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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栖,这个名字,慕修一点儿也不陌生,但是此时此刻再次听见这个名字,他竟然带着一种别样的窒息,虽然这个男人曾经是他的手下败将,但是慕修却还是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东山再起,甚至将南非的黑势力都控制在自己的手中?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他分明是个残疾人不是吗?双腿不方便的东方栖,又是凭什么在南非说了算的?

    现在这些事情都在他的脑海中盘旋着,纠结着,导致他根本没有办法静下心来,那群说完话的南非人更是忐忑的看着慕修,似乎想要从他的眼中看见宽恕二字,可惜的是,慕修从来就不是一个善良的人。

    “我知道的我都说出来了,现在可以放了我吧?”那人怯懦的看了一眼慕修,眼底全都是怕死的神色,刚才老大在这里,还有一众兄弟,他们本以为自己是要稳赢的,却还是出了差错。

    谁也不会知道这个男人竟然会凭空出现,然后加入了这一场战斗中。

    之前老大还在的南非小弟们心底本来还算有点底气,现在老大一下子就被人家一枪给蹦了,别提是底气了,现在就算是能够安全的从这里走出去,留条命,他们都觉得是万幸的事情了。

    慕修冷眼扫向这个问话的男人,嘴角处微不可见的露出了几分嗜血,东方栖,你最好不要做出什么让我发怒的事情,否则当年的我可以将你干掉,如今的我一样可以毫不费力的干掉你。

    “一个不留。”扫了一眼黑压压的人群,慕修冷漠无情的话语在这个时候响起来,天色的黑暗似乎在预示着他们心底的灰败,因为之前慕修说好了要放过他们的,现在却又出尔反尔了。

    南非的那群小弟们止不住的往后边退去,脚步一步步的带着几分抗拒,双目中却是求生的欲望征服了他们现在的神经,不管如何既然过来了,不是他们死,就是自己死,所以在这样的时刻,他们毅然举起了手中的枪支,对着眼前的一群金三角的村民就是一阵炮轰。

    砰砰砰——

    连绵不断的枪击声响起来,可惜的是,他们这群南非人只有拿起枪支的机会却没有扣下扳机的机会,早在慕修说下那四个字的时候,就已经判定了他们的生命,现在出现在这里的五十个手下,全都是精锐,对付这样区区南非的小混混,还是不在话下的。

    整个金三角这个村庄,在这一夜之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直到所有的南非小弟都被干掉之后,慕修这才缓缓转过身看着施夜朝,示意他给华夏那边打电话,而他则是与云峥将事情谈清楚。

    施夜朝点头,接到他的眼神之后便走了出去。

    这一通电话,是漫长的,他拿着电话的手,不由得出了点细汗,心底却想着这天气太热了……其实到了这样的深夜温度也并不是很高,而他们也没有经过什么激烈的厮杀,所以根本不存在出汗的道理,其实就是因为心慌,可是施夜朝却还是要为自己找一个借口。

    手中的电话按下慕果果的号码的那一刻,他的心跳也随着电话中的嘟嘟嘟的声音越来越快。

    从今晚的事情看来便可以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是拥有很多强悍的人们的,只是并不是他们都可以接触到的罢了,而今,这个南非的幕后人的出现,又一次的打乱了他们之前的计划。

    如此始料未及的事情,也是施夜朝不敢想的,甚至到现在,他都不知道哪个南非的老大到底是什么人,慕修不说,他就不知道,但是看慕修的脸色便清楚,那个人必然是个能人。

    在这个世界上能够让慕修露出凝重神色的人,没有几个。

    电话越是打不通,施夜朝的心,就往下沉一分。

    或许是因为此刻正是黑夜,或许是因为此刻他们许久没有跟京都那边的慕果果联系,担心她的安全,此时,他的心竟然有些开始发麻。

    其实从慕果果被施夜朝的手下从山崖那边的湖泊救回来开始,他施夜朝的那些手下就一直守在慕果果的病房外边儿,甚至连带着付希之也一直在这边守着,石色下班就回过来,如此万无一失的措施,他们实在是无法相信那人真的有本事将慕果果杀掉。

    电话依旧是打不通的,施夜朝站在外边儿的脚步再也无法平静下来,来回的在这安静的走廊上踱步,身上的急切越来越浓烈。

    而还在大厅中的慕修,则是在问云峥一些关于这个南非老大的事情,比如他来到这边后什么习惯以及在这金三角的这段时间都做了些什么事情。

    云峥先安排了手下全部去疗伤,这才开始与慕修交谈起来,这南非的老大在这金三角的这段时间里,无非都是干了些不忍直视的事情,而从云峥所说的角度上来看,这个南非老大还真像是一个傀儡。因为一个真正的老大,是不可能每天都生活在这样的纸醉金迷之中的,他们必须要承担起来关于自己这个组织的一切。

    如果背后的那人是东方栖,那么现在的一切,也就有了最好的解释。

    “你认识背后的那个人?”云峥看着慕修黑沉的脸色,他如墨的眸子中第一次,深不见底,让云峥此刻看起来有种在看黑曜石的感觉,这个男人总是给人一种捉摸不透的味道,但是此刻他却明白慕修身上传来的,确确实实是叫做危险的气息。

    “不错,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个男人应该是我认识的,并且曾经是我手下败将,当然,他以前就不学好,如今再涉入黑道也是属于正常的事情。”慕修并未将古武世家的事情说出来,云峥一直都在金三角边境这边儿生存,很少涉入华夏境内,不需要知道古武世家,另外就是古武世家在华夏一直都是一个神秘的存在。

    这时候刚刚踏入这大厅中的施夜朝却正好捕捉了这句话。

    云峥不知道古武世家,但是施夜朝知道。

    “他是谁?”施夜朝脸色也很不好看,着急的问了一句之后,这才发现自己失态了,有些失落的开口:“号码我一个也没打通。”他不知道为什么谁的号码都打不通,甚至是付希之的,石色的,他都一一打过了,包括君青染的。

    这一奇怪的现象让施夜朝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

    心底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似乎这件事情太过于蹊跷,但是又似乎一切都还有转机。不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么?越是没有消息的事情,那这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

    所以施夜朝此刻也只能是将心底那一丝顾虑暂时放下,刚抬起双目想要告诉慕修准备即刻起返回京都,却看见慕修站起身来。

    “云峥,不要忘记你跟我之间的约定,现在开始我会离开金三角,我还希望你把金三角整顿的好一点儿,这毕竟是我们华夏的国土,如何都轮不到其他国家的人来闹事儿,有什么问题,你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慕修说完就向着外边走去,而这,是慕修对云峥说的话,最多的一次。

    他虽然说的短,却将俩人之间约定好的事情都说了进去,让在这大厅中的金三角的村民们都忍不住纷纷将视线移向那个身影已经向着外边儿走去的高大男子,比起他们的首领,这个男人好像还更有魄力,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错觉呢?

