,她不好好消遣一番?
小谢氏听在耳中,冷笑在心。
从一而终?
怕是这沈姑娘是在安慰靖王妃吗?
从一而终为何王爷这么快就忘记了从前那个让他伤心到一夜白头的女子?
男人嘛,朝秦暮楚是常有的事,如今靖王虽然对现在的靖王妃如若之宝,可以后呢?
那样一个光风霁月的男子,以后身边多的是美艳漂亮,端庄大方的女子,等到她人老珠黄了,王爷还会如她所说的从一而终。
小谢氏低眉看了一眼自己的身段,年轻,纤细,有着义洲女子特有的风情,如果她能有机会让王爷看几眼,兴许王爷他……
小谢氏的脸,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面上却道:“沈姑娘说的是,王爷自然是一个从一而终的好男人,所以莞儿才说王妃令人羡慕。”
小谢氏说这话时的语气,透着几分敷衍,像是在嘲笑沈沁睁眼说瞎话一般。
沈沁将小谢氏的心思看在眼底,跟柳若晴对视了一眼,难得调皮地一笑,道:“谢姑娘难道不知道,你口中的已故靖王妃并没有死,现在就在你面前吗?”
小谢氏原本还带着暗喜的脸,在听到这样一个震惊的消息时,错愕地说不出话来。
她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这眉目带笑的女人,想到自己刚才那些挑拨之言被她听出后的难堪,攥着手绢的手,顿时一紧,面色也有些泛白。
“原……原来如此。”
难怪她当着她的面提起已故靖王妃,她会浑不在意,原来,不是她不嫉妒,而是那人就是她自己。
饶是她现在想说靖王爷见异思迁,这会儿也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原本她心里还打着一些小九九,靖王爷连那样深爱着的女人都可以忘记,自己或许还有机会,可这样深爱的女人就在她面前,她却不敢再自欺欺人下去了。
当下,她也没脸继续坐下去了,僵硬着嘴角起身告辞,“王妃和沈姑娘应当是还有许多话要说,莞儿就不打扰了,告辞。”
说完,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等到小谢氏离开之后,柳若晴才长长地松了口气,道:“总算是走了。”
“她经常来找你吗?”
“只要言渊不在这里,她就过来了。”
柳若晴无奈扶额,她发现自己的性子比以前柔软了许多,要换做从前,她不想小谢氏留在这里,她直接开口就赶人了,哪会像现在这样,这么给人家面子。
“你说她图什么呢,刚才说起那已故靖王妃,言语间全是挑拨离间,你说膈应你几句,就能让靖王爷看上她了?”
跟柳若晴认识久了,沈沁有时候说话也有些刻薄,再加上这阵子,因为秦桑的存在,她心里也着实堵得慌。
柳若晴笑了一笑,道:“就是因为拿言渊没办法,所以才想着膈应我,若是言渊看上她了,她哪里还有时间跑来膈应我呀。”
“说的也是。”
沈沁点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落寞,“说真的,我也挺羡慕你。”
柳若晴听出了她话中的低落,道:“听说那个秦桑,又回来了?”
“你怎么知道?”
沈沁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便听柳若晴道:“六哥给言渊的信中提起她了。”
“嗯,是啊,那天受了重伤,被阁主救回来了。”
沈沁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惆怅,随后又是一阵苦涩。
看吧,阁主在信中不提她,但是会提秦桑,到底是自己爱着的女人,真是不一样。
柳若晴看沈沁这副模样,没想到她曾经暗暗喜欢过王玄翎,但是她在王玄翎面前,跟在言霄面前,到底还是不同的。
后来,她重伤昏迷,在睿王府养伤,六哥对她的感情,定不只是主子对下属的关怀那个简单。
哪个主子会让下属在自己的房中养伤,又是亲自动手照顾的?
只是沈沁这个当局者,怕是不知道罢了。
尤其是如今还出现了一个秦桑,这个在曾经的岁月中在六哥心里地位不低的女人。
虽然她如今还不清楚六哥留秦桑在身边的用意到底是什么,肯定不只是曾经的情分那么简单的。
她想了想,还是提醒道:“六哥对她,应该不是你想的那样。”
“嗯?”
沈沁愣了一下,随后明白了柳若晴的心思,便笑道:“你不用担心我,这么多年了,我不是都过来了吗?”
她对言霄的那种感情,她之前曾悄悄跟柳若晴说起过,她并没有要瞒着她什么,也知道她会帮她保守秘密。
如果对方是别人,沈沁觉得或许自己还有机会,可这个是秦桑,虽说她曾经或许骗过阁主,可这一次,她为了阁主背叛了她的主人,告诉了阁主这么大的秘密,重伤差点致死,阁主又怎么会放下她。
加上两人之间还有曾经割舍不掉的情分……
这都是她没有办法替代的。
一想起来,沈沁的眼底,尽是落寞。
再说言霄那边,两人进了房中之后,便提起了秦桑当日跟言霄说的那支藏在义洲的军队。
“赈灾粮的去向,我调查过义洲那几个犯事的官员,不是他们所为。”言渊的指尖,若有所思地敲打着桌面,继续道:“就凭那几个人的能耐,那么一大批的赈灾粮,根本劫不走,况且,还赔上了我们一名参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