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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允不能让黄汉打马虎眼,继续紧追不舍:“没什么大事,就是在街边摆摊,碰到了单水区委的一辆公车。”
崔义天低头喝酒,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柳星雅眼睛望向了天花板,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崔同则是面沉如水,仿佛已经神游物外了。
夫妻同床异梦,官场同桌异心。一桌子人同桌喝酒,表面上酒逢知己千杯少,其实是各怀心思,言语间机锋不断。
黄汉放下了筷子:“真要这么点事儿,还值得关秘书关照?放人,马上放人。”说话间,拿出电话,作势要打。
黄汉一边拨号,一边目光悄悄一扫,观察崔同的表情。关允所提的楚朝晖因何被抓,他之前已经了解得清清楚楚。
“哎呀,正在喝酒,多大的事儿,用得着酒桌上就打电话?回头再打。”崔同不表态,崔义天不说话,关允一脸淡笑,终于柳星雅开口了,一伸手按住黄汉的手,“先喝酒,先喝酒!”
“对,先喝酒。”关允基本上心里有数了,他要的不是黄汉马上放人,而是一个态度,见时机到了,便见好就收,呵呵一笑,“我单独敬黄局一杯。”
宴会结束后,黄汉最先告辞,然后是柳星雅,最后是关允。关允临走的时候,崔同送他到门口,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小关,以后常来家里,别当自己是外人。”
关允以为崔同送到门口就到此为止了,不料崔同又回身招呼雨秋:“雨秋,你送送关允。”
“来了。”雨秋穿上外套,用手一推关允,“走吧,还愣着不走,想过夜?”
关允本想开口说不用麻烦了,见雨秋这样子,也就不说了。下楼后,向右一拐有一个小亭子,他正要向大门方向迈步,雨秋却伸手拉住他向小亭里面走:“你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什么事?”关允不解。
“别乱问,你只管听就行了。”雨秋不耐烦地翻了一个白眼,“我想告诉你一个关于黄汉的秘密……”
不知深浅
关允一愣,原本以为如雨秋一样刁蛮的女孩儿,关心的事情大多是男女感情之事,对政治肯定漠不关心,不承想她要说的秘密竟然事关黄汉。
这倒让关允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因为他不知道雨秋是自己的看法,还是在替崔同传话。不过一想以雨秋和崔同的关系,她多半是在替崔同传话。
“黄汉能有什么秘密?”关允漫不经心地说道,“你又为什么要告诉我?”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不想听就算了,当我自作多情了。”雨秋说变脸就变脸,转身就走,“以后我再也不理你这个负心汉了。”
“我哪里负心了?”关允一下恼了,一把拉住雨秋,“你别天天对我冷嘲热讽,我在感情上不亏欠任何人!就是夏莱,在她身负重伤时,我也不离不弃,想要娶她,是她自己选择了离开。你不了解真相,只凭自己的猜测就对我大有成见,你这是无理取闹!”
由于用力过大,雨秋被关允一下拉回,身子收势不住,如飞蛾投火一般扑入了关允的怀中,不是温香暖玉扑满怀,而是直接撞满怀。
亭子地处偏僻,又是冬天的晚上,周围无人,关允被雨秋一撞,也站立不稳,向后便倒,不料脚下一绊,仰面朝天摔倒在亭子外面。
幸好亭子外面是草地,虽是冬天,但市委一号院的绿化工作很到位,草很厚,枯黄,依然厚得如一层棉被,关允倒在上面,也没摔痛。
背是没有摔痛,身上却是硌得生疼——雨秋也是直直倒下,正压在他的身上。她双手抱在胸前,胳膊压在关允的胸膛上,别看她瘦弱又苗条,力气却是不小,差点没压断关允一根肋骨。
幸好她一声惊呼之后,双臂伸开,下意识地死死抱住了关允。这还不算,嘴唇无巧不巧正好和关允的嘴唇来了一次意外的对接。
这个美丽的错误来得太突然,二人一时都惊呆了。
雨秋双眼圆睁,直直盯着关允离她近在咫尺的双眼,一时大脑一片空白。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感觉到嘴唇似乎还和关允的嘴唇粘在一起,不由吓得一声尖叫,一下从关允身上跳了起来,连连惊叫:“臭流氓,大色狼!”
“拜托。”关允算是切身体会到了,被人压在身下的感觉确实不太好,他急忙起身,一边拍打身上的土,一边无奈地说道,“是你对我耍流氓好不好?我是被你压在了身下。”
“你……”雨秋眼圈都红了,“你无赖,你无耻。”
“你已经对我无赖了很多次,我对你无赖一次怎么了?”关允见雨秋服软了,索性就一举收服她,省得她以后还在他面前多事。关允上前一步,伸手替她拍打身上的土,借拍土之际,趁机在她身上摸了几下。
当然,关允不是故意耍流氓,而是摸透了雨秋的脾气,知道她外冷内热,表面上很泼辣,其实内心传统得很。想要在她面前占据上风,就得让她羞愧难当。
果然,雨秋的脸更红了,红得滴血一样,忙不迭推开关允的手:“臭流氓,放开我,拿开你的臭手。”
关允收手,跳到一边,嘿嘿一笑:“手感还不错。”又一脸冷峻地威胁说道,“以后再敢冲我耍横,小心我冲你耍流氓。”
“你敢!”雨秋害怕了,却还是嘴硬。
“怎么不敢?刚才亲也亲过了,摸也摸过了,下一步我还要得寸进尺。”关允一阵狞笑。
“你……敢?”雨秋声音都颤抖了,双手抱在胸前,好像关允真要对她动手动脚一样。
关允哈哈一笑:“行了,快说黄汉的秘密是什么,说了,我就放过你。”
至此,雨秋在关允面前彻底大败,再也不敢刁蛮任性了,老老实实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雅美让我告诉你,别被黄汉的表象蒙蔽了。其实黄汉贼得很,他来叔叔家,就是演戏来了。”
“什么意思?”关允当然不会被黄汉的表象蒙蔽,但话不是由崔同传出,而是由雅美传出,就耐人寻味了。雅美虽然比雨秋温柔,但也只是一个护士,不可能想到提醒他黄汉来演戏的事情,难道还是崔同的授意?
“什么意思?你真笨呀你。”雨秋瞪了关允一眼,“黄汉以前和叔叔关系一般,就最近才走近了。我想想,对了,就是从你来了黄梁后,他才经常私下找叔叔汇报工作。”
等雨秋细腰宽臀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之中,关允才从亭子中出来,心中回味雨秋向他透露的消息。应该说,雨秋的消息不是很突兀,却让他十分震惊。黄汉的为人比他想象中还要深,到底黄汉接近崔同是什么用意,黄汉在崔同面前演戏,是演给谁看?
夜风微凉,关允迈步回家,走到半路接到了温琳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