    而云峥,则是安静的坐在原地,双目望着慕修离开的方向,脑海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踏出这个村庄,施夜朝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那个人是谁,他现在迫切的想要知道,那个传说中已经控制住了南非的华夏男人是谁,严格来说,现在那个男人才是南非黑势力的头目,施夜朝完全相信他们华夏人有这个能力,却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是谁。

    强烈的求知欲望在施夜朝黑色的瞳仁中,越发的璀璨。黑夜中,他面如冠玉的脸颊上,还带着几分忧心忡忡,看在施夜朝对慕果果不错的份上,慕修决定还是将东方栖的事情告诉他。

    “古武世家,你知道吧,第一世家东方家族,你也知道吧?”说话间,慕修的眼中有着难以泯灭的杀意,古武世家这些年来就是仗着历史悠久,在国内神秘的存在,而处处都不将国家的法律放在眼里,甚至于国家高层不少人都是古武世家出来的人。

    “听说过,似乎是我们华夏很牛逼的一个存在,但是今日有人会走上黑道这条路?据说古武世家的人不是都很清高吗?”

    难道是消息有错?

    施夜朝记得很清楚,古武世家的人根本就不将他们放在眼里,甚至于,根本不在乎京都的法律以及京都的官员们,因为他们早年便存在于华夏,甚至时至今日,他们古武世家依旧是人才辈出的,他们之所以清高,就是因为他们行的端做得正,且这些年来,只要华夏真的有什么大危机,古武世家的人都会出现调节帮忙。

    正是因为如此,才会造就他们目中无人的德行。

    “不错,他们是很清高,但是东方家族呢,一直是古武世家的为首家族,前几年我们华夏不是有个市长姓东方吗?当时就是在京都当市长,到如今,他在位时间三十年了,但是在高层之间却流传着一种说法,那边是当年他登上如今这个地位,都是因为当初将曾经的市委书记陷害致死。”

    慕修将这一段往事提起来,施夜朝现在是他的盟友,这点儿消息他还是愿意告诉施夜朝的。

    虽然这些事情曾经都是华夏没有多少人知道的,被人们称之为是——秘密,的东西。

    施夜朝脑海中恍然间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听着慕修口中一边说着的事情一边在脑海中整理关于这个东方栖的身份。

    “难道说那个东方市长就是东方家族的人?”施夜朝急急打断了慕修的话,眼中带着想要知道的欲望,是的,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是,他是东方家族的人,但是现在他早已经是我们京都的市委书记了,这些年虽然我们军界跟政界之间并未有多大的联系,但是对曾经政界的一些混乱的事情,我其实是了若指掌的。”慕修一边儿说着,大家一边儿跟着,但是他们俩人走在极其前面的位置,加上路遥以及施夜朝的手下在带领五十人前进,也就给他们俩人造就了很大的空间。

    他们之间的交谈,也就一点都不会泄露在这五十人的耳中,甚至路遥,都无法知道他们到底交谈了什么。

    “市长到市委书记还是需要一些年岁的,该不会是这东方家族的人将前任的市委书记陷害了这才跻身于市委书记的位置?”施夜朝脸上并未有多大的波澜,在黑道上混迹这么多年,什么事情没有见过?但是心底却感慨万分,说来说去,人活着,不就是为了一个权钱势?

    “不错,他们陷害了当初京都市的一位市委书记,薄老爷子,这个薄老爷子曾经是我爷爷的至交挚友。就是因为这个市委书记薄老爷子的手中拥有大片关于这个东方市委书记的资料,所以东方家族才会对他动了杀心。”

    “三十年前薄老爷子虽然死去了,但是却并不代表没有人不知道这件事情,其实老一辈的政界人物几乎都清楚,只是没有证据将那东方市长绳之以法,而后薄老爷子离世,这东方市长立马登上了东方市委书记的位置。”慕修说到这些事情也情不自禁的皱眉感慨,虽然他内心担心慕果果,可是需要整理清楚的事情,还是要整理清楚的。

    而且他一点也不担心东方栖会将慕果果杀害。

    如果慕果果死了,东方栖可谓是再也没有任何筹码了。

    深知东方栖性格的慕修心底清楚,东方栖就算是要做,也是直接将慕果果带走,不但不会杀她,还会好吃好喝的供着她,然后再用慕果果做诱饵,等着他慕修去送死。

    想到这里慕修忽然觉得好笑,其实他自己心底何尝不是准备着要去送死呢?

    走在一边儿的施夜朝掏出两支烟,给慕修递过去一支,另一支塞进了自己的嘴里边儿,眼中全都是说不出的思虑,咔嚓一声,火机点燃的火焰,他先是给慕修点上火,这才自己点上,眉头微微拢起,有些深思熟虑的样子。

    安静的夜色中,只剩下他们的脚步声。

    施夜朝的脑子快速的转动着,据慕修口中所说的事情来看,那么这东方家族看起来很是棘手,另外就是这个东方栖为什么当初会成为慕修的手下败将呢?

    不等他多想,慕修的声音又响起来,只见他深深的吸了口烟,缓缓婉转吐出来,这才淡声开口:“东方栖是这位东方市委书记的孙子,在他知晓爷爷曾经做过的事情之时,便开始在国家内部寻找关于薄老爷子的一切资料,想要查出来薄老爷子的一切罪行,哪怕是一点点罪行,因为这样就可以分散所有人心底对东方市委书记的怀疑。”

    “而那时候的我,正好就是国家内部的刀刃,这样的人出现,该拔出的任务,便也落到了我的身上,我还记得那时候正值炎热的夏季,我追杀他一路从华夏到金三角,到越南,到太过,最终,竟然是在沙漠找到了他,那时候的他因为躲我,身上东西什么都没有带够,最终大约也是因为体力不支倒下,而国家碍于东方世家在古武家族中的威名,便让我留他一命。”

    说到这里,慕修的双眼透过黑暗的云层看向那云层里边儿躲着的清冷的弯月,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站在现在的位置上,打打杀杀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牵涉到慕果果,就是他所不愿意的,东方栖的事情到现在想起来,慕修觉着,当初就该直接灭了他。

    而不是留下他一条命,让他好再继续作孽下去。

    可惜,时光不能重来,人生没有如果,所以一切躲不掉的事情,都是会放马过来的,而他慕修要做的,就是将果果完好无缺的救出来。

    施夜朝久久都未再出声。

    他太震撼了。

    他想到一个男人坐着轮椅的样子,心底便会不由自主的觉得这个人是个无能无力的人,可是却没有想到南非这么大的黑势力竟然就被他这么轻而易举的掌控在了手中?看南非的那群小弟,就知道他们很害怕那个幕后人——东方栖。

    而那光头南非老大到死之前,竟然都不敢说出东方栖在幕后掌控南非的事情,他到底,是用什么东西,收买了他们?抑或者说他到底是用什么,震慑了这群小弟和手下?

    因为实在想不通,施夜朝也就不再纠结。

    “等我们回到华夏,看看果果是否安全吧。”施夜朝叹息一声,这才开口,他本无意要去南非,可是经过今晚的事情,他施夜朝还就决定与慕修盟友到底了!

