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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我和于漫然成了同桌,也成了好朋友。
上课时,她仍旧专心的在听讲,甚至对周遭发生的事都不闻不问。
雨哗哗的下着,我无意中看向窗外,那乌云只向心头压落,甚至整个心情都变的压抑起来。
不知道洁姨现在怎么样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被那个叫有求的男人抓去了?
那一刻,我很想念她。也很担心她。
她给我的那张银行卡还在我口袋里安静地躺着。我忍不住拿出来,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减轻我心里的相思之苦。
洁姨真是细心,就连那银行卡的密码都设成了我的生日,这样就非常方便,也不会忘记。
课间休息时,于漫然问我为什么发呆,我随便找个理由敷衍了一句,实在是不想让她知道我心头的秘密。
不过从她的眼神中我仿佛看出了她的怀疑。她趴在我的耳边轻轻地对我诉说:“是不是想家里人了?”
说完她期待地等着我的回答,眼神中透着莫名的深意。
“不是的。”我冷冷的说了一句。
说完我就不再理会她,而是轻轻抚摸那张曾经被洁姨摸过的银行卡。仿佛那上面还残留着她的气息,
于漫然很识趣的并没有再问,不过看她的表情,她好像有些不甘心。就连她脸上那种招牌式的笑容,也消失不见了。
一下午时间,她始终没有和我再说过一句话,不过无意中我发现她的眼睛瞟过我几次。就好像在她的内心深处,埋藏着什么秘密。
刚开始我也没有在意,以为她是为我的冷漠而生气。但是直到那天晚上我才知道,原来事情并不是我所想象的那么简单。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由于下雨的缘故因此第二节课班上已经没有几个人了。
音乐学院就是这样,一般下午只有一节课,而其他的时间都是用来自习。
接近傍晚的时候,雨稀稀拉拉的停了。操场上开始变得活跃起来。
由于学校食堂,就在操场的尽头,因此这个时间段正是热闹的时候。
看着那些男男女女从我的身边经过,他们的脸上笑靥如花。这场雨带来的沉闷,仿佛也在一瞬间烟消云散了。
可是我的心情仍旧很沉重,由于心里面一直放心不下洁姨,因此那天晚饭我都吃的很少。
走出食堂,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我正准备回宿舍休息。这时只见一个孤单的背影,站在学校食堂的门口等着我。
她仍旧穿着那件橙色的外套,和一条肉色的丝袜,但是此刻她的样子却是一脸憔悴,看上去忍不住让人心疼。
看到她,我心头一震,仿佛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跑过去问:“你是不是还没有吃饭?”
她眼眶中含着泪,小心翼翼地点着头。就连整个身体,都在不安的扭捏着。
这个女孩身上处处透着诡异,虽说不知道她为什么没钱吃饭,但是想到琴房中发生的一幕,我还是义不容辞的拉着她走到了食堂。
这是我第一次主动去拉一个女孩的手,但是思想上却并没有丝毫的排斥,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其自然,就好像我们在上辈子就已经认识了一样。
她也没有拒绝,任凭我拉着。脸上的神色也恢复了往日的红润。
那天的晚饭她吃了好多,吃相就好像饿死鬼投胎一样。
我一直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她,突然感觉她在我心里的位置发生了巨变。原本只有洁姨的地方,却悄悄地塞下了她的身影。
吃完饭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操场上几对学生情侣,躲在暗处偷偷摸摸地亲热着。看到他们坠入爱河的样子,我心里实在是有些羡慕他们。
于漫然主动拉住了我的手,左右轻轻地摇晃着。她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个精灵,一个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精灵。
走到篮球架的旁边,刚好看到一对情侣,正在亲吻着。
于漫然好像很好奇,她跑到那对情侣的身边,好奇地问了一句: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那对男女听到她这话,连忙分开了,一瞬间脸色变得通红。
那女生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冷冷地丢了一句:关你球事,你有病吧?
于漫然伸手抓了抓脑袋,仿佛不明白女生为什么会突然间发火。
看到这一幕,我赶紧走上前去。接着拽着她的手离开了,同时对那对情侣表示着歉意。
那对情侣本来正在亲热,被她这一搞,自然扫兴的很。只见那女生快步向前走着。看样子是生气了。而那个男生在后面追着,好像还想继续刚才的美妙滋味。
看到他们逐渐远去的背影,我忍俊不住笑出声来。
于漫然看到我笑,仿佛很开心,只听她欢快地说道:“你终于笑了,我还以为你不会笑呢?”
说完她高兴拉着我的手转着圈圈。
听到她这话,我才意识到,原来我已经一天没有笑了。
自洁姨离开的那一刻,我的心里始终是苦的。那种苦涩侵染遍了我的全身。以至于就连平时开朗乐观的我也消失不见了。
我看着如同天使般的她,心里突然感觉对她充满了歉意。
“对不起……”我低沉的对她说了一句。
“干嘛说对不起?”于漫然仿佛很意外,一脸困惑地看着我。
“……”
我微微一笑,并没有说话,因为我不知道该要说什么好了。
“浩然,我问你。刚才他们嘴对嘴在干什么呀?”见我不说话,她突然抓住我的胳膊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不知道?”
我惊诧地看着她,实在想不通她这么大个人了,为什么看上去还像个孩子一样。
“是呀?在我们那里,从来没有人这样子过……”于漫然轻轻地说了一句,脸色一瞬间变得有些悲伤,仿佛她想起了什么伤心的往事。
我傻傻地看着她,她身上的那种纯洁和质朴深深的打动到了我。那一刻我甚至感觉,我和她是两个世界的人。
“这个叫亲嘴,等你有了男朋友的时候就明白了。”我实在不知道该要怎么和她解释,这才笼统的说了一句。
“男朋友?”
于漫然愣了一秒,接着看向我说道:“你是不是男的?”
“我当然是男的了。”
“那我们……算不算朋友。”于漫然单纯地说。
“肯定是朋友呀,要不是朋友,我就不会请你吃饭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间问这个。当下眼睛困惑地看着她。
“既然你是男的又是朋友,那我们也亲嘴好不好。我看到他们刚才的样子,看起来好享受呀……我也想试试。”于漫然满怀期待地看着我说道。
那一刻我听到她这话,一瞬间整个人都呆住了。实在不知道她这是哪里来的逻辑?
不过听她的口音,她好像真的什么都不懂。单纯的就好像白纸一样。
我轻轻咳嗽了两声,来缓解心中的尴尬。
“这个是不可以的,只有和你最亲近的人才能这样做。”
“你就是我最亲近的人呀?要是没有你,我想我今天恐怕会饿死吧。”于漫然仍旧一脸的天真无邪。就连说话的样子都显得那么的纯洁。
其实对于所有男人来说,这种诱惑都是无可抗拒的。但是想到洁姨,我最终还是克制住了内心深处的那股冲动。
我不能对不起她,想到她对我出学费的恩情,又加上昨天晚上的事。我真的越不过心头的那把尺子。
“漫然,这个是不能随便做的……”我犹豫了很久,最后终于还是说出了一句。
“为什么?难道你讨厌我吗?”于漫然仿佛很伤心,语气也变得有些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