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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谁都没想到袁安琪会攻击她。
因为大家都知道,睿智是为了温岩跳进沼气池的,也是为了救温岩死的。
所以,安常理推测,袁安琪最恨的人应该是温岩,闻人良那一家最恨的人也应该是温岩。
可他们按常理推测了,偏偏袁安琪没按常理出牌,所以,最终受伤害的是她和肚子里的孩子,而不是温岩。
“你回去休息吧。”
姜暖对满眼通红的闻人臻道:
“不用守在这里,我没事。”
“我就在这陪着你。”
闻人臻固执的道:
“你睡吧,我在旁边的沙发上睡就可以了。”
“你这......又是何必?”
姜暖轻叹一声,把脸扭向一边。
“我觉得,守在你身边才能睡得踏实,”
闻人臻低声的道:
“下午我也回臻园躺了一个钟,可房间里空空荡荡的,我睡不着。”
“.......”姜暖不知道说什么好。
“睡吧,”
闻人臻抬手理了理她额前略微有几分凌乱的头发。
“嗯。”
姜暖应了声,轻轻的合上眼帘,没再说话。
其实,她很想跟他吵架,大吵一架,甚至想要告诉他,这样的日子她过不下去了,再过下去,就是钢铁做的人估计都要被折腾得散架,何况她还不是钢铁做的。
可最终,她什么都没说,只是闭上眼睛,安静的躺着。
这不仅仅是因为她昨晚做了流产手术身体虚弱,同时还因为她知道,现在的闻人臻有多么的不容易。
和第一次孩子流产不同,那一次闻人臻是可以控制的,可他没有控制住,被袁安琪和程芸儿联手陷害了。
而这一次,是闻人臻也无法控制的,她还真不能把责任全都怪在闻人臻头上。
她是一个成人,保护好自己的孩子,她也有一份义不容辞的责任。
当危险来临时,是她反应慢了。
当小杰告诉她袁安琪有些不对劲时,如果当时她不怔在那里,而是转身就跑进屋子里去,袁安琪也不可能得逞。
责人之心责己,恕己之心恕人!这是奶奶从小就教过她的。
如果她连自己都能饶恕,又怎能一直揪着闻人臻的疏忽不放呢?
这一次,她不怪闻人臻,她只是觉得累,从未有过的疲惫!
闻人臻就那样安静的坐在床边,看着闭上眼睛的姜暖,伸手过去,把她的手紧紧的握在手心里。
他知道她没有睡着,他也知道她的心在逐渐的变凉,甚至,这一次之后,她是不是又萌生了去意?
他和她的夫妻感情原本就还没修复到多好,最近两个月夫妻感情突飞猛进,那是因为她怀了孩子的原因。
他也想着,这个女儿是他们夫妻感情的纽带,他也想着,把闻人良和朱建设送进牢里去,把这俩人彻底的打垮,他就带着她和温岩去法国的城堡度假,然后让她在那边生下他们的女儿。
可谁知道,计划远没有变化快,而他们的女儿,他已经如此的小心翼翼,可最终依然还是没有被保住。
他不能让她再一次离开,即使她伤心失望,他也要把她留在身边,然后一点一点的感受到他的真心,让她再一次爱上他。
姜暖一直闭上眼睛,闻人臻握着她的手时她知道,她没有挣脱,因为根本挣脱不了。
最终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她不知道,或许是因为白天睡得多,浅眠,没睡多久,她倒是就又醒了。
睁开眼,刚要翻身起床,翻动不了,眉头皱了下,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被人的手禁锢着,而禁锢她的人,自然是她的老公——闻人臻!
她抬手扶额,扭过头来,借助微弱的光线,看到搂着她的,睡得很沉的男人,五官深刻的脸在此时显得平和,没有了白天的刚毅和严肃。
她稍微用力,想要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结果他却搂得更紧,生怕她挣脱开去似的。
她几不可闻的在心里叹息一声,最终选择妥协,因为深知他已经几天几夜没睡,如果硬要挣扎,只会吵醒他,打扰到他的休息。
于是,就这样一动不动的躺着,没有再动,而搂着她的手也稍微松缓了一些,几分钟后,耳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鹭湖半岛,云逸苑。
简逸云和吴月婷正带着闻人雨萱吃饭,闻人良就从门外走进来了。
“阿良,”
简逸云即刻喊着自己的儿子,有些急切的开口:
“你爸怎么说?盛宏集团睿智的股份,是属于你的吗?”
闻人俊林当初把盛宏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分给了闻人良,不过却特地注明,其中有百分之五是属于闻人睿智的。
现在,闻人睿智死了,按遗产继承法,闻人睿智在盛宏集团这百分之五的股份应该由其父母继承。
闻人良和袁安琪是闻人睿智的父母,都有继承权,现在袁安琪疯了,是个精神病,睿智那百分之五的股份,自然就属于闻人良了。
“爸没说这个事。”
闻人良略微有些烦躁的看着简逸云道:
“睿智的走,姜暖的流产,给爸很大的打击,爸这两天整个人憔悴得不行,都没想到这件事情上来吧。”
“他没想到你不会提醒他啊?”
简逸云看着自己的儿子道:
“盛宏这百分之五的股份是关键,你有这百分之五的股份,就绝对能翻身,再也不用去看任何人的脸色,你的宏达集团肯定也不会倒闭。”
“妈,我已经旁敲侧击的提醒过了,可爸跟没听懂似的,我能有什么办法?”
闻人良烦躁的道:
“我总不能直接开口问,爸,睿智在盛宏那百分之五的股份什么时候转给我吧?”
“为什么就不能问?”
简逸云愤愤的道:
“你儿子的遗产,原本就该你继承,这是法律规定的,就算他有意见,他也不敢不把那股份给你。”
“妈,爸找高僧看了日子,睿智后天下葬,”
闻人良看着简逸云头痛的道:
“怎么着,也得等睿智下葬了再说吧,太急切了总归是不好。”
“诶,好吧,”
简逸云有些无奈的应着,见儿子脸色不好,又赶紧补充了句:“我这不是......替你担忧吗?毕竟,云城的案子月底就要开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