    不为别的,只因为这个男人,实在是一个有血有肉的男人——

    在生死面前,毫不退缩,充满震慑力。

    在爱情面前,毫不扭捏,勇往直前。

    在厮杀面前,毫不顾忌,拼搏到底。

    慕修,成为了施夜朝心底最欣赏的男人。

    这一次就算是要跟慕修一起前去南非,除了又慕果果的原因,其他原因那便是,因为慕修实在是一个让人刮目相看的男人。

    在施夜朝的心里一直都以为是慕修强制性要慕果果与他在一起的,但是时间长了以后,他才发现这个男人并不是无意中俘获慕果果的心,而是有原因的,这个男人对待女人虽然有些流氓,但是却是真心相待的,且慕修在京都的作风施夜朝太清楚,说他跟慕果果之前是个雏儿,谁都会相信,因为这是一个无绯闻无是非的男人。

    一大行人,在这个夜晚,匆匆忙忙的往京都赶去。

    而此时京都。

    即便是在凌晨五点钟的时候,医院中的灯光依旧是光亮的,可是医院这样冷清的地方,即便是亮着灯光,却也一样让人觉得毛骨悚人,并不是因为医院有什么妖魔鬼怪,而是因为医院这个地方,处处都充满了消毒水的味道,且显得十分的阴冷,鼻翼处到处都是这个医院中的味道,那是与外边儿的味道不同的味道。

    我就在这京都的某家医院中,慕果果与付希之还有石色他们等人都在这个医院中,一个病房里,慕果果手中的电脑在不停的操纵着。

    不错,就在刚才一个小时以前,竟然有人进入这个病房中试图将慕果果带走,可惜的是慕果果早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了,加上施夜朝的手下就在外边儿守着,所以慕果果很快便在睡梦中醒过来,从发生了这些事情以来,慕果果的睡眠便开始清浅,为了不让自己再次陷入那样的危险中,她只有自己小心点。

    当有人进入窗户中的第一时间慕果果就醒来了,手中手机藏在被子里给施夜朝的手下发信息,几乎是在那坏人还未发觉的时候,施夜朝的手下便冲了进来一举将人拿下。

    只是可惜的是这一次被拿下的人竟然自己服毒自尽了。

    所以当下慕果果睡意全无。

    外界的人即便是要跟她联系也是用医院中的座机,而她的电话石色的电话移机付希之的电话都是被她用电脑操纵着,不管是什么人来电话电脑上都可以清楚的定位对方的地盘,甚至精确到了在哪条街哪个位置。

    这一点真是让付希之与石色大开眼界了,他们没有想到慕果果手中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来不及问她是什么时候学会的。

    他们只知道这次以后的慕果果已经跟从前的慕果果是不一样的了。

    医院中此刻守备森严,处处都是穿着制服的军官,他们的脸上都是带着同样的神色,因为上一次慕果果掉落悬崖的事情来看,是有人想要将她置于死地的,而目前慕老爷子还未将这群军人撤走,目的也是为了慕修,而不是为了保护慕果果。

    非亲非故,甚至自己的小儿子就是死在慕果果的母亲身边,他如何会愿意对慕果果好?

    所以慕果果也不用感激这个老爷子,心知肚明这都是看在慕修的面子上,否则她慕果果是没有这个面子的。

    “果果你为什么要让我们的手机都被你操纵呢?”石色有点搞不懂,她现在电影正在开拍,因为慕果果回来了她也就不需要再每天提心吊胆了,而就在刚才不久之前慕果果打电话让他们都过来目的就是为了锁定他们的手机?这让石色有点儿搞不懂。

    付希之站在一边儿,眼神儿却瞄着外边站着的施夜朝的手下,看着他们越发严肃的脸庞,心底一动,难道说刚才又有危险了?

    是的,这几天慕果果都将付希之和石色打发走了,为的就是不让他们跟她在一起,她想知道到底是谁想要杀她,另外也不想他们跟在她的身边,因为危险随时都有可能会降临,她不想给每个人都带来危险,要危险的话,她一个人危险就好。

    抱着这样的心态,就连刚才发生的事情她也没有告诉付希之,而这个时候却收到电脑上传来的慕修的,施夜朝的电话,慕果果知道,一定是他们,因为付希之的号码,石色的号码还有她的,全都被打过了一遍。

    “我没有操纵你们的手机,其实所有的来电还是都可以接到的,但是我担心有人会利用你们的电话来定位我们。”慕果果眼神中不小心的泄露了一丝的谨慎,她脸色依旧照常,甚至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她的沉默却让付希之清楚,刚才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拿出一盒烟,他转身开口:“我出去抽根烟,马上进来。”说着就走了出去,眼神在路过施夜朝一个手下的时候使了个眼色。

    “怎么回事?”医院的走廊中,明灭不定的灯光在这清冷的走廊上也显得有些清冷起来,整个医院都陷入在一片寒凉中,这种地方似乎永远都比别的地方要凉爽,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更阴凉。

    “刚才发生了一点事情,有人试图进来对付慕小姐。”这个人倒也实在,清楚付希之就是来保护慕果果的,也没有打算要瞒着付希之。

    “哦,你说是有人来对付她?那么那人呢?”

    付希之蹙眉,点燃的烟支夹在手中,却忘记了送到嘴边儿。

    “他死了,所以我们送给警方了,因为你和石小姐还在家中睡觉,慕小姐说这件事情可以不必告诉你。”说话间这个男人的眼神却一直都往慕果果那个房间看去,双眼中虽然毫无情绪,却显然是在盯着那个病房,哪怕是有一丝一毫的动静,他都会随时奔走回去。

    “好吧,我嫂子她还真是越来越能耐了。”付希之说完,便将手中的烟支一弹,顿时掉在外边儿的窗口下边,潮湿的街道上,还有雨水在不停的打落,这几天连续的雨天让京都的人们一阵喜悦。

    在这样干旱又燥热的天气,忽然来一场大雨,是多么幸福的事情,但是国内却四处都是过洪水,暴雨,天公不作美。

    “走吧,继续守着她。”

    说话间付希之与这人都一起往面慕果果的病房走去,因为她身上的伤还未痊愈,尤其是伤筋动骨的,至少要养上半个月才能好,她的外伤几乎已经全部结痂,可是内伤却还没好,这可真是件蛋疼的事儿啊。

    想到这里付希之的心底就突突突的跳起来,如果这要是再有人前来要找慕果果的麻烦,不知道他们这些人是不是能顶得住呢?

    其实到现在付希之也毫无头绪,到底是什么人在对付慕果果,他察觉不到。

    而刚走进病房中,他就发现慕果果正在查证一些什么。

    “在查什么?”付希之走上前看了一眼电脑,上边儿是一个子弹的型号,但是不同的是,这网页上的这个子弹的型号上却并未刻字,显然,这不是地煞的组织的子弹,地煞,人所皆知,这个组织已经猖狂到了即便是杀人都是用他们独有的刻字子弹。

    之所以容易被人发现是他们地煞的原因就是地煞的子弹上都有个煞字,煞与杀字,谐音。

    “我那天摔下山崖的时候,身上的子弹后来被取出来,就是这么个子弹,看起来跟地煞组织的子弹相似,但是唯一不同的就是没有刻字,如果他们以为我不知道地煞的子弹是什么样的,那他们也把我想的太简单了。”慕果果冷冷的说着,脸上根本没有玩笑话的意思,她在生死关头,哪里会拿自己的生死说话呢?

