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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到了林家庄,玉醐松口气。
于庄前报上自己的名号,巡守的庄丁就把她请了进来。
到了林修远的家,门上的小子让她稍等,进去禀报给林修远之后,这才回来道:“咱们大当家说,请玉姑娘前头去坐。”
玉醐给林家人引着来到客厅,等了好一阵子工夫林修远才到,见了她拱手致歉,说是木帮出了点小事,急着解决了,这才过来。
玉醐道:“林大当家事务繁忙,倒是我,打扰了。”
林修远连连摆手:“你我算不得至交,也算是朋友,何谈打扰,你能来,我可是求之不得呢。”
这话有点耐人寻味,玉醐也不做他想,只当他是客气话,想着自己还要赶回蒙江镇,不愿耽搁时间,于是开门见山道:“我今儿来,是同大当家谈笔买卖。”
林修远呵呵一笑:“我一个做木头的,玉姑娘同我谈什么买卖呢?”
做木头的,就是伐木的意思,同外面的人介绍自己,木帮的木把们习惯这样说,林修远这样说,是在谦虚。
玉醐却道:“就是木头。”
林修远微微一愣:“玉姑娘的意思我不懂,难道玉姑娘想加入木帮?那可真是太好了,我这个人,读书写字不在话下,打理个木帮实在是逼上梁山,只感激当年瓜尔佳将军抬举,所以即使再难,也尽力将木帮打理好,若是玉姑娘能来帮我,木帮,必然会更上一层楼。”
玉醐深知,巴毅绝对不会提拔一个泛泛之辈,而现在木帮远比李青若做大当家时候辉煌,所以玉醐深知他的能力,见他误会,玉醐摇摇手:“我并非想加入木帮,之所以说想同大当家的谈笔木头生意,是知道木帮伐下的木头,大多是经过南流水送至丹东卖出,少量老客来蒙江预先定购木头,我想,木头经过放排走到丹东,少说也是几个月,这其中放排的艰辛,只有那些木把们知道,也经常有性命之忧,江上恶河众多,鬼哨口数不胜数,多少放排的汉子为此而送命,不如我们就地买卖。”
林修远认真的听着,见玉醐顿住,他急着问:“玉姑娘说下去,就地买卖,是怎么个买卖?”
玉醐道:“烧炭。”
林修远口中咝了声,凝眉思量着。
玉醐不好打扰,静静的等候,突然,不经意的一垂目,就发现他因为坐着,长袍撩起,露出一截裤脚,而他的裤脚处,粘了片黄色的树叶,还有些细小的荆棘,刺在他的裤子上。
堂堂一介帮主,更兼是林家庄庄主,伺候的男用女仆不下几十,如何让他这样不修边幅的过来见客呢?而之前,玉醐所认识的林修远,文质彬彬,衣冠整洁。
玉醐猛地想起路上两次遇险的事,实在觉着不该将那高人联系到林修远身上,因为林修远给人的感觉,书卷气浓,也没听说他会功夫。
也许眼下这样的季节到处都是落叶,他无意中粘上了一片。
玉醐唯有这样想,可是那些细小的荆棘呢?
此时静默的林修远终于开口了,且是斩钉截铁的道:“好,就依你。”
玉醐的神思转到买卖上,也就忘记先前的事,两个人商定,烧木取炭,玉醐总管这件事,林修远保证烧炭的原料——木材。
又商量了细节,具体该如何操作,此事玉醐研究过,所以娓娓道来,很是详细。
谈的差不多了,就涉及盈利,玉醐道:“老话讲,亲兄弟明算账,买卖成了之后,赚的钱,我三成林大当家七成。”
林修远当即拒绝:“不行,该是我三成你七成,毕竟这事是你起的头,也是你来管,我什么都不懂。”
玉醐摇头:“林大当家的不单单出木料,还得出人手,即使是建烧炭的窑房,也得你的人干,我凭什么拿大头呢,三成已经够多了。”
林修远仍旧不答应:“还有这样的话呢,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我出再多的人,也不敌玉姑娘你一个好主意。”
他执意不肯,最后玉醐道:“这样吧,咱们五五分成。”
林修远一掌击在茶几上:“好,说定了。”
玉醐看看那茶几,虽然完好,只是他方才击打的样子,实在与文弱书生背道而驰,那番翛然的神态,颇有几分巴毅的样子,玉醐不免想,难不成这个林修远,真的是个世外高人?那么他为何如此的韬光晦迹呢?自己不知他会功夫,也没听旁人说他会功夫,瞒了这么多人,这么长时间,若他真会功夫,此人……玉醐突然感觉有些可怕。
满心狐疑,也不好相问,既然事情定妥了,她就起身告辞。
林修远挽留道:“既然来了,哪里能不吃饭就走呢。”
玉醐指着门外的天:“道不近,而我的马又跑丢了,回去怕贪黑,大当家的不知道,我来时两次遇险,第一次差点给老虎吃了,好在有个高人出手相救,第二次又遭遇了山匪,又是高人相救,我才得以保全自己。”
她边说便观察林修远的表情,他倒是很吃惊的样子:“居然如此?”
玉醐简单叙述了过程。
林修远道:“我往来蒙江多少次,可是一次都没遇到过这种事,连老虎都欺负你是弱女子呢,那些山匪倒不足为虑,我这庄子,也不是说破就破的,你看,发生了这些事,我更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去,这样吧,你留下吃顿饭,然后我送你回去。”
玉醐想了想,点头:“好吧,不过我怕那些山匪再出现,林大当家你一个人可不成。”
林修远笑笑:“怎么,你怕我给老虎吃了?还是怕我给山匪劫走?那么个老虎已经让高人给杀了,那山匪的头子,也让高人给杀了,所以不怕。”
看他谈笑风生的样子,玉醐不得不再次怀疑,那高人,到底是不是他?
林修远已经喊了管家进来,吩咐下置办酒菜,不多时,酒菜就摆上了桌,仅仅玉醐同林修远两个人,一顿饭两个吃,玉醐有些尴尬,于是囫囵的吃了几口,就撂下了筷子。
她不吃,林修远也不吃。
玉醐起身告辞,林修远喊人备马。
待马匹牵来,林修远对玉醐道:“请。”
玉醐也不客气,翻身上去,突然灵机一动,身子一歪,哎呀一声,作势欲坠落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