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不该动这样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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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唐初夏接到了ESY杂志的电话,对方希望越早安排专访越好,毕竟新闻讲的就是一个“新”,所以时间很重要。
Mark似乎没有要安排人接手后续工作的意思,每次唐初夏问起来总是以一句:“你让我一下到哪里去找个能让Arone哥满意的经纪人?”来搪塞。
唐初夏扁扁嘴,“Arone哥对我也很不满意,已经到了无法忍受的阶段了。”
“没关系,我会好好劝劝Arone,让他尽量忍你的。”
“……”
面对这种想走走不了,想待又待不下去的境遇,唐初夏有些头疼,回到vip室褚湛那一脸高冷范让她也不知道如何开口说话。
两人之间原本日渐融洽的气氛开始变得尴尬起来,至于为什么尴尬,又说不太清楚。
可是有些行程通告,作为一个经纪人她不得不与艺人商量,她将手中的文件摊开放在褚湛的面前,“这个是ESY杂志专访的合同,你看看,要是觉得不合适就不……”
“签,直接帮我签。”
她有些讶异,“你不看看就签?”
“ESY的专访当然得接下来,而且对方要求采访我的经纪人,也就是你,所以我就勉强让你继续当我的经纪人好了。”褚湛说完有些不自然的将脸侧向一边,似乎不愿意让人看见他的表情。
“你怎么知道的?”这份合同她压根就没有机会跟褚湛提,至于ESY方面一向都是只跟她联系的。
“这个圈子能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褚湛瞥了一眼夏美,夏美立即会意的猛点头,“是啊,有什么事情能瞒过咱们Arone哥的眼睛?初夏姐,我看公司一时也找不到人来接替你的工作,你就安心的继续好好照顾Arone哥吧。”
她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好你个褚湛,前两天玩失踪还扬言要开了她,现在又想把她拴住,当她是什么?
“不管公司有没有找到人,接完ESY的专访我就离职。”已经决定好的事情没必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改变,其实她早该离开这里,离开有白乔溪的任何地方。
“我好像并没有答应你的离职,还有别忘了违约金。”白乔溪突然出现在休息室的门口,手里拿着一叠文件。
对于他的突然造访,休息室内的众人皆是一怔。
只有唐初夏依然表现得很平静,“白总请放心,违约金我会慢慢偿还。”
这个回答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
笑话,反正七年前她身上背的债现在也被白乔溪给还了,大不了她再多欠一点,慢慢还好了。
“唐小姐好大的口气,”白乔溪嘴角弯了弯,但明显不是在笑,基本上他露出这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就是即将暴怒的信号。
唐初夏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以她以往对他的了解,他不是个容易发脾气的人,但是一旦发怒后果不堪设想。
“你们两个是不是日子过得太闲了一点,嗯?”他已经完全被唐初夏那句“违约金我会慢慢还”给触怒了。
这段时间他依旧在调查她七年来的情况,但似乎这背后有人刻意隐瞒,他费了好些周折才拿到有关于她的资料。
先前光是想想她背负一身债务,兼职几份工作他都受不了,谁知道joe传来的最新资料,竟然是她曾经被羁押在拘留所的照片。
他简直要疯掉,她究竟在想什么?为什么宁愿遭遇这样的事情也不来找他?叶逸风又究竟在哪里?!
“一个天天要辞职,一个天天逃通告,是不是都觉得我白乔溪很好说话?!”