    “你知道地煞的子弹不一样?”付希之惊诧的睁大眼,看着此刻的慕果果,谁知到慕果果涩涩一笑。

    “是啊,是你三哥告诉我的。”她不会告诉付希之,当时是她跟慕修在床上做着疯狂的运动的时候,他贴在她耳边告诉她的。

    付希之听后竟然点点头。

    网页上显示这个子弹的来源的确是金三角,但是却并不是地煞的,那么就说明是有人买了金三角的子弹想要假装是地煞的人然后好对付慕果果?想到这里,慕果果就觉得可怕。

    “这事儿你怎么看?”付希之又开口,他看着慕果果深思的样子,忽然觉得慕果果似乎很深藏不露,他以前从来都不知道慕果果懂得这么多东西,但是慕果果不会告诉他,她曾经学习的东西,就是物化专业,什么是物化?就算是要她做一个手雷出来,恐怕都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这么多人都忘记了的事情,慕果果却是不会忘记的,在去商学院之前,她就是一个物化专业系的学生,还是一个成绩十分优异的顶尖学生。

    所以火药味方面,她可以分辨出来一些东西,而这一次查证到底是谁要对她下手,也不过是因为她不想给慕修添加太多的麻烦,毕竟慕修的事情也很多,如果她永远都是那个需要被慕修别再裤腰上的女孩的话,那她也就配不上慕修了。

    相信慕修这样风里来雨里去的男人,是需要一个可以跟他共生死的女人的。

    慕果果脑袋中忽然顿住,沉思起来。

    “你们先回去吧,我看你三哥他们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慕果果看着电脑上显示的电话上的定位,就刚才给他们三人打电话的那个号码,她一直在追踪,从金三角回来了,这个定位与追踪都是通过手机上的GPS定位。

    慕修和施夜朝当然不知道他们被定位了,但是慕果果却是通过他们开直升机的Wifi而定位的,如今高科技十分发达,就连直升机上边儿都有Wifi了!

    只要慕修他们回来了,她的事情相信也会更快的水落石出吧?

    “果果你没事儿吧?”石色看着慕果果睡得并不是很好的苍白的脸庞,虽然她一直坐在一边儿打瞌睡,但是如果慕果果有危险,她是会打起十二分精神来的。

    “我没事的,你们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一觉之后,慕修就会回来的,到时候我不就安全了吗?再说现在还有施夜朝的人在这里帮我呢,你们难道不信施夜朝的人的本事儿?”她比他们都清楚墨西哥这群人的本事,不得不说,黑道上的人,还真是有几下子的。

    与一般的混迹于街道的小混混不同的是,他们身上带着的气势与智慧,那都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

    石色睡意朦胧的站起身,说实在话,她其实挺想睡觉的,要不是之前慕果果忽然打电话过来让她把手机拿过来的话,她就一觉睡到天亮了,这几天因为慕果果的危险,谁都没有睡好。也不敢睡好。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就回去了,反正我也是个没用的,在这儿也是给你们增加负担,不过付希之就留在这里陪你吧。”说着石色就对着慕果果的脸捏了捏,转身就往外边儿走去,要不是她双眼是睁开的,他们真的要以为她就要在医院中睡着了。

    ……

    天色依旧昏暗。

    南非与京都中人的对话,却在这个时候依旧持续中。

    “什么,他失败了?你现在去将她给我带回来,记住,不用伤害她,因为我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拿她来当人质,记住,不要伤害她,我给你一个办法,如果你做不到的话,你也不用再来见我了。”

    一个醇厚好听的男声,在电话那头传来,通过话筒甚至还可以感受到他这股声音中的魅力,如果不是因为他口中说出来的这些话语中带着的杀气那么浓烈,那么这个声音,绝对算得上是华夏的天籁之音,不错,天籁……之音……

    这头的手下立马竖起耳朵来听那头老大给自己的交代,在听见老大的计谋之后,从心底的佩服起来这个华夏的男人。

    南非几个小弟都在华夏等待时机,为的就是有机会可以立刻对付慕果果。

    而时机,就在这一刻,即将被他们创造出来。

    “走,我们现在出去行动,到时候我们一边儿去对付那个石色,一边儿去医院中将那个叫慕果果的女人掳走。”说话间,他们已经一个个的上了车,这是一辆很长的面包车,这样的车子开门的时候有一种巨响的声音,且不需要关门,在他们紧急拐弯的时候,车身会猛地伴随刹车刹住,同一时间,那还未被拉上的门,便会自动冲击过来,从而关上。

    这就是华夏黑道上人们常用的一种长面包车。

    而车厢中此刻一共是十个人,他们十个人准备兵分两路。

    生死时速正在进行中,一切都在人们所预料不到的情况下进行着。

    踩着油门开着车的石色困倦的不行,眼神儿却微微眯起来看着眼前不远处刺眼的灯光,那车前灯从来没有一刻如现在这般刺眼过,大约是因为她还没有睡醒,大约是因为太困倦,才导致她没有仔细看见这个车子竟然是直直的往她的方向而来的,瞬间,面包车顿时停住,在红路灯的十字路口前拦住了石色即将往前的车子。

    石色蹙眉,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哎,你们怎么开车的呢,我还要往前边儿走呢,你们这是逆行,逆行知道不,华夏的交通规则怎么这么差?”她说话间眼神儿还是略带倦意的眯着,甚至都没有看清楚车内的人是怎么下来的,只是耳边却传来一阵打开车门的声音,刺啦一声巨响之后,顿时间里边儿走来了几个男人,都是高如牛马般的男人,他们脸色沉稳却不带杀气。

    “石小姐,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了。”说话间,几个人竟然不顾她还站在那儿呆若木鸡的身影,直接上了她的车,而她反应过来立马转身就是想要逃跑,身后却猛地伸出来一只长臂,捆绑着她的小蛮腰,顿时间将她捞上车。

    几个男人很是不客气的坐在她的车中,依旧没有想要她将车子开走的意思,只是拿出了一部电话交给她。

    “给付希之打电话,告诉他你在这里。”本来就是睡意朦胧的石色顿时间有些懵了,难道说他们是要让付希之过来?

