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慕先生,请我跳支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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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正于的目光直白的流连在女人隐约可见的雪色柔软,手指在她腰部缓缓摩挲,而后凑近她耳边,刻意压低了嗓音,“你猜,我在想什么?”
带着酒精的热气喷洒而来,南湾只觉得心底翻滚着一阵阵恶心,眉眼冷淡,但脸上淡淡的笑意一直都是存在的。
并未答话,稍微用力,想将自己挪出去,然而后腰上的手臂蓦地收紧,整个人被带的靠他更近。
苏正于捻起她耳边的碎发,慵懒散漫的把玩着,眸底流落着邪肆,“这五分钟里,我一直都在想入非非,从晚上能不能跟你开房,到如果你不愿意,强奸会叛几年。”
南湾抬眸,脸上的笑更加明艳,嗓音浅浅,“这么久了,你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啊。”
她是笑着的,可她眼里的鄙夷也是明显至极。
苏正于看着已经是到嘴边的美味,虽然恼怒她此刻的态度,但还是忍住了,毕竟被别人操控人生的感觉,是不怎么好。
做出突然想起什么的惊讶模样,“哦,瞧我这是什么记性......”
将身体贴的更近,唇边的弧度愈加上扬,“今晚过后,我就是名正言顺的了。”
南湾抬手,食指抵住苏正于的额头,将他的头推远。
然后不动声色的将他扣在腰间的手臂甩开,撤了一步距离,浅笑嫣然,眼里流转着慵懒魅惑,“是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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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亦寒抿了一口香槟后,用手肘捅了捅身边的慕瑾桓,似笑非笑的睨着不远处正肆意调情的今晚宴会主角,“怎么着,要等到那姓苏的把人带上床,你再去抢?”
慕瑾桓收回视线,眸色无波无澜,慢条斯理的摇晃着手里的酒杯,“急什么,是这酒不好喝,还是这戏不好看?”
霍亦寒无所畏惧的耸了耸肩,“我是不着急啊,要被撬墙角的人,又不是我。”
慕瑾桓只是勾了勾唇角,并不搭话。
大厅里的响起了钢琴声,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于主角的身上,等待他们今晚的开舞。
不出所料,大家都看见苏正于微微俯身,做出了绅士的邀请姿势,只等南湾伸手。
可是这个时候,南湾所作出的反应,确是所有人始料未及的。
包括苏正于,包括南承智。
一片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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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瑾桓就站在华丽的灯光下,看着那人提着裙摆,穿过人群,一步步朝他走来。
精致的脸庞上,梨涡浅浅,唇角微微上扬,是笑着的,可他却仿佛能从那笑容里,看到一片荒凉。
裸色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哒...哒...哒...’的声响,清脆利落。
随着她的靠近,空气里的酒精味慢慢被那股清新淡雅的茉莉香所覆盖,萦绕在鼻息前的,只有独属于她的味道。
“慕先生,请我跳支舞吧。”
她的话很轻,就像羽毛落在湖面,看不见泛起的涟漪。
却足够所有人听到。
慕瑾桓将酒杯递给霍亦寒后,微微俯身,伸出手臂,右手手心朝上,低沉的嗓音含笑而出,“荣幸至极。”
苏正于的手还僵在空气里,却看到南湾微笑着搭在男人的手心里,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进入舞池后,另一只手攀上了男人的肩,随着钢琴声起舞。
苏高德脸色铁青,横眉冷眼的怒声质问,“南承智,你这是什么意思?成心给我们苏家难看是不是!”
说罢,便甩袖子准备走人。
南承智从这美好的一幕中抽离出来后,连忙追上去解释,“误会误会,我的意思苏总你还不明白吗?”
“误会?”苏高德冷笑,“这都摆在眼前了,还有什么误会可言,你也不看看你这个女儿是个什么货色,要不是因为我们正于看得起她,我会答应跟南家结亲?”
这样的场合,出席的宾客身价都不低,小他一辈的慕瑾桓,却当着所有人的面,毫无忌惮的给了一记苏家响亮的巴掌。
最近慕氏风头大盛,苏家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既不能上前还了这一巴掌,又咽不下这口气,让他的老脸往哪儿搁!
南氏和苏氏在商场上是互惠互利的关系,南湾嫁过去,苏高德是承诺两家的合作苏氏会多让半个点,但却把话说得这么难听,明摆着说南家在攀附和倒贴。
既然这样,这场商业联姻,也就没什么必要了。
而且,现在的局势已经很明朗了,更何况,和苏氏比起来,慕氏显然是一条更加肥美的鱼。
如果南湾能嫁进慕家,对南氏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南承智听到这样的话,同样也冷了脸,之前的态度完全扭转,“苏总这么说话,就不怎么合适了吧。”
不得不承认,舞池里的一对人,一个是成熟多金的商业精英,一个是美貌数一数二的白衣天使,怎么看怎么合拍,在场的宾客里,应该也找不到看起来比他们更般配的了。
苏高德越看越生气,气的胡子都竖起来了,“两家的合作,我看还是需要再考虑考虑。”
南承智面色沉静,脸上一点也没有着急和慌乱的迹象,“我们是同一条水平线上的,互相依附互相得利,苏总姿态却摆的这么高,当心闪了腰。”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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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高高低低的议论,似乎都快压过优雅流淌的钢琴声了。
虚握在后腰上大手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进了皮肤表层。
萦绕在鼻息间的,是男人身上清冽的味道,夹杂着淡淡的酒精,让南湾不由自主的想要逃离。
可是,她不能。
忽然想起,在很多年前,火红的夕阳下,校园里的合欢开得极美,同系的学长抱着把吉他站在宿舍楼下,唱着时下流行的歌曲跟她告白,恰好被南泽撞个正着。
南泽上下打量了一圈后,就直接了当的说了三个字,“你不行。”
学长很不服气,在被南泽的秘书强行带离之前,非得问出个所以然来。
南泽看着她,含笑说着,“我的妹妹,自然是要嫁青城最好的男人。”
每一个字,都带着只有那个年纪才有的张扬和桀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