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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0 、纯粹找抽
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
选自《诗经》中“国风·卫风·淇奥”。
释意:高雅先生真君子,青铜器般见精坚,玉礼器般见庄严。
甄洛虽具诗书风范,但此诗句只是随口说。
刘辩闻言,眉毛不自觉的微挑。
旋即,刘辩脑海中浮现《洛神赋》,嘴上喃喃——
“……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
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
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
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
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
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
奇服旷世,骨像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
碍于全文过长,刘辩改动有很多。
然而,随着刘辩用一刻钟道出全篇,甄洛不仅羞红了脸,已然低头不知所措。
刘辩自知能力有限,难以用世间辞藻描绘甄洛的美貌,故而选用《洛神赋》,直言不讳。
可是,刘辩看着此刻甄洛的表现,反倒忍不住想笑。
旋即,刘辩为了保持气氛,大步走上近前,拱手执礼道:“在下并非言语轻挑,只是随心所欲,有感而发。”
甄洛闻言,立时回过神,疑惑的看向刘辩,“你是……”
方才碍于距离远,甄洛没有认出也就算了,眼下依旧没有认出刘辩的身份。
刘辩尴尬一笑,“疾医刘昌。”
“啊?你、你是疾医先生?”甄洛露出极其吃惊的神色。
眼前站立之人,与昨夜蓬头垢面之人,简直判若两人!
“你、当真是疾医先生?”甄洛再次试探性地问:“可是,昨夜分明……”
不等甄洛说完,刘辩拱手道:“正是。在下寻亲至此,所以……才会那般狼狈。”
“寻亲?”甄洛嘴上喃喃,随之露出会意的神色,“原来是这样,甄氏失礼之处,还请先生见谅。”
随着甄洛话音落下,只是低头,再也没有看向刘辩。
羞愧只是其一,其次是没想到“刘昌”生的那般英俊!
不知不觉间,即使甄洛低着头,小心脏仍旧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不等刘辩开口,不远处传来一道跑步声,以及急促的呼吸声。
刘辩闻声,下意识的看去。
很快,假山尽头出现一位丫鬟,随之来到凉亭前,极为欢喜地说:“小、小姐,将军、将军……”
甄洛闻言,瞬间回过神,且,急忙走向其身前,“兄长怎么了?你说话啊,兄长怎么了?兄长……”
“小姐,将军醒了!昏迷多日的将军醒了!!!”丫鬟不等说完,已然屈膝下跪,向甄洛道喜。
几在同时,不远处传来数道呼喊,“老夫人!老夫人!!将军醒了,将军醒了!!!”
很快,整座府宅内的所有人,全部知道二公子甄俨醒了。
同时,甄俨醒了,则意味着病情好转,更有康复可能。
甄洛看着眼前的丫鬟,稍作愣神,旋即扭头看向刘辩,屈膝下跪,“感谢先生救命之恩,甄氏百死难报先生恩德,请受甄氏一拜!”
甄洛话音未落,泪水已然滑落至腮边。
“小姐,不必拘礼,这都是在下应该做的。”刘辩说着,径直上前将其搀扶。
甄洛是大家闺秀,饱读诗书,此刻已然顾不得那些虚礼,任凭刘辩搀扶。
更何况,甄洛有言在先,只要刘辩将兄长甄俨治好,愿意当牛做马。
刘辩触碰佳人的瞬间,只觉甄洛身子紧绷,显然异常紧张。
可是,刘辩没觉得任何不适,“在下已知小姐心意,自然……”
“淫贼!放开我表妹!!”
不等刘辩说完,忽然自远处传来一道低吼。
顷刻间,刘辩与甄洛扭头看去,只见表哥张官正大步跑来。
当张官跑到近前,甄洛已然后退半步,脱离刘辩的双手。
“刚刚听闻,你昨夜竟留宿此地!说,是不是要对我表妹意图不轨?”张官质问道。
“表少爷,先生是来……”
跪在地上的丫鬟,想为刘辩解释,反遭张官怒骂:“贱人!没问你的话,就给我闭嘴!!”
“兄长,你、你简直是不可理喻!”甄洛气极。
“不可理喻?哼、你竟然说我不可理喻?我若不是及时赶到,此淫贼这会儿已经玷污了你的清誉!!!”张官歇斯底里的怒吼。
“别说先生不是那样的人,即使我真的被玷污,我、我也甘愿。”甄洛冷眼怒视张官。
甄洛明白表哥对自己的心意,可就是对他不来电。
再有,二哥甄俨苏醒,这比什么都重要。
如果“刘昌”当真愿意,甄洛也会毫无怨言的献出自己的身子。
“你说什么?”张官以为自己听错,随之气极,忍不住怒骂:“你、你这个贱人!”
张官话音未落,扬手打向甄洛。
只是,不等巴掌落在甄洛的脸上,张官的手腕已被刘辩抓在手中。
出于本能反应,甄洛看见张官扬手欲打,下意识的抬手遮挡。
然而,直至过了一个呼吸,甄洛没有等到张官的巴掌,反而听到断断续续痛苦之音。
旋即,甄洛出于本能,放下手臂看向张官,只见其手腕正被“刘昌”牢牢抓-住,面上露出痛苦之色。
是、是先生救了我?
甄洛看见“刘昌”的举动,心底自问。
“你胆敢管老子的事,信不信老子立马……呃啊、啊啊……”张官试图威胁,紧接着发出痛苦之声。
碍于手腕被制,张官瞬间飞起一脚,试图踢向刘辩胯下。
怎奈,张官脑海中刚产生这个意识,不等出脚,膝盖已被刘辩出脚踹中。
伴着“扑通”一声,张官跪在了青石板地上。
“你是谁的老子?”刘辩冷声反问。
“啊喔……你、老子不会放过你!”即使手腕被制,张官仍旧忍痛发问。
刘辩没有发问,反倒逐渐加大力度,促使张官面容再度扭曲,嗷嗷惨呼。
不多时,张官连连求饶。
可是,刘辩仍旧没有放手的意思。
“先生,不知者不怪。”甄洛作揖,求情道:“表哥不知我家兄长醒来,也不知甄氏要报答先生,所以,请先生放他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