    可是手却已经不由自主的按下号码了。

    她却迟迟不肯拨出去,不过这都没有关系,他们可以帮她拨出去,男人看着石色漂亮的脸庞,嘴角处露出了一丝邪笑:“付希之吗?你的女人现在在我们的手中,如果你半个小时不赶到这里的时候,我可不保证她不会出事儿。”说话间男人对着后座上的几个男人使了个眼色,顿时间几双手一起往钱坐上的石色身上触碰而去。

    “啊——”看着眼前一双双收,她忍不住尖叫出声。

    却也只是这一声,注定了慕果果的危险。

    付希之那头听见她的声音,顿时心慌了,而慕果果在询问过后也是让他第一时间去救石色先,她这里有施夜朝的人,她并不担心自己会发生什么事情,况且就算是真的有人要杀她的话,那么早就应该来杀她了,也不是到现在她已经在养病了才来杀她。

    算起来,真正想要置她于死地的人,应该在她刚回到华夏的时候就要杀她才是,那么对方到底是什么人,是什么目的呢?她其实真的很好奇。

    付希之点点头匆匆离开了这个医院,离开之前嘱咐了施夜朝的那群手下看好慕果果。

    但是人生啊,真的是多样变化的,一切都是人们所无法猜测的。

    包括人生的轨道。

    就在付希之离开的十分钟之后,整个医院都被包围了,原来那部面包车上的不过是这东方栖手下的几个小子罢了,真正的大头,早已经在无声间包围了整个医院,隐匿在暗处的他们没有任何动静,却是准备对付慕老爷子带来的这群军人的。

    东方栖曾经在慕修的手中吃过亏,所以对华夏军方特意了解了几分,他派遣出来的这群人,绝对都是可以对付这群军人的,反正为了报仇,这群南非人本来就是他的棋子,他不会管自己损伤多么严重,但是他要的,是结果,结果就是慕果果一定要带回南非。

    所以,在十分钟之后,危险,悄无声息的笼罩在这所医院。

    所有人的心底都闪过一道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惊,因为无声之间,这个医院中已经多出了十几个人。

    施夜朝的手下顿时拦在慕果果的门前,窗前,各个可以透风的地方,就是誓死也要保护她不要被人带走,这样的一幕顿时间越来越激烈,而大家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们的职责就是保护她,死也要保护她。”

    “呵呵,你们没有资格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你们死,也要保护她,一样,我们死,也要带走她。”

    这样的声音在医院这空旷的走廊上响起来,竟然带着几分空灵的恐惧感觉,不过慕果果却不害怕,因为她敏锐的捕捉到了他们口中所说的带走,而不是杀了。

    所以她躺在病床上的身子一动。

    “开门。”她忽然开口,门外,施夜朝的手下们心中都是一惊,慕小姐这是要干什么?难道不知道他们的老大施少到现在都是口口声声坚持着要保护好她吗?她现在这样又算什么呢?

    外边儿的吵闹声似乎越来越大,带着几分咔嚓咔嚓的奇怪声音。

    她忽然下床,身体不太好的她,打开了门。

    一眼,她就看见了这外边儿剑拔弩张的情况,所有人几乎都是以枪支相抵的。

    这几天大家因为保护她已经很累了,现在若是在跟这些人打起来,恐怕不会是他们的对手,看他们一个个双眼中都是神采奕奕的,可见施夜朝的手下这几天是多么的苦逼,慕果果也不想伤害无辜的性命,这群人虽说只是施夜朝的手下,可是她却不认为他们就该保护她,就该为了她去死。

    所以她又开口了。

    “你们都让开,把枪放下。”她冷沉的开口,双目冷若冰霜的看向这群人,不仅仅是扫向施夜朝的手下,更是掠过了眼前这些口口声声说要带走她的人。

    “带我走可以,你们这么多人,难免我会有危险,所以既然你们真的想带我走,那就留下一个人便可以了,其他人,都自杀吧。”慕果果不是在强人所难,她只是在确认,自己在道路上不会被人所杀,等会她离开这里的时候会带上一把枪支,自然而然的,一人对一人,她更有活下来的把握,但如果是这么多人押着她一个人,她想,她是活不下来的。

    另外石色的事情,十有八九与他们有关系,调虎离山之计么?

    她脑袋很好用,在经过了这么多危险之后,似乎是下意识的,一种叫做强大的潜能逐渐的在她的身躯中暴动着,人或许真的是有逆反因子的,当一个人被长久时间的欺负,她就会变得可怕起来,就像她,她被长久的危险笼罩在身甚至差点身亡的这好几次之后,心底似乎对这些为止的危险,没有了当初的害怕。

    想到这里她眼神中的冷意似乎也凝固了几分。

    “好!”为首之人似是很不爽的咬咬牙,这才开口说出了这句话,本来他就是这一次带她回去的主导,上边说了,不顾一切代价,却不能让她受伤……。

    南非总部的那个老大实在是让他有些毛骨悚然,想象着他一个残疾人坐在轮椅上,照样可以让他们一群人自相残杀,死的不明不白的时候,他心底就有种不寒而栗的害怕,从脚底一直升起来,窜到心中,再到脑门儿。

    他从来都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竟然是有种人可以用智慧,就可以杀人的。东方栖是怎么办到的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就连他们南非的老大在看见他如此的下马威之后,也直接吓得腿软了,退位让贤。

    此时五点多钟,天边的微微暗淡的光线已经逐渐的消散开来取而代之的,是逐渐光亮的天命,但是晨曦中的暮色,却带着一股氤氲,令人难以分辨的同时,有种迷惑的味道,就好比此刻的慕果果,她是个谜,让人想要挖掘的同时,又想要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人。

    南非的这个为首之人很快便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直接对着跟随着自己前来的几个小弟们比划了一下,眼中闪过一道说不出的威胁,那样子似乎在说,你们是想要自己死,还是等着老大让你们死。

    不。

    所有人的脑海中都是一个答案,那太血腥了,自相残杀,太过于血腥,他们做不到,所以他们宁愿啃毒药身亡,再说他们也不是不会死的,迟早是要死的,只不过是怎么死。

    看见这一幕,施夜朝的手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忽然就觉得慕果果似乎也没有那么危险。

    “我会跟你走,但是我这里的人你不要伤害一个,外边儿的军人,也放过吧。”说话间,慕果果已经扶上了墙壁,她摔下去,并不好过,比起东方栖,她毫不了多少,所以很快,施夜朝的手下便拿来一个轮椅,抱她坐上了位置上之后,她才抬起眼看向他们,安抚性的对着他们点点头。

    她这一次挺身而出不是为谁,是为了自己,她要知道到底是什么人,要杀她。

    而那个南非的手下也在这时候很快的接过轮椅,顺着她后辈的靠背,推着她往前边走去,眼神中有些难言的怀疑,他真的不知道他们现在这个新的老大到底在做什么。

    南非的黑势力在南非那一代有着很深的根基,可以说是从十年前开始变一直在道上混的,可是令人惊讶的是,一年之前出现的那个男人,竟然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直接将南非的一切小弟都收服。

    不知道他是怎么威慑的,可是他却是确确实实的被那个男人的狠辣收服了。

    空气中似乎散发着刺鼻的药水味,慕果果的双目毫不斜视,看着不远处前方的道路,瞳仁无神,穿着一身病人服装的她,竟然也一样的美好,赶紧的病服在她的身上穿着,将她浑身上下那种空灵的优雅全部衬托起来,这时候的她成熟多了,再也不是当年那个还在校园中与人比赛,跟人叫嚣的女孩了。

    当一个人学会孤独,她就会变得更强大。

    当一个人学会沉默,她就会变得更成熟。

    这个南非人心底也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感觉,眼前这个女孩为什么会有一种不畏惧的味道呢,那种眼神,是他从未见过的,她好看的琉璃眼眸中带着的神色,叫做坦荡荡。

    她无惧。

    轮椅滚动在这医院中,与此同时,慕修与施夜朝等人的飞机,也在这个时候,刚刚在这京都的郊区空旷之地上空盘旋,似是在选择降落的地点,夜色已然逐渐变得光亮起来,天边鱼肚白的颜色越来越清楚,稀稀细雨还在下着,似是无知觉的不断的下着。

    小小的雨水打落在地上的声音,轻轻的,却带着一种无法开口的忧伤。

    南非这个将慕果果带走的男人在这个时候猛地顿住在医院的门口,而就在此时,慕果果又一次的开口了。

    “调虎离山的那个女孩,你们不准砰她。”说话间,那南非人很快应声说是。

    这一声是,让俩人都是一惊,这南非人惊讶的是,他竟然会下意识的听这个女孩的命令。

    让慕果果惊讶的,则是这个男人,竟然会这么下意识的回答自己,可见他的内心深处,并不是狠辣的,可是她想不通的是,若是这个男人真的不狠辣,刚才又怎么会在同伴面前表现的那么无情呢?竟然可以眼睁睁都看着他们都死去?

