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一支钢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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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总,柳小姐当年转款的那个账户在收到钱以后就被注销了。”joe将手中的资料袋递给白乔溪。
对方却只是弯了弯嘴角,“别说是注销,就算这个账户从来不曾存在过,我相信你也有办法知道它的主人是谁。”
Joe自信的笑了起来,“我自然是不能辜负白总的期望,这个账户虽然在申请后的短短五天里就被注销了,但是它曾经做过加密处理,它的主人自以为这样更具安全保障,但恰恰因为这个使我现在都能在银行加密文件里找到它。”
“账户的主人名叫徐暖,是esy娱乐杂志的主编,他是个孤儿,舅舅是薛友年,他从小就被薛家收养,”
“薛友年?就是那个曾经德高望重的南城薛家?”
Joe点点头,“薛友年以前虽然不在中央,但在地方上势力很大,特别是在南方沿海地区几乎家喻户晓,在政界绝对算得上是重量级人物,说起来当年扳倒薛家的同样是一桩受贿案。”
“又是受贿案?”白乔溪蹙起眉。
“反腐倡廉一向是放在第一位的,但是当年薛家的案子是低调处理的,事后并没有在全国通报。”
白乔溪眸光一闪,有什么东西在脑中渐渐重合。“低调到让人不知不觉就遗忘了,这和扳倒唐家的手法如出一辙。”
Joe恍然大悟,“被白总这么一说,还真是这样,薛家和唐家都是在不被人察觉的情况下被扳倒的。”
白乔溪伸出两只修长的手指轻轻敲打办公桌,这是他思考时惯有的动作。
“你说扳倒这两大家族的人或者势力会不会是同一个,假设是同一个,那么这个人或者势力的目的是什么?”
Joe歪着头作苦思冥想状,“就我近来调查唐家七年前的案子所知,唐德华作为检察长的确是受理过很多重大案件,在政界树敌非常之多,要说是仇家那还真不知道是谁。至于薛家的案子年代更加久远,到现在要追查起来恐怕连蛛丝马迹都没剩下。”
“不管这两个案子之间有没有关联,你都要去查,特别是唐家的案子。”
Joe点点头,“这个您放心,包在我身上。”
“恩,”白乔溪将档案袋打开,最上面一张便是徐暖的资料表。“如果我没有记错,小湛前段时间接的专访是不是Esy的?”
“的确是的,听说徐暖是个什么新闻都敢爆的主编,前段时间arone和夏小姐的绯闻也是他的杰作,我问过当天参加专访的工作人员,据说徐暖问了许多隐私问题,其中甚至提到了您,说是知道您曾经和夏小姐是校友。”
“校友?”白乔溪笑得有些诡异,“我肯定他知道的不止这些,看来我是该好好会一会这个徐暖了。”
白乔溪向来雷厉风行,提前结束了工作就直接去了Esy,准确的说应该是直接闯进了主编办公室。
徐暖怎么也没想到一抬头见到的会是白乔溪,门外的助理记者何进一脸尴尬的说道:“主编,对不起,这位先生说要见你,我根本拦不住……”
徐暖笑了笑,“没事,你下去吧。”
白乔溪回头看了一眼Joe,Joe会意的将办公室的门带上,然后静静站在他身后等候。
“这不是白总吗?说起来我还从来没见过您本人,真是没想到您会亲自来Esy,有什么事情您提前说一声,我自然会去找您的。”徐暖站了起来,脸上的笑容一直未变。
“这种客套话就不要在我面前说了,我的时间很宝贵。”白乔溪面无表情的斜坐在徐暖面前的办公桌上,修长的手指仿佛不经意般的拿起桌上的一支钢笔。
徐暖刚刚正用这支钢笔签名,见白乔溪进来连笔帽都来不及盖上。
白乔溪修长的手指轻轻的转动着笔身,状似无意的说道:“徐主编,你这支钢笔还真是特别。”
徐暖虽是笑着,但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白乔溪手中的钢笔。“这支钢笔很旧了,以前的便宜货,但还是很耐用的。”
“能将一支钢笔用这么多年,可见徐主编是个细心又念旧的人。”
“哪里,白总说笑了。”徐暖一时有些看不透白乔溪今天突然来访的目的。
“不过你这支钢笔来头并不小,它是82年专供给中央的限量版,如果我没有记错当时只定制了一百支,每支钢笔的笔帽上都有不同的编号,至于质量自然不必多说,这么多年依旧可以书写流畅,要是我没猜错,这支笔应该是你舅舅薛友年留给你的吧?”
