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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陈恒峰和陈天宇的身影消失了很久,关允才如梦方醒。一切都恍如梦境,世纪会所之行,虽然有陪齐昂洋胡闹泡妞之举,但是也有初会李丁山、初见于繁然、初识木果法以及初遇陈恒峰的重大收获。以前对他来说都是传说中的存在,今天却一举得遇三名省委常委,其中还有一人是现任代省长,怎不让关允大为欣喜?
除了和于繁然没有交集之外,和木果法、陈恒峰都有握手和言语上的交流。不管他是不是给几人留下了良好的印象,至少不管是木果法还是陈恒峰,都听说过他的名字,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就等于他在省委秘书长和代省长心目中留下了记号。有多少人想让省领导记住名字而不可得,相比之下,他还真是难得的幸运。
当然,幸运也是来自于他和齐昂洋的生死之交。
“走吧,回家了,白来一趟,倒是为你作了嫁衣裳,关弟,回头你得好好请请我。”齐昂洋一脸无奈,一抱关允的肩膀,就要下楼,“估计金一立那小子去家里了,他是代表金家来商量定亲的事情。你说这个东西明明来了燕市却不先去家里,非要来世纪会所胡混,真不怎么样。”
“刚才的女孩儿叫什么名字?”关允不理会齐昂洋的牢骚,脑中再次闪过长裙女孩儿素净如蓝天的脸庞,以及她幽怨如秋水的双眸。
“不告诉你。”齐昂洋挤了挤眼,“在我没有发现新的目标之前,你别想和我抢。我也看出来了,她和你聊得投机,对你有好感。我说关弟,你是不是天生就是我的情敌?”
关允哈哈一笑:“我对她没有非分之想,就是想知道她的名字。你不说就算了,‘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有缘会再见,无缘就分散。”
“行,说不过你,你比我洒脱。”齐昂洋招呼苏墨虞下楼,苏墨虞的身后,还跟着一人,她眼影深如墨,头发乱如草,正是鬼妆女孩儿。
“她怎么还在?”齐昂洋认出了她,不耐烦地一挥手,“让她赶紧走人,看到就心烦。”
“我又没跟着你,我跟着苏姐姐和关哥哥。”女孩儿冲齐昂洋做了个鬼脸,又冲他做了一个刮脸的动作,“气死你。”
“懒得理你。”齐昂洋索性不理会鬼妆女孩儿了,他胡乱摆了摆手,“你爱跟谁就跟谁,别跟着我就行,行不,姑奶奶?”
“你说的,你要记住了,以后你也永远不要跟着我。”女孩儿嘻嘻一笑,提着裙角大步下楼,走了几步,还冲齐昂洋摆了摆手,“再见是为了永远不见,笨蛋齐昂洋。”
进京之路
“我怎么笨蛋了?你站住,给我说清楚。”齐昂洋不服气,还想理论几句,鬼妆女孩儿却不再理会他,转眼已经跑得不见踪影了。
“关允,跟我一起回家里,会一会金一立。”齐昂洋也不管鬼妆女孩儿了,说到了正事。
“不了。”关允的手机正好响了,一看就知道是老容头来电,老容头的事情已经办妥,他陪齐昂洋来世纪会所的任务也已经完成,再相见,就到京城好了,“到了京城再见。”
“也好。”齐昂洋没再勉强,又想起了什么,忽然神秘一笑,“我和你联手揍了金一立一顿,金一立会不会回去在金全道面前告我们一状?告我倒没有什么,我还巴不得他把我形容成流氓加浑蛋呢,但要是连你也告了,就麻烦了。我得想个办法,再收拾他一顿……”
关允明白齐昂洋的心思,是想让金家彻底对他的印象改观,不由笑道:“不至于这么自毁长城吧?”
“我也是为了你能抱得美人归,其实想想,金一佳确实最适合你了。贤惠有,出身有,能力有,相貌有——四有老婆,天上难寻地下难找,就和刚才的许……”
话到紧要关头,齐昂洋又及时闭嘴,嘿嘿一笑:“差点说漏了。”
关允摇头一笑,没再多说,到一旁接听了老容头的电话。
“现在就动身去京城。”老容头的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现在?”关允不解,似乎老容头的声音中有一丝慌乱,莫非出事了,忙说,“到了就天黑了。”
“现在就走。”老容头也不解释,只是又强调了一句。
“好,我马上过去接你。”关允心中一紧,他太了解老容头的性格了,以老容头波澜壮阔的人生经历,几乎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他惊慌失措,除非是发生了惊天的大事。
事不宜迟,关允不敢再耽误半分,马上和齐昂洋、苏墨虞告别。齐昂洋还好,哈哈一笑:“明天,最晚后天,京城见。”
苏墨虞却有淡淡的哀愁,轻轻和关允一握手:“关弟,在你眼里,就只有兄弟情义,没有怜香惜玉?”
关允岂能不明白苏墨虞的暗示,没办法,他认识齐昂洋在先,再说他和苏墨虞也没有什么交情可言,怜香惜玉也要因人而异,就淡淡说道:“苏姐,不是我不想,而是身不由己。我还想奉劝你一句,得放手时且放手,对自己对别人……都好。”
“我会记住你的话的。”苏墨虞眉眼低垂,似乎有无尽的伤心往事,却又秀眉一挑,“我不信你和齐昂洋的兄弟情谊就这么好,有多少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反目成仇。”
关允笑笑,没有深思苏墨虞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他和齐昂洋最终会因为一个女人而成为情敌?怎么会,苏墨虞的担心太多余了,她只是因爱成恨罢了。
告别齐昂洋和苏墨虞,关允开着车头被撞坏的奔驰去了约定地点接上老容头。一上车老容头就说:“进京。”
“您老吃了中午饭没有?”关允见老容头一身土衣土袄,在衣着光鲜的人群中很不起眼,不由心中愧疚。他扔下老容头一人去潇洒,也不知老人家在偌大的燕市,有没有落脚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