    人,怎么可以有这么矛盾的结合呢?

    但,在几个小时之后,慕果果便明白了,这个男人是不狠辣,他在同伴面前变现的,也并不是无情,而是有情,正是因为有情,他才会那么做。这一切,都是因为在南非那个地方,有着一个让所有人都觉得可怕的男人。

    那个男人沉默,偏执,冷血无情,血腥残暴。

    “我们现在是要怎么过去?”她虽然还未分辨出来到底是去哪里,却也知道是国外了,看这人的样子就知道,他们不是同一个国家中的人,却就是在这个时候这个男人的电话响起来,他似乎十分紧张电话是否晚接,哪怕是一秒钟,快速的接起电话,唇角处带着几分颤抖,他听着电话那头的通知。

    “现在带她回来见我,事情都办好了?”他声音好听,在电话那头传过来,带着几分让人难以言喻的沉迷味道,慕果果实在是无法想象这样好听声音的人说出来的话语,竟然这么无情。

    虽然只是简单的一句话,看似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可是她知道,这一场要将她带走的计谋,就是这个男人一手策划的。

    东方栖一只手摆弄着手中的鸢尾花,眼神却看向窗外,无意识的抚摸着这妖冶的花瓣,唇角处始终带着一抹冷笑,慕修,我看你现在还怎么办,你的女人就要到我的手中了。

    在要将慕果果掳走之前,东方栖并未对慕果果做过任何特意的调查,他并不认为自己会对慕修的女人有什么兴趣,因为这个女人是慕修的,所以他才会恨,恨着慕修的他,连带着慕修的女人,也一起恨着,只要是一切与慕修有关系的人,他都恨。

    他也曾经是人中之龙,他也曾经是这华夏人人赞颂的谦谦君子,他也曾经是这华夏所有女人们趋之若鹜的天之骄子,他曾经拥有的东西,绝对比慕修要多,如果他不是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那么他一定会比从前,更加优秀,可是他的人生却因为一份资料一个文件,被葬送在慕修手中。

    是,他是恨慕修,但是他更恨华夏。

    所以他要慢慢的东山再起,他要做的事情,不是如何对付慕修,而是如何对付华夏,这一次金三角未能成功的被自己收入囊中,他表示十分的愤怒,可是没有关系,这一次的机会失去了,他相信还是有其他的机会的,一年多了,他都等着过来了,还会害怕再等个几年吗?只要他还活着,他就能等。

    想到这里,坐在轮椅上的他,忍不住将手指攥紧,而那妖冶的花瓣,便顿时陨落在他的手心……。

    花开须折。

    “是。”良久,电话那头的南非手下才缓缓的点头说是。

    而东方栖挂断电话之后,并未离开这个花坛,他行动不方便,本来就不喜欢走来走去,坐在这里,可以看见不远处的海洋,还可以看见如此美丽的花朵,他会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又活回去了,他还是那个全身都健全的东方栖。

    他东方栖从前在古武世家那么有地位,可如今,即便他再回到东方家族,即便他还是与从前一般优秀,可是就是这一双腿不好,那就什么都不一样,他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完美的人了,而是一个残废。

    想到这里离,放在窗台上的手,竟然又收紧,顿时间铝合金的床沿上便凹陷了进去。

    他不喜欢人生变得麻木。

    可是没有办法,他东方栖,已经走上了不归路。

    ……

    就在电话挂断的瞬间,慕果果的面前便很快出现了一辆车子,从远处驶来,速度极快在道路上飙过,溅起一阵阵的水花。

    “开门。”说着他弯下身,抱起这个轮椅连带着慕果果一起送上车,自己从副驾驶位上上车,冷漠的说了一声去郊区,顿时车子又一次的发动了引擎,像是说好了一般,直接往他们所要去的目的地开去,这时候天色已然亮起来,微微带着亮光的天边,就像是充满了的希望,在慕果果的心中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希望。

    她相信自己不会有事的,坚信。

    从这个地点到郊区最空旷之地,竟然不过是短短半个小时的时间,而这时候那空旷之地传来一阵阵的螺旋桨旋动的声音,一声声的震耳欲聋,他们将视线看过去,只见一辆辆直升机,在平地上停下,而他们的车子,也终于停下来,依旧是与刚才一样的动作。

    这个南非人抱着她的轮椅下车之后便一路推搡着她往前走去。

    开车的人关上车门跟着他们往前方走去,一边走着,他们的距离就与那停下来的直升机越来越近,只不过他们之间相隔一道铁网,这道铁网彻底的将这块坪地与对面的坪地分开了。

    这里,就是京都军事训练的基地,空旷的地盘足以放下一辆直升机,而他们此时缓慢的行走,竟然可以隐约的看清楚那边直升机上陆续下来的人,之间一群人下来的时候都往不远处走去,那不远处两道身影站在一起,在晨曦的微光中,慕果果眯起双眼,打量那独立而站的两个人。

    不知道是因为她身体还未好的原因,还是因为这个距离看过去确实是看的不是很清楚,她竟然觉得那边的身影很熟悉,却又带着一股陌生的感觉,再定睛看去,却又更加恍惚模糊了。

    身后的南非人推动这个轮椅极其有水准,看这样子就知道他是经常推动这样轮椅的。

    “你经常都推轮椅?”很安稳,一点都不像是第一次推动这样轮椅的人,第一次推动这种轮椅的人呢,不会如此平稳,虽然不会让她觉得不舒服,但是坐在车上的人是最能够感受清楚的,因为没有经常推动轮椅的人在推轮椅的时候手中的力道无法循序渐进的释放,而经常推动的人大概是因为熟能生巧,所以十分平稳。

    有种收放自如的感觉。

    “是。”南非这个男人一边儿回答一边儿也将视线看向这几辆直升机,这都是京都军方的直升机,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不是演习的,就是军事上的人在开,要不就是慕修,想到慕修这个名字,他心底又是一阵打突,这人太可怕,竟然连金三角那群南非过去的人都全部灭掉了。

    这个消息实际上在之前他们就收到了。

    可是现在慕修竟然出现在华夏了,看来自己要加快脚步了。

    这个男人心底想着推动慕果果的时候也加快了几分自己的脚步。

    慕果果虽然有所感觉却并未出声,只是随着他的动作越快,她离那坪地上对面的身影也越来越近。

    透过一层铁网,晨曦的微光中,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不远处,一群人在他的身后,而他身侧则是站了一个轮廓较为温润的人,慕果果心下一动,刚想要开口,这身后的男人却忽然捂住了她的嘴巴。