徐暖脸上的笑终于挂不住了,他放在身体两侧的手不可抑制的轻颤了一下,抬头瞥见白乔溪转动着修长的手指,那钢笔在他手中灵活翻转,不由得心就随着那翻转的钢笔提到了嗓子眼。
“白总,你…你可不可以将钢笔还给我?”徐暖开始慌了,他在这个圈子浸润多年,他是知道白乔溪的厉害的。
白家本来就是名门望族,从民国时期开始历代不是从政就是经商,而且都颇有建树,到了白乔溪这一辈虽然已经弃政从商多年,但白乔溪接手集团短短六年的时间内便将市值50亿的集团提升到100亿,完全翻了一倍。这两年更是因着褚湛的原因,开始野心勃勃的进军娱乐产业,前途不可估量。
而白乔溪接手集团时年仅23岁,这个年纪很多人连大学学业都没修完,他却早已驰骋商场,谈笑间置对手于死地。
“当然可以。”白乔溪停止转动手中的钢笔,只用两根手指拿着。
徐暖纵然胆战心惊,但这支钢笔对他意义重大,几乎是舅舅留给他的唯一遗物,他只得硬着头皮伸手去拿。
但他的指尖刚触碰到笔身,便觉得一股劲风袭来,他甚至来不及看清楚,只感觉到一个尖锐的物体就这样大力的刺在了他的手背上,因着这股怪力,他的手掌被死死拍在桌面上,接着锥心裂骨的疼痛感便麻痹了他所有的神经,
“啊…….!”几乎是下意识的,徐暖唯一能做出的反应就是惨叫。
但还没来得及叫完,“砰”的一声脑袋就被人从背后按在桌子上,他下意识的想要移动手掌,手腕却也早已被一只手死死掐住,根本动弹不得。
如果说刚刚白乔溪的动作快到让徐暖来不及看清,那么现在手上越来越强烈的疼痛感终于让他明白,插进他手背的竟是白乔溪手中的那只钢笔,更恐怖的是白乔溪正缓慢而有力的转动着手中的钢笔。
因着白乔溪的动作,徐暖的疼痛感越演越烈,他甚至可以听到笔尖刺穿血肉的微小声音。
冷汗顺着脸颊流下来,徐暖疼得不停地哀嚎,但是Joe早已在他背后死死压住他的手腕和背部,他的脸被迫贴在办公桌上,这种扭曲的姿势让他看不见白乔溪脸上的表情,但心中更加觉得惊悚骇人。
白乔溪站起身来:“徐主编,不要以为这世界上只有你什么事请都知道,你的过去我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你母亲被人强奸后生下了你,临死前都不愿意承认有你这个儿子,唯有你那个舅舅愿意收留你,所以你一直很珍视这支钢笔,我说的没错吧?”
徐暖的脸当即变了颜色,因着受伤剧烈的疼痛,整个人都扭曲着,只能咬着牙哀求道:“白总…求你…”
等到白乔松开握着钢笔的手,徐暖的手掌已然被笔尖钉在桌上,整个手掌已被贯穿。冰冷而清朗的男声传来,犹如来至地狱的警告:“你给我记好了,以后不要再出现在唐初夏的面前,还有,褚湛也不是你能招惹的。”
“再有下一次,就不是区区一支钢笔这么简单了,我保证让你生不如死的方法有很多。”