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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七寻一出普虚观,在观外等候的几人就都围了上来。
“姐,你找那玄心真人有什么事啊?那些个牛鼻子老道一天天求神拜佛的,没个正形,他们的那些胡言乱语,信不得的!”凤柒陌率先开了口,语气不无轻蔑。
“玄心真人可是得道高人,修为高深,而且还通晓过去未来之事。他曾经多次帮父皇批命,还曾预言过战事成败和灾乱祸患,如此有恩于我赫连皇室和大凛朝的人,岂容你这般污蔑?”赫连茜表情不满的驳斥。
凤七寻和凤九夜双凤同生,必有一祸的批言,凤柒陌也或多或少的从凤家和韩家人嘴里听到过,心底早已对这些无事生非,喜欢胡言乱语破坏别人关系的道士憎恨不已,如今听到赫连茜的话,便是愈发气愤了!
“得道高人?哼,不过就是骗人的戏法更高深些罢了!大凛朝就是因为有了这些自诩得道高人的妖人,才会上至朝堂下至黎民,都是一股子信奉鬼神的乌烟瘴气!”
“你!”赫连茜指着凤柒陌,被他的话气的说不出话来。
眼瞅着两人就差动手了,封青越急忙挡在了他们中间,陪着笑脸道:“怎么了这是?一点儿小事至于吵成这样吗?”他先是看向身后的赫连茜,“我说茜儿公主,小王爷虽然读了些诗书,可到底还是一介武夫,向来不喜那些个神神叨叨的玩意儿,你何苦同他争辩呢?”他又转而看向身前的凤柒陌,皱着眉头,小声道:“你也是的,都说好男不跟女斗,你和一个小女子过不去什么呀?更何况人家还是公主!”
“哼!”凤柒陌冷哼了一声,偏过了头去。
封青越尴尬的笑了笑,对神思有些游离的凤七寻说:“郡主,你到底问了玄心真人些什么?”
瞧着他那好奇的眼神,凤七寻淡淡的笑了笑,敷衍道:“没什么,不过是随口问了几个问题,不值得一提。”她抬头望了望偏西的太阳,“已经过了未时了呢!差不多该回城了,不然太阳落山之前怕是回不到离都了!”
知道她是不想再继续谈论刚才的问题,封青越顺势点了点头,“是该回去了!”
回城的路上,一行几人可谓是各怀心思。
马车里,凤七寻自然是在想着玄心真人的话,紧皱的眉头没有片刻舒展,封青越瞧着她那番模样,心里的担忧不禁又深了几分。而马车外,骑马并行的两个人因为刚才的争吵,如今是谁都不肯先开口服软,气氛就这么一直僵持着。
封青越向来是一个喜闹不喜静的人,大家都这么沉默着别说多难受了。于是,他顺手掀开了车帘,百无聊赖的打量着一路上的景色。目光不经意间瞧见城中河上驶来了一艘画舫,画舫精致华美,四个角上皆站有身着粉裙、轻纱遮面的窈窕女子,婀娜的身段和莹莹的眼波引人无限遐想,不禁猜测这面纱之下的容颜,该是何等的美艳无双。
画舫中传出了若有似无的琴声,琴音袅袅,时而跌宕起伏,时而平缓绵和,足见弹琴之人技艺之娴熟。只可惜弹琴之人坐在画舫之中,是男是女尚且难以断定,更何况是其相貌了!不过依琴音来判断,定也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绝色佳人。
封青越兀自臆想着佳人的相貌,有些话便不自觉地溢出了唇畔,“游船画舫向来多见于江南,这在离都还真是第一次见,啧啧啧,真想一睹画舫主人的真容呢!”
凤七寻闻言,循着他的视线望了过去,眸光不禁一凛。她认得那个画舫,更认识画舫的主人——宋绮尘。如果要说宋绮尘,便不可避免的要提及赫连焱。
赫连焱擅长笼络人心,身边亦有不少的能人异士,但是不同于祭月阁的三修罗,他身边的三个得力助手全是女子,一个是贴身保护他,负责暗杀等任务的迹芍,一个是负责伪装潜伏的辛浅,还有就是这个负责收集情报,一直行踪不定的宋绮尘。
前两个人,凤七寻从未放在眼里,可是这个宋绮尘,她却不得不重视起来了。比之迹芍和辛浅,宋绮尘的能力强了不知道多少倍,单就搜集情报这一方面,就是一般的情报机构远不能比拟的!
宋绮尘的身世和来历一直都无迹可寻,而凤七寻所知道的也就仅仅是这一个名字和她手底下无懈可击的情报机构而已,甚至连这个名字的真假,她都无法断定。
宋绮尘虽然身为女子,生就了一副祸水红颜的倾城面相,身上也总是一股子淡雅若莲的气质,但是她做事的能力和手段,却是令男子都望尘莫及的,所以赫连焱无论是在身为皇子之时,还是在登基为帝之后,都对宋绮尘礼遇有加,不敢有半分的非分之想。
宋绮尘轻易不会入离都,如今连她都回来了,看来夺嫡之争比想象中更加严峻!
“郡主?郡主?”封青越一连唤了几声,都没有得到凤七寻的回答,不禁疑惑的看着她,又看向渐远的游船,一脸的不明所以。
“嗯?”凤七寻回过神来,“怎么了?”
“你莫不是认识那画舫上的人?”
她摇了摇头,“不认识,不过是常年身处离都,不曾见过这般精美的画舫,所以一时看的时间长了些!”
“这样啊!你要是真这么想看,日后有时间我带你去江南云游一番,让你看个够!”
凤七寻轻轻一笑,“好,一言为定!”
夜幕降临,景华宫内一派安谧。草木葱茏的院落内,身着白衣的女子对月而立,皎皎月华在绝美的容颜上,撒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女子清眸浅笑间,端的是美不胜收的姿态。
赫连焱大步走过来的时候,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美轮美奂的画卷。他收敛起眸间的惊艳,疾步上前,态度客气地说:“让尘姑娘久等了,父皇唤我和皇兄去商议朝事,一个没注意竟然都这么晚了!”
女子转过身,眉目如画的面庞上表情浅淡,“无妨,殿下既是皇上器重的皇子,自然是日理万机。”
“尘姑娘言重了,我可算不上日理万机,不过是被顺便问及一下意见罢了!”
女子极浅的一笑,眸中却不见分毫情绪,“殿下不必谦虚,能得到皇上的重视,对殿下日后的袭位也不无害处。”
赫连焱点头赞同,“尘姑娘所言甚是,夜晚露重,天色寒凉,姑娘还请殿内一叙!”说罢,便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