    她狠狠的咬了咬这个男人手,可是他却似乎毫无感觉似的极快的推着她往前边走去,前方,十米不到,一个直升机安静的停在原地。

    伴随着这个南非人的奇怪动作,慕修的眼角余光也忽然间瞄了一眼这边儿,当他看见一个男人推着一个女人往另外一辆直升机走去的时候,心底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感觉,那女人的嘴巴似乎被那个男人捂住了,而她的视线对上他的那一刻。

    电视火光之间,俩人的脑海中都有某种东西划过,却也只是这短短的时间内。

    慕果果已经上了直升机。

    她没有哭,也没有泪水,更没有伤心,他回来了,终于到了京都,这样,她才会更加安全。

    因为她清楚的知道,如果刚才那个人就是慕修的话,那就意味着他知道自己要出事了。

    所以直到直升机再开起来的那一刻,她也不动不闹。

    眼睁睁的看着这直升机越来越高,耳边轰鸣般的螺旋桨的声音,压根没有给她带来一分一毫的畏惧,且让她来会会这个男人吧,心底这般想着的时候,唇角处也带着几分存在的笑意,她觉得若是这一次能够死里逃生,她就这一辈子都不会放开慕修了。

    她要赖着他,不管发生什么事情——

    天空离自己越来越近,无边无际的云层中弥漫着一丝丝的白色氤氲,夏季的风中带着几分闷热,直升机中一切却都感受不到了,只是呼吸有些困难,这到处都是美丽的天边,她却无暇欣赏,闭上眼,她觉得自己该好好休息一下了,既来之则安之。

    不远处下方的慕修还看着这辆直升机,心底一阵阵的怀疑,这里是军事基地不错,所以这里升起的飞机,都必须是军事上用的,之前那样他还以为会是军方的人,可是此刻脑海中却莫名的发生了另外一种想法。

    擦肩而过……。

    “老大,现在怎么办。”说话的是焦阳,在金三角的这段时间竟然没有机会与慕修独处,她心底虽然恼恨却也明白过去那边是去办正事儿的,现在事情解决了她的心思一阵轻松的同时,却也在想着什么时候才会有机会再度跟这个男人单独相处。

    “你们都回营地,我去家里一趟,很快过来。”慕修脸色有些不好,因为刚才那错过的直升机,他竟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说不来什么味道,却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就是早已经注定的。

    但是他始终还是那句话,我命由我不由天!

    他不信命,信自己。

    ……。

    医院中,石色看着空旷的病床,依旧如木头般站在外边儿的这群施夜朝的手下,眼泪哗哗的往下掉,这会儿她就算是在想睡觉,也睡不着了,慕果果不见了,她竟然又不见了。

    付希之在赶到石色身边的时候,便瞬间明白过来这就是传说中的调虎离山之计,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再也没有选择的机会了,听施夜朝的手下说慕果果没有受到任何伤害的被带走了,甚至还让对方损失了几个人,可是付希之的心底还是一阵不好的预感。

    这要是被三哥知道了,他还指不定要多憋屈。

    可是现在这事儿也确实是他干的不好,到底要怎么办好呢?此时此刻石色哭泣起来竟然没有声音,那种憋着藏着掖着的哭泣,才是最让人心疼的,这谁都知道。

    所以大家都明白,这时候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而是要搞清楚慕果果到底去了哪里。

    “难道走的时候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吗?”付希之忍不住再问。

    “南非人。”

    三个字,直接让付希之明白,这是南非那边的人,而慕果果之前查阅出来的资料,是否说明南非人曾在金三角买过军火呢?而这从头开始要对付慕果果的就是南非人?却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脚步声一阵阵的传来。

    他听得出来这是三个人的脚步声。

    快速打开了病房门,却看见慕修施夜朝与盛凯歌的身影出现在这个医院中,他心底又是一跳,之前果果说三哥就要回来了,他还以为只不过是说说罢了,没有想到她竟然真的查到了?

    “三哥。”付希之的脸上带着一股菜色,很是不好看,但是眼神却闪躲着不看直视慕修的眼。

    慕修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慕果果不在了,要是慕果果在的话,付希之不能这么快出来叫他,这样的付希之,显然就是做错事的征兆。

    “对不起三哥。”咚——

    付希之忽然双膝跪地,他心底很自责,要不是自己冲动出去,慕果果也许就不会被抓走了。

    可是慕修却在这时候冷冷的睨了他一眼,语气很冷,话语很沉重。

    “你以为你就是跪下她就会回来吗?”慕修的话,更是将付希之打入了十八层的地狱,可是就在他下一句话的时候,付希之忽然猛地抬起头来。他说:“先起来,把事情说给我听听。”

    “是,三哥,是这样的,他们用计谋把我调走,才带走果果的,可是听施少的手下说,是果果自己要求要离开的,似乎她并不担心对方会杀她。”付希之一边儿说着一边儿面露思索之色。

    不知道慕修会不会信呢?可这就是事实。

    “她离开之前跟你们说过什么吗?”慕修心底火急火燎的骚动起来,一把火越少越旺盛,他从来都不知道爱情竟然是这样的,有甜蜜有苦涩,又担忧有着急,反正跟慕果果在一起之后,他再也找不到当初那个冷静的万事不可撼动的自己了。

    这一切,全都出乎了想象的偏离,偏离了他的脑海,偏离了他的控制,也偏离了他的感情范畴。

    他太喜欢这个女人,不,大约是爱吧?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才会更加担心。医院这病房中还带着她的味道,慕修走上前轻轻的抚摸着这已经没有任何温度的病床被子,可想而知,她在出事以后身躯是多么的羸弱,但是不担心东方栖会对她怎么样,慕修却还是一颗心悬着,攥紧了的疼着。

    他的女人啊,竟然为他受苦这么多。

    “她就说你快要回来了,而且还说之前将她逼落山崖的,不是什么地煞组织的人,而是其他组织的人,很有可能那个组织的人在金三角买的军火。”付希之将慕果果的原话说出来的时候,在场的,别说是慕修,就是施夜朝,以及盛凯歌,他们的脸上都有着震惊的神色,盛凯歌一张嘴张的老大,可以塞得下鸡蛋了。

    她这么聪明?

    慕修心底更是一痛,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她到底是经历了一些什么,才会导致她变化这么大,这简直跟从前的她来说,就是一个质的变化!

    说是整个人都巨变也不为过,从前的慕果果根本就不懂得这些事情,现在却因为跟随在他的身边而不断经历危险,差点丧命好几次,可是她却也变得更坚强了,他的果果,他此时此刻恨不得,快点飞到她的身边去,却明白,不可轻举妄动。

    东方栖是个疯子,他曾经是个天才,如今却变成了执拗冷酷的疯子。

    天才,其实与疯子,只是一步之差。

    “她真正的融入了我的人生。”说到这里的时候,慕修的心底一痛,一种钻心的疼痛,涌上来,犹如千万只蚂蚁啃噬着他的心一般,那种疼痛与平常的心痛不同的是,此刻的痛,牵动着心脏的同时,甚至牵动了他的大半边胸膛。

    让他忍不住伸出手,捂住自己的心口,脸色不变,却眉头紧紧拧着,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额角处竟然有汗水流下来,这样子看似极其痛苦,让一旁的几人都忍不住担心起来。

    “怎么回事?”