众人顿时噤若寒蝉,尤其是夏美简直连看白乔溪一眼的勇气都没有,看来终极大boss彻底发飙了,感觉躲过了mark,却要死在大boss手上了……
白乔溪“啪”的一声将手中的一摞文件摔在了桌子上,吓得夏美急忙躲在了唐初夏身后,唐初夏的气焰顿时也被掐灭,她见识过白乔溪的温柔,分开之后再重逢,她也习惯了他时不时的冷酷和讽刺,但他真的鲜少对她发脾气。
一旦他发起脾气来,她的整个气场就像被放了气的气球,就一空架子。
“这是Arone下两个星期的通告。”他走到唐初夏身边,两人距离缩短,加上白乔溪本来就身形高大,她立即感到压迫感加重。
“这些通告希望唐小姐你能保质保量的完成,别再让我怀疑你的工作能力。”他继续朝前走了两步,更加逼近她,“还有,别以为这世界上的事情都能用辞职解决,有些债不是你能还得清的。”
褚湛看着靠近的两人,莫名的觉得这画面很刺眼。
唐初夏下意识的握住了手心,她清晰的看见了他漆黑瞳仁里跳跃的怒意,但他的语气里却听不出半分情绪的波动,这样的白乔溪是最可怕的,因为是她所不熟悉的。
在她的身体即将忍不住要往后退的时候,他终于转身离开,临走前只对褚湛说了一句:“你到我办公室来。”
夏美差点儿把自己给憋死,直到这两人走远了她才赶紧张大嘴大口呼吸起来。
“我的妈呀,”她边拍自己的胸脯边用力吸气,“刚刚我以为我要死在这休息室了,大boss的气场太强大了。”
唐初夏瞬间觉得有些腿软,搞不懂白乔溪为什么今天这么重的火药味,到底是受什么刺激了?
“逃通告,整经纪人,闹绯闻,玩失联,Arone哥你的专业就是这样吗?”一进办公室白乔溪劈头盖脸就是这么一句话,褚湛怔楞了一会,干脆选择了沉默。
白乔溪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松领带,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承认他今天的确是失态了。
这七年来他幻想过无数次唐初夏没有他在身边的生活,他也曾想过她也许会后悔,后悔跟叶逸风在一起而错失了他,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她会一个人过着那种朝不保夕的日子。
她曾经是那么清冷的一个人,平静美好得如同一面透明湛蓝的湖。
他宁愿她冰冷残酷如山头最高的那一捧雪,也不愿她承受那种狼狈艰辛的生活。
室内突然静得可怕,等到他的情绪稍微平复下来,才注意到褚湛一脸怔楞的站在他对面。
他鲜少被情绪牵着鼻子走,但最近似乎频频失控,他觉得有些无奈。“没想到你跟我还有无言以对的时候。”
褚湛呆呆的望着办公桌角落里的牛皮文件袋,虽然这个文件袋似乎被放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但它却是唯一一个没有被堆放起来的文件。
这个文件似乎被人看得很匆忙,没有合起的开口处露出了一小截照片,褚湛的视力非常好,虽然只是露出了那么一个小角,他还是看出照片上的人应该是唐初夏。
见到白乔溪回头望着他,他下意识的赶紧将投放在文件袋上的视线收了回去。
“自从哥进集团我就去韩国发展,我回国之后我们也很少见面,多少是会有些生疏的。”
“生疏?”白乔溪没有想到褚湛会使用这么一个词,他的确这些年忙于集团的事业,但在他记忆里褚湛始终是那个桀骜不驯的小孩子,没想到有一天这个孩子也会说出这么感性的一个词。
“哥,有些东西总是会被时间淡去的,你就不必执着于过去了。”
白乔溪的眼眸颤了颤,“你想说什么?”
褚湛难得认真,“我是怕你自己把自己困住。”
“我看被困住的是你自己吧?”白乔溪笑了起来,“不知道是谁当初求我让唐初夏当他的经纪人,现在又像个小孩子似地要把别人给开了。”
“说说这回又是闹什么矛盾了?”
“不是闹矛盾了。”
“那你是怎么了?”
“是因为我想喜欢她,可是我知道我不能。”
白乔溪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你开什么玩笑?”
“我没开玩笑。”他说话声音很轻,但眼睛里有着前所未有的认真。
“一开始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在开玩笑,”他忍不住苦笑起来,“但我知道唐初夏一定以为我是在说笑。”
“直到前不久我发现见不到她我就坐立不安,即使身边有别的女人相伴也觉得心不在焉。当我知道她就是你这么多年念念不忘的那个人的时候,我试着推开她,试着让她离开我,可到最后我发现最不好过的却是我自己。”
“哥,从小到大我没有求过你任何事,可是这一次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
“求你彻底忘了唐初夏好吗?”
白乔溪的瞳孔蓦地紧缩,“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我不应该这样,可是我还是想喜欢她。我不管她有过怎样的过去,我也不管她留在我身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只求她能待在我看得见的地方。”
白乔溪的眼眸被墨色晕染,渐渐变得深沉。“褚湛,你既然知道她是我的女人,就不该动这样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