    石色抽噎着开口,呆了,她知道慕修喜欢慕果果,可没有想到会喜欢到这样的程度。

    慕修也觉得这一次隐约疼痛的有些不同,却说不上是哪里,摇摇头,好看的锋利薄唇竟然紧紧的抿着。

    “这一次的事情是南非那边的人捣鬼,而云峥现在与我们已经谈判好了,接下来要对付的就是南非那边的东方栖了。”说话间,施夜朝走到水壶边,给慕修倒了一杯水。

    这几天慕修确实累坏了。

    “那我们现在可以去南非吗?”

    说话的就是石色,她担心慕果果担心的肺都快要爆炸了。

    “不可。”慕修忽然抬起眼,睨了她一下,便转过视线看向窗外逐渐变得亮起来的天空,他没有说的是,在他们回到华夏的那一瞬间,相交接而过的,一定就是果果。

    想到自己与她竟然要在同一个地点,同一个城市,同一片呼吸之地,擦肩而过,他就有种说不出的痛,他从来都是一汪深潭的眸子,终于不再平静,里边似是掀起了惊涛巨浪,如墨的瞳孔中,有着几分狰狞的绞痛。

    男人伤心,有没有人会知道?

    整个病房陷入了死寂。

    慕修深呼吸几口气,等到胸膛上心口处那股疼痛逐渐消散了几分,他这才压着心底的剧痛开口:“那人就是我们华夏的,名叫东方栖,相信只要是上流社会中生存的人都听说过这个名字,东方在我们京都算是比较古老的姓氏,而且在京都的,就姓东方的,也只有一家。所以这个男人并不好招惹,他有着一等一的筹谋。”说话间,慕修的眼底骤变的巨浪似是再次的掀起来。

    肆虐的刮在他自己的心上,狰狞的痛苦,是否有人能看懂?

    付希之放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捏成拳,他不敢抬头看三哥的眼睛,是因为他知道东方栖这个任务,可怕的一个人,谁没听过啊?

    他更是知道他与慕修之间的过节,所以才会这么低着头,不敢抬起眼,去看自己三哥的眼,此时此刻,就算是站在慕修的身边,他也能够感受到慕修身上一种隐忍的气息,正在强烈的与心底那股嗜杀残唳抗争。

    他的三哥,从来都不需要为自己所做过的任何事情后悔的男人,却因为国家的一时间仁慈,导致了他独自的痛苦。

    没有人再说话,气氛,瞬间变得诡异起来。

    这样的诡异,让人有种窒息的错觉……。

    ……

    而这边儿还在飞机上的慕果果,一直都闭着眼,耳边听着呼啸而过的风声以及螺旋机的声音,唇角处依旧是紧紧抿着的,但是脑海中却在不断的想着,等会见到那个将她掳来的人,她该做些什么。

    脑海中又片刻的仲怔。

    因为想起自己身边坐着的这个男人似乎是个很会推动轮椅的人?难道说之前电话那头传来的好听声音的男人,也是个腿部受伤的患者吗?他声音那么好听,可是却一点儿感情也不带,他的身上发生过怎样的故事呢?

    慕果果心底忽然好奇起来,他不让人伤害她,为了让她做人质么?要慕修的命吗?

    为什么这个男人会这么恨慕修。

    一瞬间,蜂拥而来的问题,挤满了在她的脑袋中,差点儿压得她喘息不过来。

    她不知道现在自己为什么会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或许是潜意识的觉得早点了解到对方对她的生死会有更好的帮助,回响起来之前自己身侧这个男人接起那人电话的时候那种谨慎小心的语气,害怕的脸色以及闪躲的眼神,可见,这个男人是多么可怕的一个存在?

    霍然间睁开了眼,她看向天空,已经再也不是她所看见的那片天空了。

    好像到了这个地方,连呼吸,都变得不像是自己的了,这到底是为什么呢?慕果果忍不住深深呼吸,垂下眼眸,她不看身边的人,却开口问:“我一会儿要见的,是个怎样的人呢?”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她自己几乎都要听不见的轻柔,可是在这样螺旋机轰鸣的嘈杂声中,那人竟然惊讶的转过眼来看她。

    “是一个危险的人。”几个字,却不愿意再多说,慕果果无语了,这男人尼玛是有多么怕那个男人啊?真是让人始料未及的害怕,她还从未见过有人这么害怕一个人。

    她要是知道慕修在战斗的时候是多么狠辣无情,她就会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危险了。

    可惜,人都是多面的,在不同的人面前,永远都是不同的样子,说着不同的话,做着不同的表情,用着……不同的心。

    几分钟后,飞机直直往下而去,带着令人目眩的降落方式,却让她坐在轮椅上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前方滑去。

    闭着眼,已经准备好撞上前方的座位靠背,却在此刻,那身侧的人忽然出手,拉住了她的轮椅,顿时间,稳妥妥的在原地一动不动,她不睁眼也知道,是他,看来,他的老大真的是一个做轮椅的患者了。

    可是为什么一个残疾人会变的这么……。狠辣?残忍?

    是的,残忍。

    若非要用几个字来形容东方栖,他不是狠辣,也不是无情,而是残忍。

    十五分钟之后,这辆直升机终于停住在一片空旷的大地上,可是不远处,却已经有一辆车子在等待了。

    她看了一眼,心中便忍不住想,这到底是多么心思缜密的人?为何时间以及一切都算的如此的精确?甚至不想出一点差错?

    她根本不需要说话,那人又抱起她的轮椅。

    这一次,在路途上进行了大约一个小时,才抵达一个看似庄园的房子里。

    她的心忽然砰砰砰的狂跳起来,强烈的心率抨击着她的心房,让她有种心就要跳出来的感觉,就是在这个时候,耳边倏忽传来一个好听的声音,这真的是一个很好听的声音,比起她听过的所有男人的声音,甚至于所有歌手,国内的国外的都要好听的声音响起来。

    “带她过来。”短短四个字,她已经被猝不及防的转过轮椅,俩人的视线就在这一刻对上。

    皆是一怔。

    他从未可以调查过这个女孩,虽然知道慕修能看上的必然是极品,只是没有想到慕修喜欢的,会是他一直也很喜欢的那种,看似精灵鬼怪,实际上睿智冷静聪慧的。

    而慕果果则是第一时间看见他的长相,这个男人,此时此刻虽然是在现代,可是她却忽然觉得他的造型……。真的很像欧阳明日……那个真正称得上是面如冠玉的赛华佗!不同的是,他竟比赛华佗,还要好看几分!

    ------题外话------

    恭喜【萌狐玲】升级为本位的第十一位解元。

    爱你!爷的玲子。

    感谢留言支持我的妞儿们,感谢各种道具礼物支持我的你们,爱你们——

    话不多说,杠杠滴感动中,真的!我会继续努力走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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